无数无可奈何的花朵,
忍受极度的寂寞,
像吐露秘密一样散发清香。--波德莱尔(法)
“禹总,沈小姐已经在徐正曦的住所待了一个下午了。”
“禹总,9点半了,沈小姐还没有出来,她今晚有手术安排。”
“禹总,沈医生吐血晕倒了。”
当禹洲赶到急救中心时,沈笙已经昏迷不醒。医生对她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然而,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她整整沉睡了一年,生命体征平稳,各项检查结果也未显示任何器质性病变。
禹洲几乎每天都会在下午去医院看她,直到晚上准时离开。医生曾建议他多与沈笙交流,但禹洲始终很少开口。他习惯在她床前站立,安静地陪伴,每天都会轻轻地为她按摩,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冷冽的光辉与她的面容交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在沈笙沉睡的日子里,禹洲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那种无法宣泄的**和情感,渐渐在他心中积累。
禹洲一手搂着林嫚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背,头几乎埋在她的心口上。周围的音乐此起彼伏,酒精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轻微的躁动。
林嫚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呼吸吐出的热气,热气如同无形的触碰,拂过她的皮肤,带着微弱的炙热,令她的毛孔不由自主地绷紧,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那股温暖与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一触即发。
禹洲醒来的时候,酒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中的空虚与思绪。
他站在窗前,目光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霓虹灯光在夜空中缓缓升腾,烟雾一圈圈地飘散开来,仿佛在这片宁静的夜色中,他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沉寂与疏远。
林嫚不急不慢地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了杯热水。她的步伐轻盈,优雅地接近他,将水杯递到他手中。“禹总,还在挂念沈小姐?”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目光轻轻扫过他的侧脸。禹洲抬眼望向窗外,声音平静却有些许怅然:“嗯。医生说她有苏醒的迹象。”
林嫚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表情自若地应道:“那自然是好事。”她没有急着退开,而是将身体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她的姿势微微倾斜,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依赖,温热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在他脖边萦绕。
“林嫚,等她醒了,我想跟她结婚了。”禹洲的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平静的决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林嫚的指尖缓慢滑过健实肌肉。她低头轻笑,声音柔和:“沈小姐听到应该很开心的。毕竟,你们相爱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的身体轻轻转动,腰肢微微扭动,走向沙发,动作慵懒而优雅。坐下时,她的皮肤光滑如丝,隐约能看到那紧致的曲线,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言而喻的诱惑。
禹洲听了她的话,淡淡一笑,眼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林嫚,你真是会挖苦我。”说罢,他转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背部揉捏,动作恰到好处,力度掌握得恰如其分。那一瞬间,力道的张弛之间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指尖触及她的脊背,瞬间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感,接着是肌肤下方微微的麻痹和酥痒感,像是电流般迅速蔓延开来,几乎让人忍不住颤抖。
“李总的那个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禹洲开口道。
林嫚微微低头,轻声回应:“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两天应该会有结果。”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禹洲没有急于回应,只是淡淡地说道:“做得干净一点。”
林嫚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禹总,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尽力了。那李总……有狐臭。”她的话语轻描淡写,但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她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任务中的不愉快。
禹洲的目光依然平静,似乎对她的抱怨毫不动容,但他唇角微微勾起,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狐臭?”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仿佛在暗示着她仍然能应付这些麻烦,无论多么不堪。
沈笙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层重重的雾气笼罩着她的意识。喉咙里,弥漫着黏腻的苦涩,令人作呕。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归她的躯体,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这是哪里?”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虚弱。
桑榆走进病房,看到沈笙已经坐起身,眼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热泪盈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笙,你终于醒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门外,“我去叫医生,你别动啊!”
沈笙的目光空洞,心里一片迷茫。转瞬之间,她明白了——她又回到了原来的时空。
只是她现在脑子里都是一团混沌,她无力思考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似乎还能抓住些什么。看到桑榆回到她身边,她迫切地问:“桑榆,他死了吗?”
桑榆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谁?”
沈笙的声音颤抖:“徐正曦。”
桑榆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沈笙,你不要这样子。他已经离开一年了。”
“那你记得我去没去多伦多?”沈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再次求证。
桑榆愣了一下,以为她的思维出了问题,立刻去找了医生:
“她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您看她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随后,医生给沈笙做了细致的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并无太大问题。
几天后,医生表示她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可以出院。
然而,从沈笙苏醒到出院,禹洲并没有出现。
他的司机小王办理了出院手续。车子缓缓驶入珑湾国际时,沈笙不自觉地问:“我住这多久了?”
司机礼貌地回答:“沈小姐,您忘了吗?估计有七八年了。”
“八年……”沈笙喃喃自语,心中突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我是不是曾经搬出去住过?”她又问,眼神有些迷离。
“是的,五年前,当时你和禹总有些矛盾,你搬了出去。过了一年,你又搬了回来。”司机如实回答。
沈笙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仿佛被困在过去的迷雾中。脑海中,记忆如破碎的玻璃片,四散开来,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无法平静。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打破了她的沉思。
禹洲静静站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条毯子,神情淡然,他的动作像是习惯了这一切。他轻柔地为她铺好毯子,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占有感。那一瞬间,他的气息几乎能穿透空气,温热、压迫、无法逃避。沈笙抿紧唇,心中一阵微妙的波动。
禹洲轻轻捏了捏沈笙的肩膀,语气平淡:“小笙,我们结婚吧。”
沈笙没有立刻回应,眼神微微游移,仿佛在挣扎,又仿佛在压抑什么。她的目光逐渐冷却:
“你好似在通知我这件事,与我有关吗?”
禹洲低垂的眼帘带着一丝冷意,嘴角却没有任何波动。
“你没得选”他轻描淡写地说,“做好心理准备就好了。”
沈笙的心一沉,仿佛听到一块沉重的石块掉进心底的深潭。她的眼神微微泛滥,强忍住的痛苦几乎让她窒息。深吸一口气,她声音低沉:“禹洲,你知不知道你说出来结婚很荒谬啊。”
禹洲没有一丝惊讶,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深沉如海,“荒谬吗?”他低声说道,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命令感,“我们认识十几年了,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的手指微微加重了力道,捏着她的肩膀,指尖仿佛在她的肌肤上刻下了痕迹。“外面的人只会说我们是良缘,佳偶天成。”
沈笙的身体僵硬,她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的幻想罢了。”
“幻想?”禹洲靠得更近,低声挑衅,“那又怎么样。”
沈笙反诘:“没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统治别人的人生为乐,我在你眼里不过是花瓶。”
禹洲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寒气:“沈笙,我心情好的时候,你随便怎么阴阳怪气都可以。”
沈笙的心猛地一颤,忍不住低头,声音带着彻底的决绝:“你还不明白自己的痴心妄想吗?”
禹洲的眼神骤然变冷,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得如冰锋一样锐利。他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很厉害?”声音如同压迫,“你什么时候有能力离开我?我可从来都没有把你栓在我身边。是你,沈笙,十几年来,是你甘愿在我身边的,你可别忘了。”
沈笙笑道。
“那你怎么不放我走?让我在医院里躺着,直至死去。不就行了吗?”
“你想死?你大可以去死啊,早在十三年前的时候,你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只剩下禹洲的声音。
“你既舍不得死,又害怕生。你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那就重新交给我吧。你知道的,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的。”禹洲在沈笙耳边一字一句地烙印在沈笙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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