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离开后,陈瑟却没有转回去。她正要趴到秦淮桌子上,没想到被秦淮推了推。
“怎么了。”陈瑟半带疑惑地直起腰。
秦淮笑了笑,“不嫌脏啊。”
“讲真,”陈瑟拍了拍桌子,一只手支着下巴,盯着秦淮看了一会才说:“单看脸,你是没人家好看。”
秦淮假模假样地向她晃了晃拳头,半开玩笑的语气,“你也想挨打啊。”
“不是,你听我分析哈。”
秦淮却推了推她肩膀,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情,“上课。”
陈瑟“唔”了声,她们靠窗坐,所以陈瑟只是微侧了侧身,就看见她们班主任慢吞吞地从门口进来,班里仍然闹哄哄的,半点要上课的意思也没有。能在这个班的大多家里有钱有势又不读书,加上班主任又是个没脾气的,这群人根本不带怕的。贺涵江也是见怪不怪,拿出教案,喊了句“上课”,见没人理,她又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陈瑟继续把手搭在秦淮桌子上,笑了声,“姑奶奶,你真要听啊?”
秦淮低着头,半晌回了句:“我知道。”
陈瑟:“?”
知道啥啊知道。
秦淮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瞟了一眼陈瑟,问:“怎么,舍不得你爹爹我了?”
“滚。”
陈瑟懒得搭理这人,她觉得有更重要的事,她握住了秦淮一只手,激动且热切地拉到自己身前,一双大眼一闪一闪的。
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陈瑟把秦淮的手抓到自己胸前,大义凛然的神情,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你放心秦小淮,你在咱这永远是最漂亮的,我们一定会把你投上去的。”
秦淮把手抽出来,捏了捏她的脸。陈瑟有点婴儿肥,脸上肉嘟嘟的,很好掐。
“不至于。”
“很有必要好吗?!”陈瑟据理力争。
正午阳光正烈,窗外的树叶被晒得打了卷儿,知了有气无力地叫唤着,属于它们的热夏将要落下帷幕。班上热闹的讨论声盖过贺涵江的讲课声。
秦淮重新靠回椅背,“嗯”了一声。
陈瑟还当她妥协了,便开始了她的长篇阔论,“首先啊跟你讲,虽然咱硬件比不过人家,但是学神的脾气那是众所周知,所以我们可以先立一个……”
“她脾气怎么了?”秦淮凑近了点,目光带着些许好奇。
“这个啊,”陈瑟说起八卦那真是头头是道,“这么说吧,你路上随便拉个人,”她还用手比了比,画了个大圈,“当然得知道学神这个人的,那谁不说一句又冷又傲,哪有我们秦小淮平易近人。”
秦淮往后靠了靠,半垂眼笑了:“唔,看出来了。”
于是她发现陈瑟正看着自己笑,那笑容真真是一言难尽。
秦淮觉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坐直了些,问她:“笑什么?”
于是陈瑟笑得更一言难尽了,“哦呦我的秦大美人,你对余疏雨很感兴趣嘛。问这么多。”
秦淮倒是坦荡,“是啊,她确实很漂亮。”
陈瑟发出“啧啧”的感叹。
秦淮又问:“实验班比我们多上一节课?”
说起这个陈瑟又露出同情的表情来,“是啊,真的惨。都不能体验丰富的课外生活。”
秦淮点了点头,说:“你们放学不用等我,我去打会球。”
“你穿成这样,去打球?”陈瑟视线往秦淮身上扫视了几眼,“我咋那么不信呢。”
秦淮今天穿的是衬衫和短裙。
确实不适合打球。
况且还刚问了实验班课程安排。
怎么那么笨呢。
秦淮直想敲自己脑袋。
果然陈瑟一脸了然,“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去实验楼打探情报。”她像模像样地拍了拍秦淮的肩膀,“加油,我支持你!”
……
行吧。
“啊对对对。”秦淮敷衍地说着。
时间很快过去。
下午的课在秦淮昏昏欲睡中很快结束。
班里同学结伴三三两两往外走,沈溪也屁颠屁颠跑过来。但他不敢进门,扒着门向陈瑟打手势。
陈瑟回头看了看秦淮,她从聊完就趴着睡到现在,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但这家伙向来能睡,所以她只是问了句:“不走吗?”
果然,这家伙头也不抬,只摆了摆手。
“行吧,那我们走了。”
没听到回答。陈瑟也没等,直接走人。
秦淮又眯了十多分钟,像是想起什么,慢慢直起身。班上人都走了,不然就会看到惊掉他们下巴的场景,秦淮站起身,越过桌子从陈瑟抽屉里抽出一本化学教材翻了起来。
别问她为什么不拿自己的。
问就是没有。
翻了不到五分钟,秦淮就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于是枕着书又趴下了。
一睡就睡了小半个钟头,离下课只有不到十分钟,估摸着刚够从这走到实验楼,秦淮甩了甩脑袋醒神,拎着书准备去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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