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清脆的响声在柳糸弛耳边响起,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忽然一点什么碎渣子硌在他眼角吓的他一激灵,一股铁锈味瞬间充斥着柳糸弛的鼻腔,激的他蹙眉。
他缓了半晌,睁开眼睛,一片血黑色映入他的眼帘,还在不停的掉着渣。
柳糸弛躺在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铁板上,他撑坐起身。手却硌得慌,他看了眼手掌心,上面黏着好些天花板那落下来的渣。
另一只手也硌得慌,两只手都沾染着血黑色的硬块。他捻了一些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中磨开——铁锈。
柳糸弛一愣,环顾四周。除了他身下这块铁板,其他地方都被铁锈腐蚀了个干净。不过这块铁板也很快要被铁锈腐蚀了。
柳糸弛从这块铁板上下来,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才发现地上也被铁锈腐蚀的凹起,踩起来脆脆的,还有声音。
雨水顺着天花板上积累落下,打出点点响声,环境安静的可怕。不过也让柳糸弛适应很多,整个封闭的环境,充斥着浓厚的铁锈味,也好不到哪去。
柳糸弛蹙眉的挥了挥鼻前的空气,没想挥了气味更重了。潮湿的环境让他根本顾不得思考,只想离开。
从方位上认出了这封闭的环境有一扇门,柳糸弛看了眼自己白净的手,又看了看门,神色有些许犹豫。
但还是握着那生锈的门把手一把推开。
随着用力,门上的铁锈和天花板上的跟着一起掉落。不过门把手被铁锈腐蚀的严重,掰了一半就断掉了。
柳糸弛丢掉手里的半截门把手,拍了拍手心的铁锈。一股脑的将肩膀靠在门上开始推起来。
见了点光,柳糸弛猛的推开门。天花板上一大坨铁锈落在他脑袋上,他被砸的一愣一愣的,伸手拍掉脑袋上的铁锈,晃了晃头。
门外的场景先是让柳糸弛感到非常不值,系统愉悦的声音传来。
[恭喜玩家柳糸弛激发主线任务:毁灭锈核]
[恭喜玩家柳糸弛激发支线任务:杀死秋肃]
[恭喜玩家柳糸弛解锁生锈值,目前生锈值:25]
[还在逐渐上涨中,请玩家柳糸弛再接再厉。]
外面的世界,一栋栋高楼大厦都被铁锈覆盖,外面的潮湿成都不亚于这个房间。
“嘿!”
柳糸弛闻声看去,不远处正有一个男生朝他挥手,“柳糸弛,你醒了?”
被点名的柳糸弛喊不出那人的名字,只能点点头。因为他根本不是阮荷,看着像NPC。
“我等你好久了,不是说今天去神庙那边祈祷的吗?”
男生小跑两部走到柳糸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个眼神?”
“啊,没事。你带路吧,我只是在想些事情。”柳糸弛看着男生。
男生拽起柳糸弛的手就往一处方向跑:“走吧!”
协会。
桑延行食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在桌子上,舌头顶在腮帮子上鼓起一小块:“打赌吗?”
阮莜一愣,没想到桑延行会这么说:“打什么赌?”
半晌,桑延行也不敲了,转瞳看向阮莜:“看柳柳遇见的第一个玩家是谁。”
阮莜不敢轻易选择这种说不准的概率:“赌什么?”
他饶有心致的问:“你想赌什么?”
这么天大的好事就落在阮莜身上了?说实话,阮莜是不信的,但桑延行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得不信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阮莜比桑延行更有兴致,“我要是赢了,那你把你地址报给我。你要赢了,我把我地址报给你怎么样?”
桑延行点点头:“那我赌,是对手秋肃。”
阮莜:“我赌是对手云筝!”
虽然阮莜感觉她毫无胜算,不过既然是桑延行要赌,那就赌个开心就好了。
柳糸弛试探了半天,男生名字叫霍滔。
这个城市叫净城,被铁锈腐蚀的几乎没有地方可以睡。也有人因为吃了铁锈后被铁锈腐蚀的。
政/府也被铁锈腐蚀殆尽,不过净城有一个很大的宗教。宗教里面没有一点被铁锈腐蚀,甚至是有新鲜空气。
霍滔提醒:“我和你也是第一次去神殿,神殿里不允许大声说话和大动静出现。到时候就小声点,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柳糸弛刚想回话,系统的声音打断了他。
[恭喜玩家柳糸弛解锁规则怪谈,请再接再厉。]
[规则怪谈:1.在神殿里不要大声说话和出现大动静。]
规则怪谈?
柳糸弛脚步慢了一些,被霍滔拽住手肘:“走这么慢做什么?下午六点就不准进了,我们走过去都要二三个小时呢。”
柳糸弛:“现在几点?”
霍滔回答:“你傻啦,不是打了十二点的钟声么,你没听见啊?”
钟声?
对啊,他就是因为钟声才醒过来的。
霍滔指着远处那座巨大的钟塔说道:“那个钟塔也是神殿的,敲钟的声音特别大!不知道住在神殿里的那些人是怎么不被敲钟的给敲聋的,难道有什么魔法在?”
要说魔法,肯定是有的。
柳糸弛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诶,那个是谁啊?”霍滔停下脚步,柳糸弛差点被绊倒。
他探出脑袋看过去,一个男生站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脚底下踩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已经被铁锈腐蚀了一些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男生怎么用脚晃他。
男生注意到了柳糸弛的目光,侧过脸去看:“谁?”
协会。
阮莜摊手:“这是云筝?”
桑延行淡定的喝了口茶,承认道:“嗯。”
阮莜没好气的说道:“乌城,市中心那个大学知道吧?”
云筝的脚踩在地上那人肩膀上,滚了两下一脚踹开:“我还以为你那么弱呢。”
柳糸弛察觉到对方没有好意的时候,霍滔就已经挡在他面前:“你谁啊?”
云筝留着短发,翠绿的瞳眸中透露着杀意。穿着黑色紧身上衣,手里握着一把早起海军军官剑。剑刃还沾染着血液,正往下滑落。
“这是你队友?”
他刚朝着柳糸弛这边走了一步,就被霍滔吼了一句:“什么队友,你杀了人是吧!”
柳糸弛不想和云筝多纠缠:“你是秋肃?”
云筝嗤笑一声,将剑在空中甩了个剑花直直对准了柳糸弛:“看来你还记得肃肃,我你倒是不记得了?”
“你们其中一个我都不认识,因为我的支线任务是杀死秋肃。”
既然他不是秋肃,那就没有纠缠的必要了。刚想拽起霍滔换个方向走的时候,云筝嗤笑一声。
云筝将剑刺入柳糸弛他们准备走的路前面:“刚刚还问我是不是秋肃,现在装不认识?你骗谁呢,秦糸。”
柳糸弛眉间蹙了一下,“被我说中了?你果然是秦糸。”
协会。
阮莜蹙眉:“为什么云筝会觉得柳糸弛是秦糸,喻知音告诉他什么了?”
喻知音是最佳演绎排行榜第二名,持有无限卡牌“小女孩”
也是“无期限”协会的会长,喻知音这个人性情不定,干什么都有可能。说不定是看柳糸弛一个新人就被桑延行这样宠幸,察觉疑惑吧。
桑延行脸色也不好,语气像灌了冷风一样:“云筝和秦糸有过节,你不知道?”
阮莜点点头:“但我说的不是这个,虽然柳糸弛和秦糸是有点像吧,但是不是啊。为什么喻知音要跟云筝说柳糸弛是秦糸?”
“因为喻知音和秦糸也有过节。”
怎么秦糸和谁都有过节?!
阮莜问:“他和喻知音也有过节,什么过节?”
桑延行靠着椅子:“两年前的杀戮演绎局秦糸没让喻知音参加,因此喻知音被其他协会的人抓去挖走了一只眼睛。当时喻知音就是‘小女孩’卡牌的持有者了。”
“但这张卡牌有利有弊,技能也捉摸不透。但靠的就是眼睛,你说,失去一只眼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能力减半被削弱。”
阮莜问:“为什么不是双眼,而是一只眼睛?”
桑延行仰起脑袋:“因为秦糸,出副本立马就知道喻知音被带走了。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挖了一只眼球了,才保住了另一只。”
“可是喻知音还是很恨他,在他面前把另一只眼球活生生挖出来了。对秦糸说再也不见,恩人。”
阮莜:“那她不是废了吗?”
“原本是废了,但是她不愿意就这样输给秦糸。将那只她挖下来的眼睛放进了她的兔子娃娃里,从此兔娃娃就是她的眼睛。那也是弱点之一。”桑延行回想起上一次见到喻知音,她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很抱歉,你认错人了。”柳糸弛没想到会有人说他是他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他哥了,特别是认错的。
云筝走到柳糸弛面前来,拔出插在地里的剑:“你说你不是,我就得信吗?”
也不一定。
云筝还觉得不够解气:“换了个名字你以为我就不认识你了么,秦糸。长着一张和两年前一样的脸,说着让人心寒的话。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柳糸弛的拳头已经握紧了,眸子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到底觉得我哪点像秦糸?”
被问的疑惑的云筝,用剑刃抬起他的下巴当真仔细看着:“你在转移话题吗?”
柳糸弛彻底不爽了:“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秦糸?”
“要不然?”
霍滔看大战一触即发的模样,挡在两人面前:“你到底是谁,对着柳糸弛这样说话。你是他仇人吗?!”
云筝收了剑,看向柳糸弛:“你让他自己说。说说他当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这很柳糸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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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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