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什么?
说他根本不是那个什么高贵的秦糸?
还是让他代替秦糸的身份生活?
柳糸弛额角青筋直跳:“你想听什么?”
“难道我想听什么你就会说了吗?”云筝觉得可笑,将剑刃架在他脖子上,“那我想要你死,你可以求我让你活吗?”
白日做梦。
“那你可能是听不到了。”
柳糸弛咬牙切齿准备用镰刀一下劈死面前这个人,刀都握手里了。云筝表情明显看见镰刀后更兴奋了。
但霍滔就那么直直地挡在两人面前,不让云筝前进半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筝彻底烦了。一剑将霍滔的脑袋砍下来。鲜血滋了云筝和柳糸弛一脸:“NPC还那么多话?”
[警告!警告!警告!主要人物已死亡!请玩家柳糸弛再接再厉!]
[警告!警告!警告!主要人物已死亡!请玩家柳糸弛再接再厉!]
[警告!警告!警告!主要人物已死亡!请玩家柳糸弛再接再厉!]
重复了三遍的系统电子音回荡在柳糸弛耳边,就算语音已经结束,还是会重播一次在他的脑海。
断头尸无力地倒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流了满地。云筝毫不在意地扭了扭脖子:“现在是你和我的时间了,秦糸。”
神殿。
阮荷抬起眸来,做着虔诚地祈祷。他垂下手来:“上帝啊,保佑我。”
站在他一旁的修士声音柔和:“教父,外面人太多了,需要赶走一些吗?”
阮荷摇摇头,看向修士眼里带着点冷:“不需要。”
灼热的阳光透过神殿主堂的玻璃窗花,照射下来竟显得柔和了许多,印在阮荷脸上都显得那样白皙。
他垂下眸来,脚步跟随着修士走着。教堂门外站了许多来自净城的普通人,每个人身上都被铁锈腐蚀了皮肉,疼痛难忍。
几乎是看见阮荷就想大声发言地冲动,但因为神殿的规则让他们一言不发,目光却牢牢地粘在阮荷身上。
阮荷的声音传遍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已经听闻了众人的苦难,我深感愧疚。所以教堂开放了一片池子。名为除绣池。可以洗清你们身上的铁锈。”
他沉寂了一下,“让你们重获新生。”
站在下面仰望着阮荷的普通人,眼里是他数不尽的期待。
池子不大,围绕一圈只能容纳十四个人。再多亦然挤不进去。
阮荷劝慰道:“一个个来,不要挤也不要急。”
他的贴身修士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在六点之前必须赶走所有人,教父,可以做到吗?”
[恭喜玩家阮荷解锁规则怪谈,请再接再厉。]
[规则怪谈:2.教堂每天十二点都会开放,每天都会有来祈祷的人,必须在六点之前请走所有祈祷的人]
阮荷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看着所有人疯了一样将除锈池的池水浇灌在自己的身上,就觉得不舒服,他们脸上写尽了贪婪。但阮荷无能为力,离六点还有两个小时。
柳糸弛被云筝狠狠捏住下巴,吃痛地喘着气却一声不吭。
云筝觉得有些许无趣:“看样子还挺能忍,你不是最受不了吃亏吗?你还手啊!”
被打得全是伤痕的柳糸弛根本找不到机会,更别说还手了:“我不是秦糸,你认清了吗?”
云筝一愣,手上力道松了些。柳糸弛抓住他发愣地几秒立刻抽出身来往后滑了几步,剧烈的运动让他喉咙剧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镰刀被插进地里几厘米,柳糸弛难受地抬起脑袋去看云筝:“你是想杀了我吗?”
他身上也受了伤,但没柳糸弛严重。云筝一脚踩在他的肩头,柳糸弛撑着镰刀才没整个倒下去。
“杀了你?”
云筝喘着气,低下头来看着柳糸弛,“杀了你我都嫌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柳糸弛低下头,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云筝笑起来,用力地捏着柳糸弛地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双目死死地盯着他:“你现在是叫柳糸弛是么,长着这张脸不也一样会勾引桑延行?”
柳糸弛睁大了眼睛,死一样盯着云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
云筝狠狠一踹,“要我教你这几个字什么意思是吗?”
柳糸弛猛咳出一滩血,他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不要忘了,要不是现在不让我要你的命,否则你现在连同你的同伴都是一具尸体。”
柳糸弛抬眸看他:“这就足够了。”
“哈?”云筝将剑插/进剑鞘里,“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地位的转变。现在你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新人,还在觉得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人人触不可及的大人物吗?”
柳糸弛刚站起身来就被云筝一脚踹了回去:“你还想干什么?躺在这里就行了。”
云筝对现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柳糸弛根本不上心,反倒是现在急切地想找到秋肃。
“躺在这里?”柳糸弛看着他,“我要是生锈值到百分百我也会死吧,这样你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恭喜玩家柳糸弛解锁生锈值,目前生锈值:78]
[还在逐渐上涨中,请玩家柳糸弛再接再厉]
云筝咬牙看他:“你只要不死在我手里就行了!”
柳糸弛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是么,那你走吧。”
“教父,已经五点了。”
修士看了一眼除锈池那边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阮荷从这堆人里根本没看到对手和柳糸弛,反倒是松了口气。
“知道了。”
柳糸弛抱怨:“你这样弄的我很痛。”
云筝白了一眼:“谁管你舒不舒服了,背你算最大限度了!”
“可是我现在生锈值还在涨你知道么,很快我就会化作一块生锈的雕像。”柳糸弛的皮肤上已经长出了很多铁锈,几乎是要将他侵蚀完毕。
云筝没再吭声,只是加快了脚步:“你闭嘴。”
“你叫什么名字啊?”柳糸弛靠在他耳边问他。
云筝顿了顿:“你真不记得了?”
柳糸弛笑了笑:“我要是记得就好了。”
“…………”
“云筝。”
柳糸弛想了想:“云筝?”
云筝:“白云的云,风筝的筝!”
“你语气那么差做什么,难道我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柳糸弛问。
云筝真的很想把他就这样甩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管他能不能活:“你!”
柳糸弛:“我跟你说,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的。”
云筝:“不找了!”
柳糸弛跟老母亲一样劝慰:“怎么能不找呢,你想想你还正直大好年华。就这样了你爸爸妈妈不会伤心的吗?”
云筝:“……”
“你再说我把你扔下去!”
“你扔。”
“………………”
协会。
阮莜看着桑延行把骨头弄地咯吱咯吱响,感觉整个世界都围上了一股说不清的氛围。
“桑延行?”阮莜轻声问了一句。
桑延行只是喝了口水:“怎么了?”
见他还会回话,说明事态还没有那么严重:“你要降压药吗?”
桑延行:“?”
柳糸弛一路上废话特别多,云筝不回话不行。回话了又气人。中途和柳糸弛还吵了两架以云筝被气到不回话结束。
柳糸弛笑着说道:“我最后问一个。”
云筝咬咬牙:“说。”
柳糸弛:“你多大啊?”
云筝深吸一口气,眼看要到神殿了:“十八。”
神殿比柳糸弛想的还要大,那栋钟楼也确实是神殿里的,还在不停歇地转着分针。警惕的告诉人们时间。
当云筝背柳糸弛到神殿门口时,大门就被两位修士给关上了。
云筝:“?”
柳糸弛:“?”
修士看见疑惑的两张脸做了解释:“已经六点了,进教堂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请回吧。”
云筝现在就想把柳糸弛丢下去:“可是我背上这个人快死了。”
“快死了?”修士轻笑一声,“净城每天死的人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吧?”
柳糸弛呼吸渐渐微弱:“让你一来就和我打,这下完了吧。”
他看着对话框里,生锈值还在不停上涨却在86的时候变得缓慢,但依旧在上升。
云筝有些许慌张,晃了晃背上的人:“诶,你别睡啊!”
“没睡。”柳糸弛无奈的将头靠在云筝肩上,“主要是也没想到,没有桑延行我居然死的这么快。”
云筝抬了一下柳糸弛,手忽然感受到一阵痛楚。他低下头去看,手指被铁锈划破。他的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铁锈侵蚀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柳糸弛路上一声不吭怎么忍下来的。
阮荷已经回到教堂里了,听到修士传来回音说是门口有两位来自净城的百姓想进来用除锈池,已经被赶跑了。
“嗯。”
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柳糸弛,或者是云筝。云筝跟柳糸弛放在一起绝对会打架。
修士道:“教父。”
阮荷看向他:“怎么了?”
他走到阮荷身边,靠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教皇等人已经到偏堂的房间里了,就等教父您了。”
阮荷:“行,你带路吧。”
拐弯走到一道落地窗花的走廊,让阮荷觉得晃眼睛,修士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阮荷跟上来没有。
阮荷走进偏堂的房间里,只有几盏蜡烛摆在桌面上形成一些光面。一张巨大的圆盘玻璃桌子上刻画着六芒星。
众人见阮荷来了,齐刷刷看过去。
教皇看着阮荷坐在位置上,语气不善道:“阮教父来了。”
阮荷抬眸看向教皇,一眼认出了这是秋肃:“嗯。”
“既然到齐了,那我就先说说吧。”
秋肃双手交叠放在面前,“想必你们也知道净城已经被铁锈腐蚀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我们则是被上帝保佑的。”
“偶然发现,西边的一块池子居然有洗清铁锈的作用。这才为了净城的人口原因才安排了时间,每天中午十二点钟楼敲钟起便开放。傍晚六点准时关闭。”
“但你们也知道,我们教堂地下有什么东西。每天晚上十点后不准离开房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们神殿一律不负责。”
[规则怪谈:3.晚上十点后不准离开房间,离开后果自负。]
阮荷也没想到秋肃就这样把规则给说出来了,当教皇,想必是知道所有规则的。所以她也知道神殿的所有秘密,以及,绣核身在何处。
秋肃抬眸看向阮荷:“就到这吧,还请阮教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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