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场内观众们听到这话的,无不鼓掌叫好吹口哨,连伏珂都差点竖起大拇指。
殳异的脸颊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刚刚听到的话,他抬眼看贺若焱,心里觉得对方简直在挑衅。
嘿!谁还不是个王者呢?!殳异从小到大就没服过谁,辩论大会、铁人三项、琴棋书画、数学竞赛……没在怕的!
“好!”
场内又是一阵起哄。
比赛要求两人在投球时要注视对方的眼睛而不是杯子,且肘部都不能越过桌子边缘。有时会出现球在杯口附近旋转的情况,此时Alpha一方可以在球未碰及杯中液体时,用一只手指将其勾出;Omega一方则可把乒乓球吹出杯子,阻止对方得分。
殳异很认真,主要以抛球的方式扔,贺若焱很放松,主要以投篮的方式掷,几局下来,两人不相上下。
场内看热闹的自动分为两派,Alpha站在贺若焱一边加油,Omega站在殳异一侧鼓气。
殳异规规矩矩,贺若焱则时不时玩些花样,比如从背后或胯.下抛球,fingering和swatting也发挥得游刃有余,掀起阵阵小**。
最后,各自还剩下一个杯子。此时的殳异已感觉浑身燥热,面部潮红,呼吸不畅,额头布满细汗,他觉得大概是那酒里的东西开始发挥作用了。
伏珂不知道前面的事,凑上前小声问:“你怎么了?啤酒过敏?”
殳异强忍着:“没事,先玩完。”
贺若焱也注意到殳异的变化,前面还为了增加娱乐性,配合着保持平局,现下看来,要早点结束才好。
殳异的球在桌面上弹了一下,被贺若焱按规则拍出桌面,没有得分。随后,贺若焱一个直球,空心丢进了殳异前面的杯子里,比赛结束。
观众们喝彩鼓掌,获胜者贺若焱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喜悦,他快步径直走到对面,在殳异腿软差点倒下的瞬间扶住了他。
看热闹的逐渐散去,伏珂皱眉上前:“怎么回事?”
“刚才惹事那几个人在酒里下了药,殳异不小心喝了。”
“草!”伏珂攥着拳头,“饶不了他们!”
韦启端来一杯温水给殳异,摸了摸伏珂的头。
“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贺若焱扶着殳异坐下。
“应该是幽冥络,”伏珂阴着脸,“这么久应该早就进入血液了,目前没有针对它的拮抗剂,只能靠自行分解排出体外,医院做不了什么。”
“幽冥络?”贺若焱皱眉。
“嗯,”伏珂叹了口气,“那个狗日的U国研制出来的专门针对Omega的催情剂。”
“什么……”贺若焱震惊至极,“这种东西能流通?”
“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交易,有很多利益牵扯,根本没人真的管。”
殳异一直没说话,还在冒着虚汗,抿了一小口水,随后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你,把他带回去吧!”伏珂微蹙着眉,无奈地对贺若焱说,“他今晚……恐怕需要一个Alpha安抚。”
贺若焱的心脏急速跳动了数秒,郑重地点了点头,用手机约了代驾。
他把殳异扶上车的时候,殳异不自觉拉着他的手,有些不想松开。贺若焱垂眸:“坚持一下。”
一路上,贺若焱的脑子里乱极了,一会儿懊恼自己不该带着殳异来酒吧又没看好他,一会儿生气那三个人渣,决心把他们好好惩治,一会儿又会侧头看旁边眼神迷离的Omega,随后心头小鹿乱撞。
贺若焱的住所在城市的南边,而明爵社区在西边,距离不算近。好在路况比较好,四十分钟后,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
贺若焱所居住的泰莱小区,在首都的知名度几乎与明爵相当,定位属于低密度中高档公寓社区,业主多为中产以上的单身贵族。
进了屋子,迷迷糊糊的殳异间发性地清醒了一瞬:“这是哪里?我要回家!”
贺若焱张了张嘴,轻声说:“这是我家。”
殳异摄入的幽冥络并不多,此时此刻,虽然身体燥热难受,但神智和记忆还是有的。他想起了自己答应输了Beer Pong后跟贺若焱回家的。
可是……可是以当前的状态,贺若焱算不算趁人之危?而且……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透了。
殳异僵坐在沙发上,嘴唇紧抿,现在看贺若焱,好像更加温柔和帅气了,尽管知道这可能是药物作用产生的幻觉,但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猫抓的感觉,让他很想靠近面前的Alpha。
贺若焱为殳异泡了杯蜂蜜水:“少量喝点,看看会不会缓解一些。”
“蜂蜜,甜的,”殳异眼角绯红,眸中布满水气,氤氲诱人,他柔声道:“可你知道的,我喜欢苦味。”
贺若焱盯着殳异看,眼底集聚着炙热和深情。少顷,一股浓郁的苦橙味道袭进殳异的鼻中。
几乎是在闻到贺若焱信息素的瞬间,野姜花和白豆蔻的味道从Omega的腺体处倾泻而出。
一个苦得深沉,一个辣得彻底。
两人呼吸粗重,越靠越近,当贺若焱的唇凑过来时,殳异用最后一丝理智别开了脸。
他拒绝了他的吻。
贺若焱的信息素让殳异昏涨的大脑和反酸的胃部舒服了很多,却让身体的另一个地方起了反应。
被拒绝的贺若焱胸中泛起一丝失落,心底却升起了加倍的爱怜。在他看到殳异的身体变化时,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轻声道:“我帮你吧!”
“不!”殳异两颊通红,“我自己可以,我……我去洗手间。”
说着,殳异欲起身,却因为双腿发软再次跌回沙发里,他抬起手,却看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贺若焱的大手抚上他的头,他的后颈,他的背,再慢慢向下:“放松,没事的。”
“不要……”殳异在做最后的抵抗。
贺若焱的手轻轻撩开殳异的衣服:“我想这么做,不仅仅是帮你。”
接下来的事,殳异记不清了,因为他陷入了一个亦幻亦真的世界,身体仿佛飘在空中,时而舒适得想陷入沉睡,时而刺激得想破口呻吟。
总之,他身体里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满足,美妙至极。
还有那从贺若焱身上散发出来的苦味,那诱惑的苦味,让他经历快感的同时,还获得了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天亮时分,当殳异缓慢睁开眼,一切都很陌生,但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须臾,他隐约听到身后有平稳的呼吸声,回头,看到了一张清俊的脸,有三分之一埋在枕头里。
殳异放轻了自己的呼吸,愣愣地盯了一会儿。他之前见到的贺若焱,留着时尚型男的标配发型——飞机头,前额刘海是向上抓起来的,露出的额头让他看起来自信甚至骄傲;而现在面前这个男人,洗过的头发呈现着稍微凌乱的纹理,刘海蓬松地半搭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柔和乖顺了许多。
看着看着,殳异开始心跳加速,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困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惊叫而起,而是心平气和地注视了这么久?
他稍稍把身体往后挪了挪,远离了贺若焱一些,他有些怕自己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燥热烘染到对方的身上。
也直到这个时候,殳异才发现床上只有一张被子,而这张被子全部盖在自己身上,贺若焱身上什么都没有。
毕竟到了冬季,房间里其实并没有暖和到可以只穿一层真丝睡衣睡觉的地步,他是故意没有盖,还是自己把被子卷走了?他不冷吗?
殳异又动了动,忽然感到不对劲。慌张掀开被子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同样穿着一套真丝睡衣,但明显不是他的size。
他帮自己穿衣服了?不,此时应该担心的,难道不应该是“他竟然帮自己脱衣服”了?
殳异的神智彻底归位。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殳异靠谱的记忆只停留在贺若焱解开他裤子那一刻。接下来的事,不言自明……
自己现在皮肤上的感觉舒爽滑顺,明显是被认真擦洗过了。
所以,春光都让人家看完了?
好在,并未感到后面有什么不适,显然,并没有做到那一步。
所以,他只是用手帮自己……?
想到这里,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压迫而来,让殳异想瞬间从这个床上、这个房间、这间公寓里消失。
他顶着轰顶的五雷,生无可恋地坐起身来,以最轻的动作下床。环顾整个房间,他没有寻见自己的衣服。
尽管已经小心翼翼,拧动门把手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床上的人。
“你去哪?”贺若焱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口,身子还是原来半侧卧的姿势。
殳异的心咯噔一下,回过头的时候,表情竟有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意味。
当然,学霸体质的人心理素质都是极好的,这一点,从他得知被下药却还能泰然留在酒吧里跟人玩游戏就能看得出来。很快,殳异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肃穆、高冷。
“我的衣服呢?”
贺若焱的眉心向上抬了抬:“洗了。”
“嗯?”殳异蹙眉。
“嗯,除了大衣,都洗了。”贺若焱慢慢从床上坐起身,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殳异刚想对他擅自做主洗自己衣服的行为表示不满,听到对方的喷嚏,声音软了软:“不盖被子,感冒了吧!”
贺若焱伸手拿抽纸的手顿了顿,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嘴角染上一抹笑:“家里就一条被子,一起盖的话怕被你打。”
“……”殳异无语片刻,道,“那你盖件衣服也好啊……”
“我不是穿了睡衣嘛……”贺若焱下床,走到殳异身边,笑,“怎么?担心我啊?”
殳异白了他一眼,又拉下脸。
“我平时睡觉可是不穿衣服的……”贺若焱的语气像在哄人,“生气啦?”
“你知不知道,”殳异坐回到床边,“事后立即做清洁、洗衣服的人,都有变态杀手的潜质。”
“事后?”贺若焱坐到他旁边,脸上的笑带着撩拨,“哪个事后?”
殳异装出来的倔强和傲娇被一点点击散,两颊染上红晕,终是被这个Alpha惹得又羞又恼。
另外……刚刚自己的那句话,被提取出来质疑的难道不应该是“变态杀手”四个字吗?
殳异无处逃窜,抿着嘴生闷气,身上还穿着长出很多的睡衣,和那姓贺的身上是同一款,只是颜色不一样。
“好啦!”贺若焱捋了捋他的头发,“别气啦,身体感觉怎么样?”
殳异平时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但是刚刚对方的动作显得如此自然,就好像情侣间的日常动作,殳异不但没有反感,心竟然好像还伴着对方手指的动作颤抖了一下。
而这安抚性质的动作之后,小刺猬确实顺从了许多,不再想着要咬人了。
贺若焱再次站起身:“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餐。”
做早餐?被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Alpha见证了自己最羞耻的一幕,谁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第二天早上优雅地坐下来和对方吃早餐?
殳异刚刚被捋顺的毛再次炸起来:“我想回家,你把我衣服还给我!”
“我昨天洗上就睡了……还没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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