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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撒谎

到了饭点,周昱初和谢圻翙来到了餐厅。

餐厅位于大厦顶层,可以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周昱初没什么食欲。比起吃饭,风城的夜景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放空地欣赏和工作无关的景色了。脱离了谢圻寒留有浓重印记的城市,脱离了争斗不休的战场,紧绷的神经不可控的松懈,失恋和被欺骗的痛苦,仿佛随着飞鸟远去了。

“谢谢你,谢圻翙。”周昱初喃喃。

“这家餐厅我收购了,你喜欢可以常来。”谢圻翙说。

“我明天打算回我爸妈那里,再之后就回去了,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来。”周昱初转过身来,摊摊手,对于谢圻翙语气中的期待毫无所觉,“而且照你的说法,回去之后我还有得忙呢。多谢谢二公子提醒!”

周昱初的父母比起谢家家主夫妇就靠谱的多,除了周昱初和谢圻寒的婚姻是因为老一辈欠下的人情迫不得已,在其他他们能做主的场合下,周昱初还是能当小皇帝的。

谢圻翙奇怪的看着他:“叔叔阿姨飞B国了,说要帮我哥挑礼物,你不知道吗?”

周昱初一怔,他还真不知道!看着谢圻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心说这是我爸妈,怎么和你那么好?但是介于谢圻翙的情况他也没说出口,只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礼物已经选好了,昨天阿姨发了图片给我看。”

“是什么?”

“一个慈善组织,负责中非几片区域的动物保护。”

“哇哦。”周昱初鼓掌,不明所以,“她拍了什么给你?狮子、大象?”

“动物大迁徙。”谢圻翙翻出聊天记录给他看,上面是手机拍的一个摄影机的显示器,“这个摄影团队也是附带的,可以按照我的喜好拍一部纪录片。”

周昱初看着聊天记录出神。他不觉得母亲关心谢圻翙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现在再次陷入无处可去的境地。

被三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并不想让除了最亲密的长辈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心理医生都不可以。

“明天回去吗?”谢圻翙问这么一嘴,周昱初觉得他有点刻意,像是知道北城有什么讨厌的事情正在发生一样,他又拿不出证据。

“你不回去?”周昱初反问。

谢圻翙站了起来,指着窗外港口中沉睡的巨轮:“我明天打算开始一场环东南亚的旅行,一个星期后我再回去。”

周昱初:……

“你去不去?”谢圻翙的语气诱惑,像一只狐狸,“当一周的甩手掌柜,向我哥表个忠心。”

表你个大头,国内是我保下的江山。周昱初心中腹诽,拒绝了他的建议。并打算让王绪给他安排几个帅哥随时待命,万一要和付桐见面,就带上他们和付桐打心理战。

你看,我身边有得是人,谢圻寒他我根本不在乎。

“我是你哥的丈夫,在国内帮他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是他向我表忠心才对。”周昱初说。

他越发的觉得吃不下饭,下意识的想要把胃药拿出来,放到胸前的手一下僵住了,收回,再看远方的景色,霓虹的街景变得有点扭曲。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对,是研究谢家在国外的版图,研究谢圻寒的行事逻辑,然后制定对付他的方案。而不是跑到风城来吃晚餐、看风景。

“明天我就回去。”周昱初不让自己有过度思考的机会,立马给助理发了消息,脑子一热,当着谢圻翙的面就要王绪帮他找男模。

“哎呦,别说十个八个了,就是八十个我也得帮你找啊!”电话那头的王绪很兴奋,“你终于开窍了,知道外头弟弟们的好了?别天天给谢圻寒那货守身如玉的,那家伙指不定就给你踹了。”

王绪声音太大,一下从听筒中冲了出来,周昱初被谢圻翙放餐具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糊涂做错了事,没听出王绪的话里有话,匆匆挂断了电话。

谢圻翙饭也不吃了,拉着一张马脸看着他,周昱初心说一句不好。

“嫂子,你想干嘛?”谢圻翙双手交叉,托着下巴。

周昱初觉得冷汗涔涔,挠了挠鬓角,心说这下可被抓住小辫子了。

“帮你选的,你不是缺对象吗?”周昱初冲他笑笑,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过于站不住脚了。

“我哥要把你踹了,然后你给我挑对象?”谢圻翙挑眉。

周昱初:……他真不喜欢和谢圻翙说话,这人就不能顺坡下驴吗,天天顺杆子往上爬。

“嫂子,说说吧。我保证不告诉我哥。”

谢圻寒一边吃着鱼罐头,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刚收购的鱼罐头场申请一个王室标记。

不过上一次让奥莉薇娅透露了自己的行程,周昱初应该会猜到他的收购行为,不知道国内那边怎么安排的。国内的鱼罐头市场还是一片蓝海,国人对罐头食品做主食的接受度比较低,口味还不错,加工成零食应该还是有搞头的。

“老板,上次溜进酒店闹事的幕后主使已经找到了,您看怎么处理?”秘书的手机亮了起来,便把屏幕举起来给他看。

谢圻寒扫了一眼:“老办法。”

秘书有些为难,特意把其中一人的名字指出来:“可是这个人,和五叔公关系颇深,他会不会……”

“不用管他,”谢圻寒看着秘书,明明平和的语调,却是压迫感十足,“你跟着我多久了?”

“是,老板。”秘书一个机灵,赶紧出去办事。他怎么给忘了,谢圻寒一向是个铁面无私的主。

极北之地天黑的太快,谢圻寒的房间里还没开灯,一股萧索的感觉顺着夜色一点一点的爬上他的心间。

他打开手机,播放一段本地音频,放下鱼罐头坐进躺椅里盖上毛毯。

父母对极地的爱,他是不能理解的。可能是因为有两个人可以相互依偎,所以极端的天气可以忍受。

谢圻寒最近有点焦虑,因为一颗小棋子不听他的话了。但是也只有一点点,因为这样的棋子有一个就有第二个,而且他也已经想好了处理问题的备选方案。

腿和后背交替用力,躺椅晃了起来,谢圻寒听着从手机里穿出的清浅的呼吸音,满足的开始打盹。

要见面了。

付桐今夜难以入眠,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他的第六感非常的敏锐,这种对于危险的警觉让他躲过了当年车祸必死的结局。

现在它又开始在自己的意识中示警了,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付桐起身,发出讯息。对面很快回信,他又叮嘱了两句,松了一口气。

心跳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大抵是自己多心了。

悠长的鸣笛声,游轮启航了。

伴行着飞鸟、鱼群以及海风。

船上人心思各异,周昱初有些后悔,他从没有这样怯懦的时候。

他应该天天和付桐见面,去脱敏、去回忆他们的曾经,用以消解耻辱,消解不了就把付桐揍一顿。再去把海洋集团里能撬走的偷偷摸摸打上自己的标签。等到谢圻寒回来,揍一顿是必须的,然后叫上那几个男模到家里开party。

谢圻寒那样一张冷冰冰的帅脸,五彩斑斓的一定更好看。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那么意气用事?他现在所作的一切,为得是引蛇出洞。

周昱初晃了晃脑袋,坚定自己的想法。

压抑、隐忍、虚与委蛇,都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

他可没打算向谢圻寒表什么忠心,但他和谢圻寒之间的矛盾正如蓄积的脓疮,有毒的、隐秘的、突然的,只有当脓疮溃破,事情才会有解决的转机。

他离开北城,正是给疮疡溃破创造机会,俗称“钓鱼执法”。

周昱初耐心地等待着谢圻寒的回归以及他后续的行动。自己已经安排人手密切监控谢家的一举一动,只要谢家做出对周家不利的行为,周家可以立刻响应。自己在南方旅行,也可以较快的回到北城。

谢圻寒很厉害,他周昱初也不差。他其实并不担心谢圻寒会对他的权利动手,他担心的是两人动起手来,就相当于是撕破脸了。

他真的不想和谢圻寒拔刀相向。

那是他的挚爱。

周昱初低头,看见远处广场上的小朋友们正在兴奋的喂海鸥,周昱初总觉得这种规模的鸟类聚集,多半会有鸟粪掉下来。

其实也能看见建筑物的某处有白色的污渍。

周昱初有点受不了,想要去商场里逛逛,这时身后传来谢圻翙的声音。

“怎么样?”谢圻翙靠在栏杆边,问他,“海洋环境治理的好,海鸥也多了起来。”

周昱初之前投过海洋治理的项目,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显示出自己的气派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广场上的小朋友:“治理到了实处,提升了人民的幸福感。”

一阵小孩的哭声突然穿越鸥鸟的啼鸣来到他耳中,看样子像是在喂海鸥的时候被啄了。

周昱初选择性眼瞎,谢圻翙笑起来,道:“小孩子喜欢抓着食物不松手,这样容易被海鸥报复。”

“你以前被啄过?”周昱初有些幸灾乐祸的看过去。

“我是本地人,家里也教过……是我哥。我哥他第一次来风城时,伯母想要我们一起玩来促进关系,就到海边。喂海鸥是固定项目,我哥他应该是想让海鸥在他手上吃,所以每次海鸥来抓时,他都掐着面包片不松手。后来海鸥应该是被他弄生气了,狠狠的在他手上叨了一口。”

“后来呢?”周昱初听得有趣,谢圻寒很少会展现自己失态的一面,这样的童年轶事可不好得。

“然后他打算起诉海鸥,发现不能这么做以后,就打算完善一下针对动物伤人的法律法规。”

周昱初哈哈笑了起,没想到谢圻寒从小就是这副样子。

“怎么样,还想不想听点我哥的糗事?”周昱初警惕起来,缩了缩胳膊,这家伙对他这么殷勤,肯定还有别的阴谋。就听他乐呵呵的说,“前嫂子。”

“我被渣你好像很开心啊。”周昱初心说这傻孩子,付桐段位比他高多了看不出来吗?说不定到时候哥哥都要被抢走咯。

“单纯觉得你太惨了,为了我哥呕心沥血……也是,你和我哥两年没见,王绪那厮身边的狐朋狗友的空窗期都很少有超过两周的。你想找刺激我可以理解,但要是被我发现,或者给家里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周昱初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出来玩的场合也少谈一些丧气话。”

“不,我没打算把你什么样。”谢圻翙知道自己在周昱初心里的信誉为负值,轻巧的解释,让周昱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说得是,都是谢圻寒活该。”

这话说得熨帖,周昱初却不好接话,憋了半天道:“我们什么时候到达一号岛?”

谢圻翙看了眼时刻表:“还有两个小时,先在船上好好玩吧。”

周昱初是没什么玩的心思的,到商场里转了半天,买了点东西,回到房间发现有很多都是谢圻寒会喜欢的东西,他买习惯了,有些难改。其中还有一本古董书,那是中世纪一位艺术家的创作手稿的影印本。

这个属于付桐。

周昱初骂了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是晕船了,越发烦躁。刚刚才让谢圻翙不要说工作上的事情,现在他实在忍不住,打电话回北城开始骚扰下属。下属一个个打探他的动向,仿佛要做什么坏事似的。周昱初说了,挂断电话觉得自己被骚扰了。

越憋越难受,周昱初算着时差掐着点给爸妈打电话,他坐在一号岛别墅的秋千上,看着晚霞。

“妈,圻寒出轨了。”

电话那头很热闹,好像是在吃早餐

“这有什么,你当年不也出轨过?”周妈妈不以为意,“当年你要死要活的那个劲,我都心疼圻寒。”

周昱初有些尴尬,他和付桐滚到一起,最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谢家强行让他和谢沂念退婚的不满,还有一部分是他真的喝多了。

一睁眼看到付桐坐在床边,肩膀上还有抓痕时,他是真真的吓了一大跳。

前一天才和谢圻寒口头上定了开祠在天地祖宗面前定亲的时间,第二天就和人家前未婚夫滚到一起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刺激。

“嗯……他的出轨对象和我的出轨对象是同一个人。”周昱初一字一顿的用中文说,见对面没动静,又用法语翻译了一遍。

“什么?”周爸爸也凑了上来,“儿子,如果你打算把付桐抢回来,爸爸可以给你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

“哥,你说什么,付桐哥哥还活着?!那圻寒哥哥怎么办?”周昱延的尖叫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周昱初不禁把话筒拿远了。

周妈妈小小的声音传来:“孩子爸,要不要给小桐买复活礼物呀?”

“当然,礼数上不能让谢家比过去了……”

“我们把那套原石拍下来送给付桐哥哥吧。”周昱堇提议道。

“爸、妈、还有昱堇昱延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周昱初忍无可忍,“你们儿子打下的江山要拱手让人了!”

一架飞机跨越长空,从万米高空降临。

疲惫的旅客抖擞精神,看着月光,有些落寞,从脚底漫上的暖意,又让他们有了归家的实感。

谢圻寒坐上摆渡车,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新手机,按下烂熟于心的号码。看着时间显示“02:16”,最终没舍得打出去。想了想,他又按下一个号码,拨通。

“喂?”电话响了一会儿,对面不耐烦的语调中夹杂着浓重的睡意。

“是我。”谢圻寒说。

“你是谁?”付桐最近睡眠很差,他刚刚睡着,被打扰了火冒三丈,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谢圻寒?!”

“你不是说见一面?我在机场,你来接一下吧。”

“你疯了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谢圻寒挂断电话。没过多久,相同的号码又打了过来:“你在哪个出口?”

“江临一号。”谢圻寒说。

“滚下去自己去打车。”付桐打转向后停在路边,打起了双闪。

秘书有些瑟瑟,谢圻寒泰然自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不是你要和我谈谈?”

“你让我去江临一号?”付桐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一双杏眼都要皱没了。

“你不是和他见过了吗?”谢圻寒上下扫了他一眼,勾起了嘴角,“他不让你去江临一号?”

付桐冷笑一声,想起了什么,歪头看着他:“好啊,江临一号就江临一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还是要照做的。”

车子停在江临一号门口,两人下车,付桐熟练的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了门锁。

门厅的灯还亮着,谢圻寒低头换鞋,发现玄关处只摆着保姆的鞋子,并没有周昱初的。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提议去西山别墅。和付桐二人走进了客厅。

保姆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保姆房出来了:“周先生,您要不要吃宵夜……呀!”

她看着谢圻寒,有些惊喜:“谢先生回来啦!”她又看向付桐,她是跟了谢圻寒多年的保姆,知道很多事情,现下心里有些复杂,还是礼貌的和他打招呼,“付先生。”

谢圻寒很久没回家了,看着客厅,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什么。直到他看不见橱柜上的照片了,才发觉在这个家里,周昱初的存在消失了。

“昱初呢?”谢圻寒问保姆。

“不知道,周先生没和我说。”

“他的东西呢?”谢圻寒又问了一遍。

保姆很会察言观色,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心下一喜,赶紧向谢圻寒告状:“付先生说是您的意思,已经把周先生的东西清走了。”周昱初对她一直不错,原本考虑到自己是吃谢家的饭,决定如果要是付桐住进来,就偷偷把他的袜子和内裤丢进一个洗衣机里洗,现在倒是不用做这种亏心事了。

谢圻寒眼神很冷,付桐脸上挂着假笑。保姆觑了两人一眼,麻溜的回去睡觉了。

谢圻寒盯着付桐,问道:“他人呢,你做了什么?”

付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满意的看着谢圻寒的反应,缓缓说:“我告诉昱初,说这些年我能活下来,是因为你一直在保护我,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我。”

谢圻寒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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