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朝暮(现代篇)
晨光爬上妇产医院窗台时,林夕正用柳叶刀削苹果。刀刃划过果皮的弧度,和剖开尸体的手法一模一样。婴儿床里的谢归荧突然咯咯笑出声,小手抓向虚空——那里飘着片半透明的戏服衣角。
"小鬼头又见鬼了?"谢九溟斜倚门框,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狐尾纹身。他指尖弹出一簇狐火,烧焦了试图缠上女儿的怨灵,"说过多少次,别拿我的控魂术当早教玩具。"
林夕将苹果塞进他嘴里:"谢医生查房倒是积极。"刀尖有意无意划过他喉结,"昨晚太平间丢了两具尸体,监控拍到个穿飞鱼服的..."
话未说完,护士台突然骚动。两人对视一眼,谢九溟的檀木珠串无风自动,林夕的白大褂口袋滑出半张泛黄戏票——正是陈露露案中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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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骨瓷(日常篇)
古董店重新开张那日,檐角换了串人鱼骨风铃。林夕抱着女儿清点货架,在明代青花瓷瓶里摸出张血书:"救...第七重门..."字迹竟是馆长笔迹。
"爹爹的聘礼哦。"谢九溟拎着民国留声机晃进来,唱片转动时溢出森冷戏腔。谢归荧忽然伸手抓向博古架,紫檀灵牌噼啪裂开,掉出枚刻着"诏狱"的青铜钥匙。
当晚,殡仪馆送来具特殊遗体——死者掌心纹着北斗七星,与林夕腹部的胎记完全镜像。更诡异的是,解剖时尸体突然睁眼,用四百年前的官话嘶吼:"九溟大人,长生烛...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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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余烬(伏笔篇)
暴雨夜,林夕在档案室发现外婆的日记残页。1997年6月30日的记录被血渍浸透,唯有一句清晰可辨:"小溟心口的簪子不能拔,那是..."
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她看见镜中映出穿蟒袍的太监,正将玉蝉刺入幼年谢九溟耳垂。怀中的谢归荧放声大哭,哭声引燃所有长生烛标本,火光照亮墙上的涂鸦——不知何时被刻满"九溟锁魂处,夕照断骨时"。
谢九溟踹门而入时,林夕正握着他当年送的青铜簪。簪头新浮现的刻痕,竟是女儿的生辰八字。
"看来..."他舔掉她指尖血珠,"咱们得给荧荧办场百日宴,顺便超度些不请自来的'宾客'。"
檐角往生铃骤响七声,远处新开的便利店亮起招牌,收银员戴着熟悉的黑皮手套。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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