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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他怎么会来……”

李稚慌了神,下意识抓紧了马绳,侧首低声提醒马车内二人:

“来人是殿前司副使张安节张副使,武艺高强,负责宫门巡卫,宫门守卫无人报信,不知为何来得这么快。”

张安节武功虽高,但最喜饮酒耍懒,当值不力,才被遣来夜巡宫门。

可他却并未当回事,饮酒更甚从前,就因如此,李稚二人才在他当值之日出城接云露雪,却没想到如此雪夜,张安节如此抖擞。

“御马司趁夜偷人进宫,意欲何为?”张安节骑马至前,睥睨道:

“如今陛下病重,尔等想要弑君篡权?”

李稚辩驳:“张副使空口白牙,莫要污蔑。我与邓全德邓副使领大皇子之命出宫办事,邓副使遭贼人杀害,我速回京禀报,何罪之有?”

“既如此,那便让吾等检查一番!”张安节拔起插在马前的长枪,话音未落便擦着李稚的脸朝马车内刺去。

李稚只觉脸颊一凉,长枪便擦面而过:

“不!!”

他大吼出声,只觉血脉逆行,头昏脑胀,命不久矣。

“慢了。”长枪刚入车帘,许溥心随手一抬龙胆枪便将其击落,“行刺公主,汝命休矣。”

许溥心踏枪出马车,张安节转动枪身,将许溥心挑起。

只见许溥心借势飞起,又持枪朝张安节刺去,电光火石之间,张安节只得防卫,将长枪横于面前,欲挡下这一枪。

“镗——”

长枪弯曲,交击声响彻皇宫,

张安节手臂发麻,摔落下马,长枪落地,他堪堪稳住身形,眼神中毫无畏惧,战意愈发浓烈。

“好功夫!”

李稚惊呼出声,怪不得邓全德那么猖狂也怕许将军,一手长枪无人能敌啊!

守门侍卫已至身前,将长枪拾起,递给张安节,张安节只死死盯着许溥心:

“你是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弃枪受缚!等赵指挥使来可就来不及了!”

几名侍卫努力朝李稚使眼色,若再耽搁,捅到赵指挥使那儿这事可就兜不住了,还会连累他们挨罚。

李稚想问云露雪,可嘴还没张,许溥心已双手持枪,朝张安节刺去,击得他节节败退。

张安节咬牙压脚稳住身形,双手紧握长枪用力挥舞,欲挡掉许溥心迎面而来的又一枪。

“镗——”

许溥心反手一击,挑飞张安节手中长枪,长枪于空中飞旋,而后刺入几名侍卫脚前。

侍卫们咽了咽口水,收了刚抬起的脚,李稚也被惊得哑了火。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电光火石之间,许溥心已持枪再次刺向张安节,龙胆枪上红缨滴血,张安节被唬了神,只能眼睁睁看着龙胆枪朝他咽喉刺来。

“停!”

云露雪单手轻轻掀起车帘,耳朵微动,白雪被踩的吱呀声有节奏的传来。

龙胆枪枪尖刺破咽喉,骤然停下。

张安节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喉咙留下一行红血,他随意摸了两下,此刻他才发现此人真的想杀了他,若没有马车内那人出声阻止,他此时已死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还未袭来,就见从后宫方向走来的三人——殿前司指挥使赵不愠,皇后宫中司言姜姑姑,以及殿前司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副指挥使,宁副相长子,宁峥。

“赵大人!他们私闯皇宫,还欲杀我!”

张安节想起身,可脚早已软了,只能俯身叩拜,“请大人,姜姑姑安。下官武力不济,无法拿下贼人,请大人治罪!”

说得已是涕泪横流,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

赵不愠大笑着打趣许溥心:“许将军八年未见,风采依旧啊!一手龙胆枪,怕是这天下也无人能敌。今早能再见龙胆枪问世,已无憾矣!”

许溥心收了长枪,转身朝三人走去,后又站定于云露雪车帘一侧,一身血气未散:“赵将军官运亨通,不知武艺可有精进?”

赵不愠也不生气,只笑着轻点许溥心,似并未将挑衅放在心上。

张安节心下大骇,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愣愣趴在雪地里,只盼着几人能当他没来过。

“臣下殿前司指挥使赵不愠,携副指挥使宁峥请三公主安。”

赵不愠抬抬手将宁峥唤至身前,带他一同躬身向马车内行礼,又道:“那厮乃我殿前司副指挥使张安节,门童出身,没什么见识,不识殿下,请殿下赎罪。”

张安节没想到赵不愠竟会为自己求情,他以前最恨别人提自己出身,也只能按下不悦,求饶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殿下要怎么罚小人都行,只求饶小人一条命,还能继续守着这皇城。”

"哼!"许溥心扭脸,怒斥张安节:

“吾手中龙胆枪,乃先皇后所赐,陛下赐名,曾言:若有人敢伤公主,皆可杀。你又是什么东西,今日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将军饶命!殿下饶命!将军饶命!……”

张安节头磕得砰砰响,口中求饶声不迭,这个故事他是听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抛诸脑后,如今再想起,只觉心中有苦难言。

“既犯了错,挨罚便是,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赵不愠面色不虞,“住嘴!”

张安节闭了嘴,只能不停得磕头,血色染红白雪,夜色太深,无人得见。

赵不愠见手下如此软弱,心中难免烦闷:

“你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生死全由天做主。何苦如此?”

张安节只能跪着趴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当死亡近在咫尺时,他才知为何他曾经的手下败将为何会那般可笑。

他与他们并无二样。

白雪纷纷扬落下,无人言语,天地寂寥。

“拜见三公主。”一直未出声的姜姑姑行至车帘前,恭敬行了礼,施施然道,

“奴婢乃凤仪宫司言姜觅风,奉皇后旨意,迎殿下回宫。今日天色已晚,不便惊扰圣驾,殿下可否随奴婢去凤仪宫安置?”

云露雪轻手轻脚地将怀中归心放下,那大氅当被子给他盖好,见他并无不适,才安心起身下马车。

许溥心听着声音,转身与李稚一同扶着她。

云露雪下了马车后,朝姜觅风行了个虚礼:“皇后有心,只是我们回京遇伏,师兄为救我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染血的帷帽,随意包裹的左臂,整条胳膊都染尽血色,单薄的身子好似随时会随风而去。

姜觅风大惊失色,快步上前,刺鼻的血腥味冲入鼻腔:“何方贼人竟如此猖狂!殿下竟受了如此重的伤!”

又侧首瞧见许溥心手臂上歪歪扭扭的布蝴蝶结:“许将军竟也受了伤!”

又去掀起车帘一角,瞧见车内昏迷不醒的归心,口不择言:“这可如何是好!”

云露雪只问:“姜姑姑,不知护国寺可有弟子在宫中祈福?护国寺住持玄慧师算是我师伯,如今师兄重伤,还请姜姑姑安排将归心师兄送到护国寺师兄弟所在殿宇,我自会面圣请御医前去救治。”

姜觅风瞧不见云露雪脸色,但听说话井井有条,危难之时还能这般镇定自若,便知她不是糊涂人,不再踟蹰:

“谨遵殿下吩咐,玄慧主持领护国寺四十八位弟子居延福宫佛堂为天子祈福,奴婢即刻携皇后宫中玉牌请御医。”

垂眸间瞧着云露雪染血的左臂,心中不忍:“殿下不如一同前往,御药院夜间仍有两名御医值夜,奴婢可将他们二人都请来。”

“谢姜姑姑关心。”云露雪摇头道,“麻烦姜姑姑亲自去御医院请御医,要快。”

“小舅,麻烦你帮我送师兄去延福宫。”

云露雪抬头拉许溥心手臂,柔声道,“你也受伤了,别逞强,去也让御医看看。”

“不行!”

许溥心怒声相拒,如五脏被人捏碎般难呼吸艰难,满头大汗,他伸手拉住云露雪左臂,努力平和道,“小主子,我答应过阿姐,我要守着你,你的伤这么重,陛下不会医术,见他也无用,不如我们一起,明日再见陛下又能如何?”

“小舅,爹他病了,我们连夜回来就是为了见他,我要去找他,就算他不愿意见我,我也要去。”

云露雪用力扭着左臂,却怎么也也抽不出来,只能憋着嘴,朝许溥心走进,忍着哭腔道,“师兄流了很多血,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小舅,你帮帮我,好不好?”

许溥心眼前闪过阿姐,听闻死讯的慌乱再度袭来,他心乱如麻,风雪迷了眼睛,他缓缓松手:“好。”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不能让小主子再经历一遍:“那秃头小和尚,交给我了。”

“殿下……”

姜觅风原以为许溥心能劝住云露雪,却不想反而是许溥心被说服了,她眼瞧着二人谈妥了,欲开口阻止,可刚一张口,许溥心那要杀人的眼神便刺了过来,万般言语也能咽下,她思索片刻后诺诺说道:“奴婢全听殿下安排,这就去请御医!”

“多谢姜姑姑。”云露雪见姜觅风如此识趣,心下稍安。

姜觅风脚下生风得溜了,三公主回京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她不知道,但她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早已明白哪位主子她都得罪不起,今日她敢说个不字,许溥心立马就能将她捅出个洞来。

“唉。”

若三公主那要死的师兄救不回来,她怕也不过是晚一日死罢了,姜觅风长长叹了口气,步伐又更快了些。

许溥心收了枪,翻身坐上马车,拿起鞭子便要赶马,这时才想起自己不识路,瞧着李稚便说道:“李司使陪我走一趟如何?”

李稚早在见三人来时就趴在雪地里装死,只盼着赵指挥使没瞧见自己,原看姜姑姑走了,几人话也将毕,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正在庆幸时却被许溥心揪住。

“好……好……好……”

李稚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边走边活动僵硬的身子。

“我与许将军八年未见,还想多叙几句,我来陪你走一趟。”

赵不愠说着就跳上马车,坐在许溥心身侧,重重朝马屁股拍去,马儿一声嘶吼跑了起来,“宁峥,你送三公主去文德殿。”

云露雪透过帷帽瞧宁峥,宁峥抬眸,二人对视,云露雪只觉脊背发凉,余光瞥见李稚收了脚,低头缩在原地:

“李司使,今夜有劳你了,便随我一同去面圣吧。”

“啊?”李稚瞪大双眼,不敢反驳,只能捏着衣角挪到云露雪身前,

“遵命。”

李稚挡住二人视线,云露雪遍体凉意渐退,咬牙说:“麻烦宁副使带路了。”

“全凭殿下吩咐。”宁峥扯了扯嘴角,说出的话恭顺,语气却十分随意,说这话便朝云露雪走来,擦肩而过后,继续向前走去,

“时辰不早了殿下,走吧。”

擦肩而过时,宁峥眼中尽是嘲讽和不屑,云露雪不服似地扯着嘴角,回敬一个冷笑。

可惜宁峥并未瞧见,她也不计较,转身跟在他身后,李稚缩着身子无奈跟上。

三人路过张安节及几名侍卫时,宁峥抬手让几名侍卫先回去,又指着窝在雪地里的张安节对云露雪说道:

“张副使今日冒犯殿下,不知殿下要如何责罚?”

张安节已窝在雪地里许久,寒意让他清醒过来,此时才觉自己早些时候恐惧冲昏了脑袋,冷静下来后,他朝着云露雪重重磕了三个头:

“臣冒犯公主,请殿下赐死。”

云露雪脚尖微抬,拦住了张安节再要磕下的头:

“指挥使这条命不该失在我手。”

“留着这条命守皇城吧。”

张安节愣在原地,待几人走后他才恍然明白过来,朝云露雪去的方向狠狠磕了三个头后,他才艰难起身,边走边涕泪横流道:“我佛慈悲!三公主大善!!”

宁峥耳尖,只觉可笑:“三公主大善~”他学着张安节的话小声嘲讽。

云露雪恨恨看向宁峥:“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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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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