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星首省一座豪宅内。
身高二米五,体型堪比大门的猪笼草黑家族长黑色归掀翻面前几百斤重的巨石茶几,“我要的是配方,你倒好,把我儿子弄死了。”
“黑色思,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黑家的人,我们黑家不是你大嫂家,不靠医药发家。”
黑色思被黑色归的气势吓得跪地求饶,“大哥,我真没杀铭丹,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哪里舍得下手。
至于大嫂,我不过是为了家族生意和你面子才与她虚与委蛇。
在我心中,大哥你是第一,黑家第二,其他都得排后面去,你没有发话要铭丹的命,我哪里敢杀他。”
黑色归抓起沙发朝黑色思扔了过去,把黑色思砸倒在地,半天才从沙发下爬出来。
等黑色思爬出来,黑色归深吸一口气,“你能保证你自己,那你手下的人呢,你能保证没人投靠你大嫂?不是你手下做得手脚。”
“这。”黑色思支支吾吾的半天,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亲哥铁青的脸色,想起老婆刚刚收下的昂贵首饰,还是不敢撒谎。
“大哥,大嫂平日出手阔绰,手底下的人对大嫂的敬重确实与日俱增。”
看黑色归脸色越来越差,黑色思又补了一句,“毕竟大嫂是族长夫人,黑家的女主人,大家自然是尊敬的。”
黑色思想说大嫂的一切尊贵是源于黑色归,可大嫂家族势大,他哥靠大嫂家族坐稳黑家族长的位置。
黑色思亡羊补牢的话,在黑色归耳里成了老婆在黑家的势力越发庞大,已经跟他一样能随意决定黑家人的生死了。
想到这里,黑色归心里的猛兽简直要从封闭的深渊爆发,但他脸上却和蔼起来。
“算了,二弟,快起来吧,我也是突然失去一个儿子才会这样失态,你别怪我发火,毕竟我答应过那孩子的妈好好照顾他的,没想到——最终还是事与愿违呀!”
黑色思被黑色归亲手扶了起来,黑色归的脸色越温柔黑色思的心就越沉。
他哥能从伯父堂哥手上把族长位置抢过来,靠的就是这副无论再生气脸上都笑呵呵的伪装。
看来必须跟大嫂那边划清界限了。黑色思心想。
黑家大夫人收到黑色思老婆退回来的首饰黑了脸,一番大叫后把桌面上的水壶杯子掀翻,立马给娘家打去电话。
“哥,那老东西要跟我翻脸了,为了陷害我儿子都杀了,黑家我不能再待了。”
白开水和咖啡沿着桌面滴到地板上,黑家大夫人踏过地板指挥着佣人收拾家私离开黑家。
当咖啡随着拖把的清洗流入下水道时,落入河中而不太会游泳的袁江南几人此时像上钩的大鱼,被钓鱼者网住身体拉上岸,然后关进小黑屋。
黄小二拉着红七的胳膊,看着一间又一间的铁制牢房瑟瑟发抖,“七哥,咱们这是在哪里?刚刚那群人是什么人,这里为什么关了这么多人?”
红七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昏迷的袁江南三人,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孩子们也摸不着头脑。
“喂,醒醒!快醒醒!”红七看袁江南还不醒,索性掏出身上最大的一根绿刺朝袁江南的大腿刺去。
“TMD——痛死了。”
剧烈的疼痛让袁江南一下醒了过来,她看着身旁晕倒的袁谢萱姐弟,又打量了一眼牢房,对着红七问道:“这是哪?我们被那劫匪抓住了?”
“不是那群人。”红七趁袁江南没有清算他,悄悄收回绿刺,“我们是到下游岸边被这里的人抓住了,这里好像是寺庙底下。”
袁江南看了看面前这个牢房,“就这牢房你们出不去?就这样让他们把你们关起来?”
“才不是了。”一直没说话的黄小二开口了,“都怪你们几个都昏过去了,我和七哥既要游泳逃跑,还得带着你们,又得反抗敌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呀。
再说了,那群王八蛋手头有药,我们现在连平时的三成异能都施展不出来。”
黄小二很生气,这个老大虽然不吃人,但是实力太差,跟着她一天能丢三条命,实在不划算,可惜这死丫头心太毒,给他哥俩下了药,不然他早丢下她们几个跑了。
“我不管,你是老大,你想办法把我们救出去。”黄小二不满道。
袁江南听到老大两个字有点脸红,上午还跟黄小二红七吹嘘跟着她以后吃香喝辣,还没过一天净喝河水了。
她咳了咳嗓子,“先不急,把阿萱阿杰叫醒再说,不然带着他们也不方便跑。”
“怎么叫?他们现在睡得跟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黄小二撇着嘴道。
袁江南望了一眼红七藏在背后的手,“你们怎么叫醒我的,就怎么叫醒他们。”
“真的吗,那我来,我来。”黄小二抢过红七手里的绿刺,对着袁谢萱和袁谢杰的脚趾一扎,痛得他们两姐弟痛哭大叫。
“叫什么叫。”被吵来的守卫拿着电棍当当打在铁牢上,“再叫,第一个把你们拖出去。”
袁谢萱醒过来就看到黄小二拿着一根绿刺扎她的脚,一脚踢在黄小二身上,“好你个黄小二,土匪就是土匪,毫无道德,居然乘人之危。”
黄小二立马甩锅,指着袁江南说道:“你一直不醒,你姐叫我扎你的。”
袁谢萱看着望牢顶的袁江南,不敢骂袁江南,狠狠瞪了黄小二一眼,“那也没让你下这么狠的手。”
黄小二的土匪身份揭露,让牢房里的孩子们更加害怕,他们抱成一团紧紧缩在牢房一角不敢移动一步,就连送饭的看守来送饭他们也只是默默咽口水,看着袁江南几人吃。
送饭的是几个头顶菜瓜的半大小孩,他们推着一个大车,车上有一个铁桶。
每到一间牢房,他们就丢下一个铁桶,和几个木碗木勺,在铁桶里倒上稀饭,等铁牢里的人把稀饭一扫而光,就推着车子去下一间牢房。
等送饭地来到他们这间牢房时,袁谢萱忽然对着一个小孩喊道:
“小马灯!你是小马灯对不对?我是袁谢萱呀,你萱姐姐,小马灯,这里是哪里,你救救我们好不好?”
袁谢萱看着眼前一个头顶菜瓜的小孩兴奋地拍打着铁窗。
被袁谢萱呼叫的小男孩手里的铁瓢落到大铁桶中发出咚咚声。
“怎么了?小马?”送饭人群中最大的一个男孩问道。
小马立马拿起铁瓢继续舀稀饭,“没什么,这疯婆子吓我一跳。”
大男孩看了小马一眼,见小马并无异样,推着车往前面一间牢房去了。
“怎么走了?”袁谢萱不想放弃,还在拍打牢房希望引起小马灯注意。
袁谢杰拿起木碗添满,一个接一个递到那群不敢动只敢咽口水的小孩面前。
“二姐,别叫了,先吃饭吧,小马灯已经不是原先的小马灯了,你叫也没用。”
袁谢杰把一碗稀饭递到袁谢萱面前,示意袁谢萱吃饭。
袁谢萱接过木碗放到一边,“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着急,这是吃饭的时候吗,这种情况下,谁有心情喝稀饭。”
“稀呼——”
大口大口喝稀饭的袁江南红七和黄小二三人停顿了一下。
袁谢萱随着吃饭的声音看过来,见是袁江南拆台,不满地叫了句,“大姐——”
同一牢房里的孩子们看袁谢萱不满的样子都不敢发出声音,实在饿得慌的就抬高碗,沿着碗边往嘴里倒稀饭,有那么一两个没拿捏住高度,不小心倒在脸上的,立马用手捧着低头接着,愣是一粒米也不肯浪费。
袁江南抬起手端着碗尴尬笑了笑,“人是铁饭是钢,大姐一顿不吃饿得慌,阿萱,先吃,吃了再说。”
“吸溜~”袁谢杰故意发出响声,喝完说道:“喝吧,二姐,这地方怕是传说中的供焚仙主庙,万一咱们死在这,至少当个饱死鬼。”
袁谢杰这么一说牢房里顿时响起一片孩童哭声,袁谢萱愣了一下,端起木碗大口大口喝完稀饭才问道:“你确定吗?”
袁江南也看向袁谢杰,“什么是供焚仙主?”
袁谢杰把不带一粒米的木碗放到一边,解释道:“前些年兴起的伪神,那些大财阀做人体实验和敛财的地方。”
“最开始只是造了个神骗有肺人和半仙人的钱,说喝了他们的符水就能生下一个植物人婴儿,这几年又说只要信奉他们的神,祭出足额的钱财就能移植仙枝。”
“反正这两年供焚仙主的名头越大,城里孤儿院的小孩就消失得越多,我当时就猜这些小孩的消失肯定与供焚仙主有关,没想到真是这样。”
说完,袁谢杰看着小马回来把木碗铁桶收了回去,“二姐,你没发现小马灯头上移植的仙枝吗?恐怕小马灯已经加入供焚仙主了。”
小马灯来到他们这间牢房收桶,袁谢萱看着小马灯躲躲闪闪的神情和头上的仙枝,立马意识到袁谢杰说的意思,她看着小马灯的头顶叹息道:
“小马灯呀小马灯,你到底在哪里,你奶奶天天在门口等你回家,你快回去看看她吧,晚了,怕见不到咯。”
小马灯并没有接话,低着头收拾碗筷,弓着腰走了。
正当袁谢萱以为一切无望的时候,小马灯又提着一桶水走了回来,路过袁谢萱几人的牢房时,忽地摔了一跤,水流了一地,不仅打湿了袁谢萱所在的牢房,水还顺着地面滚进了牢房的下水道。
袁江南袁谢萱几人一时间大悲大喜,袁谢萱表面骂骂咧咧实际悄悄把摸过耳环的手指放在地上摩擦,不一会几个微小的泡沫随着几滴水珠流入下水道。
牢房墙角里,一直盯着袁江南几人的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她看着袁江南说道:“你是他们几个的头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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