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穿着打扮与牢房里其他孩子简陋的衣着不同,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不小心被人拐到这来的。
“交易,你一个小孩能跟我们做什么交易?”袁江南打量着女孩道。
小女孩挺了挺胸,“我叫吴天琪,我父母家族虽然一般,但是我姨妈嫁得好。
我姨妈嫁到了雾都星排名前百的海芒果家族,你们要是能救下我们这一牢房的人,你们不仅能拿到钱,我还能推荐你们去雾都星首省益洋一中读书,这个条件怎么样?”
海芒果家族中好几位成员在军中担任要职,是雾都星有钱有势的大家族。
而益洋一中更是一流军校在雾都星挑选子弟的首选学校,进入益洋一中就代表半只脚踏入军校,一流军校可是普通人想也不敢想的地方。
可惜袁江南是个冒牌货,她不是本地的,袁谢萱姐弟长年生活在基层,还是两个失学儿童,长这么大家里连一台掌上电脑都没有,红七黄小二更惨,父母抛弃沦为土匪的地城人。
吴天琪说这么多,还不如直接说送他们多少钱。
看袁江南不为所动,吴天琪有些急了,这已经是她能开出的最好条件,毕竟益洋一中这样的地方,要是没有人脉势力,抱着钱学校也不会收人,她也是因为姨妈家有人在学校任职才敢说这个话。
倒是和吴天琪一起绑进孤儿院的孩子上过学,有时间看电视,知道一些,替吴天琪补充道:
“吴姐姐家里很有钱的,她的衣服在网上要卖十几万花币,连明星都穿这个牌子。”
“你们要是能把我们救出去,吴姐姐家一定能给你们很多钱的?”
一提到钱,袁江南几人没有眼里不放光的,袁谢杰这会反应过来了,不是吴天琪人小开不出价,是他们见识少不识货。
他立马帮腔道:“大姐,我们还是帮帮她们吧,上次你被抓到土匪窝去,也是七哥和小二哥良心未泯,帮你逃出来的,如今我们正好碰上了,能帮就帮一把,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红七和黄小二不知道袁谢杰为什么帮他们洗白身份,但听到袁谢杰这么说,他们也挺胸抬头装出一副好人样。
袁江南猜到一点,如果黄小二和红七能救出这些孩子,就能功过相抵,以后不受路卡罗的威胁,她的秘密也不容易暴露。
想到这里,袁江南答应下来。
袁谢萱不知道袁谢杰和袁江南打什么主意,这个地方也不方便问,但她讨厌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不满道:
“能救,我们当然是愿意救的,可是你们全是小孩,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总不能指望我们一个一个把你们抱出去吧,我们也没有三头六臂。”
吴天琪怕袁谢萱怂恿其他人不救他们这群小孩,立马抢话道:“我们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的,你看。”
吴天琪摊开手掌,掌上立即长出密密麻麻的水泡,等这些水泡长到拇指大,水泡内开始出现一个黑色的种子。
慢慢地种子变大,很快占满整个水泡,直到吴天琪满头大汗,手掌上的肌肤再也撑不住,水泡一个接一个破裂,拇指大的黑籽落在地上。
吴天琪瘫软在地,从脖子上取出一个项链,把黑籽穿成一串,递给袁江南。
“这是毒引子,遇到消毒水或高温即可化为水雾,吸食和内服都能让人中毒昏迷,我进来那天被人下了药,结不出果子,也就没逃出去。”
“你们把这链子带在身上,这里在做器.官.买.卖,一会肯定会有人带你们去体检。
你们把毒引子随意扔在路上,这里每天都有人消毒,等到了晚上,看守的人都昏过去了,我们就能逃跑,不过记得扔远一点,不要把我们自己迷晕了。”
袁江南接过项链,本想带脖子上,又觉得脖子不方便,于是一圈一圈绕在手上。
本来她还想问更多,突然铁栏外落下帷幕,地底升起一团迷雾,对面那群小孩一个接一个倒地,身旁的袁谢杰也撑不住坐在地上。
袁江南想拉袁谢杰一把,刚弯腰,脑袋一沉,眼睛睁都睁不开,咚咚几声,她勉强半睁开的眼睛看到袁谢萱,红七、黄小二也晕了过去。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不太管用,摸了摸手上的毒引子,心一横,往铁栏撞了过去,只听“咚”一声响,袁江南晕了过去。
等烟雾散去,铁栏外的围布升起,铁栏打开,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白衣男人,其中一个看着卡在铁栏杆中间的袁江南,对着同伴笑道: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有病,这撞晕和迷晕不都是晕过去,费那功夫,还得挨顿疼,傻不傻。”
白衣男人的同伴把红七抬到担架上,“你管她的,赶紧把人抬走吧,最近市面上关于仙主的事议论纷纷的,上头还指望着我们早点把人解决了,你动作快点。”
“一天就这么多手术,我们怎么解决,要解决也得外面的人把生意拉过来,到时候我一天解决十几个都行?”白衣男人回嘴道。
袁江南几人并不是一个接一个被抬走,那几个白衣男人为了方便,准备了带滑轮的三层架子床,袁江南五个人,两张架子床就把他们推走了。
架子床偏小,袁江南几人是随意塞在架子床里的,鞋子衣链打得架子床一路当当响,那几个白衣人也不在意,半路上醒来的袁江南趁这个机会把毒引子扔在路上白衣人聚集地方。
“这几个质量怎么这么差,你们在哪找的?”一个戴着后框绿叶片边的眼镜男人抱怨道。
白衣人明显不敢得罪眼镜男人,觍着脸道:“后头河里捡的,又没花钱,能用一个就是白赚嘛。”
眼镜男人不满地推了推镜框,“检查不要钱吗?机器损耗不要钱吗?”
“这不是有两个勉强能用嘛,那个有肺人,还是大猩猩混血,我记得有一个客户不是断了腿吗?她的腿客户肯定喜欢,还有那个玫瑰族的男人,多的是小姑娘喜欢玫瑰花,卖得出去。”白衣男人解释道。
“我是那种二刀流吗?”眼镜男人颇为不满,“我可不做那种花架子手术,凡是经我操刀过的,无论是仙枝还是肢体,那都是能和主人融为一体的,这种手术我可不做,拉低我格局。”
“您放心,您放心,这种小手术哪用得着您,您既然看不上,我们几个做了就是。”
袁江南躺在病床上听着这几个人草菅人命的话语,看着眼镜男人调出来的手术案例。
那些本来完好无损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不幸来到这,不仅被肢解的缺胳膊断腿,说不定命都没了。
他们明明穿着神圣的衣服,却干着猪狗不如的事,袁江南手指一弹,几颗毒引子落到病床下面。
体检过后,袁江南几人被推回牢房,除了袁谢萱其他人都清醒过来。
“吴天琪,你怎么会来这里?”袁江南看着吴天琪远比其他小孩胆大聪明有见识好奇道。
吴天琪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是我自不量力了,前段时间我弟弟得了木化病,他在防疫站待了好久一直没好,我在网上看到无名城出了一种可以治木化病的圣水,父母又不信,我就想自己来这碰碰运气,哪知道自己经验不够丰富被人骗了。”
“你们也是被骗到这里的?”袁江南看向吴天琪背后那群大小不一,有男有女的小孩问道。
小孩们摇摇头,其中一个叫小红花的女孩道:“我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院长妈妈说我们聪明有前途,要送我们去外地上学,我们才来的,没想到,没想到院长妈妈骗我们。”
“呜呜呜呜呜呜!”一时间牢房内哭声不停。
这群小孩来这里没几天,本来不清楚他们到这里来会被人做什么,哪知道前几天有一个独臂少年逃跑,被人活活打死了。
独臂少年死前一直在喊,“你们快跑呀,这里是地狱,他们会取走我们身体有用的部位。跑呀,一定要跑呀!”
孤儿院的孩子们一眼认出来那个少年以前也是孤儿院的,当时院长也是说送少年去外地好学校上学了。
一想到这事孩子们就吓得慌,其中一个孩子还犯了癫痫,袁江南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个孩子安抚下来。
“不要,别烧,不要,救命,救命,啊——”
“阿萱,阿萱,你怎么了,你醒醒!”
袁谢萱不知道梦到什么,呼吸急促,手脚开始痉挛,袁江南不停拍打着袁谢萱,想把袁谢萱唤醒。
“大姐,让我来。”袁谢杰掏出金针在袁谢萱头顶扎了几针,袁谢萱的呼吸才慢慢平缓,过了半个小时苏醒。
“阿萱,你醒了,你刚刚梦到什么了,差点吓死我们了。”袁江南扶起袁谢萱问道?
袁谢萱擦了擦汗,“我刚刚在体检的地方醒了,那个给我体检的医生身上带了没干的血,脚底还踩了冲骨灰的水,让我碰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地方怨气太大,我居然看到那个医生挖了一个女孩的仙枝,移植到一个有肺人的头顶,最后还把那个女孩烧了,用水管把骨灰冲进了下水道。”
袁谢萱的话让牢房里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黄小二抱着脚趾哭道:“七哥,城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山里做土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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