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的佣人们穿着整齐划一的仆人装,推着装满了无数精美小点心和各式甜饮的餐车走进客厅。
甜点被女仆们依次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指端起最甜的一杯甜可可一饮而尽,当他还想再拿一杯时,旁边一个眉头皱成川字的女人劝道:“钱总,小心糖尿病呀!”
钱总手指一松,装着甜茶的杯子落在地上,女仆们急忙上前收拾。
几颗金色的橘子摇摆不定,钱总摸了摸头顶把金橘定了下来。
“安石,你别总想着我妈那边的遗传病,爱吃甜食没什么不好,一身甜味大家都喜欢,你看黑铭丹那小子,不爱吃甜,这辈子净吃苦吃辣去了。”
“吃了一辈子苦,最后死在亲爹手上,你看多冤。”钱总闭着眼睛回味着刚刚的美味,感叹黑铭丹的早死,安定下来的金橘随着他的摇头又晃动起来。
安石趁钱总闭眼的功夫悄悄摸了一叠草莓蛋糕,两勺塞进嘴里,等钱总睁眼的功夫,她把碟子塞在打扫完卫生的女仆怀里。
女仆熟练地把碟子放在帕子下面,把碟子带了出去。
安石擦了擦嘴,端起一杯热可可道:“你确定黑铭丹是黑家族长杀的?毕竟是亲儿子,说不定是族长夫人下的手。”
“管他谁下的手。”钱总俩脚往沙发上一搭,“要是当爹的死命保儿子,后老婆家势再利害也不至于连儿子的命都保不住,说到底还是这儿子在他眼里没那么重要,别人才敢出手,黑铭丹才会丧命。”
“再说了。”钱总钩钩手指。
安石屈身向前。
“再让我吃一块,不,两块蛋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钱总神秘道。
安石立马回过身站直身体,表情严肃不可商量,“你刚刚那杯可可的热量已经超过五杯普通热可可了。”
“一块,就一块。”钱总凑到安石面前商量道。
安石虽然是个女人,但长得比一般男人高大多了,又是钱总妈妈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钱总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没有外人的时,在钱总面前还是很有威严的。
安石看着钱总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还是败下阵来,“只能一块,不过你先把你的秘密说了再吃。”
“好吧!”没了秘密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钱总又躺回沙发上,“那黑家老头子又想攀高枝了,现老婆这个医药财阀家的小女儿人家已经看不上眼。”
安石两眼放光,八卦心起,面上还是沉着冷静的样子。
“不会吧,这黑家族长今年都一百多岁了,再怎么会保养也跨入老年了,还有比他家家势好的女人看上他?”
“我上次见黑家族长也没见他有多绝色呀!”
“不懂了吧!”钱总转头看着安石惦记后续的样子,“再加一块蛋糕,我告诉你原因。”
安石两眼一眯,“姑娘们,快进来,钱总说蛋糕不吃了,大家可以端走享用了。”
“别别别。”钱总咻地站起来,把进来的女仆们赶出去,“去去去,我还没吃,一会再来。”
刚刚进门的女仆们又笑嘻嘻地出去了。
“安石,你也太坏了,我说还不成。”钱总一块蛋糕一块蛋糕地挑选着,边挑边说道:“那老头子年轻时处处留情,外面的私生子多得跟跳蚤一样。”
“种子多了,总能挑出一两个出色的,其中一个那可了不得,长相跟她妈一样堪称绝色,又是一流军校的高才生,眼瞅着要嫁到军阀家当有权有势的官太太了。”
“所以——”
安石打掉钱总往嘴里塞蛋糕的手,思索道:“所以药商蔡家与防疫站勾结盈利以及蔡家的供奉仙主敛财计划是黑家暴出来的!”
“大老爷怎么什么都没跟我们说?”
“大老爷?”钱总晒笑了下,“大伯等着第一个拍黑家的马屁,哪里舍得把这种事情告诉我这个侄子。”
钱总惋惜地看了一眼落在茶几上的蛋糕,知道事情说不完就吃不了,也不再挣扎,放下勺子道:
“官.商.勾结这么秘密的事,不仅暴露得有理有据,还有视频录音相片佐证,除了蔡家自己人,别人哪有机会拍下这些,等着吧,蔡家完了。”
秘密说完钱总准备开吃,突然他眼睛一瞪,“好你个安石,居然偷吃我的草莓蛋糕,说好的我先挑的,我不依,你赔我草莓蛋糕,我今天要吃三块。”
“不行,只能吃一块。”
“那你赔我草莓蛋糕。”
“今天没有草莓蛋糕。”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有的,就放在桌角,碟子还是带了一颗大草莓的白色碟子,你赔我草莓蛋糕。”钱总指着茶几一角道。
“我都说了我没吃,算了,算了,让你多吃一块,两块。”
安石走到门口,“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她们进来把蛋糕端走。”
钱总低头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却略带泄气道:“那好吧。”
“行了,别装了,牙都露出来了。”安石端来一杯绿茶,“快吃吧,一会你还有个董事会。”
钱总飞快端起两个碟子,放到一边,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开门!你们这些骗钱的鬼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无名城供焚仙主庙外,一群植物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拿着刀具铁棒企图把庙门打开。
一个女人推了几下庙门,又用菜刀在门上砍了几下,庙门不过掉了一些漆。
女人愤恨地劈砍着,“给我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我女儿是不是被你们骗到这里来了。”
“就是,开门,让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出来说说,网上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是不是到处抓人做实验,我孙子是不是你们抓走的。”一个体弱的老婆婆也在一旁踹门嚎叫。
眼看没人出来,这群植物人更加疯狂,有几个力气大的折断了附近的电线石桩,聚齐了人,抱着石桩全力往庙门上撞去。
“莴师哥,怎么办,这门怕要破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着监控害怕道。
“通知老大,开启S计划,除了善后的人,其他人全部撤退。”莴师哥看着监控里,那些植物人不进来不罢休的样子咬咬牙道。
“资料备份早就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带走,那下面关的人怎么办?”白大褂又问。
“还能怎么办!”莴师哥脱掉身上的工牌和白大褂,“当然是一起销毁。”
夜幕将将来临,袁江南几人就开始躁动起来,谁也不知道吴天琪的毒引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发作,袁江南洒的地方够不够毒倒庙里的大部分人。
好在小马灯晚上又来送了一次饭,送完饭后,给每个牢房打来一桶水,让他们解渴,顺便把消毒时间告诉了他们。
不一会,几个全副武装的人背着消毒器开始在牢房内消毒。
袁江南趁消毒人员消完毒往外走的时候,扔出几根绿刺戳破了那几人的消毒器,往消毒器洞口弹入几颗剩下的毒引子,希望这几人能把她没放毒引子的地方也撒上毒药。
事情很顺利,因为这里的负责人把寺庙当医院用,每天都会消毒,再点上上万根味道浓烈香掩饰。
随着那几个消毒人员的消毒,庙里除了前厅和监控室的人员,其他人全部中了毒。
等莴师哥打不通老大的电话,带着白大褂到后院查看情况的时候,就看到一地晕倒的人。
“莴师哥,这是怎么了?难道那群暴徒已经闯进来了?”白大褂此时已经脱了白色褂子,只是他里面穿的是白色宽松薄款衬衣,脱了跟没脱没什么区别。
莴师兄两师弟常常接待病人,所以常年戴口罩,这会也没发现空气中有什么问题。
不过等莴师兄仔细看了所有晕倒人的情况后,他立马道:“全都没有外伤,赶紧走,这里有毒。”
白大褂一听,立马掀起衣服捂住戴口罩的口鼻,“往哪里走,大门都被堵住了。”
“地下,通过地下的小河出去。”莴师哥从器械科找了两套氧气罐和防毒面具,换上后往地下跑去。
袁江南几人没有钥匙,打不开牢门,好在袁江南力气大,即使中了庙里医生下的药也能发挥三成力气,她把铁窗掰开一些,让一个身体最小的孩子穿过去,偷了迷晕的看守人员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救救我们,让我们跟你们一起走吧。”
刚走出牢门,旁边牢房一个没睡的小孩拍着铁门求救道。
袁江南接过钥匙圈,使劲一掰,把钥匙分成好几份,分给袁谢萱几人,“赶紧的,大家一起把牢门打开,所有人一起跑。”
大家也不知道那些看守什么时候会醒,袁谢萱几人拿着钥匙赶紧跑去开门,就怕耽误一秒,很快地下的牢房全部被打开。
袁江南身边会集了近两百个少年小孩以及少部分成年人,红七和黄小二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几个身体不全的孩子。
袁谢萱意外地看了黄小二红七一眼,托了托怀里这个年纪不算很小,却失去仙枝和双腿的孩子。
“不能往那边走。”吴天琪拦住带着众人往门口走的袁江南,“那边有毒引子,你们会被迷晕的。”
袁江南想了想,看向刚刚拿钥匙的小孩,“灰娃,你刚刚有没有在看守那看到防毒面具?”
灰娃才六岁,压根不知道防毒面具是什么,他眨了眨眼,“什么是防毒面具,我只看到几个晕倒的大人,还有小马哥哥,姐姐让我拿了钥匙就回来,我拿了钥匙就回来了,没看到其他的。”
“大姐,把小马灯救走吧,他是个好人,我们小的时候,小马灯奶奶可照顾我们了。”抱着孩子的袁谢萱哀求道。
“那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前面看看,把小马灯救回来,顺便看看那边有没有防毒面具。”
袁江南走到看守处,刚换上看守处唯一的一套防护服,就看到莴师哥带着白大褂往牢房旁边的小道冲。
“你们去哪?”袁江南看着匆匆忙忙的两人问道。
莴师哥也没认出袁江南,着急忙慌道:“快跑吧,事发了,门口全是来找儿子女儿的暴民,记者都来了。”
“真的?”袁江南的声音抑制不住惊喜。
“那当然!”莴师哥突然察觉不对,“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谁?”
袁江南抄起旁边看守常用的铁棍,一人一下,把莴师哥和白大褂打得口吐白沫,“我是你们祖奶奶。”
袁江南抢了他俩的防毒面具,回到牢房,跟大家道明事实,带着两个不是孤儿院出生的孩子,和不怕毒引子的吴天琪一起向供奉仙主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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