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撞了半天依然无法把庙门打开,只惹得大门的报警器叮当大叫。
一个中年妇女看着打不开的门,对着一个身形佝偻的瘸腿白发老头焦急地破口大骂道:
“姓石的,你个老不死,平时又老又残挣不了钱也就罢了,我不怕辛苦养家,让你看个儿子你也看不住,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最好保佑我家秒儿全须全尾地找回来,否则少一根头发,老娘都跟你拼了。”
白发老头强忍着泪听着,不敢回话,只能在心头默默乞求道:“花神娘娘开恩,放我家秒儿一条生路,老头子一把年纪,收了我的命替秒儿抵债吧!”
也不知道这门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多人愣是无法打开它。
拖得好多丢了儿女的家长焦急万分,那些拿着长枪大炮的记者们不停闪烁的灯光更加重家长们烦躁的心。
“大家千万别放弃,打不开门,咱们就爬过去,今儿这么多人在,还有记者,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如果今天轻易退缩了,还不知道我们的家人落得怎样的下场。”
无名城就是一个偏僻小城,这里的植物人压根没什么战斗力,平日被打压的不敢反抗,就一道大门,他们弄不来也不敢用什么大规模武器。
黑家收买的人怕这些人一退,给了蔡家缓冲时间,立马在一旁添油加醋起哄起来。
“是呀,老哥哥老姐姐们,你们的孩子要真是被这破庙掳走了,现在找说不定还能找回来,等过了这阵,他们放上一两把大火,以后这里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怂恿者不停煽火,丢了孩子家人的人撸起袖子就往墙上爬。
大门高处有电,好几个人爬到一半被电了下来,一旁的墙壁还好没电,只是墙面高得很,挨着地面的下面几米墙面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人多力量大,有人找来绳子弓箭,想办法把绳子挂上挂猪的铁钩扔到墙后,等钩子挂住墙壁了,再往上爬。
还有异能奇异的,利用手上的绿色黏胶一步一步把自己给粘了上去。
“快点,季梅林,我说你怎么回事,说要来直播的是你,发誓今年努力工作的是你,怎么每次都是你拖后腿,你那妆少化几分钟要死吗?跟着你真是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一个一身运动服,把飞车开得比飞机还快的女子叼着一根电子烟不停念叨道。
副驾补妆貌美女子也不慌,拿着粉扑对着手里的镜子左看右看。
“还不是你车技太差,不然我就在车里化妆了。再说了,要是没我这美貌,我们直播间能在这么多直播间中脱颖而出?”
“我说不过你。”
运动女一个甩尾,叮嘱道:“你这回说话上点心,别再干那种,看着别人的断腿问人腿疼不疼的事,我后背的伤还没好,再来一回咱俩真得散伙。”
“知道了,真是啰嗦,到了,就在这里停,快拿着机器下车。”车还没停季梅林就跳下车。
运动女打开后备厢,背后伸出八枝绿色枝叶把后备厢里的打光器,录像机,调音设备通通拿了出来。
灯光一就绪,季梅林就一脸严肃地打开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季梅林,今天就不跟大家说嗨了,大家可能也注意到我背后这群正在哭泣爬墙的人。”
“他们可不是什么违法乱纪分子,而是因为药商蔡家而家庭毁灭的普通百姓。”
“我目前站的地方就是蔡家利用供焚仙主伪神收割富人金钱的一个站点,大家可以看到这里虽然没有看到一个门卫,但是安保极其森严,普通人很难进入。”
“小心。”
季梅林正在直播。后头墙壁上一个快爬进庙里的男人突然起火,然后整个人掉了下来。
附近的人急忙跑开。
“上头有高压电,不能爬,爬不得。”一个人看着掉落的男人提醒道。
刚刚的一切都被季梅林的直播间播了出去,直播间的很多网民被刚刚那个掉落的男人吓到了。
“季姐,快去看看,那个人还活着不?”
“天呀,这地方也太危险了,守卫队干什么去了。
还有县长在哪,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这些外星的居民都知道了,无名城那些当官的还坐得住,这个时候怎么也要来一场直播把这个庙里的情况播清楚,要是这些都是谣言也能替庙子洗清嫌疑。”
“谣言?要是谣言庙子找报守卫队了。楼上的,你以为无名城是我们这种大城市呀。
那种小地方,老百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凡是有点能力的都当官挣钱去了,谁管哪家丢了孩子,只要不丢他家的就行。”
“看得我心急,早知道我也买张票去了,这个破墙,老子一脚就能把它踹开。”
“是五掀腿老大!”
“老大,老大。你怎么没有跟季姐一起去无名城,你要是去了,那里的老百姓哪里用得着这么头疼。”
“前排的现在追什么星,没看到那边的人哭成什么样了吗?”
“老公!——”
头发松松垮垮的女人抱着大家帮忙浇灭火气的烧焦男人号啕大哭,“老公,你不能丢下我呀,说好把露露找回来,咱们一家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的,你快醒过来,我再也不埋怨你了。”
看着女人哀嚎的样子,围观的群众无不伤心,就连只顾新闻的记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开闪光灯,只能默默地记录着这一切。
“快让让,快让让,县长带着人来开门了。”
路兰溪开着飞车急忙来到庙门附近,一下车就拿着大喇叭吼道。
“县长来了,县长应该有办法。”
“那些是守卫队的,他们应该能把门打开吧。”
守在门外的老百姓又续起希望。
一个胖的不像样,头发全部倒梳,脑袋上像抹了三层油的胖男人喘着粗气来到最前面,因为他不够高,一个守卫还用异能给他编了木台子。
胖男人拿着喇叭站在木台子上吼道:“我是本县县长莫得人,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全部了解,我已经征得上级同意,临检供焚仙主庙。”
说着转了个身,“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县长,赶紧开门,我要临检你们庙。”
有县长发话,庙外的人暂时安静下来,等着庙里的人开门,只是过了几分钟,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莫得人不会是专门来替庙里的人拖延时间的吧!”季梅林直播间的一个网民说道。
“有可能喔,蔡家这生意缺德是缺德,但是确实挣钱,他们公司肯定给本地蛇上过供的,这莫得人说不定就是专门来替蔡家洗清罪证的。”
“季姐,别让那狗.日.的如意,提醒提醒大家,别让大家伙被骗了。”
“季姐赶紧提醒。”
季梅林的人设就是宠粉,虽然有些害怕得罪本地大佬,但是一想到目前这群无助的百姓,还有毫无动静的大门,还是大声吼道:
“莫县长,你到底是哪边的,这门这么长时间不打开,你还在等什么?等里面的人把罪证毁灭干净吗?”
季梅林这番话激得庙门外的家属们骚动起来。
一个丢了老婆的男人实在撑不住了,他崩溃地抄起手中的菜刀朝县长扔去。
虽然菜刀被路兰溪打下来了,可是激动的家属们把全部的怨气撒在县长和守卫队身上。
外围不停闪烁的灯光,提醒守卫队和县长这里到处都是记者,他们不敢**这群老百姓,只能忍着气抵挡规劝,可惜效果甚微,直到大门刺啦一声打开。
戴着防毒面具的袁江南和吴天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袁江南脱下面具,本来站在后排的记者们沸腾了。
“是袁江南!袁大医的亲孙女,她出现了。”
“快快快。”季梅林也挤开人群拥到袁江南面前,“袁小姐,请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吗?”
不停闪烁的灯光晃花了袁江南的眼睛,她不知道这些记者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
一只手托住怀里的小孩,一只手挡住闪烁的灯光,她说道:“我被劫匪抓了,逃跑的时候又被这里的人抓了,这里在做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
“别进去,里面有毒气!”袁江南刚想说需要防毒面具把里面的人救出来,看到不停进门的人大声喝止起来。
好几个人停下脚步,可是一个白发瘸腿老头像是没听见袁江南在说什么,不停地往里面跑去。
袁江南两步追了上去,“大爷,里面有毒,现在不能进去。”
白发老头还是不停,口中不停念叨道:“我要找我家秒儿,我家秒儿在里面。”
“秒儿?”袁江南取下怀里孩子的防毒面具,“大爷,这孩子是不是你家的,他也叫秒儿。”
袁江南怀里的孩子最近刚被庙里的医生挖了仙枝,身体虚弱得很,乖乖地躺在袁江南怀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袁江南摘了面具,他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头,气息不足道:“爸爸吗?你头发怎么白了?”
“秒儿?”白发老头惊喜地抢过孩子,“真是秒儿,老婆秒儿找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说有人的孩子找到了,大家都朝袁江南涌来,“我的孩子了,小妹妹,你看到我的孩子没有?”
见此情景,吴天琪也赶紧取下自己和怀里孩子的防毒面具,把孩子举高,“这个孩子是哪家的,家属在不在?”
“露露,我的孩子,老公,你快睁开眼看看,咱们孩子找到了。”
吴天琪的同学是季梅林的忠实粉丝,每天看季梅林的直播间是她最大的兴趣爱好,看着直播间突然出现的吴天琪,她急忙给自己的班主任,吴天琪的表姐夫打去电话。
“老班,老班,我找到吴天琪了,她在无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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