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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 露一手

五天后,乌·天天被香克斯堵门说晚安·重回儿时的房间居然会不适应然后失眠·连吵架的力气都不剩·塔一大早被情报员扯着嗓子的“敌袭——”吵醒。暴力洗漱完毕的她超想出去用「压轴出场」这一招把所有不长眼的坏海贼统统丢进海里喂鱼!

‘人未到,声先至。’用来形容乌塔再合适不过。船员们还在集合准备迎敌,美妙的女声和一串串的音符就已经从船舱中传了出来。没错,就是肉眼可见的那种音符,这歌声居然有实体!这超自然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忍不住为乌塔这些年的实力增长惊叹。那些具象化的音符轻柔地飘到天上后,立刻疾速向敌人的方向冲去。好奇的男人们纷纷凑到船舷边伸头往外看,只见那些音符在敌船上空凝聚成一团蓝色的光,光里面似乎在组装什么东西……看形状像是一个小型的演唱会现场?

第一曲结束,乌塔人也来到了甲板上。她发力向空中一跃,在身体落回来之前,一张巨大的彩色五线谱出现在了她的脚下。乌塔接着唱起了她在航海时所作的三首新曲目之一——《曙光》,身体按照曲谱向前滑去。少女滑行的姿态风姿绰约,脚踩着的七彩条带更是如梦似幻。红团今天一早起来的所有人都欣赏得津津有味,纷纷在心里给乌塔打架的养眼程度评了满分。甚至有人因为过于幸福,已经捧起脸露出了姨妈笑。

乌塔这边悠然而至,蓝色射灯照耀下的粉紫色舞台也正好完工。乌塔熟练地站上舞台,开始唱今天的第三首曲子。一时间灯光大作,美妙的歌声响彻整片海域。站在Red Force甲板上的人就像真的置身于演唱会现场一样,半空中的乌塔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看上去就像一位真正的巨星。

演唱间,音符夹杂着五线谱向敌人俯冲过去,不到一会儿功夫就绑了不少人,悠然地向舞台的方向飞来。这一船敌人基本上是些杂鱼海贼,不过人数却有几百名。这种情况就非常适合乌塔使用她的群攻招数,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在5首歌的时间里一口气制服他们,比其他人自己上快多了。

当第四首歌结束时,所有敌人都被固定在了舞台的周围,在五线谱和音符的禁锢下动弹不得。乌塔并没有堵住他们的嘴,现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睡着了。而他们的精神此刻正在歌歌世界中,被乌塔丢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吃土。

“谢谢你们来听我的海上演唱会。作为安可曲目,现在就送你们去海底吧!”舞台上被沉睡的听众围绕着的乌塔突然冷冷一笑,看得站在甲板上望着她的船员们也冷不丁地背后一凉。

“坏海贼们。”

话音刚落,绑人的曲谱逐渐散去,睡着了的海贼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落入海中,成功实现了乌塔想要他们喂鱼的愿望。而那巨大的舞台也化作一个个音符,飞快地消散在空气中。所有人还都沉浸在乌塔刚刚的华丽演出里,一时间偌大的船上竟无一人说话,一双双眼睛都只顾着都盯着明星般闪耀的女孩看。

乌塔在众人粉丝般的目光洗礼下,踩着用最后的音符搭出的路,悠悠然地回到了Red Force号的甲板上,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

“乌塔!”声音的主人顷刻间便冲到了跟前,用仅剩的右手将快要落地的乌塔一把揽在了怀里,紧接着他又喊道:“本乡!”

香克斯急切到连乌塔是否昏迷都没有确认。乌塔虽然因为使用了特技消耗过大瞬间脱力,但她并没有昏过去,甚至她还能清醒地吐槽他一句:“麻烦本乡先生干什么……我只是因为体力不足所以脱力了……休息十分钟就好啦。”

香克斯和冲过来的本乡都愣住了,围在边上关心乌塔的所有人也愣住了。大家都没想到乌塔居然是清醒的。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送我回去休息啊?”香克斯的表情太过生动,生动到让乌塔有种自己是他最珍惜的人的错觉。受制于身体情况,她视野里只能看见香克斯一个人,连转下头都做不到。“香克斯……”乌塔压低音量,小小声地用小时候撒娇的语气喊了他。

“好。我先送你回房间,再让本乡给你检查一下。”香克斯示意本乡先去准备医药箱。又将乌塔小心地搂到了臂弯里,让她的头能舒服地靠着他的肩膀,才动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乌塔静静地靠着他,又感受到了昨晚他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晚安时的幸福感。‘可能我早就原谅他了。’乌塔心想,‘我是无法原谅我自己,那么愚蠢又那么渺小。’接着她又想起她练了快9年的体术和意志力,没想到用了这么久才勉强够得上中游水平,每次用「压轴出场」都要有一段动弹不得的耗竭时间。

“香克斯,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提升体力啊?”乌塔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随后又马上加了一句:“慢速也可以,只要能提升我的实力,我都愿意去学。”

“我知道伟大航路上有一种神奇的果实,没吃过的人吃了它会变得强壮一点。”乌塔心里一喜,但马上又听香克斯继续说道:“只不过……乌塔,你要知道每个人的资质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日强一日,有的人即使起早贪黑也得不到多少进步。”

“我明白的,香克斯。我知道我自己的资质非常一般,我也不会去强求什么。我只希望用我的「压轴出场」后我不会瘫倒在地,仅此而已。”乌塔明白香克斯这么说只是不希望她钻牛角尖,并不是看不起她,这是她和香克斯一直以来的默契。“那么,那种果实在哪里可以找到呢?”

“那个啊,印象里我们之前吃完有打包带走一些,现在应该放在本乡那里。”

“唔……如果我想自己去找呢?”

“你想去?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来回十天就够了。”香克斯走过了最后一个转角,房间已经近在眼前了。

“算了,我不想去了。”乌塔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段对话。要她解释清楚自己去是什么意思,恐怕要费上好一番功夫。不如等一会儿她的体力恢复了再说吧。

就这样,乌塔眼睁睁地看着香克斯稳稳地路过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船长室的门,将她放在了他的床上。

“……为什么要来你的房间?”动不了的乌塔无语了。

“啊,这个……”香克斯有点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别告诉我你不小心进错了,我的房门可是粉色的。”来自亚索普的特制’pink-pink’木。

“倒也不是不小心。”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房间?”

“因为你长大了,乌塔。作为父亲,这时候随便进女儿的房间是不对的。”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乌塔一噎,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正巧这时候本乡风风火火地到了,进门就冲着香克斯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怎么没在隔壁,害我走错了地方。”

这句话说完,本乡马上收获了父女俩一模一样的诡异眼神反馈。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无辜船医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没有……”香克斯有些心虚。

“哦,那就把地方腾出来交给我吧。”

本乡的检查还没结束,乌塔已经可以小幅度地移动身体了。她一边小声地嘟囔着“就说了没事嘛,太麻烦本乡先生了。”,一边在本乡和香克斯的搀扶下换成了半靠在床头的姿势。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本乡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除了乏力之外,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没有了。我是大人了嘛,大人就应该自己负责自己的事情嘛……”乌塔委委屈屈地说。

“你再怎么大,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女儿啊。作为父亲的心情就请稍微关照一下吧。”本乡说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水,对乌塔解释道:“这是我用能增加体力的果实做成的药水,不仅效果比原本的果实要强一倍,而且会让服用者立即回复体力。我看你的症状更像脱力,就把它带来了。”

她刚跟香克斯提完增强体力的事,本乡就心有灵犀地把药拿过来了。该说是从小在一起的默契吗?

“好,谢谢本乡先生。”乌塔看本乡拿着药完全没有动,估计是忘了她瘫痪在床。“那个,我喝不到……”

“给我吧。”突然出声的香克斯一把拿过了药瓶,紧接着就回到了到乌塔的床边。那高大的身影此刻竟让乌塔有了些压迫感。‘可能这就是四皇的气场吧,连喂个药都这么强。’乌塔心里这么解释着。没想到香克斯下一刻就侧坐在了床边,一眨眼的功夫乌塔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变成了头靠在他胸前,枕着他胸口的姿势。

“呃……”乌塔张了张嘴想就现在这个有些奇怪的,不太对劲的情况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必跟我们客气。你是我的女儿,我们重要的家人。”香克斯的语气还是如往常一样平缓,如果忽略他比平时要快的心跳的话。

“……”乌塔有些心乱。她的思考模式似乎短暂地下线了,现在她完全想不明白这种情况算什么,也不想明白。她侧过头盯着那瓶绿色的药剂,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希望这瓶药不苦。”

她才说完,香克斯马上就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这才又放回她的唇边说道:“不苦,味道很清新的。快喝吧,喝了药就没事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乌塔内心警铃大作。受制于身体,她也只能听话地飞快喝完药水。身体恢复的一瞬间,她马上从香克斯怀里坐了起来,跳下了那对于她来说过大的床。这时候她才发现本乡已经离开了,先前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也就是说她和香克斯独处好一会儿了……难怪氛围这么奇怪!

“嗯……那我先走了。我刚刚就解除了歌歌世界,没对那群海贼下死手,现在他们应该都醒过来在游泳了,我得赶快跟贝克说这件事。”乌塔说完她的烂理由,才敢转过头去看香克斯的反应。只见他还是刚刚的姿势没动,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呃,很高兴再见到你,香克斯。虽然我也不愿再见到你……就这样。”

乌塔飞快地逃走了。香克斯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可是我很想再见到你,乌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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