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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 再见暗恋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经可以将歌歌果实自如运用到这个程度了啊,乌塔。你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们保护的小女孩了。”贝克听完她的描述后,这么赞叹着。

“哪里啦,我还是初级水准呢,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乌塔谦虚道,“只是自保已经不成问题啦,只要不碰到强者或者成千上万的敌人。”

“那就够了。”贝克回答道。而后他的话锋一转,又提起了乌塔不太愿意面对的事:“不过说实话,你这两天和头儿之间的气氛也太尴尬了。”

“啊,那个……”乌塔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显然想再次避而不谈。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开心。我明白这件事是你的心结,我也一直因为我们的擅自做主而愧疚于心,但——”

“贝克”乌塔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没礼貌地打断你。但我想说,我知道这条船上做决定的人是谁。”

‘这话就带□□味了。’贝克心想。‘她肯定一直在怨香克斯。’

“嗯……的确是头儿的错。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不好。不过我不是帮他说话,我是看你一直因为他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乌塔飞快地说道,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我更不会因为他不高兴。”

“……”贝克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好,只好先去处理落水敌人的事。

乌塔没有离开,她安静地找了一把凳子坐着整理自己纷乱的情绪,直到贝克安排好了船员的工作回来。

“……贝克,我看起来有那么明显吗?”乌塔问道。

“是啊,很明显。现在你想对我说了吗?”本也找了把凳子过来,坐在了乌塔的对面。

“嗯。我没办法想通这件事,虽然在五年前我就知道真相了。”乌塔干脆把自己的心结说了出来:“我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动机,但我到现在了都无法原谅他——更多的是无法原谅我自己。这种负面情绪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堆积到了现在。我努力地想要解决掉它,但我做不到。我一边疯狂地想再回到他身边,一边又极其不愿意再见到他。这些情绪始终在我心里,我快要受不了了。”

‘这种感情……可以说已经超过一般父女应该有的了。乌塔竟然对香克斯抱着这种想法?!’贝克的内心泛起滔天巨浪,面上却控制的很好完全没有显露出来。这种事还是得要乌塔自己觉得才行,他不能因为主观的判断去误导。“这样看来,当时将你留在Elegia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确实,做决定的人是香克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不过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再干一次这样的事。”

“谁说得准呢。反正我已经决定在他抛弃我之前先离开了。”乌塔又是马上回答道。这个决定是她深思熟虑过的,没有什么更改的可能。她用了9年治愈被香克斯抛弃的阴影,治愈被重创的人生。出海后她见到了世界的广阔,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梦想——遍历世界,为所有人呈上最好的音乐。她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绝对不会因为什么轻易放弃。

“离开?去哪里?”贝克连忙问。

“去继续我的航海呀,贝克。我想去周游世界!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吗?将音乐的幸福带给所有人。现在我要去实现它了!”乌塔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未来有无数的可能和绚烂的舞台在等着。贝克为她找到自己的梦想而开心,曾经藏在箱子里的那个双色头发的小婴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你真的长大了,乌塔。”贝克微微向后靠着椅背,姿势放松。“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至于你和香克斯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在你们彻底说开之前,我建议先不要告诉他你的打算。”

“嗯,我会尽快找他谈谈,嗯。”乌塔这么说着,但贝克知道她只是这么说说。

“这件事已经拖得太久了,乌塔。如果你一个人无法面对的话,可以喊上我一起。”

“好啦,好啦,我明天就去试一下。贝克你不要担心啦。”乌塔这么对贝克说道。然而等她真正站在香克斯门前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上次因为战斗脱力的时候,乌塔被香克斯抱着带来了这个房间。那时候奇怪的氛围乌塔以为自己当天就忘了,实际上这几天她一直在梦里重复经历当时被香克斯抱着喂药的场景。搞得本来就不知道怎么面对香克斯的她更想逃跑了。

‘如果我是香克斯的妻子的话,就好了。’这句话时隔多年再次莫名其妙地浮现在乌塔的脑海中。

‘咦?!我怎么到现在了还会想这种奇怪的事!我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

‘不过我们并不是亲父女,他也没有比我年长多少岁,也不是不行嘛……’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是妻子啊!!!他不可能对我有那个意思的!’

‘那为什么那天他要抱我去他的房间……啊啊啊我还是好喜欢他的房间呀。’

‘他的手好温柔,胸口好温暖,说起来他长得也好好看……等一下,等一下,开玩笑的吧——!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他?’

乌塔的思考戛然而止。因为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动静的香克斯等不下去了,他一下子拉开了门,直接站在了乌塔的面前。

刚才还在yy的疑似暗恋对象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乌塔慌得要命,来之前想的话一句也记不得,只凭本能慌乱地向后退去。

“啊!”因为退得太急,她一下子就被绊住了脚,直直向后栽去。

‘这下要在香克斯面前丢脸了呜呜呜……’乌塔在心里哭着。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香克斯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乌塔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又被他搂在了怀里。

“小心点啊,我有这么吓人吗?我好像没有不小心释放霸气吧?有时候喝醉了会不小心做出那样的事……”放在乌塔腰上的手臂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香克斯的话在同一时间从她的头顶传来。

“你今天不是没有喝酒吗,怎么会喝醉啦!”乌塔只能靠在他的胸口这么说着。顺便,她觉得现在这个情形可真像夫妻啊……

“我没喝。原来你知道啊,哈哈。”香克斯高兴的笑声在头顶响起。乌塔知道他指的是她虽然没怎么搭理他,却在偷偷关注他的事情。

“哼。”回答香克斯的只有一声撒娇似的冷哼。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就这样说吧。”香克斯的手掌移到了乌塔的背后,不轻不重地上下抚摸着,像在鼓励一样。这时候乌塔感觉他又变回了父亲的模样。

可是乌塔想了又想,始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要她问香克斯为什么把自己抛下?这个答案她已经知道了。问香克斯是不是不打算主动去找自己?这个问题她也知道答案了。问香克斯为什么不想自己做海贼?这个问题她已经不在意了。问香克斯为什么这么喜欢抱着她?……太暧昧了绝对不会问的!!!

所以乌塔只能说:“没什么想说的。”

“那在我门口做什么?和以前一样想捉弄我吗?”

“怎么可能!我已经是大人了啊!”乌塔气鼓鼓地反驳他。

“是啊,你长大了。”香克斯用感叹的语气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那就不要抱着我了。你不是说了吗,女儿长大了就要和父亲保持距离。”被负面情绪干扰的乌塔,出口便是不客气的话。

这话正中香克斯的要害。他惝恍着放下手臂,还后退了一步和乌塔拉开了一段距离。

乌塔却不想看他,转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乌塔,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中了毒,中毒的人看到单恋对象就会立刻昏倒,她喜欢香克斯,她没有昏倒。

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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