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那书生接过最后一本书籍后,很是感激道。
关月梨追问道:“你是要写什么吗?为何会有如此多这些书籍?”
“在下只是对这些比较感兴趣,是以收集了不少。”
关月梨盯着他,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在下范淳甫。”范祖禹作揖道。
关月梨一时不敢相信,自喃道:“范淳甫,范祖禹?”
“你此时怎会在京城?”关月梨抓着他的手问道。
许是关月梨的情绪有些激动,让范祖禹不自觉便往后退了几步。
他有些迟疑开口:“姑娘,认识在下?”
关月梨心想,我何止是认识,你的生平我几乎都背在脑海中了。
可是现在她有些错乱了,明明此时才是公元1000年左右,怎的一个公元1041出生的人会已经是少年模样的人了?
关月梨心中瞬间便有了两个猜想。
一是,后世的史书错了。
二是,她一直认为的朝代错了。
可无论是哪个,关月梨都有些恍惚。
范祖禹看着关月梨的脸色有些不对,担忧问道:“姑娘,你,你无事吧?”
关月梨缓过神后,微皱着眉问道:“可以冒昧问一下,范公子如今是定居在京城了吗?”
范祖禹是不懂眼前姑娘为何要问这些,可还是下意识回答道:“是,在下以前是见过姑娘吗?”
关月梨摇头,恍若道:“到底是什么错了?”
念夏亦是察觉到了关月梨的不对劲,好像是从遇到眼前的男子后,才这样的,她有些担忧地挡在了关月梨与范祖禹之间,“姑娘,你怎么了吗?”
关月梨心不在焉地回了旅馆,而这一切都被暗卫一五一十转告给了江洵也。
在旅馆里,关月梨让念夏寻了些纸笔来,将自己困在了桌案前,写写画画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戌时时分,她才将那沓乱七八糟的纸全扔掉。
再次游荡在街头时,关月梨才发现工作真难找,无论是二十一世纪亦或是古代,没有人脉关系,工作都难找。
“你还真忍耐得住。”路边的酒楼二楼厢房中,有两人站在窗边看着在街道上游荡的关月梨。
江洵也无甚表情说道:“想飞出去的鸟,若是一昧强行留在笼中,日后的执念只会更深。”
只是那双眼睛都跟着关月梨走。
晚膳又是随意找了个合眼缘的路边小摊解决的。
“……封侯拜相,徐三娘子自是被抛弃……”
旁边正好是瓦舍里的说书人。
关月梨忽地将碗筷放下,难道情绪激动地与念夏说道:“我知道我们可以干什么了!”
念夏眨眼不解,等着关月梨继续说道。
“给说书人、书局提供故事话本。”
关月梨了解过这么多人的事迹,随便挑几个出来都能写出不少故事来了。
两人嗦面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嗦完后便直冲京城最大的书局。
“我要见你们老板!”关月梨进了门便对那店中伙计说道。
那伙计态度极好地问道:“姑娘可是预定了什么孤本吗?”
“不是,我要卖话本故事给你们。”
听闻此言后的伙计一脸不可置信,差点都要将关月梨二人当做捣乱的了。
关月梨胸有成竹道:“我可以现场先写几个篇章,若是你们老板还觉得不行,那我就麻利离开。”
秉着顾客是上帝的服务宗旨,那伙计犹豫了会还是去书局二楼找了东家。
而后,关月梨便被带上了二楼的雅座。
一个时辰后,关月梨写了两个篇章,以唐宋八大家的苏轼为原型所创的话本故事。
那东家看完后很是激动地接见了关月梨。
“这真是姑娘所创?”他似是不敢确定,像关月梨这种千金小姐能有如此文笔,如此见解。
关月梨点头肯定道:“自然,我可是一步未曾离开,皆是方才所想所写。”
“姑娘这书,以在下经验,定能轰动市场。”
关月梨扬起笑意,“那老板打算怎么与我合作呢?”
那东家钱明像是捡到宝似的,“姑娘有何要求?”
关月梨伸手比出数字'七',说道:“那就三七分,我七,我把版权给你独家。”
“版权?独家?”钱明有些懵了。
关月梨想了下给他解释道:“就是别的书局都不会有这故事话本的售卖权,只有你这里有,你可以垄断。”
钱明毕竟亦是个商人,很快便明白了关月梨所说是何,转溜一圈眼珠后便应下了。
钱明还给关月梨整了个类似合同一般的凭证,上面按下了关月梨与钱明拇指印。
关月梨在上面写的却是“关七”。
酒楼厢房中的江洵也与傅行简听完暗卫的回报。
傅行简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表情尤为严肃问道:“她可是真的关家七姑娘?”
对于这个问题一直还在疑惑中的江洵也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似乎这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似乎这才是他认识的关月梨。
好半响后,江洵也才缓缓开口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
找到了一份工作的关月梨,心情都变好了许多,直接带着念夏去樊楼,奖励一下自己。
来了几次的樊楼,关月梨这还是头次坐在楼下的大堂,她从下往上看去,亦是别的一番感觉。
“那人,怎的如此像许清芸?”
关月梨看到二楼厢房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熟悉却没来得及看清,人便进了厢房。
可转念一想,关月梨又自己摇头,觉着不太可能,毕竟许千昱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人。
用过一顿夜宵后,关月梨都有意无意地注意着方才那厢房,却一直无人进出,仿佛方才不过是一个错觉。
要结账时,关月梨才看到方才那厢房出来的却是另一种身形的女子,而且还戴着帷帽。
“姑娘,怎么了吗?”念夏发现自家姑娘又走神了。
关月梨收回目光,轻笑道:“无事,回旅馆吧。”
自回京后,这会儿关月梨才想起还有几人都没见过了。
一是跟萧珩一同先行回京的刘熹瑶,二是许千昱与许清芸。
这么想着,关月梨又想吐槽江洵也了,若不是他非将自己扯上船,她怎么与这些人扯上关系,现在好了,闹掰了,还不知道该从哪里打听他们的消息。
有时候关月梨会想,若是一开始就安安分分当个世子夫人,那生活得多美好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走回了旅馆,念夏推开房门时定在了原处,导致关月梨没留意到给自己撞倒了。
“念夏,你干嘛?”关月梨姿势实在不雅地坐在地面上。
念夏手忙脚乱地给关月梨扶起来。
“姑娘,世子来了。”
趁着扶人的间隙,念夏极其小声地提醒道。
在念夏眼中,自家姑娘怕是会受到责骂,毕竟擅自夜不归宿,这可是天塌下来的事了。
可关月梨仅是微皱眉起身,丝毫没将静坐在房内的江洵也放进眼里。
“去叫小二上来,问问看,为什么把不相关的人放进我的房间。”关月梨语气不善,指着门外让念夏去找人。
“关月梨,闹够了就该回府了。”
江洵也亦是没将关月梨的怒气放在眼里。
念夏站在门口,一时间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自家姑娘的火气倒是显而易见。
关月梨冷眼看向江洵也,深吸一口气后,干脆直接无视他,直接往屏风后走去。
外面便只剩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江洵也以及大眼瞪小眼的念夏与玄色。
江洵也闭眼后揉着自己的眉心,好一会后才往屏风后走去,“若你是因宫宴布局之事而生气,我可以解释为何不提前告知你。”
本已经躺平在床榻上的关月梨,心里虽无语,却也知道误会通常就是因为没有嘴而造成的,所以她还是坐起身来。
“我不是因为被隐瞒而生气。”关月梨尽量放缓语气道:“我仅是觉得你们太冷血了,在你们眼中,为达目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们的垫脚石,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哪怕是最亲近的妻子,哪怕是上百条无辜的人命。”
“起初,在彭城时,你明明知道那些山匪的下场会是怎样,可你还是冷眼旁观了。那时我还能骗自己说,可能只是陌生人,他们手中亦沾过百姓鲜血,所以你能狠下心来。”
关月梨几乎是将自己的心里对江洵也他们的态度说的明明白白。
“可昨日宫宴,我并不知道你们本来的计划是什么,可我看见的却是,为达成目的,便是连身边人亦能当做布局的一颗棋,而在棋局完成时,那颗所谓的棋子就这样被舍掉。”
“你们明知太子妃她去设计陆安然,却没有阻止亦没有帮助,只是借她的局来完成自己的目的!到头来,牺牲的便只有她一人。”
关月梨光是想想太子妃如今的处境便觉得无力,应该无需几日便能传来太子妃去世的消息了。
两人相视无言,关月梨无奈问道:“那我这颗棋子,到底能在这盘棋局上走多久?”
江洵也几乎脱口而出:“我从未将你当成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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