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和鼬错把金渐层老虎认成狸花猫这件事对我和佐助的打击很大,这不是一句色盲能解决的问题。当晚我们都不想说话,用沉默回避着某个让人幻灭的猜测。
吃过晚饭,我和佐助还处于失语状态,精神恍惚地各自回了房间。原本还想复习一下药理知识,应对即将到来的测试,但现在的我只想躺平。
止水的礼物真是惊到我了。
虽然说虎崽很可爱,四舍五入也算是猫咪,但是它们绝对和“小”字没什么关系,我算了算时间,两只虎崽大致年龄是三到四个月,一顿能干掉两只鸡,大约就有四十多斤的体重,抱起来沉甸甸的,似乎预兆着我和佐助即将背负的生活重担。
这么能吃,以后怎么养得起呀!
虽说在我的干涉下,宇智波的族地和土地什么的都保留下来了,但我和佐助暂时还做不到无师自通经营产业。
我没时间天天给它们弄食物,佐助更不会把时间花在这方面,要不扔掉它们,要不只能带着两只小老虎去森林里打野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只优秀的通灵兽怎么能躺平等饭呢!
想出保护存款的办法后,我安心入睡。
周末的药理测试过得很轻松,因为是单独测试,没有比较对象,我不知道野乃宇老师是不是在故意放水,但这让我的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明明说好了下午放我自由活动,野乃宇老师却在我一脚迈出实验室大门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她说:“茜,你相信血统吗?”
这句话对任何一个宇智波来说,都是挑衅,除了我。
我敢用脑袋打赌,其他宇智波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绝对是亮出写轮眼,让提问者体会一下什么是血统力量。
然而我不是很相信血统,我感受不到这种力量,也没有把家族的荣光揽到自己身上的冲动,宇智波是宇智波,我是我,不是一回事。
虽然我对外表现得很在意宇智波的荣光,但那是骗人的呀!
思绪回归我和野乃宇老师的对话,野乃宇老师从来不是个喜欢挑衅别人的性格,所以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收回脚,转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并不回避我的目光。
触及野乃宇老师的眼神,我忽然明白,我的回答会左右接下来的对话内容。
老师是希望我回答不相信吧!
“血统?应该是相信的吧。”
我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又继续说道,“可是强者和弱者不是用血统来区分的呀,老师。”
血统或许是一种优势,但它无法决定命运,迷信血统会变得不幸。
药师野乃宇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抬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神情苦涩,“事实上,所有人都在追捧血统。”
所有人追捧?老师指的是什么血统?宇智波?千手?还是日向?
原谅我的无知,我脑子里木叶村里排得上号的血统就那么几个。
虽然不知道野乃宇老师指的是哪个血统,但我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好。
“所有人都在追捧”几个字听得我心脏突突直跳,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抬眸细细打量着野乃宇老师,此时的她神情已经恢复平时的温和,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我的测试卷,我嘴唇嚅嗫几下,终究没有追问。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平静到我把那次“血统论”的谈话完全抛入脑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有的人为了力量能做到多么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迷信血统的确会带来不幸,只不过那些人把不幸带给了别人。
晨间练习体术,上午跟着老师辨别药材、背药方、练习医疗忍术,下午继续研究大体老师,晚上不仅要学习新的忍术,还要抽出时间复盘白天的课程,我整个人都忙疯了。
之所以这么忙,主要是我想为佐助配制一些淬体的药剂,辅助他修炼。
佐助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家伙,即便我没有时间陪他训练,他自己一个人也会把所有的训练做完,即便是练得身上红一块儿紫一块儿,疼到发肿,也不吭声,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上药,第二天又继续训练。
要不是那天我心血来潮去训练室看他,都不知道他那么乱来,明明手臂肿得抬不起来,还想继续训练。
我早该意识到佐助就是那样的人,以前为了让爸爸夸他一句,佐助可以一直练习豪火球之术,练到嘴巴被烫伤都不放弃,直到自己能完美使用这个火遁。
体术是必须训练的项目,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我只能在药物方面给佐助一点支持。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求助野乃宇老师?
只知道伸手索取,会被厌弃的。
另外,我也想知道自己在药理上有几分水平,把配制淬体药剂这件事当成一次学业考试也不错。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肯定不会给佐助用这种功效不明的药剂。
按照野乃宇老师教过的方法,我仔细记录下佐助近期的身体数据,开始着手配制药剂。
总体来说,初版的两张药方写得很容易,但还不能投入使用。
我需要给佐助做一些药物反应测试,确保他不会药物过敏。
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所有的药物都试了,佐助他…没有任何过敏性反应。
佐助拔掉手腕上的针管,白皙的小脸上表情淡淡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拔针管的速度再慢一点,我才有机会使唤你啊!
这么抵触药物,以后天天泡澡…不,泡药浴怎么受得了。
我摆了摆手,把他推出实验室,眼眸半阖,心累到不想说话,“你走吧,我这边没事了。”
这间实验室属于野乃宇老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还没资格在木叶医院拥有自己的实验室。
关于成为忍者的时机,我和野乃宇老师交流过,她不建议我过早成为忍者。
因为一旦成为下忍,我就会被强制编制进队伍,和其他人协作进行任务。
任务对普通忍者来说,是很好的历练机会,但对医疗忍者来说意义不大,因为医疗忍者必须尽量避开任务过程中的所有战斗,保存自身实力,准备随时救治队友。
前者可以依靠任务提升实力,后者必须先提升实力才能更好完成任务。
原本我是没什么迫切成为忍者的心情,只是灭族的事让我不得不得追求力量,我不想再任人宰割。
我痛恨鼬的心狠手辣,但我更恨自己打不过他。
我曾偷偷围观过很多忍者的对战,老实说,惨不忍睹,菜得离谱。我脑子里有成百上千种方法能击败对方,但我的身体好像一个动作都做不到,这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鼬捅我刀子那晚,我也曾认定自己可以跟鼬来一波一换一,然而受伤的人只有我一个。
直到上次遇见迈特凯,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是的,我现在已经彻底想起来自己和凯前辈相遇的事情,那天真的是我馋他身子,想要把他变成我的大体老师,在他倒立训练体能的时候,趁机偷袭。
结果很明显,我输了。明明凯的动作算不上快,甚至因为体能消耗力量感不足,破绽百出,我还是输了,我的身体动作跟不上脑子的想法。
所以佐助才会看到我恋恋不舍地跟在凯的身后。
虽然凯前辈看起来并没有把我的偷袭当回事,但我不太愿意记得那么丢脸的事情,选择性忘记了。
我灵魂上印刻着战斗本能,身体却没办法发挥出对应的实力,这一点,除了踏踏实实训练,没有别的办法。
木叶没有人可以指导我体术,我确定。
至于忍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家传秘技,不会轻易传授给外人。
选择成为医疗忍者,反而是最快打入木叶内部的方法。
一个惨遭灭族的小女孩想要自救有什么错呢?
没有人会怀疑我的目的,也没有人会因此忌惮我,多么完美的选择。
虽然我想表现出我的无害,但我不想表现自己的无能。
“老师,10岁会不会太晚了?”
野乃宇正在给手术台上的猴子止血,“茜很着急么?”
成为正式忍者这件事我是真的很着急,装作不在意的话,我很怕野乃宇老师会让我全程辅助她做那个肢体再生的实验,那和我接触更多忍者的目的事与愿违。
我小心地拿捏着语气,别扭地承认,“有一点点……”
野乃宇笑了笑,“真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院长,向他展示一下你的医疗忍术,院长绝对会让你当正式忍者的。”
这么简单吗?我不太敢相信。
“这…这是不是太快了?”
野乃宇将止血后的猴子重新放进笼子,摊开双手,无奈叹气,“茜,看起来不是很自信呢!刚刚不是还急着要成为正式忍者吗?”
就是因为听起来太轻松,才犹豫呀!
野乃宇:“这样吧,等我把这部分实验做完,之后再来辅导你的忍者修行。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老师亲自向三代大人推荐你毕业,怎么样?”
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在学校挂名呢!
被老师推荐的话,份量应该比较重吧。
我仰头看着野乃宇老师,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老师。”
“真想谢谢我的话,茜可要好好修炼才行。”
野乃宇拿起两张写满字的纸,“嗯?这是什么?”
糟糕,那是我写的药方,忘记收了。
“是…是我写的药方。”
虽说这两张药方迟早会交给野乃宇老师,但是我这还是初版呢,不细细推敲几遍,怎么敢交给她看。
我站在老师身边,仰着头小心地打量她的神情,试图了解她的情绪。
野乃宇老师仔细地看了看两张药方,过了很久,才侧身看向我,“茜,你知道吗?生命是一个不断变换的过程。”
我在心里缓缓打出一排问号,不太理解话题为什么转向生命变换,但老师查看药方的行为让我很高兴。
医学容不下不懂装懂和似是而非,我很惜命,不想在这方面耍小动作。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老师,我不懂您的意思。”
野乃宇不急不缓地拿起一只笔,在药方上圈圈划划,“种下一颗树苗,什么时候松土,什么时候施肥、修枝,你心里都该有数。”
是在说用药的剂量和时期吧!
我伸着脖子看向药方,很好奇自己的药方哪有出错了。
野乃宇老师察觉我的动作,把改过的药方递给我,“用药也是这样,你说是不是,茜?”
看着满篇飘红的药方,我不是很想说话。
“老师,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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