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徐蛋他们见过些大场面,可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被叫进去,看见那只断手,残耳,心里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不是扎软肉,是砍耳朵,剁了手。
平时挺好说话,也不对他们发脾气的少年人带给他们的冲击!
看看那断口处整齐不拖沓,真利索,真狠真有种。徐蛋感慨殿下不愧为皇子龙孙。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修为手段。
问是问出来了,那乞丐确实是萧瑞和奇丹人传话,递书信的,具体秘信里的内容他没打开看,也不知。但这就够了!
能捉住三皇子的小辫子,对于七爷党来说都挺开心。堂堂一国皇子与敌人书信往来密切,一但公布出去那他可就完了,彻底被钉耻辱柱上,与皇位无缘。
可萧琰却没觉得多开心,因为大家看他的眼光,不太对。他走到哪都仿佛自带结界。
尊敬可以,敬畏也可,但那害怕畏缩就很让他火大,尤其是还有的人不自觉摸耳朵还在不在就让人很生气。
事出有因,不拿出点颜色来,那种吃里扒外的人怎么肯老实招待!你摸耳朵是干什么,我不是杀人狂魔不会滥杀无辜。
心里气,但又不会随便向人去解释。
白天生闷气,晚上睡不好。
自打那次发春梦,还被正主差点撞破后,萧琰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最不想面对的是晨起,要么就是被子裤子黏腻一片,要不是就顶天立地,杵在那很不舒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得了不治之症?
少年人没遇到这种情况,又耻于对人讲。徐叔叔要是在就好了。
蒙头乱想又死钻牛角尖,心情可想而知地差到极点。
人心情差的时候一点事都会又被惹毛惹炸的。尤其是上位者心情不好时,更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这道理徐家军明白,可三皇子那边的人可怜地没接收到这信息,这不就撞到了枪口上了。
三皇子及他带来的这五百人,刚来云州城时百姓们是欢迎他们的。信了他说带来了粮食的鬼话。
粮食是带来了可根本不是给他们吃的,是给他们闻味和观看的。
观看他们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他们是人上人有吃有喝,我们是人下人是蝼蚁是渣渣。你处处看不起我们,凭什么要我们瞧得起你?百姓也不买他们账了,以前的夹道欢迎,变成了白眼加呵呸! 喝~~呸! 一口新鲜的痰液表达他们浓浓的不屑。切! 多稀罕!
百姓是自由的,可镇守云州的这些徐家兵就不能随意地表达不满。有军法军纪还有皇权压在头上。一到饭点泾渭分明,一边是徐家军的土豆配粗粮,一面是三皇子的腊肉配米饭。
做饭的人一直都是徐家的火夫,本来他们只用管云州城的这些兵,现在又多了这几百人不说,还得给他们做不重样的。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打仗一起分享美食多好,可这些人紧着自已带来的粮食就是不让分!吃别人的土豆倒是挺开心。
敌人在城外虎视眈眈,他们能为了口吃的跟自已人干起来不成! 伙夫长总以大局为重来劝自家的兵,不让他们计较。吃就吃去呗,等咱们打了胜仗得了军功也天天吃肉。
于是两波人暂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别人忍着不想理你不是怕你,而是不屑在屁事上与你一争高下。
今日他们依旧是煮土豆。
三皇子那边却拿来了好几条整猪腿,熏过猪肉能保存很久,伙夫长洗洗涮涮三几下做出一锅香飘四溢的美食。三皇子的人也是挺久没这么痛快地吃肉了,一大碗下肚觉得不解馋,吃不痛快了就开始找茬,说做饭人贪污他们的大猪腿了。明明一人可以吃两碗的,现在差点都不够分。
这么说可就太过份太伤人了。
让你们自已做,你们说不会,下不了后厨。别人给你做了还要污蔑人偷吃?伙夫们不干了! 一个个惯的你们是什么毛病! 扔了锅碗瓢盆就要来理论。
三皇子人一看这平时低声下气地人突然对你喊上了,那能受得了吗?于是冲突渐渐升级,从口水仗到了打群架。
这群架可不是普通人的群架,毕竟他们是士兵,武力值颇具破坏力。
等萧琰得到消息赶来时,萧瑞正指着武将军的鼻子大骂。
武将军身份地位不及对方,只能有礼貌地据理力争。
武将的嗓门大完全盖住了三皇子不讲道理的指责谩骂。
三皇子骂一句他就大嗓门地辩解两句。
三皇子气得一巴掌甩武将军脸上,“本王说话时,狗奴才你能不能闭嘴。”
顶嘴行,打皇子一个嘴巴子这事是万万不能也不敢的事。
武将军没感到疼,但挺屈辱。
萧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直直走到萧瑞面前,二话没说直接往三皇子脸上就是一巴掌。
三皇子从小到大只有打别人的份,挨打还是头一次,当时惊讶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你!”
“你什么你!” 萧琰不给萧琰说话的机会,“这是你逞威风的地吗?想找奴才训你身后多得是,你慢慢地挨个去训。这里都是保家卫国守城的兵,你再打一个试试!”
“你!”
“再敢动手就滚出去! 把别人的容忍当成不要脸的资本。武将军列阵!谁再扰乱军队秩序给我扔城墙下去。”
武将军的回答又响又亮,“是。” 说得人热泪盈眶,心暖暖的。
有个不怕事,护犊子的头,真幸福啊。
伙夫与守城的兵感觉空气一下都清新了呼吸畅通又快乐。
浑身舒爽的不行。
武将军在心中给七殿下竖起大拇指。
谦让是美德,可被欺负了不还手那也叫窝囊。这名还未成年的殿下很不错,非常不错。
守城的徐家军迅速以萧琰为中心,无声地站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与萧瑞他们对视。萧瑞才带来多少人,气势上弱得不是一星半点。
萧瑞知道自已失去了先机,在这里也不占任何优势,想想自已正在计划的事情,冷笑一声,看着萧琰的眼神渐渐阴冷。
萧琰明确地看见了那癿谓哥哥眼里的狠毒,有种你就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段。“不守城就滚下去。以后也不要上来了,呆在你们该呆的地方。武将军送客,不我亲自去送。最近不太平,武将军咱们分出一些人来保护三皇子的安危。没事就别让他出门了。”
这不是变相的囚禁嘛! 三皇子喝道,“你敢。”
“我说到做到,三哥你正好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已做的事。应该否,正确否。”
三皇子目光闪烁,这死孩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直到他被圈禁起来,然后萧琰无意间又把乞丐也关在隔壁,萧瑞确定了,萧琰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他是想跟奇丹人合作,打入京都去的。
京都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要借着旁的力量为自已打通一条路。
一切都谈妥了,等奇丹人让他坐了王位,他许诺了城池和金银,比石舅舅给的报酬多了好几番。
奇丹人也不用他做什么困难事,只是帮着开个城门而已。
开个门而已,对他来说真没有什么损失,城里的贱民和眼中钉萧琰,都死了才好。
一切都谈妥了,惟一差的就是进攻的时间,加上城门徐将军的人守得很严,他还没找到突破口。美人和金条他都准备好了,贿赂一个人也太容易了。是人可都有缺点,他只要找到那爱美人,爱金银失去立场的人就行,可好像没有机会去寻找了,他被时刻包围着看守起来。
萧瑞心中暗恨,却也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他被软禁在云州城内,行动受限,连与外界的联系都变得异常困难。萧琰的手段让他措手不及,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掌控的局势,现在却变得扑朔迷离。他小瞧这个脚弟弟了,原来残酷的战争已经让他快速成长起来。
萧琰看着被紧紧围着的三皇子宅院,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萧瑞的野心和手段,因此加强了对城内各处的监控,尤其是城门和粮仓等关键位置。他下令对所有进出人员进行严格检查,防止任何可能的内应外合。
与此同时,萧琰也在积极备战,他知道奇丹人随时可能发动攻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冬季还有冰墙,他们时刻都在浇水检视,让冰墙的厚度增加一层又一层,冬天还好说,开春后天渐渐变暖了该怎么办?萧琰与武将军和士兵们一起商讨战略。他鼓励士兵们,让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萧琰的果断和坚定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信任。未来还会有一场决胜之战,这战役会艰难无比,会最终将决定云州城的未来。但人们相信只要有他在,云州城就不会沦陷。
三皇子被关的三四天后才想起来自已夫人不见了。赶紧差人去找人,人找到了,也知道自已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没了!
高知书,许泠趁三皇子被关起来机会,真的找来了郎中,在与三皇子妃林清浅的再三确认之下,把这孩子流掉了。
林清浅一仰脖就把药喝了,不多时裙子里流血水,血块。林清浅无声地流泪,
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与那血水混为一体,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母亲的痛楚。
许泠和高知书的心里也不好过。
三皇子目龇欲裂,欺人太甚!
他一拳打在门柱上,手骨与柱子碰撞,血肉瞬间翻飞。三皇子恶念丛生,眼眶充血,太用劲地咬着牙了,以至于头都跟着颤抖!
想杀人,要报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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