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最期盼的就是哥哥回来和自己一起吃饭,也从来没想过,用餐是这么难熬的时刻。
自己一旦对上哥哥的视线,就无端觉得紧张。
时然手指摩挲了几下筷子,一桌子的菜无从下手,更提不起胃口。靳予承似乎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但他没说什么,继续保持着沉默。
五分钟过去了,一口菜没夹。
靳予承肉眼可见脸色沉了下来。
餐厅里的陈姨连忙说。
“少爷,我给您倒点牛奶。”
时然也不说话。
这几天跟陈姨也没有交流了,基本吃完饭就自己呆在房间里,更糟糕的是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少得可怜。
这种状态已经维持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出问题。
陈姨很心疼,她没有一点办法,真正的解铃人不是她。
不说话的时候更像精致的人偶了,木讷寡言,毫无生气。
陈姨不是不知道里边发生的事情,除了叹息她没有任何办法,人都不在了罪孽却落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暂且不提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两人不是亲兄弟,却亲近到让人艳羡的地步。
他们是亲兄弟了,关系反倒像隔着一层拨不开的迷雾一样。
这是陈姨最不愿看到的场面。
她只希望这两孩子能好好的。
奈何这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插得上手的,终归是要他们两兄弟解决的。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这一切在靳予承眼里就跟硬撑着要跟他怄气一样,不承认错误,还愈发变本加厉,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了。
靳予承眼神凌厉的盯着安静坐在一旁的时然,“人都不会喊了吗?”
他继续说,“谁教你摆脸色,给谁看。”他像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这种气氛令人厌烦。殊不知开口第一句直接就恶化两人的关系,少年宛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等了那么久。
等到是他和之前如出一辙的语气。
时然打小就没受过这种气,好不容易坐下来和平相处。
可他就是憋不住情绪,起身就想要离开这里。
靳予承黑眸沉下,“坐下!”
他的眸底里涌动的情绪像阴沉沉的海面一般,蕴着狂风骤雨,散发出骇人的狠意。
“时然,我就是这样教你的礼仪规矩?”
“……”时然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苍白,长久以来的温馨相处让他下意识忽略了,面前的人是靳氏集团杀伐果断的靳予承,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内心十分混乱。
维持站着的姿势一分钟,才动作僵硬地坐了回去。
眼前的哥哥看起来裹挟着满身的戾气,周围就像长满了锐利的刀刃,只要他稍微一个靠近就会被刺的痛不欲生。
有种极为复杂的难受情绪像藤蔓一样包裹住了时然的心脏,泛着些绵密的疼意。
他忍不住想像小时候一样嚎啕大哭。
哥哥会一次一次将他抱在怀里。
而这一次,他再也不能把脸埋进哥哥的颈窝,闻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窗外天气沉闷的可怕,乌云不知何时笼罩了天空。
时然手指麻木地捧着倒满了牛奶的杯子,刚想移到唇边准备小抿一口。
他突的瑟缩了一下,脚踝被碰了。
他的小腿突然被移动了一下,冰凉的异物短暂触碰。
紧接着……
异物攀上他的膝盖上方,像是品尝到了美味佳肴,动作愈发肆意妄为。
直到腿根的部位传来清晰的侵略感。
“砰”的一声装满牛奶的杯子瞬间摔碎在地板上,鬼出现得很突然,打得时然猝不及防。时然整只手都在发抖,脑子里此刻想的全是,从入侵梦里再到出现在房间,而如今,鬼活动的范围竟然已经扩大到用餐的地方了,这就意味着,除了威胁到自己还会,他倏然紧张地看向脸色变沉的哥哥,浑身战栗,“哥哥,有……”
“有鬼?”
靳予承目光寒冷。
时然猛地将后面的话死死咽下去,再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没有。”
可惜迟了。
他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男人沉着脸移开椅子向他走来,在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声响的那瞬时然下意识缩了一下,背后的靠椅让他没有一丝安全感,餐厅里杯子碎裂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陈姨,尽管此时的气氛不对,陈姨还是连忙重新拿了一个新杯子过来,再倒上温热的牛奶。
她正要去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
“出去。”
冰冷的声音吓了陈姨一个激灵,看向发出命令的靳予承,那副面色让人后背发寒,她只得退了出去。时然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发出命令的那一秒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想自己该去收拾好自己闯下的祸,他刚蹲下去没多久,整个人就被一道阴影笼罩着,时然茫然无措的抬起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哥,那句哥哥还没喊出口。
他被男人重重地按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被抵在冰冷的地板和对方的身体之间。
男人以压迫性极强的姿势俯视着对方。
时然想要说出的话一下就被堵回了咽喉。
因为靳予承将桌面上的牛奶拿了起来,掐住弟弟的下颌直接灌入了他的嘴里,餐厅里的水声越发明显,时然双手用力撮的死紧,身体哆嗦着,黑色湿发黏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仅仅是这样,他就已经这样了,等下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靳予承癫狂之下无端的有些燥热。
时然难受到喘不上气,勉强能喊出的声音都是破碎不堪的,直求饶:“哥…不……”
靳予承强逼着他抬起头。
杯子里的液体灌满他的口腔。
没有停顿,那双眼睛凶狠得如狂风暴雨般沉浮。
男人灌得很猛,溢出来的水液顺着时然的下巴迅速划过喉结,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而后没入了衣领中。
他凶猛的动作却一点不留情。
室内光线幽幽的颤动着。
寂静无声的餐厅细微的咕噜声响被无限放大,不一会儿,整个餐厅充斥着少年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尽管餐厅外面还有其他人在场,却没一个人敢进来说一句话。
“咳……咳咳!”时然竭力挣扎开的时候脸上已经湿得黏糊糊的,甚至连裤腿上的衣物都被沾上了水渍,衣领子更是**一片。他坐起来,一只手捂着嘴咳嗽不止,整个人更是难受得弓起了身子。
眼睛已经被眼泪水刺激的通红,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还未散去。
“唔……”
他浑身剧颤,被强迫咽下去的液体在腹中一阵反胃,从肚子里吐了出来,时然剧烈的喘-息着,那股浓厚的奶味让他非常难受,嗓子眼更是呛到发疼发酸的程度。
他努力睁了睁眼睛,那一瞬间使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靳予承俯下身来,半蹲在时然的跟前,他用手指揉了揉时然的唇瓣,沉声道:“很难受对吧?”
他两根手指滑过唇瓣的时候,时然的腰不受控制地弹动了一下,身下的腿还被压制着,他无助的呼吸。
男人的语气胜过一切恐惧,句句将人击溃。
修长的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手指的主人强行挤入少年的口腔上颚。
陌生的异物入侵叫他难以忍耐,而这种程度的刺激直接使他流出一点湿润的泪水,津液断断续续从唇齿间流出,少年挣扎着视线涣散地注视着哥哥。
哥哥几乎是宠溺地对待他无助的反抗,拇指指腹扫过失去血色的唇,狠狠地来回磨娑。
他唇角扬着,眼里没有一丝笑意,瞳仁仿佛是冰做的。
时然的下巴被捏住无法闭合,力量上的差距让他没法挣脱开。
男人原本动作轻柔,但随着粗糙的手指渐渐探入,他的神情也逐渐阴沉下来。
他的然然很漂亮。
靳予承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
背地里还听到过不止一次的讨论,如今私生子的身份一爆出来,有不要命的还到他这打探过口风,恶心的老家伙最喜欢玩这种年纪的小男孩。
加上私生子还好好的在家里住着,谣传就钻到了他身上。
各种说法都有。
现在的弟弟。
看起来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他怎么舍得。
可他的动作和心里的想法完全相反。
抽出来的手指沾满了液体,一滴一滴的在往下流,靳予承没说话,站起身将一旁用完的杯子随手丢在地上。
“嘭”的一声,抛出的力度却是往死里砸的。
玻璃杯直接砸在地板上碎得稀里哗啦,玻璃片甩了一地。此时男人只有令人胆寒的阴冷眼神。
时然彻底被眼前的人震慑住了,他简直做梦都想不到,血淋淋的现实场景却明晃晃的摆在眼前。
他死死咬着唇瓣,往后面缩去,他不想要发出失控的叫声引来别人。
靳予承不紧不慢地朝弟弟走去,一步一步,像胜者围剿已经无力逃跑的猎物一样,步伐又轻又稳。
时然眼睛里头充斥着恐慌。
他叫道,“哥……”
那是一张暗沉的脸,整个人看起来被阴冷覆盖。
“别过来……”
他浑身颤栗,脸色煞白。
随着跟前照射下来的暗影,没人在意他含着颤意的嗓音,他颤抖着撑着地板往后面爬去,哭着向后想将自己藏起来,男人一手掌是湿的,水渍汇聚到指尖“滴答”往地上掉。
他被紧紧地逼到墙角,靳予承蹲下身体压了上去,面对面地看着一副弱小姿态的弟弟。他体型比靳予承小,下一秒,被像小孩子一样按在怀里,男人下颌抵着他的头顶,动作温柔至极,但却莫名让时然发慌,他的后背早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呼在他脖间的热气都让他忍不住哆嗦。
挂在睫毛上的晶莹泪珠摇摇欲坠。
靳予承轻轻擦拭着时然沾满泪痕的脸颊,说:“然然,别发疯了好不好?”
他用那种低哑暗沉的嗓音说,无一不透着对眼前男孩的失望透顶,时然愣了愣,被这番话骇到了,麻木的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他俯身半跪在时然身前,右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弟弟脸上那柔腻的肌肤,指腹粗糙的厚茧摩擦着柔软,留下深深的掐痕。他一遍又一遍的描绘他的轮廓,是真的腻了小孩子的这种类似争宠的把戏。
时然颤抖着身子靠着墙。
这样的刺激无疑是剧烈的。
弟弟哭的嗓子都哑了,脸上满是破碎不堪的泪水。
明明小时候最害怕把弟弟弄哭了,即使到这种地步男人也没有一丝心软,将发颤的唇上的奶渍一点一点抹去,他覆在时然耳边,眼眸中的阴鸷一下子炽烈暴涨,“你要是还不会学乖我就只能把你送去看病了,然然,你也不想跟一群精神病患者待在一起的对吗。”
餐厅里的哭声瞬间停住了,时然浑身颤抖着,这些话像是刀刃一般,一寸寸破开他的心脏,再紧紧勒住了脖子。他喘不过来气,恐惧和疼痛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就像是铁板上待斩刮鳞开腹的鱼一样,无法自救。
靳予承幽深且阴鸷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瞳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沉灼灼的视线压迫得时然喘不上来气,直到再次泻出哭音:“不要……我不要……我没有撒谎哥哥,别送我去……”
“我真的没有生病……”
少年被逼到极度崩溃,为什么哥哥就是不肯相信他。
为什么连哥哥也要欺负他,这样折磨他,明明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
靳予承眼神没有一丝松动。
他身形高大肢体修长,居高临下的望过来时,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时然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远离一些。
靳予承将弟弟的举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收归眼底,“觉得哥哥很可怕是吧,这都是你逼的然然……”
时然耳边响起低沉的话语,对方说出的话像是个偏执的疯子,情急之下时然挣扎着张嘴狠狠咬了一口脸上的手,犬牙几乎要刺进血肉里,想要让对方吃痛放开自己。
但是下一秒时然就后悔了,看到哥哥眸底闪着病态和疯狂,因为喘-息而滚动的喉结。
突然觉得哥哥疯了比恶鬼还要可怕。
他急切的想要跑想要逃离这栋别墅。
这样的举动令靳予承眼眸一暗,漆黑的眼底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他的额头爆出青筋,像是在压制着最后的怒火。
时然挣脱开后哭着叫着想要逃跑,靳予承的神情骤然狠厉。
紧跟在时然身后追了上去,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挣脱逃跑,接着就是更为收紧的一股力道,时然挣扎的余地越来越小,他手腕被控制在胸口前,被对方牢牢困在身下。那力道就像铁钳般挣脱不了,靳予承面无表情地逼近时然,鼻尖都快和他怼到一起,唇瓣微张,“然然,你不听话。”说完,靳予承一把拽起他的手臂。
时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带着哭腔的嗓音更是激发人的□□,男人不仅没有放轻反而变本加厉更加凶狠。
手腕拽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犹如黑暗中隐匿的恶鬼,突破阻碍向猎物露出杀人般的可怖眼神。
他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疯狂,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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