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额头冒出细汗:“不……不用……”
“这位姐姐你看怎么样?”安岠康冲凌霾笑问。
“可以。”凌霾现如今没有办法,她当时想着直接给钱就好了,但安岠康来了,她只好信任。
“姐姐你要买他什么药了?”安岠康问。
“还在柜子上放着呢。”凌霾说。
安岠康进去将药拿了出来,细细观摩:“老板。”
“啊?”老板紧张间手不由得放开了凌霾。
“你这药怎么和我见过的不一样啊。”安岠康抬起了一片说:“不会是假药吧!”
“怎……怎么可能!”老板一把抢过药片,心虚的说。
“我已经报官了,这件事情他们会解决的。”安岠康见军官来了便凑到了凌霾身边,给了她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有人报官说你们卖的药有问题。”军官壹行谈举止间都有一种威压感。
“军爷我们怎么可能有问题?”老板紧张的咽了几口口水。
军官壹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下一秒手下便将老板怀中的药材抢了过来,又看又闻的,最后得出结论:“假药。”
军官壹嘴角微弯:“抓了吧。”
没多久药铺的人全被带走调查,店也已经封上。
凌霾回过神来,放松的笑了笑:“谢谢。”
安岠康害羞的轻咳两声:“没事,应该的。”
两人沉默了许久,安岠康打破了这个氛围:“要一起吃个饭吗?”
凌霾点头道:“好啊”
安岠康不知去吃些什么便问:“姐姐想吃什么?”
“简单点就好。”凌霾看不远处的面馆,指了指:“那家吧”
“好。”安岠康就这么和凌霾并肩走。
中间这一打岔,安岠康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军营的人都已经回屋了,他将小车里的物品放好后,板正的站在训练场。
“500个俯卧撑,并告诉我为什晚了。”闻教官见如此自觉的安岠康还是没有过于苛刻。
“是!”安岠康一秒不敢耽误,做起俯卧撑:“半路碰到凌医生被卖假药的人欺负,帮忙解决了事情,中间耽搁了一会儿。”
“做完回屋。”闻教官落音便走了,但也并未走远,就现在较隐蔽处,等着他做完后才离开。
500个俯卧撑对安岠康来说并不算什么,回到屋后他回想这一天,不自觉的弯了嘴角。
“笑什么呢?”梁开军上完厕所回来后便看到傻乐的安岠□□怕孩子傻了,关心的问:“不会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安岠康轻给了梁开军一拳。
“那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梁开军坐到安岠康身边问:“不会…遇着姑娘了吧。”
安岠康明显一愣,仅这一下被眼尖的梁开军捕捉到了:“真遇到了!不是吧你小子凭什么?”
“怎么样,好看吗?”梁开军一顿突突,安岠康一句话插不上。
“不会不好看吧,不能啊”
“难道人姑娘没看上你!”
“你单相思啊,这可不行啊,安子你得主动出击啊!”
“你怎么不说话?真被我说中了?”
“你倒是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啊。”安岠康无奈的摊了摊手。
“啊……你说你说”梁开军一副嘴角能咧上天的诡异笑脸看着安岠康。
安岠康莫名的感到阴森森的冷风,一转头窗户没关,于是起身将窗户关好后说:“碰到凌医生了。”
“好看,你单相思,明白了。”梁开军瞬间失去了兴趣回床睡觉了。
“安岠康:“……”
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岠康从青涩的十八岁到现在的二十三,从相爱子变成了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五年前安岠康是不是便会去找凌霾,与她谈心,与她学医。安岠康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凌霾,他都准备好向凌霾告白时,闻教官一句话打破了他的计划。
“R国已经打了进来,立刻整队,迎敌!”闻教官声音带着感染力,战士们没一个退缩的,士气被激起,没有人在站着,都将东西收拾完准备出发。
安岠康最后去见了凌霾,他肩负着国家的使命,不知这次能不能回得来,怕给不了凌霾该有的幸福,只能将此事默默藏在心中,去向凌霾告个别。
凌霾也听说了此事,在门口等着,她不确定安岠康会不会回来,但当安岠康的身影跑来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流泪。
安岠康脑子一热冲着凌霾就抱了上去:“国家危难在即,这一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得来。”
“平安归来。”凌霾拍了拍安岠康的背,此时她也不该说什么,她也知他的责任重大,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
安岠康走了,凌霾就等,她相信,安岠康会平安归来的。
头一次上战场的安岠康只能和他一样同一次上战场的几位抱团,跟在闻教官身后。
战场比安岠康想的惨烈,他站在战场上看到的便是漫山的尸体,时不时身旁还会有奄奄一息的人,在发出最后的呼救,安岠康承认他害怕,但他不会退缩,迈出一步又一步。
待到了临时军营与前一批的战友们会合时,安岠康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上了战场走错一步都将会是血淋淋的代价。
“快速整理!马上出发!”闻教官吩咐下去后,自己也急忙的去将东西放好后又回来重新整队,待人齐后便走向了战场。
安岠康背上背着把枪,左腰挂了把匕首,挂在右腰处的包中放这些子弹和装满了冷水的水壶。
天上飘下了雪花,将战士们的头都染白了,冷风不停灌入他们的衣领,引的人一颤。
安岠康耳朵被冻得通红,不停对手哈气捂上已经发疼的双耳,水壶中的水已经被冻成冰块儿了,只能抓一把地上的雪来解渴。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现在站着的位置便是上场战争地,尸体被雪埋没,但血的腥味儿却没有消散,不断的钻进安岠康的鼻腔。
“加快步伐!”闻教官喊着。
他们到了此时的临时军营休息了一下,冻伤的人被留在此处,剩下的人急忙赶去下个战场。
“砰!”一颗手雷在安岠康身旁炸开,雪花伴着泥土飞向天边,又重归大地。
安岠康被炸的耳鸣了许久才缓过来,他侧头看去有一个被炸散架的尸体,脸上全是血迹,眼睛还不干的瞪得溜圆。
此时却无人敢放声哭泣,只能埋在心中然后跑,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没有时间来去哭诉。
手雷在炸了好几个,他们已经损失了十几个兄弟了,在如此追击的逃亡下,安岠康猜到了敌人的方位。
他加快两步到闻教官身边:“教……教官两侧树林中都有人……”
“人数超过三十不能强上。”闻教官早已发现了敌人在何处,但现在他们人员损失惨重,无法正面迎敌,只能等待时机。
正巧前方的树林中可以隐藏,闻教官打着手势,进入树林中队伍分散成几个小分队,一个小分队三个人,各站不同地方等着敌人来。
果不其然敌人分批次走进了树林,安岠康被闻教官带到了身边,他们这组少了个人只有两个人,他们轻手轻脚的移动,踩雷的声音过大,他们只好停下来,就地架枪。
安岠康刚架好抢便于一个人相视,他果断开枪,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躺在雪地中了。
安岠康眼看着一个人从与他对视到那个人的鲜血喷洒到雪地上,最后躺在雪中瞪着双眼,慢慢没了呼吸。
“干的漂亮,别分心。”闻教官听见子弹打中人的声音说。
“嗯。”安岠康声音颤抖着说,他握紧枪支,深呼吸让手稳住不抖。
三十分钟没动地方,安岠康的手已经僵了,闻教官也不忍说:“缓缓。”
安岠康缩回双手,但眼睛却依旧在观察有没有敌情。
敌方发现了不对,警惕了些,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一久总会有挺不住的一方,地方先一步行动,被抓了个正着,被一举灭了。
闻教官拉起已经快冻僵的安岠康,二人与其他人集合。
“教官,小伍被冻死了。”梁开军几滴热泪从眼眶流出。
“教官,第三分队没人回来。”士兵壹紧攥着双拳。
“我们要赶紧去与真正战场上的同志会合。”闻教官隐忍着说:“等战争胜利了,咱们带他们回家!”
“是!”士气被重振起来,他们更加迅速的向战场上赶去。
他们赶到时,R国已经占据所有有利地势,占在上风,闻教官看了眼地势图,将人都安排出去,自己则去了最危险的地方。
安岠康和士兵拾分到一起,后来又将落单的士兵玖也拉了进来,他们在较危险的地势,不能放松警惕,每个人都拉紧神经。
士兵玖的枪法是很厉害的,他在敌人出现的瞬间便将人击杀。
随着第一枪,敌人也发现了他们的位置,爱是无人敢放下任何一条神经。
安岠康没有特别准的枪法,两枪才能杀死一人,导致他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了。
敌人就像是发现了他的窘迫般,试探着探出头,又掐好时间缩回,一颗颗子弹已经浪费在了此处。
安岠康也意识到了对面的人是在骗子弹,所以他空了一枪没打,再敌人又一次探出头,准确击杀。
他已经没有子弹了,他回头看了下两个队友,一个做了个简易弹弓,用弹壳当子弹射出去,另一个已经拿出匕首准备冲出去。
“我说三二一咋们一起冲吧。”士兵玖也拿出匕首。
“行。”士兵拾轻声说。
“嗯。”安岠康也跟着掏出匕首,他还没怎么用过匕首,拿在手中时他总怕误伤自己,但士兵玖数完“一”后,他又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士兵玖动静大,将敌人基本引导了他那里去,安岠康面前只有一个人,他拿匕首刺了出去,对方反应也快,一个转身后果断弃枪拿出匕首反击。
安岠康身上被划了许多口子,鲜血留到雪地中,三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对方也被划出多道伤口。
最后他们直接抱作一团,打上了拳,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安岠康挂到敌人的后背上,一匕首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终于,安岠康赢得了胜利,他气喘吁吁的坐在雪地上,双手不受控的一直在抖,但是在这儿休息相当于送命,安岠康捡起被敌人丢掉的枪,又翻些子弹后去找士兵拾和士兵玖。
他找了许久,可怜个人影都没看到,路上的敌人他倒是打死了好几个,子弹也翻到了许多,还有些手雷和干粮,活着是够了,可他还怎么出去呢?
就这么硬走了几天,他身上的物资是越来越多了,不久前他还拖了件棉大衣,困了他就去找个小山洞盖着棉衣睡一觉,饿了就吃雪拌干粮。
他本以为靠这么挺到找到回去的路,可路上他误打误撞走到了R国的军营。
安岠康观察了几天,探出了些规律,他想着自己左右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如灭个军营,就算壮烈牺牲,他也是无悔了。
在晚上守卫最松的时候,他上前去先是烧了他们的粮食,又炸了休息的屋子,又在阴暗处一枪爆头一个。
军营中已经没人出来了,他就稍微休息了一下,结果被射中一枪,但没中要害,只是他的左半肩膀都疼麻了,无法活动。
他已经做好了被杀死的准备,但想象的一枪爆头的感觉没有袭来,安岠康回头一看,张峰正探几个脑袋看着他。
安岠康笑了笑便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左肩膀疼的他皱眉。
“安子!醒了!醒了!”夏宗福露个大笑脸在安岠康身旁说。
“安子!你知不知道你出名了!”梁开军一激动,开始咳嗽,却依旧挡不住笑脸。
“嘶~与R国的战争怎么样了?”安岠康动了动,实在是疼到他双眼发黑,便老实的呆着了。
“多亏了你炸了R**营的声响让闻教官听到了,教官带我们一路狂奔啊,就看见R**营被炸没了,满地尸体啊,张峰看到一旁还有个漏网之鱼,一枪杀了后,就看到你了。”夏宗福说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然后你的英雄事迹写上报纸了,成了人人追捧的英雄!”梁开军接上了夏宗福的话说。
“安子问的是战争!战争当然胜利了!R国被打的都不敢出来放肆了。”夏宗福说。
“而且昨天咱们国家宣告成立。”梁开军说。
“叫什么啊?”安岠康看他们你一问我一句的,哪怕肩膀疼的要命,他也抑制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张峰探了过来说。
“挺好的。”安岠康果真是没辜负这个名字。
安岠康这一昏迷昏了四个月,又养了半个月的伤才回军营。
军营的同志们给安岠康办了个小聚会,但他心中还有个要见的人。
“安子,你真该现在去看看凌医生,她从我们回来就一直在军营中等着,从头看到尾,从满怀欢喜到眼中无光,她来问我你怎么还没回来,我就说你受伤了,不知能不能醒过来,她就哭了。”士兵捌说:“凌医生应该是喜欢你了。”
“我去看看她。”安岠康心中急切,他不顾肩上的疼痛,一路跑到了医馆,敲了敲门。
“请……”进,凌霾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呼吸都乱套了:“你回来了。”
安岠康一步步走向凌霾,一把抱住了她,一字一顿的说:“我回来了。”
“我就一个人,一个人走,谁都没看到!”安岠康和凌霾诉说了一路的艰苦。
“但你很勇敢,是你我们才过上了好的生活。”凌霾揉了揉安岠康的头。
“凌霾。”安岠康脱口而出。
“嗯?”凌霾一愣。
“我不能在当兵了,可我放不下。”安岠康舍不得的有很多,他放不下。
“可以放不下,但不能停下脚步。”凌霾看了眼安岠康的伤,她也被吓到了:“要是好好调理的话……”
“凌霾。”安岠康打断了凌霾的话:“我是为了国家安危而参兵,可我如今知道我现在伤的有多重,即使留在军队中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训练,而且国家现在已经成立,和平时代已经来临,我该去体验不同的人生。放不下,我也不可能放下,因为这是我经历过的。”
“那你……”
“修养一段时间找个工作”安岠康想了想,决定将想说的话说出口:“凌霾,其实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在上战场前就该说了,但……因为我是军人,我有所坚守的使命,于是便没有向你表明,但现在国家和平了,也没有了战争,所以……”
安岠康看向凌霾的眼睛:“凌霾,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凌霾回想着与安岠康以前的种种,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磨难,如今他们挺过了所有的磨难,走到了这一步,她笑着流出两滴眼泪:“安岠康,山河无恙,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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