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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看得出潘进对施净秋等人很是上心,只有几人的一顿饭,她也拿出了对待上宾的阵势。如祁宁所言,潘家的那位大厨果真好手艺,这回做出的点心也很合他心意。

而殷殊连,本身对吃食并不是很上心,遇见祁宁前后也都没有什么条件能吃上可被称为美食的东西,此次被惊艳了一回,所以今晚也同祁宁一起不着痕迹地吃了不少。

按潘进原先的打算,是想让这些客人先歇一晚,待到明日再照惯例做事,但当她听完家中仆人报来的消息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有一事,我想道长能否随我去正堂相商。我本无意如此,可事出紧急,还望道长见谅。”

双方合作这些年,关系一向十分融洽,对于她这突然的请求,施净秋并不抗拒。

“客气,家主请。”

据她所述,近一个多月以来,潘家不时地会丢失一些小件的金器,且不见一丝被盗的痕迹。她一贯治家有方,仆人们的手脚不大可能会这样不干净,但凡事很难说得这么绝对,所以她对家中所有的仆人们进行了一次清查,最终却一无所获。此外,她还命人严加防范,可仍旧没能起效。

“除此之外,家中可还有别的异常之处?比如人,或是我画的那些符文。”施净秋问。

“细查过一番,并无。”

再一想后,施净秋又说:“来时未见你着急与我说起此事,可见丢失的那些金器于你而言并不算多大损失。现在你却特地留下我讲明此事,你方才丢失的是什么?”

“不瞒道长,是家母给我的一只金镯。我一直将其存于我的屋中,上了严锁,但这次依旧没有被偷盗过的痕迹”

她一说完,施净秋没作多想,就让她先带自己去失物现场一观,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来到存放金饰的柜前,施净秋连同祁宁和殷殊连将柜子里里外外都仔细查看了一遍,也没找到有被破坏过的痕迹。静伫思考了一阵后,施净秋上手翻动了几下摆放丢失金饰的抽屉。很快,她就在几样饰物底下摸到了一层粉末状的东西,沾在手上定睛辨认了下。这下,她对失窃一事背后的缘由便有了九成的把握。

“早些时候失窃金器所在之处后来有人清理过吗?”施净秋问潘进。

“只大致检查过,没有像道长你方才那样翻看过。”潘进答。

“好。你让人将每一处都这样查一遍,若发现类似的粉状物,便都收集来与我一瞧。”

潘进将事情吩咐了下去,一炷香后,众人再次聚于正堂。施净秋把每个人收集来的粉末都确认了一遍,补全了剩下的那一成把握。

祁宁也跟着看了一遍后说:“这些我没认错的话,像是铜铁一类的东西。”

“你说的不错。”施净秋回他。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些金器为何会失窃。”

“这些东西还有另一种身份。”

“什么?”

“粪/便。”

此话一出,祁宁瞬间脸色一变,抬起摸过那些东西的右手,在空中犹豫了下,然后目光平视着前方,手却在身旁的殷殊连身上用力地蹭了好几下。既知这些本质上是铜铁一类的粉末,殷殊连便没有介意祁宁的这一无耻行径。

与此同时,潘进也微笑着,默默地用左手从身上抽出一条手帕,将右手使劲地擦了一遍。

擦完了手,祁宁也想起了什么,总算领悟了此事的真相。观察到了他脸上的变化,殷殊连估摸着他可能想明白了什么,便歪着头凑近了问他:“你也知道那些金器是怎么丢的了吗?”

“当然。”

“能和我说说吗?”

“不急,先看看姨娘她接下来有何安排。”

随后,施净秋向潘进问了下她家一处小金库的情况。她曾为这个金库布过一个锁阵,不算复杂却足以应对许多偷盗手段。在确认了锁阵及金库中财物皆安在后,施净秋对潘进说:“这件事要想尽快解决,须得家主舍去一些金子。此间取舍,全在于你。”

“若我现在不肯舍这点金子,将来只会失去更多,道长你说是也不是?”

二人皆一笑后,所有人便在潘进的带领下去到了金库所在地。所谓金库,实际只是个放了金子的铁箱,平日被藏在一间狭小密室里。铁箱被取出,一打开,里头是满满当当的金条,全是足金,这些还只是潘家的一部分家产。施净秋从中抽走了几根,留出了方寸大的空间,再将箱子随手一盖,就这么摆放在了屋内的空地上,然后让所有人去隔壁屋中坐会儿,静候佳音。

“今晚我们看一出戏,名叫‘瓮中捉鳖’。”施净秋笑言。

“是金瓮中捉鳖孙吧。”祁宁随口一接。

施净秋听后笑骂他:“那么多点心还不够你动嘴的,话还恁多。”

“他可吃了大半的,这事就怪不得我了。”祁宁指着殷殊连告起了黑状。

奈何他说的都是事实,殷殊连有口难辩,只能回他:“我下回少吃……不,不吃了,都给你留着。”

“也不用,你一样尝一口就行。”

这话教施净秋听了懒得再理会他,倒是潘进出言说了些好话:“此次是我招待不周,没让人备足了点心。既然两位小道长喜欢,明日我再叫人多做些,想吃多少都是有的。”

祁宁就爱听这样的话,人一说完他就紧跟着道了谢,连客套推拒的话都没说一句。殷殊连见了也赶忙谢过了她,说的话比祁宁的听起来要诚挚许多,令潘进听了直对施净秋说她这新收的徒弟可真不错。施净秋仍是客气地回了她,却并未否认她的说法。

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没了话,屋内只点着几盏灯,安静又无趣,让人渐生乏意。正当祁宁拉着殷殊连陪他玩互睁双眼看对方,谁先闭眼就算输的小游戏来强提精神时,施净秋忽一睁眼,离了座说:“好戏开场了。”

三人随她回到了放铁箱的房屋,才到门口,施净秋就朝箱子发出一道符。符纸于众人眼下飞速地顺着缝隙钻入箱中,接着她便领着人进屋,自己上手掀开了箱盖。

此次开箱,总算让人看清了这场戏的主角长了个什么模样。众人见那箱中不知何时多了只浑身金毛的鼠类活物,有人一巴掌那么大,此刻已被符纸捆住,动弹不得,两只前爪还捧着一根金条正往嘴里塞,一侧的腮帮子像个小山包似的鼓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从没听过谁家的耗子是能吃金条的。”潘进一看到这离奇的画面,张口便问。

“当然不是什么寻常耗子,这东西叫化金兽。”

说完,施净秋伸手抓起这只化金兽,从它嘴中抽出了那根才被塞到一半的金条。眼看着到嘴的金条就要飞了,它的口中开始发出尖细的叫声,像是利器刮擦金铁的声音,刺耳得很。施净秋离得最近,听得也最清,没忍住皱了下眉,然后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枚铜钱塞进了它嘴里。

化金兽显然不爱这铜钱,张嘴就要吐出,但被施净秋火速封住了嘴,故而没能得逞。

逮住了目标,又将金条放回原位并重新封存好后,四人便在这间屋子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了。祁宁看起来很是兴奋,主动要求由自己来讲解这化金兽的来历。费口舌的差事施净秋巴不得让给他,也就由得他去了。

化金兽生来以金子为食,可世上并无至纯的金子,其中多少会混杂着别的东西,而这些杂质就会被它们当作废物排泄出来。它们本身的毛色是雪白的,一旦食用过金子便会转为金色。吃的金子越纯,其毛发颜色就越接近黄金的色泽,极是耀目。有人就是因此将其视作宠物,用心供养,也可借此向他人展示自家的财势。

黄金向来价值不菲,不是埋在某地尚无人发掘,便是被人好生珍藏了起来。化金兽为觅食,自带了一身穿物的本领。管你是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还是丈厚的泥石土地,它们都能穿行自如,只是要视情况耗费体力。方圆纵深十里地之内,它们便可感知到黄金的所在。因着这一能耐,也有人利用得当,能驱使其为自己探得金矿。故此,化金兽另有一称呼,名为“探金兽”。

听完祁宁的介绍,殷殊连看了一眼被定在桌上,嘴里塞着铜钱的化金兽,说:“照你这么说来,那它现在岂不是……”

“停。”祁宁一拍殷殊连的肩说,“话说到这就够了,再说就不合适了,我今晚吃的那些还在肚子里呢。”

随着他说出这些话,殷殊连也就顺从地闭了嘴。

“我那金镯,是拿不回来了吗?”潘进问。

“这倒是未必。这小东西身子不大,嘴里却能藏下比它自身大数倍的东西。即便它嘴里塞满了,但从外表看来也只有腮帮子会鼓起些。你的镯子它不一定就是吃完了,也可能是藏起来了。”

“那要如何确认?直接杀了?”

“它身价不菲,杀了未免可惜,留着我能拿去卖个好价钱,也好弥补你的那些损失。明日我给你份草药方子,你差人去寻来,熬成药汤,再将它丢进去泡上几个时辰,他便会将藏起来的东西尽数吐出,到时就能知道镯子尚在与否了。”

在得知自己的镯子有望寻回后,潘进总算是舒心了些,问起了有关化金兽的别的事情。

“如若无人能抓住它,它会将我这的金子全吃完了再走吗?”

“按它们的习性,一般是不会的,大多是待上一段时间,留下标记,然后带上足够的存粮再去寻下一处有金子的地方。如果它所处的地方金子实在太少,才会吃个精光,或是吃一点,将剩下的打包带走。”

“所以我家差点就成了它的备用粮仓?”潘进面色有些哭笑不得道。

“是这么个意思。”施净秋笑答。

“这些家伙虽于人不利,但也有其用途,想抓它们的人应当不少。我见师傅方才所为,以整箱金条诱之,想必他人也是用的类似的法子。但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能得解惑。”殷殊连也跟着想到一个问题,趁机讲了出来。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先提前设下阵法机关,而要等它来后才亲自到场出手将其抓捕吗?”

“正是。”

“怎么说也是灵兽,它们能感知到修士布下的阵法,所以我只在箱中使了个小手段让我能知晓它来了就行,哪怕只是这点手段,它也是能察觉到的。若非那一整箱金条实在太有吸引力,令它愿意铤而走险,那么就算我将潘宅整个掀了,也是难以捉住它的。至于对付普通耗子的那些手段,在它身上自然是派不上用处的。”

想问的都问了,也得到了详尽的回答,夜又已极深,见在场的人都没有继续闲聊下去的意思,四人便都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屋去了。

殷殊连住的房间与祁宁的是挨着的,进自己屋前,他突然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迈进屋中的祁宁,说:“我对灵兽之事,知之甚少,可有什么书籍是专门讲这些的吗?我想寻来看看。”

“家中的书房里有本《灵异志》,你可以回去找出来看。上面不止灵兽,还有精怪、灵草这些,都有记载一部分,够你认的了。”

回屋路上,祁宁就逐渐被困意所包围,走到屋前已然困得没什么精力思考了。殷殊连叫他时,他本想装作没听到的,但听完了他的话,脑中就自动跳出了这个答案。想着反正迟早都是要回答的,他便耐着性子回答了。下一刻,还没听到殷殊连的那句多谢,他就飞奔进了屋,关上门,大有与世隔绝之意。

人虽然不见了,但殷殊连还是对着祁宁的房门独自将道谢的话说了出来,声音不大,一出口就消散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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