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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如果仔细回忆转折点应该是在小学六年级,那段时间家中充斥了火药味、家庭氛围很紧绷。

父亲动不动在饭桌上摔筷子掀桌子,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战火时常殃及无辜的明鸾。

课堂上老师规定要去小县城指定的新华书店买作业簿,并且在里面布置了作业,下周周一就交,明鸾兜里没钱。

新华书店其实并不远,从校门走十五分钟路就到了。

放学时别的父母等在校门口接孩子,孩子一提就直接带去买了,明鸾背着厚重的书包顶着闷热未消的暑气走了一个小时回家。

书包还没放下站在饭桌旁和明母提要十块钱想买作业簿,在摆饭菜的母亲听到了,但忽视当没听到。

明鸾求了好久,他那个时候还没真切遭遇过变质的亲情,没被击垮到遍体鳞伤,眼眸清透纯澈布满对父母纯洁柔软的爱,所以还是有所期待的。

母亲要他去烧饭、端菜、洗碗,干活奖励钱可以买作业簿。

明鸾很高兴,放下书包兴冲冲去端热腾腾的汤,结果一个没端稳重重摔了一跤汤也撒了碗碎了四分五裂,手上还起了很大的水泡,结果被母亲揪着耳朵整个人提起来。

常年干活枯瘦皱巴的手死死钳着明鸾嫩白的手臂就要伸入锅中正在炼制滚烫的热油里,明鸾被唬得一直尖叫,双腿不断踢打,嘶哑哭喊时又被吓唬再哭拿针要缝嘴巴。

他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再哭,晚上被罚站不许吃饭,钱自然也没有。

至于他后面有没有拿到钱买作业簿、有没有因交不上作业被老师惩罚,长大的明鸾已浑然淡忘了。

其实只是撒了个汤、摔碎一口碗的小事,但就是被无限放大。

那种被训斥贬低得一文不值、抽噎浑身发冷打颤、又努力把眼泪和哭声憋回去不能让父母听到的感觉,不管几岁只要回想起来就被无尽的委屈如潮水般席卷淹没。

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那个时候明澜已被接到家中。

家里丢了三十块钱,是明父出门上班前放在餐桌上给明母的菜钱消失不见,明明还有明澜这个外人,一大家子人却只怀疑明鸾偷了钱,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明母刚做完针线活,手指上戴着枚顶针,巴掌扇得极重戒指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痕,大概有三厘米。

他倔起来梗着脖子,泪没滴落滚在猩红眼眶,手紧握成拳,嘶哑道:“没偷就是没偷,你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没偷!”

含着一泡泪独自缩在阳台的小房间翻出过期碘伏涂抹伤口,泪水模糊了双眼拿三张创口贴贴在伤口上,因为没有镜子还差点贴歪了。

钱其实是弟弟拿的,但他污蔑说是哥哥拿的。

一气之下明鸾撬了明澜房间的锁,在枕头底下翻找出钱,交给父母时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像打了胜仗的小公鸡。

本以为明澜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却看到他们对弟弟只是轻飘飘的口头批评两句,没一点实质性的惩罚。

明鸾是容易留疤痕的体质,因脸上有疤没少被嫉妒他考的好的人嘲笑,从那一刻打心底涌出的自卑封闭内心不敢交友,整个初中活在阴影里。

初中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学校奖了他将近一千块钱,加上平时林林散散大小考试奖的五十一百的奖学金。

不敢告诉父母,只要一说肯定被迫上交,把钱存起来都拿去买祛疤膏。

他鼓起勇气和班上的女孩打听,虽不好意思但女同学对他都很友善,帮他在网上查攻略、看别人的好物分享,甚至在得知明鸾家不方便接收快递还帮忙在网上下单寄到自己家,等快递到了再通知明鸾来拿。

期间他换了不少药、偷摸涂了整整一年,脸上的疤才渐渐淡去,和友善的人相处交流人也变得稍微自信起来,但自卑的本质刻入骨髓一时改不过来。

他其实感觉很幸运,如今脸上光滑平整和剥壳的荔枝一样,至少没有留下丑陋的疤。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第一,但在父母嘴里说他只有成绩能拿出手、还能干什么。

在嫉妒的亲戚面前被父母拿来当取乐讨好的工具,被用尖利指甲戳脑袋,父母无能连带着在亲戚面前也硬气不起来。

明母脸上是讨巧的赔笑,恭维说beta能干什么,以后还不是只能进厂当个小工。

用贬低孩子获得精神上满足,完全不顾及在一旁低着脑袋的明鸾心中是何滋味。

G大大部分都是alpha,只有很一小部分才是beta和omega。

里面每一个BO都是花了大力气、下了很多苦功夫才进来的。

他的前半生就像一本厚厚的受难书,稍微尝过一点甜头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酸涩,压抑到极致也没想过去死,总觉得过去就好了。

可是新一轮的折磨和魔鬼一样阴魂不散,他一次次劝着自己活下来,独自咽下苦涩,反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即便胃痛到打滚、爬起来时还是麻木地往嘴里送温水塞吃的,他总是告诉自己能吃下饭就好、活着就好。

遇到郑佩屿、差一年就能毕业,已经在着手准备写毕业论文了,他以为自己终于熬过来了,他恨自己优柔寡断、狠不下心了断、恨不纯粹爱也不纯粹。

其实怎么又能怪他,他只是想要可怜兮兮的一点幸福而已,他也很迷茫啊。

明母:“小鸾,算妈求你,你就点个头答应吧。”

明父:“你不嫁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你别当我不懂,到时候家里压着不让你上学,请假时间一长就算自动退学,你也拿不了毕业证。”

这是逼迫他用前途去换啊。

明鸾眼泪止不住地流,崩溃地眼见面前人一步步逼近,被逼到角落不断后退、直到退至厨房、六神无主间惊惶地向四周望去,救命稻草般抓着案板上明母还未收起的菜刀。

宛如壮士断腕的决绝,双手虽抖得厉害却紧紧攥住刀柄,将有着锋利豁口的刀对着对方,猩红着双眼精神濒临崩溃,声嘶力竭:“你别过来!滚啊!给我滚远点!”

老胖子的脸很恶心、很油腻,不止是脸、常年在肉铺割肉身上也泛着一层油乎乎的光,像一只巨大的矮胖的猪,层层叠叠的肉折出油腻的褶皱,油脂在藏污纳垢的缝隙间淌下。

明鸾很崩溃,他身后就是流理台,已经退无可退,一股酸气冲上鼻子,是对面猪肉荣身上常年没洗澡恶心的臭气。

那人的目光如一条湿滑的舌头,湿漉漉地舔舐着明鸾全身。

为了省电,厨房顶上的白炽灯瓦数较低,死灰的灯打下来,照出一头满身腱子肉尚未开启民智的猪,痴馋的模样显露在这张猪脸上。

“快放下刀,伤着你漂亮的小脸蛋就不好了。”猪肉荣伸出一双油腻腻的胖手,“你哪会摆弄这刀,这菜刀就和给我挠痒差不多,想当年我握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见明鸾不为所动,霎时变了脸色,厉声道:“老子可是花了八十万!你现在放下刀乖乖过来还好说,不然等我抓住有你好果子吃!”

他眯起一双本就小的眯眯眼,这下藏在肉里彻底看不到了只剩一条缝,邪狞猥琐笑了两声露出一口黄牙,往手上呸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就要上前夺刀。

明鸾绝望落下一滴泪,毫无章法地挥着手中的刀,这个屋子里除了猪肉荣还有三个人,都是他的家人,却没有一个人会来帮他,甚至害自己的人还是他所信赖的家人主动招来的。

他一咬牙一狠心,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刀就要向对方脑袋落去,却被轻易攫住双手,手中的刀也被夺下。

猪肉荣箍住那截细白的胳膊、拎小鸡般提起明鸾瘦削的身体,提溜出了厨房,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臭气不断喷涌在明鸾脸上,

“你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心还挺狠,往脑袋上开瓢差点把你未来老公给弄死了。怎么着?这么急着想守活寡不成?”

他“啧啧”两声,用手背拍拍明鸾尚好的嫩白脸蛋,又摸了两把,蒲扇大的手在脸上留下几道红印子。

咧出一嘴黄牙笑开了,“嘿、嫩得和豆腐似的,看来这钱花得还挺值。你这手段想你老公死还差得远呢,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的王八蛋。”

明鸾早已绝望,脸被扇得通红一片,刚刚夺刀时他死命挣扎,眼见就要被抓住还直接往刀口上撞。

猪肉荣急忙撇开刀却已来不及,刀口一偏没撞上脖颈,却在明鸾脸上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此刻血汩汩地流下,但这点刺痛和心里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猪肉荣按惯了壮实的猪,明鸾这身形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轻松捏在手心。

眼见人还在不断挣扎直接一手刀劈在后颈,明鸾身子一软眼前一黑,霎时不动了,死尸般手脚软绵绵地垂下,脚拖在地上。

明母别开眼不敢去看,明父却坐得端正,只是在看到依旧在不断挣扎的明鸾时眼中流露出一丝虚伪的不忍。

他皱眉道:“毕竟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你下手轻着点、”最后轻飘飘落一句,“别给弄死了,还要留着条命给我养老呢。”

“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人,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捏住明鸾精巧的下巴抬起那张血淋淋的脸冲着明父,

“你这儿子性子烈得很,还挂彩破相了,我看也不值八十万彩礼,你不是有个小儿子吗?我听说还是个Omega,给我抵债不过分吧。”

“不行!”明母当即站起来,护犊子似的拦在明澜房门前。每次猪肉荣来之前她都把明澜赶回房间不让人露面,就是生怕儿子被这个肥胖的死猪看上。

听到这死猪在打明澜的主意当即什么也不顾了,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真有意思,亲儿子不护着,护着一个收养的儿子。”猪肉荣扛猪似的把晕过去的明鸾扛在肩头就要走,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他破了相,在我眼里就值三十万,剩下的五十万你们赶紧想办法给我凑,不然……哼,你们也知道我的手段。”

一股无名火横隔在明父胸口,憋屈到脸色发青,他儿子都给了,想追上去理论两句猪肉荣没信用怎么出尔反尔的,明母拽住他轻轻摇了摇头,“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明父黑着脸叹口气,颓唐地坐下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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