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屿存了些心思,故意把事情说得重点,省的明鸾总被家里人坑,后面他和陈纪商量了一下,在他授意下,陈纪采取了一些行动。
先利用关系就近给明父安排了勤快点就能赚钱的工作,报警起诉了猪肉荣判了□□,从对方手里转让了八十万债务每月直接从明父工资卡里划还赌债。
花钱雇人在巷子堵了落单的明父狠狠揍了他一顿,明父被套麻袋“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直叫唤。
混混把麻袋撕开半个口子,明父鼻青脸肿的模样探了出来,随即一张纸伸到他面前,是债权转让书。
领头的那个身上纹了条过江龙,在地上唾了口唾沫,告诉他:“现在你的债主是我了,给我老实点去上班、定期还钱。”
“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还有呢!”混混举起砂锅般大的拳头,“还去赌吗?”
“再也不去了!”明父显然是被打怕了,身体抖如筛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混混这才满意。
走之前混混嚣张地用棍子指着还在麻袋里挣扎的明父,“我们就等在这条道上了,要是再看见你去赌,以后见一次打你一次。”
明父吓坏了,连忙摆手,“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等那群人走了,明父满脸晦气地站起来,本来他还挺高兴的,因为摊上郑佩屿这个金龟婿。
那天发生的事他也听说了,明鸾被郑佩屿给救了,他还想着明鸾好手段钓来的女婿看着挺有钱,琢磨着说不准自己舍下老脸去求能帮忙还债,就算狠狠打了自己一顿毕竟沾亲带故的,儿子还真能看着亲爹去死吗?
再说有钱人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一样,随便手指头漏漏就够他们花一辈子的了。
所以即便被安排了好工作,他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高兴了就去、不痛快了就旷工。
正当他梦想着以后靠儿子吃香喝辣、一高兴起来老毛病犯了又手痒痒,兴许今儿个手气不错,在去赌博的路上结果被吊起来打、灰头土脸的腿还被棍子打折一根。
“我呸!”他朝地上吐了口沾血的唾沫,露出满嘴鲜红的牙,一瘸一拐手撑着伤腿回家了。
明母还在做饭,见状急死了连忙搬来一条凳子,“你这是怎么了?!”
明父从明母手里接过红花油,揉着油痛得面容扭曲呲牙咧嘴的,骂骂咧咧:“肯定是猪肉荣怕我不还钱、找了个狠角色。我还真不信邪了。”
他知道好工作是未来女婿介绍的,但不知道他现在的老板是郑佩屿。
等伤腿好了,又偷摸着去了赌博的地方好几次,混混还真的言出必行,次次堵到他狠狠揍一顿。
这下明父彻底老实了。
明鸾在医院住了两天缓过来了,也不敢请假太久再耽搁课业,从医院出来后打算明天就回学校,手机也从明家那找回来,只是磕了个角。
好在他也不喜欢玩手机就平时打电话和看微信消息用,本着将就能用的原则拒绝了郑佩屿提出给他换个新手机的提议、只是换了个钢化膜。
这些天郑佩屿一直和他窝在VIP病房,每天都背着明鸾打抑制剂,为期七天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在医院根本放不开手脚只能吃些豆腐。
行李都在当初订的酒店里,怕连夜回去太赶明鸾身体受不住、机票订的是白天的。
晚上两人依旧住一间房,洗完澡明鸾拿了酒店的吹风机正要吹头发,身后贴上一具火热的身躯。
郑佩屿修长的手在明鸾发丝间穿过,按摩般轻轻揉了两下,他用手指顺着明鸾乌黑的长发,发丝带着潮湿的凉亲昵地缠绕在指尖。
明鸾舒服地眯眼,他想偏头去看郑佩屿,却被轻轻抵住,“别动,等头发吹好。”
郑佩屿接过明鸾手里的吹风机,插上电先调好档速在手心试了试,再对着头发吹,手指在发缝间穿插确保发根都能吹得干爽。
明鸾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从前为了省五块洗头钱都是先在家里洗好再去理发店剪。
他垂着脑袋任由郑佩屿温柔摆弄,被侍弄得很舒服,眯起眼感受手指指尖有力的按摩,舒懒地像一只大猫,浑身的疲惫都松散了。
“吹干了。”郑佩屿放下吹风机,拿过梳子梳理好,他将明鸾身子掰正面对自己。
柔顺黑发乖巧垂下,此刻没戴眼镜的Beta眼尾一抹红展露无遗,被热风氤氲得白皙脸颊透着红晕,仰起那张漂亮的小脸眸光发亮看着自己、眼中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爱。
郑佩屿心中的悸动再也难以抑制,忍不住掰过明鸾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反复碾磨那瓣富有肉感的唇,掠夺明鸾口腔内的氧气,他的唇痴迷地逡巡过明鸾脸颊柔嫩的肌肤,克制不住地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一口浅浅的牙印。
直到吻到明鸾脸上残留下的浅浅的肉色疤痕,他心疼地抬手摩挲着疤痕,眼底有柔情、也有怜惜和珍视,“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来最好的药膏给你祛疤。”
“我不在意的。”明鸾被吻到意乱情迷,微喘着气靠在怀中,“只要你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疼你还来不及。”郑佩屿吻了明鸾额头。
这次是明鸾先主导,因害羞指尖勾了勾郑佩屿的鼻梁、用指腹感受鹅肝般的鼻腻感,忍不住用手指在鼻梁上滑滑梯,郑佩屿闭上眼睛主动轻蹭上去。
Alpha鼻子太优越了,压上去有一种凸起感,明鸾的唇是粉嫩的,圆润地像汁水四溢的蜜桃,严丝合缝般抵着与之契合,被磨蹭着追上去时明鸾因惊讶而脸红。
不一会儿他绷直的腿酸麻撑不住般手脚开始发软,泄露软绵的哼唧,郑佩屿的舌头足够长,卷着往里钻,明显感觉到一缕湿热追随,睁大湿润的双眸惊呼,是郑佩屿鲜红的舌舔舐上他的唇。
灵魂都在颤栗,郑佩屿却用他那双暗色深沉的眸子仔细一动不动地观察,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肌肤上,欲色浓重到浑身火烧般灼热。
他觉得明鸾连这地方都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简直是天生的尤物,恨不得好生伺候舔遍全身。
被这般看着明鸾脸颊羞红,敏感地止不住收缩,力气被抽离双腿一软直接坐下,一屁股坐上脸。
他哭了觉得自己流泪的样子很难看,用手掩住脸面。
生怕自己做得过火,郑佩屿连忙去哄把明鸾抱在怀里,高挺的鼻峰擦过明鸾柔嫩的小脸,他啃咬着近在咫尺的耳垂,最后借明鸾的手出来了。
……
角落一人撅起屁股扒着柜缝,想象着外面的场景,近在咫尺听得浑身起火,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和阴沟里的老鼠般藏在里面。
黑暗逼仄的角落将一切都放大,明澜心跳得厉害,他不断将自己往后缩小蜷缩成一团,潜藏在这的目的达到了,可心中生不起一丝嫉妒,不知为何他沉浸在明鸾哭泣的柔软颤音中,那声音很是勾魂,带着甜腻的香气。
明澜感觉身体有些发热,自那夜惊鸿一瞥,他是很想要郑佩屿作为自己的恋人,即便深知这是哥哥的恋人。
可毕竟从小到大,哥哥的东西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只要他提出,就算再不情愿哥哥都会拱手相让。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内心深处对于明鸾,他是有着畸形的宣誓权和占有欲,他抢占父母的爱和明鸾的东西,只是想要哥哥的目光更多落在自己身上,连带着对郑佩屿这个极优Alpha,感兴趣只是源于这是哥哥的伴侣和莫名的好胜心。
一个Omega弟弟、会喜欢上自己身为Beta的哥哥,他是扭曲爱恋的结合体。
在明鸾和郑佩屿连夜乘坐飞机过来的那晚,万般纠结之下他偷偷给明鸾打过一个电话本想劝阻,可惜事与愿违。
明澜咬着唇,听着明鸾的哭求、撑在柜底的手摸到湿滑的液体,是他自己的。
忐忑地做好无数遍心理预警,他再也无法忍耐,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窥伺,强烈的荷尔蒙直直穿过柜门冲过来,他霎时痴了。
只看到哥哥虚脱地瘫软在Alpha怀中,哥哥的皮肤很白、很嫩,简直像一朵被风吹皱的白茶花,眼泪滚在他嫣红的脸上,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啧。”郑佩屿停下动作,明鸾伏在他怀里依旧在细密颤抖。
“怎么了?”
“没事,有一只小老鼠。”郑佩屿深深看了一眼柜子。
“酒店、怎么会有老鼠?”
“确实,实在太让人厌恶了,应该投诉一下酒店怎么把老鼠放进来,”他评价道:“太臭了。”
在郑佩屿视线扫过来时,明澜清晰看到对方的唇轻轻开启,是一句简短到任何人都能看懂的唇语,“我的”,他心一紧,被发现了!
深深的恐惧笼罩了他,或许他确实是一只老鼠、一只窃取了他人幸福、还在角落窥伺的老鼠。
郑佩屿将脑袋埋在明鸾后颈,他迷恋又锲而不舍地用尖牙在那块嫩肉上磨,就像明鸾的颈子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舔舐得**的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基于Alpha的本能他很想将犬牙凿入留下一个代表暧昧的齿痕,可明鸾会疼,他有些舍不得,只能望梅止渴般用舌尖抵在光滑的后颈上,吸了一口印下一枚殷红的草莓印,松开时有很明显的“啵”的一声。
明澜摸着藏在裤兜内的一管抑制剂,他潜入房间前偷偷将郑佩屿的抑制剂和一管烈性发.情药剂调换了。
那是他从黑市买的禁药,药性凶猛,只要一针剂下去,不管是意志力再强悍的Alpha都会瞬间烈火焚身,不和omega结合根本止不了燥热,与普通抑制剂外表无异,他这次偷溜过来本来是打算用在郑佩屿身上的。
揉着酸软的脚他在这已经蹲了一个小时,明澜魂不守舍地听了许久腿快没有知觉。
直到明鸾走入浴室,他推开一条缝隙,见到郑佩屿赤着脚从床上下来,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一览无余,高大精壮的男性身躯隐隐蓬勃着属于优质Alpha的力量,肌肉却不过分夸张,而是处于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临界值。
明澜咽了口唾沫,暗暗感叹明鸾吃得真好,他看到Alpha在行李箱中翻找,展露出结实的背肌。
这次郑佩屿出来得急,没带足抑制剂,特质的用完了只能购买普通型的,而他手中这管就是随处可见的专门针对Alpha易感期的抑制剂。
紫水晶般暗沉的眸子盯着手中的针剂,皱眉静默了许久,久到明澜以为会出什么纰漏时,他看到Alpha拔出套着的针帽,将针尖对准大腿扎下。
成功了!
明澜难以抑制心中澎湃的激动,眼睁睁看到针剂内的液体被缓缓推注到郑佩屿体内。
他呼吸都烫了,本以为今晚会是难忘的一夜,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他不介意和明鸾共同分享一个Alpha、亦或者和郑佩屿共同分享一个Beta。
就在无限遐想时,“啪”的一声,Alpha手中的针剂掉在地上,碎了。
他看到Alpha眼中跃动着暗紫的火光,空中的荷尔蒙值攀升到一个不可估量的浓度,透过门和窗户的缝隙钻出。
整栋酒店所有AO客人和服务员全部惊惶地逃了出去,其中不乏几个Omega在逃跑过程腿软地跪倒被迫进入假性发.情,Beta服务员手持荷尔蒙检测器有条不紊地一层楼一层楼排查。
浴室内在洗澡的明鸾对这些一无所知。
明澜和郑佩屿的契合度本就高,在郑佩屿浓郁的荷尔蒙发散出来时,他已承受不住,颈后贴着的Omega抑制贴在Alpha的荷尔蒙面前抵抗不了丝毫作用。
他睁着涣散的双眼,透过缝隙看到对方脚步沉重地缓缓过来,身形佝偻着似一只身形高大的野兽。
早先为了熏托暧昧的氛围,室内灯光开得并不亮,Alpha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距离明澜越来越近,明澜清晰听到心脏传来阵痛,“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击打着脆弱可怜的肋骨,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犹如渴水的鱼。
直到距离越来越近,清楚看到郑佩屿神情不似正常人,眼白的位置被浓郁到漆黑的瞳孔占据大半粗重地喘着气。
时间慢得仿佛静止,柜门被一只修长白皙遍布狰狞青筋的手缓缓打开,光亮伴随荷尔蒙汹涌地宣泄而下,那只被厌恶的“老鼠”彻底暴露在人前。
明澜瑟缩在角落开始发抖,源于基因中的天性臣服使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他喉结急剧收缩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在害怕后悔,神情紧绷又难看。
他一定会死的!
脊背软嗒嗒地弯曲了,他仰头看到Alpha逆着光冷情的脸、仿佛睥睨众生般看向自己,地上的水蔓延地更欢了。
浴室“哗哗”的水声终于停下,明鸾开始穿睡衣。对郑佩屿和他窝在医院病房好几天、却在这么贵的酒店续了好几天的房是有些心疼的。
从小的节省让他想在离开酒店最后一晚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所以花的时间比以往久了点。
“啪嗒”一下,听到浴室门锁扭动的声音,明澜心中一颤僵住了,他不知道在这个境况下该怎么面对哥哥。
他双腿发软,想站起来,几次攀附着柜子却浑身虚软无力。
就在纠结时,郑佩屿弯腰单手提起明澜后颈的衣服,大步走到门口,随即门一开,像丢什么垃圾般在明澜错愕的神情中轻松一抛,把Omega扔出门外。
“真臭。”郑佩屿评价道。
再大力关上门,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刚从浴室出来的明鸾脸蛋被热水熏得通红,出现在他身后,他听到外面微弱的叫声,“发生了什么?”
“没事,收拾了那只老鼠。”郑佩屿唇角勾起,转身看着洗得干干净净又柔软香甜的老婆,他本满意地在欣赏自己留在Beta身上的“杰作”,几个草莓印,可转瞬唇角下压心情不甚明朗。
“怎么了?”明鸾柔白的手伸出,轻轻拉过郑佩屿的手。
“你洗澡了。”郑佩屿道。
“是啊。”明鸾点头。
“你把我的味道都洗掉了。”郑佩屿从背后抱住明鸾,将毛茸茸的脑袋重重埋在Beta细嫩的脖颈上,闷闷的,“老婆你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
“郑佩屿,你就这么喜欢在我身上留味道?”明鸾笑了,他抬手抚摸了下靠在自己肩上的狗脑袋,“我发现你真的和只狗一样,我之前在路边看到两只狗争地盘,你猜怎么回事,一只狗撒尿到另一只的地盘了……”
突然他脸黑了一下,想起自己刚刚的形容顿时闭上嘴不再言语。他这是什么破形容,和郑佩屿谈恋爱把脑子谈坏掉了吗?他把郑佩屿比作狗,那自己不就是被撒尿的那块地盘?
“老婆,你怎么不继续说了。”郑佩屿用鼻尖反复研磨过明鸾的肩颈,声音是喑哑暗沉的。
“很晚了,快睡觉,明天还要赶飞机。”明鸾决定止住这个糟糕的话题。
“老婆,等一下。”郑佩屿手拉住明鸾,将两人之间分开的那段距离缩短为零,他满脸无辜地直接将明鸾的手按在腰腹下那块位置,“老婆,我不乖,抑制剂好像失效了,或许有什么副作用,我好像更难受了。”
热烫的眼神一遍遍贪婪搜刮舔舐过明鸾裸露在外的脸和肌肤,心中的野兽彻底关押不住,开始开柙放虎。
感受掌心惊人的热烫,明鸾心惊地抬眸,他看着郑佩屿依旧是笑着的,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可眼角眉梢又和平时不一样了,遍布着暴雨前来临的宁静。
他不由猛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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