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就应该和Omega在一起,Beta就应该和Beta在一起,所有人都该乖乖遵循,ABO社会延续至今就是靠着这种优胜劣汰的社会法则,这是天性、这是原始欲.望,他和郑佩屿的结合就是错误的,他只是一个没有腺体没有荷尔蒙的Beta,他不能释放荷尔蒙去安抚、他也不能被标记,就算被标记也不能感知Alpha的情绪、不能陪Alpha度过易感期。
书上曾说Alpha和Omega的结合是来自灵魂层面的共鸣、很多Alpha终其一生也寻觅不到和自己高契合度的Omega只能草草和一个匹配度在及格分徘徊的伴侣结婚生子。
甚至有不少新闻爆出Alpha亦或Omega在结婚后才遇到他们高契合度的“真爱”,不顾家人的苦苦挽留毅然决然抛弃组建完整的家庭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而他们事后没有一个后悔的,被采访时谈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整个人焕然新生,他们只后悔一件事——没有早点遇到彼此。
他们看不到那个因自己而支离破碎的家、看不到曾经爱人潦倒悲伤的眼睛,在AO眼中只有契合度,哪怕是10%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别,研究显示百分之七十已经算幸福指数很高的家庭了,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更是少之又少。
每一个AO自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告诫他们要珍惜和自己高契合度的伴侣,而他和郑佩屿的契合度有多少呢?明澜和郑佩屿没测过,但他们只要打个照面就知道对方和自己灵魂之间的吸引来源于高契合度带来的共鸣。
他只是个Beta连腺体都没有,他和郑佩屿之间是0,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可为什么郑佩屿能抵抗原始本能将明澜驱逐,为什么他一个Beta承担了安抚性的疏导工作,他可以胜任这份任务、拥有足够资格当好郑佩屿的伴侣吗?
当被郑佩屿尖利犬牙咬破后颈时,明鸾面色一白,那些混乱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见,脑中一个念头:标记好痛、真的太痛了。
颈后的长发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撩起,郑佩屿单手紧紧箍住软在臂弯中的Beta,呼吸喷在雪白细腻的后颈,Beta乖顺地垂着头以一个献祭的姿势,他脸上本带着羞涩的温柔笑意。
郑佩屿金色的兽瞳中闪着兽性的光泽他视Beta为自己的所有物,眼神凛冽疯狂死死盯着那截后颈、低头咬下的动作带着刻不容缓的迫切,他要撕咬这头心甘情愿臣服猎物的喉咙将之狠狠占有。
Beta的后颈经过反反复复的贯穿,已经被咬烂遍布齿痕,明鸾豪不怀疑如果自己是个omega,郑佩屿会恨不得将颈后那点肉割下来直接吃了。
郑佩屿原本没想强迫的,但是他理智涣散,和暴怒野兽无异,明鸾主动以身饲兽以一种包容柔软的姿态,温柔地化解了Alpha的攻击性。
三天,病房紧闭,一直处于没日没夜的交合状态。
积压了几十年的欲求在遇到心爱的人后根本止不住,即便在神志清醒的时候稍微收敛,也只是心疼地用舌尖舔舐明鸾被他咬得溃败淋漓的后颈皮肤。
可怜的Beta这时候还以为郑佩屿想要呢,三天滴米未进,肚子却鼓胀得难受,累到昏迷也不忘在睡梦中用手给郑佩屿,苍白瘦削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满身青紫红痕躺在Alpha怀里,一副被彻底玩坏的模样,被啃咬出鲜明齿痕的唇不断念着:“不要了……不要了……太狠了,停一下……”
唇上的齿痕有郑佩屿碾磨留下的,也有自己因承受不住印下的。病房已然成了两人的爱巢,外人连吃的都不敢递进去,郑佩屿疯狂把明鸾压在各个角落,砸烂的床头柜、尚且完好的浴室、沙发……
因为Beta不能被标记的原因,他难以自控地凭借本能反复对明鸾进行撕咬,但咬哪里都不对,咬哪里都标记不了,没有找到腺体、也汲取不到宛若甘霖般能瞬间安抚躁动的荷尔蒙。
他急得开始大哭,眼泪不要钱一样涌出,如口欲期需求得不到满足的婴孩。
良久他哭累了,终于放弃般将脑袋埋在明鸾怀里拱啊拱,他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狗狗眼,尤其蹲在明鸾跟前抬头看过来的模样就更像了,也只有狼狗才这么喜欢咬人。
明鸾忍着后颈那段肌肤被犬牙多次贯穿快要溃烂的剧痛,略微有些苦笑,他知道郑佩屿的犬牙很痒,因为Alpha一直在磨牙,就主动把手塞进郑佩屿的嘴里,“如果你想咬的话,那就咬吧。”
他知道Alpha的牙齿很锋利坚硬,因为就在前不久郑佩屿因感觉病床两旁支起来的栏杆碍事。
没有去按床尾一个控制栏杆的按钮,Alpha的脑子现在思考不了别的只有发泄,郑佩屿就直接徒手拆卸下来,拆不下来的上嘴咬,硬生生把医院军用造价的钢铁材料咬断。
他像是一点也不怕郑佩屿会把自己的手骨咬穿。
Alpha只是轻轻衔住,湿热的厚舌在明鸾掌心舔了舔带着讨好的意味。
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明鸾双腿打摆走出病房,即便他是Beta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冒着郑佩屿荷尔蒙的气息。
在他身后,在有限空间内不断压缩的甜腻荷尔蒙通过隔离材质的病房汹涌席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周围几公里内的Omega都有感应,好在Beta及时关闭了门。
病房内Alpha餍足地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垂下、配合他俊美的五官就像一个天使,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前不久他还热汗淋漓地鞭笞一个Beta。
此刻他浑身**、只盖着一条被明鸾走之前轻轻披上的床单,裸露在外流畅美型的肌肉线条走线完全可以媲美希腊大理石雕塑,床单上遍布深浅的斑驳污渍,但没办法,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用了。
郑母站在不远处的走廊,她身上穿着橙色的隔离服,亲眼看到面色泛青的明鸾扶着墙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走一步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双腿颤抖的弧度明显到令人怜惜,倏尔他身形一晃、跪了下来软倒在地。
郑母很想上前去扶起Beta,但被医生阻止,“现在我们还在Alpha的攻击范围内,明鸾只是稍微安抚了他,为了以防万一暂时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良久,明鸾才来到两人面前,嗓音透着长久喊叫的沙哑,“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他接下来的行为。”
说完就咬紧牙关,他感受到黏腻炙热的暖流从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流下,腿根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逐渐冷却。
这几天他数次被进入到生.殖腔,心底深处是从未有过的疲惫,眸轻轻合拢等再次睁开又恢复原样,他很冷静地开口,“请给我一粒避孕药。”
医生当即翻找出一粒强效避孕药,搭配一杯温水递给明鸾。
明鸾将苦涩的药含在咽喉部,没有一点犹豫咽下,他的嘴因为过度撑大是艳红的,嘴角还有撕裂的痕迹,唇贴上玻璃杯有些刺麻感,温水顺着喉管滑下进入长久未进食的胃部带来温热的暖意。
郑母咬了咬唇,看到明鸾的脖颈四周没一块好肉都快被啃烂了,脸颊、肩膀都遍布鲜红深刻的齿痕,很多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其实自明鸾主动进入病房后,面对这个曾经被她亲手赶走的Beta,她内心就有一阵莫名的愧疚和尴尬。
按理来说,明鸾没有责任去安抚一个处于狂躁状态的Alpha,现在出来后更没索要任何报酬,她想自己该对这个孩子改观,原本觉得是个不怀好意引诱自家儿子的,现在看来分明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比那个贪慕虚荣的Omega好不知道多少,自己之前也是魔怔了先入为主。
见明鸾仰头喝下水时不带丝毫留恋,她不禁暗自埋怨自己,这时候竟然还没一个小孩有主见。
喝完后明鸾将杯子还给医生,说了一声谢谢,朝郑妈妈说,“阿姨,我走了,麻烦照顾好他。”
“好。”郑妈妈防护服后的唇轻轻翕动,她不知如何开口,眼睁睁看明鸾拖着不断打摆的腿慢慢挪向电梯口,终究还是问了,“孩子,我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你还可以去附近的VIP病房洗个热水澡。”
明鸾身形僵住了一下,扶着墙略微回身,虚弱笑道:“不用了阿姨,我该回去了。”
“你不在这等他醒来吗?”
“不了,”明鸾摇头,“我终究不是Omega,他身上大部分荷尔蒙我还是不能给予疏导,我不是他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如果不想让他丧命,还是尽快给他找个顺心意的Omega吧。”
明鸾回转身子,外套穿在身上被风吹过下摆空荡荡的显得过于宽大,比起三天前他显然更瘦了下巴也尖了许多像小狐狸,他的声音消失在幽深的走廊尽头,“我终究不是他的良配。”
只穿了件外套便匆匆出逃,套在衣服内的躯体到处都是痕迹引得本就娇嫩的肌肤更是疼痛不以。
尤其是胸前两点比脖颈的伤还严重,磨蹭着布料令他非常不好受,明鸾只能艰难弯着身子慢慢走着,尽量不让布料触及凸起。
站在深夜医院的路边,凉丝丝的风吹过单薄的身影,只有寥寥几辆车穿梭在马路上。
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晕黄的路灯照耀下,抬头能看到天上布着碎星子,承浴在席天暮地下、一切显得那么浩大辽阔,人类那点微渺的情感都显得那么可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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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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