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风很大,吹得十几里外宫墙上的旗帜翻滚,灯笼点了又灭。子时三刻,太监们守在陛下的寝殿外,垂眉低首地倾听殿内声声惨叫。
这叫声时而听起来尖锐极了,尾音轻颤,像女人的声音,哀怨至极,时而也像是个男声,低哑沉闷,充满怒火。
宫墙巍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神情卑微而不敢言语。
不一会儿,殿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大太监闪身出来,示意守在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随自己走到一旁。
然这大太监还没开口呢,那小太监便问,“师傅,殿下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惨烈?”
“这是你该问的吗,”大太监沉下脸来,鄙夷地瞥过去,“普通梦魇而已,让钦天监配了药送过来!”
“好。”
小太监得了吩咐,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大太监握住手肘,看到他神色肃穆道,“动静小点,别让人看见。”
手肘上的力度不小,宫门前,小太监半边脸被烛火映得通红,另一张脸却隐在昏暗中,“好。”
走下四十九道石梯,黑色的身影小跑在这昏暗皇宫,大太监忧心忡忡地俯视这一幕,眉头终于是皱起来——张孚陵明明说了陛下的病在五年内都不会犯,怎么忽然又......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转身回望身后紧闭的寝殿。
陛下那是梦魇吗,那神智不清又诡异的动作,分明像.....
紫徽殿,伏案歇息的监正大人被人叫起,来到一面墙前,按动机关走进一间暗室。
今夜,皇宫里的人都不得安眠,而和这些人在身份上有着天壤之别的万龄玉,居然也睡得不好。
她躺在床上,先是觉得冷,然后翻身,把自己缩成一团,听到异响——沉闷的、像石锤子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是谁在吵,龄玉忍了一会,睁开眼扯开被子,寻着声往床底下探去,空空如也。这怪声是从哪来的?转而又抬头望向房间,看到几米外出现一个黑色的轮廓。
没有头颅,只有身子。
她差点停了呼吸,哆嗦着身子再次探向床底,在另一边看到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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