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琉拿着黑色袋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资左还是那副模样,看上去高高在上,不可触碰。
教室之中,畏缩三番五次的向琉终于迈出那一步:“那,那个。”向琉开口,畏畏缩缩。
资左闻声转头:“有事吗?” 望着他 。
“我,我。”
“资左,走啦,班主任叫啦。”谢灵明说,是资左的好友 。
“知道啦。”资左站起身,“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这,这袋……子里,你……落了……东西,你的项链……”向琉说,左手握着袋子,低着头,资左的身高刚好是在他鼻尖与双眼之处,这时刚刚好。
透过厚重的刘海,向琉敢又不敢,他并不敢直视,因为资左太耀眼,像是阳光一般。
“我不喜欢,你想要拿去吧,我先走啦,拜拜咯。”资左笑笑,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挺有弹性的,挺软的。”
“唰”一下子,向琉脸红心跳起来,一模脸颊,都不用烤火了。
“哈哈哈,真可爱。”资左笑着离开,她总是散着头发,身上总有很好闻的香水味,手伸过来的瞬间,向琉先闻到了香水味,不像水果,也不像木调。
向琉慢慢抬起头,看着她潇洒的背影。
后边的同学看出了向琉,上前一步:“兄弟,漂亮吧?”他问。
向琉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许多,点点头。
“喜欢吧?”
向琉愣了一下,本想回话却被打断。
“喜欢也得不到,她前几天在他们圈子里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喜欢的不是你这款。放弃吧。”
“有时候,人要分得清层次,知道不,兄弟。”他拍拍向琉的后背,转身走回座位。
向琉思考了一下,确实,他一个捡废品卖纸壳子的,怎么配得上。
“她,那么光鲜亮丽啊……”
冬天也许是最好的季节,冻着冬眠的动物,冻着并不怎么流淌的河流,也冻着誓言,让它永远不会融化。
“你好像快过生日了吧?”付盛安说 。
“二月份,还得好久。 ”杨嘉樾说 。
“是吗,那还有段时间 ……”付盛安看着手机。
“怎么突然问这个?”杨嘉樾说。
“我妈跟我说的,说到时候让我带你去玩。”付盛安说。
“玩倒是不用,我问你个事。”杨嘉樾说,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会不会篮球?” 杨嘉樾问。
“我是不会的,不过我会钢琴,篮球的话,我有个朋友正好是教练。”付盛安说。
“那行,我想让你把他约出来,我有个朋友篮球还不错,想打比赛。”
……。
考完试后便是寒假大概三十多天,杨嘉樾换了一个新发型,右边侧刘海,长度大概到下巴,左边头发挽起,看起来很温柔甜美,毫不吝啬的夸赞并不太适合,她比较自负。
她后边是长发,通常编成辫子盘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最近陈渝樂不怎么找杨嘉樾了,也许是有事在忙吧。
陈家经济危机还没度过,家庭急剧下降,陈渝樂本来就读在北中,现在负担不起学费,下学期就得转去差一点点城西三中,也算是白城几所高中里差得靠后的了。
暴发户,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或者一些有些钱的纨绔子弟基本都在三中。
现在正值快考试的阶段,陈渝樂也开始加把劲来,班主任算是看好他的,希望他能候考好一些。
他有不懂的题目也会来问班长钟意欣,钟意欣也很乐意帮他解答疑惑,还会主动找他,次数还是很频繁的。
陈渝樂没多想,就当做期末冲刺阶段的好友罢了。
“渝樂,放学了,玩不玩石头剪刀布?”
“随你。”陈渝樂说,在哪儿绞尽脑汁算着数学。
“哈哈,你真努力,我教你要不要?”
钟意欣说着,靠了近些。
陈渝樂感觉到便往后退了退。
他还是有点自觉性的,知道不能够离女生太近。
钟意欣也不急,温柔笑笑,退了些距离:“你哪道题不会。”
陈渝樂指了指辅助教材上的一道大题。
“这个简单,套公式就行。”
白城中学的图书馆内,杨嘉樾在里面复习,周围的座位坐满了人,好闺蜜,好姐妹,好兄弟,朋友,一堆一堆聚在一起复习,偶尔会有几个刚来的同学打招呼问号。
杨嘉樾除了基础的几科外还偶尔学了德语,学校一些青年自发申请了一个德意社(品德意志社团)大概有三十多个人。
今天正好是德意社再次汇聚的日子,日期是每周周四夜下了晚自习,会议会开展一个讨论,还有一些关于政治形势的研究还有科技创新。
寸头男生拿着基本军事书籍,走过来坐在杨嘉樾对面:“准备好了吗,今晚的会议。”
“大家都到齐了吧,邓维安?”杨嘉樾说,收拾着东西。准备到学校的御琮亭开会。
“除了于晏请病假外,都到齐了,就等着你呢,走吧。”邓维安说。
两人之前是一个小学、初中,关系也是熟络。
到御琮亭,三十几人以齐聚一堂,各坐在御琮亭的石凳上,各自带着本子和需要讲述的东西。
都到齐大家便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这个国家又怎么了,那个地方又干嘛了,这个国家科技又怎么了,家常便饭似。
“对了,照你们这么说,不出多久,这个国家就要真正意义上的从世界第一上消失。”黎明浦说。
“国内援助了,还不知以后的发展形式,我推断肯定会这样发展。”麓玥凝说,在地图上铺了一张透纸,用不同颜色的笔在上面画出路线。
“对了,我这有一份新画的局势图,还有一些我新研发的小型新武器……”麓玥洺说。
“我可以算算……”欢水说。
“省省吧你,先放放你的玄说,过来一起看看现场直播,又打起来了。”京师椋说。
京师椋找他的老师借了一块平板,连着校园网了放着现场直播。
也许是因为天天找,学校有些传他们俩偷偷谈恋爱,不知怎么的就被叫到了德育处。
钟意欣和陈渝樂站在德育处的正中央,两个办公桌坐着吴副校长和杨主任,锁着眉头。
班主任匆匆赶来:“吴副校长,他们真的没有谈恋爱,普通朋友而已。”
“吴副,我跟她没有谈恋爱,她只是教我题目而已。”陈渝樂说。
钟意欣并没有说话,低着头。
班主任也在旁边解释着。
“好,我知道,我还是先问问钟同学吧。”吴副校长说,目光转向她。
“你怎么看?钟同学。”
“吴副校长,我……”
班主任和陈渝樂看着她,希望她给出一个解释。
“我是有,没有,绝对没有……”
她的声音很小,可以说是越变越小犹如一只小苍蝇,到了最后甚至没有了声音。
“老师有人造谣。”陈渝樂说。
“是嘛?”吴副校长说,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上面放着监控,是男生卫生间内,几个青年在里面当清朝老兵。
“这事情我会调查清楚,都先,回去吧。”吴副校长挥挥手,示意几人先行离开。
陈渝樂点点头,没说什么率先出去了。
钟意欣跟着班主任,班主任在旁边看工作群的通知,没空理会钟意欣。
吴副校长看着钟意欣的神态眼神,早已明白一切。
钟意欣望着走远的陈渝樂的背影,叹气,眼神十分却委屈:你就不能开开窍吗?
她想着。
她带着委屈,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陈渝樂回到了教室,他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为什么总会被误认为是情侣,很奇怪。
周五放学回家,他用企鹅发了条信息给她,下周周三就是新年了,过的还蛮快的。
窗外下着雨,还有些真不巧。
二婆婆在厨房煲鸡汤,最近望湘玲身体不太舒服,陈艺祯便让二婆婆给她买点吃的补补。
“二婆婆,我爸妈呢,怎么都不在家啊?”陈渝樂问,背着书包拿着手机上楼。
“他们去医院了,今晚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哦。”
跑回房间,躺在床上玩手机,等待着杨嘉樾回消息。
眼看快要过年,杨嘉樾也忙着上网,准备捣鼓些东西送人,她个人钟爱手工活,曾经徒手捏了一把手枪,3D打印的材质,子弹用的是纸壳子做的。
翻找着昔日的礼物,项链,戒指,金银手镯,挑出来点送人就当过年礼物了。
她手上有一个镯子,清白色,是前三年母亲送的,大概戴了半年,母亲说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
资左她准备送一副自己画的画,还有一些有意义的纪念品,陈渝樂到时没想好送什么,送体育用品,说不定他都有了不需要。
白城大钟敲响跨年的钟声,半夜十点,夜生活依旧热闹,不论是本地居民或者是外地人,外国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新年之中,白城中央大广场热闹至极,政府制作的彩灯在空中飘荡,万点灯火燎原而去,点亮夜空,与星星作伴,与圆月相拥。
资左陪着大爹在空中花园大饭店里过元旦,大爹还在外面买蛋糕,她在里面陪人聊天。
自从上次向琉跟她搭上话后,她就对向琉产生了兴趣,他还挺好玩的。逗几下就跟一个熟透了的番茄。
资左[新年怎么过?]
向琉[跟奶奶。]
资左[我送点礼物给你?]
向琉[不]
资左[为什么?]
向琉[我不值得]
资左[小狗也是值得人爱的。]
向琉[我不是,小狗狗……]
资左[得,不是。]
资左看着屏幕笑呵呵。
大爹拿着蛋糕走入:“老儿子,看看是你要的口味不?”
拆开尝了一口,笑脸盈盈:“就是这个味道,买对了。”
“老儿子高兴就好啊。”
向琉看着手机,他家住在一个四合院了,不过有些老破小,是爸妈死前买的小地方,四方形一共住了五户人家,有两户是本地户,有两户是迁过来的,他们就是,有一户回家过年去了,一来一回得三五天。
“向琉,来吃饭了啊,今天做了炒猪肉,煎鸡蛋,紫菜汤。”奶奶端着饭菜。
向琉点点头,坐在木桌子前,起身去盛饭,拿筷子。
“好吃不?”奶奶问。
“好吃,比学校的还好吃。”向琉说。
“好吃就多吃些。”
奶奶吃的早,这些就是留给向琉的,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了四合院的小空地处。
每年都会放烟花爆竹,今年也不例外。
陈渝樂坐在客厅看电视,窗外已经有小孩子在玩爆竹的声音了,年味也许回不到十几年钱那样那么浓厚,但总现在的青年人,年轻人总会有许多办法,创造出儿时的年味,十分的有创意,十分值得赞许。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付盛安说,滑动手机。
“是啊,今年还蛮快的。”杨嘉樾说,两人趴在阳台围栏,领看万家灯火阑珊处。
“爸妈不回来过年吧?”付盛安说。
“每年都不回来,我也不指望什么。”杨嘉樾回答。
“行吧,就那样了,吃年糕吗?”付盛安说。
“有吗?你买了?”杨嘉樾问。
“嗯,买了,准备尝尝鲜,不知道跟国外的有什么差别。”付盛安说。
付盛安走到厨房,趁着还没到十二点跨年时。
他准备搞点炒年糕,跟杨嘉樾生活一段时间也知道她不能吃辣,就没放多少,他个人也不怎么爱辣,最后做出来就是两个人都能接受的程度。
两盘子炒年糕,火红色酱汁还在流淌 。
“试试吧,第一次做。”付盛安说。
“你在国外常做吗?”杨嘉樾吃着问。
“偶尔过年做,有时候室友也回来蹭蹭吃。”付盛安回到。
“你还挺受欢迎的。 ”
……。
“哥,你最近怎么早出晚归的?”陈渝樂问。
“我有事啊 ,”陈渝嘉在门口脱外套顺手挂在衣帽架上:“小孩子别问太多 。”
陈渝樂看了看他,空气中闻到一股味,好奇道:“好吧,哥,你身上怎么中有一股香味?”
“有吗?”陈渝嘉下意识左右嗅嗅:“哪有?”看向他。
“有就是有,我先上楼了。别忘了还有半个小时跨年。”陈渝樂说完转身跑上楼。
“你啊,跑慢点!”
陈渝嘉看着自己这个年十三四却还幼稚的弟弟叹了口气。
抬起手看着手机屏幕,是柳夏琳发来的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似乎在客厅,她的父亲在准备跨年的物件,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七层大蛋糕,周围还有各种礼品盒,四周还能看到有人走动。
陈渝嘉眼神暗淡下来,心里却也是祝福。
“让我们敲响跨越今年的钟声,迎接新的一年,让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幸福快乐,健康平安。”
主持人端庄大气的面庞让人感觉国泰民安,似乎是一位在中央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
“屏幕前的各位亲朋好友们,让我们倒数最后的十秒,迎接跨年!”男主持说,身后大屏幕上开始闪着数字。
10
9
8
……。
大家都是玩着手机,许多人已经点进了联系软件,准备同自己的恋人,亲人,友人,问好。
3
2
1
“跨年快乐!”几位主持人共同喊话,微笑面对摄像机,全程直播形式。
【跨年快乐。】
【跨年快乐。】
【跨年快乐,祝你事事顺心。】
【你也是,跨年快乐。】
【亲爱的向琉,跨年快乐啊!】
向琉又惊又喜,看着那条短信。
【轻,爱的,祝你快乐……】
【你打错字啦】
【抱歉抱歉……】
除了这几个外还有一些班里面的同学相互发了信息。
班里,黎明浦和邓维安跟杨嘉樾是小、初好友外还有一个是初中见过几面的“不熟悉的陌生的朋友”:臣世泠。
臣世泠给她发了消息,她疑惑也只是礼貌回复。
【好久不见 】
【嗯,好久不见。】
空气安静下来。
【跨年快乐。】
【你也是,跨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杨嘉樾还在被窝,突然的忘了许多事情,吃完早餐便吃药,最近遗忘的症状越来越重,吃药都不见得多好。
【只能加大药量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没有想关于这个方面的学术研究。】
【行,辛苦了。】
跟医生聊完近况后,她联系了一个中医,之前的大多数疗程都是在西医这儿,现在不怎么奏效,便转向中医,能救命的话,求神拜佛也是在所不辞的。
翻看着电脑之中一篇篇的日记,不记得了,突然记起来,刚吃完饭回到房间再一次坐在电脑桌前,疑惑从心头起:“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看着自己两手,呆滞着,“噢,我是来写日记的……”
白城东部有一个林场,特别大,没到冬天结冰接雪多的是,杨嘉樾想去哪儿滑冰。没有犹豫,穿好衣服带上装备出发。
白城但凡有点小钱的孩子都会滑冰,她也是。
林场之中的帕姆湖滑冰圣地,这不刚来到不远处就看到几个人在冰面上。
“站好了,OK,三二一。”
男生再帮自己的兄弟拍照,那人从南边的斜坡滑下来,在快摔倒的时候拍下最帅瞬间。
两人等待两人拍完照后杨嘉樾才从北面滑下来,的确,运动会让人忘记很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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