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阐述不了什么大道理,只不过知道,青春年少喜欢上一个人是很容易,某个时间,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对视,都有可能。
空旷的教室,人已经少之又少。
“不,你不懂,我才是真正爱他的人。你不觉得吗,我陪他我的时间,我的世界,我的人生,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钟意欣皱着眉去说,旁边坐着好友。
“他可能就是不懂而已,长大了就懂你的好了,男人都是这样幼稚的多了去了。”朋友说。
钟意欣也算是赞许的点点头,懊恼又傲娇的跟朋友去了食堂。
期末考试就在下周,时间还是很紧迫的,依稀还记得新一年才不到两个星期。
食堂在教学楼往前走,当年食品公司运货,路过校门口,两人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就是陈渝樂。
“就是他!”
朋友小声又激动的说,两人相互的挽着对方的手。
“他在干嘛呢?”钟意欣说,眯起眼仔细看去。
她眼中的场景是一个女生在给陈渝樂送东西,一个小箱子,长方形,并不大大概就两个巴掌那么。
“那个是谁啊?”
“戴着黑色帽子,认不出来啊。”
“是女朋友吗?”
“不可能吧……”
……。
就这么,两个人盯了个十几分钟。中午饭都没去吃。
最后陈渝樂和她告别,傻白的高兴提着箱子走回学校,脸上洋气笑容止不住一点儿。
“他笑那么开心干嘛……”钟意欣说,有点吃醋。
“好贱。”
钟意欣手紧紧抓着衣角,上次新年她本来想送个东西给他,但他没有收,理由是:我不乱收东西,也不想收。
晚自习,通常都是不急着回教室的,陈渝樂就留了下来复习,最近功课也是努力,学校本来是册封“三好学生”,现在顺应国家政策,变成了“五好学生”简单点说,便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啊——”学生抱头痛哭,痛苦面具。
“就应该所有人都死光光。”
……。
“樂樂,干嘛呢?”钟意欣走过去,往常一样,只不过这次叫的是外号。
听到真的个称呼,陈渝樂瞬间抬起头,“别这么叫我,很难听。”陈渝樂说。
“别人不都这么叫你吗?我不可以吗?”钟意欣有点挂不住面子。
“我不喜欢,也不想要,知道吗?”陈渝樂突然的严厉让钟意欣有些不知所措,语气很平淡,之前做的攻略好像都是没有用的。
看她这幅样子,陈渝樂没多管什么:“你来找我干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钟意欣说。笑脸盈盈。
“说吧。”陈渝樂说,边看着语文试卷的解析。
“我们是……朋友对吧。”钟意欣说。手背在后边,还有些可爱的模样。
“不然呢?”陈渝樂还是很单纯的。
“那就得了,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关系怪怪的而已。”
“没什么怪的,就是朋友而已。”
钟意欣眼球左右转转,微微笑点点头,离开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陈渝樂便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看了看杨嘉樾送的东西,刚送来时候太急没有及时打开,并说说自己的感受。
杨嘉樾送了他一对镯子,玉镯子。
为什么要送呢?他也不知道,不过能看出,她对自己应该挺上心的。
这对镯子工艺很好,能看出来请了人做了的。通透。不用透着光也能看出是极好的种,师傅还特意做了雕刻,双双雕刻着龙,配做一对,到时活灵活现。
杨嘉樾当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句:“希望你能喜欢。”便交到他手上。神情没有多欢心,淡淡的笑伤。
[也许她还是喜欢我的吧……]
陈渝樂想着。
[也许她还是想着我的……]
他念着,拿起其中一个的手镯细细品味,陈渝樂并不会文学,更别说说些什么优秀语句了。
窗外是夜,冰透了的镯子一起,溶于夜之中,上头灯光下来,雕刻着龙头的位置左右晃动在熠熠发光。
见到这个镯子第一刻,他只觉得很漂亮很精致,眼睛像一只小猫。他拼凑凑,也只能拼出:“漂亮”“精致”这些形容词。不过,用白瑕形容陈渝樂,形容他这个人,还是没什么出入的。
周五,停好自行车就回了房间。陈艺祯在工作,头发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皱纹。
他坐在车上,坐在后排靠窗位置,又是这个位置。右手夹烟,看着外边的世界,十七岁,他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打拼出一切,四十七岁,他看着这个城市,又要再一次打,拼凑出一切。
望湘玲并没有放弃,日日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陈[你觉得那对镯子好看嘛?]
21/00/56
杨[还不错,你不喜欢吗?那,换一个?]
22/56/43
陈[很好看,喜欢。]
杨[那就好,不知道男生会不会戴玉镯子。]
陈[应该是有的。]
……。
耐着性子,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下去。直到杨嘉樾说要学敲键盘,陈渝樂要关灯睡觉了为止。
一个打着手机,一个敲着电脑。
北中还有科技与机器的考试,如果能拿到优秀,那么就可以得到出国公费留学的机会。唯一的难题就是题很多很杂,有些还涉及大学知识,这就是为什么很少人选择技术与机器的原因,学校也不会要求很高,大多都是及格,良好。
杨嘉樾准备尝试,对她也不算难,更何况付盛安就是这个专业毕业的,应该会轻松些。
期末考试第二天,教室只剩下课桌,空空荡荡,一个教室三十人三个年级分开考。两个老师监考,还有三百六十度的监控实时现播。
不得不说乱世出英雄,有几个不怕死的搞小抄,还差点被老师抓到了。
一些叽叽喳喳,动来动去时常有,有几个角落的被老师叫停过好几次。
吃完饭回了宿舍,宿舍是四人间,不过不久之后就不是了。
“樂,听说,有人送了你东西啊?”堰塘说。
“哪里来的消息这么快?”陈渝樂说。
“这个嘛……是个秘密。”堰塘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靠在床边。
“问这个干什么?”陈渝樂边收拾边说,快放假了,行李得收拾好。
“好奇,给我看看呗。什么新鲜玩意儿。”堰塘一溜烟跑过去,双手搭在陈渝樂双肩。
“一边去,不给啊。”陈渝樂说。
“这么小气,就看看而已,哎呀,就看一下啦。”堰塘总是这么贱兮兮。
“就是,樂,给我们看一下吧,我们也好奇。”尤玛说。
还有一个室友祚雾没回来,既然两个人都说想看,那便就这心思去了。
之间陈渝樂走到那个人柜子旁,打开蹲下身,上边是衣物,有些凌乱的放着,下边却是一派和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最醒目的就是那个木箱子,伸手拿出,小心翼翼。“仔细看着,可漂亮了。”陈渝樂说。满心的自豪。
客厅之中,付盛安正在打着电话,放学回来的杨嘉樾就问了他会不会计算机与科技。
“包会的,问这个要学啊?你不是会吗?”
“学校要考试的不是我会的。”
“好吧好吧。”
付说,带着她上楼,“我虽然会,但是没怎么做出成绩,有个挚友懂得更多,现在还在国家单位工作,要是可以,我叫他教教你。”付盛安说。
“好像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算算,也是白城中学最早的一批毕业生。”
上楼去,付盛安房间内,他低下头在柜子中翻找,一沓又一沓照片和纸张,杨嘉樾好奇蹲下身拿起,观看。
“能看吗?”
“看吧,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回忆录而已。”
拆开包裹着的细麻绳,开始一张一张翻看,大多是些在国外拍摄的图片,风景,人物,还有校园生活,精彩。
付盛安还在找着:“不过,他有点神秘,不太爱出门,前几年就够了钱辞了工作,现在就不知道在哪儿安居了。”
“那他叫什么,长什么样?”杨嘉樾说。
付盛安摸了摸他的额头思索:“现在大概跟你爸差不多大,你爸跟他是同届生,个子高,长头发。三高。”
“三高?”杨嘉樾有些诧异。
“听我说完,人高,鼻梁高,颧骨高。你见一眼都忘不了的程度。我记得里面有一张有他的图片。”
杨嘉樾把手中的照片递过去,付盛安用最快的速度翻找。
与此同时,四零三男寝,陈渝樂从柜子里拿出,开始了赏宝。
桌子上摆着那个小盒子。四人围坐在四角。
“赏宝时刻。”堰塘说。
陈渝樂小心的打开盒子。
各位家里也是小康,还认识还是认识点的。再说这几位都是人才之中的人才。其中在赏宝活动之中脱颖而出的就是祚雾。他爷爷便是这方面专家。
“雾,你怎么看……”堰塘说,看着,他近视,带着一副半框眼镜,显得有点贱帅。
“女子,一个字。”
“好?”
“好!”
“工艺也好,樂,谁给你送的啊……”祚雾说扒拉了一下头发。
“这个,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陈渝樂说。
“那位杨小姐,是我们想的那样……?”尤玛说,看着陈渝樂说。
陈渝樂没说话,捂嘴笑。
所有人炸了。
“喔!”
“可以,可以。”
“孩子,你赢了。”
付盛安翻看着相片,一张又一张,最后在发现了被一张大照片残留双面胶印粘住的一张照片。
“就是这张,当年教我的时候拍的,他不爱拍照,求了好久才拍到的。”付盛安说。
杨嘉樾接过照片,是一个中长发的男人,一身黑色袍子,十分吸睛,并不算很惊艳的类型,是有些侧边的角度仔细看,还有一点儿鹰钩鼻。像是个外国人:“美国的还是英国的?”她发出疑问。
“中英德混血,中籍。”
“他现在在这儿吗?”杨嘉樾看着这张有点泛黄的相片。
“也许吧,可以去他的店铺找找,我给个位置你。”付盛安整理着把东西放回去。
“他性格怎么样?”杨嘉樾说。
“别人觉得他有点古怪,孤僻,像鬼一样。”付盛安说。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走廊的大窗看着屋外,渝惊嘉树纷纷扰,嘉树静待默观渝。
具有神秘感的紫金色窗帘绣着看不懂的花纹央视,男人翻看手里陈旧的古籍,密密麻麻的古英语的图画,他眉眼繁繁,绿色眼眸沾满视线,闪昼几声,眼睛犹如蛇一般,阴暗又带有神秘。
“按照书上的推测的,有人要来了来。了……。”男人说,低低的声音,带着沧桑。
手中翻动书籍。
杨嘉樾看着手里的书本,全是一些外语:“这是哪门子?”
“不知道,好几年前的了,他送的,一直没来得及看。”付盛安说。
继续往后翻,才发现中间这一部分是日记。
“倒是蛮神奇的,一些法术之类的。”付盛安漫不经心的说。
“嗯。”杨嘉樾点点头,她并不太相信这些,也不反对。
这本书并不完美,由好几个部分构成,一个硬皮纸壳,前面一部分是一些外语外文图画,中间是一沓日记,后边是信封,最后是原来的页码,还有一个名字,英文名:Pfister。
周末,臣世泠主动找了她,约她在外边的一个餐厅的包间见面。那是两人之前偶遇过的一个餐厅,食物美味,菜量,服务也很好,名叫月升伏。
他似乎还好好打扮了一番,他本身也是帅的,但不是明艳的帅哥,而是仔细看才行,他头发有些长了,遮住眼睛不过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长。
暗黄温暖的灯光下,他贴心的为她拉开凳子。“谢谢。”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小香风,优雅端庄,带着小礼帽,礼帽上有丝带系成的蝴蝶结,端庄中带着俏皮。
臣世泠看着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那么漂亮,优秀,还是跟从前一样。
臣世泠坐回自己的位置,腼腆笑笑:“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你,辛苦你还记着。”杨嘉樾说。
“毕竟当时演戏要真。记得也多了。”臣世泠说:“吃吧,凉了吃下去你肠胃不好受。”
杨嘉樾点点头也算做赞同。
“你这次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杨嘉樾说,抬头看着他。
“哦,啊这个嘛,就是无聊。”
“不怕你女朋友吃醋?”杨嘉樾说话锋一转,她听闻他有一个同班的女朋友,就在她们班,她和臣世泠两人在一个班,那个女生也在班里。
“分了,不是我谈的,玩大冒险输了的……”臣世泠摆摆手。
“所以你就答应了人家?但又不喜欢人家?”杨嘉樾说。
“已经分了,分手了没关系的。”臣世泠说。眼神中带着歉意。
“海王。多情鬼。”杨嘉樾说。
“多情脑子好。”臣世泠说,夹了一只已经剥好的虾放进嘴里。
“笑了。”
……。
“对,窝在回家的路上,妈,别担心我都多大了。”陈渝樂说,提着粥望前走,望玲湘咳嗽,医生说是肺结核,在医院住了院。
看着空档的街道,陈渝樂长舒一口气,冷空气进入鼻腔,通透又明亮。
抬头看这周边景物,高楼林立,魔幻世界。像是游戏编辑好的代码,一样。
开始胡思乱想。
世界是否就是一个运行代码而已,是不是一切的都会重来一遍,我是不是还会拥有一台游戏机。
路过月升伏,看了几眼摆在点门外新出的菜品招牌栏,匆匆离去。
晚上不知名号码发来一张照片,给陈渝樂。
视角似乎是偷拍的,还附赠这一句话:知名小姐夜会情人。
内容是杨嘉樾在和某不知名男子吃饭,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了什么。
陈:[你有病,搞偷拍。]
[杨小姐很喜欢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玩。但她似乎不想跟你玩。]
陈[她的事情不你的事。]
[你喜欢她的,对吧?]
陈[谁喜欢了?]
后边那人发什么,陈渝樂都没回。
“吃醋了吧,他应该会自我反省一段时间。”朋友说,钟意欣坐在旁边,“等到时候,你出面安慰他一段时间,给他点救赎,这样你在他的心里就会有位置。”
“这样真的有用吗?”钟意欣说。
“肯定的,可以试试。”
“行。”
饭局这边,确实还在话题。
大多都是之前的事情,或者与滑冰相关的内容。
“你还在学对吧?之前不是参加了国际赛吗?”杨嘉樾喝了口果汁。
“那个啊,早早的就结束了,第二名,拿了个银牌。”臣世泠说。
“想拿第一吗?当第二之前。”
“没有,我一般都是万年老二的,哈哈哈。”臣世泠说:“我命里面就是老二。”
下午,两人告别在月升伏前。
“谢谢你,再见,下次再见。”臣世泠明显开心很多。
“再见。”杨嘉樾挥手再见,臣世泠本想帮他叫一辆车的,她拒绝了,自己家就在附近,也想饭后散步一会儿。
“这样吗,也挺好的。”臣世泠说,“我可以加入吗?”他玩笑道。
“随意。”
两人走在街头,这条路是往明月湖走的。
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直到有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了臣世泠。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那人道歉。
“没事没事,下次注意就好。”臣世泠不气。
他抬头看着,还没开口,杨嘉樾就先一步:“陈渝樂?”
“啊,是我。”陈渝樂说,“你们这是……?”陈渝樂看着杨嘉樾,漏着诧异。
“我跟她是朋友,约着吃完饭出来消化消化。”臣世泠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噢,这样。”陈渝樂低下眼眸看着地板。
“你去干嘛呀?”杨嘉樾说。
“我,送点东西去医院。”陈渝樂说。
“医院,家里人生病了吗?”杨嘉樾说。
“不严重。没事。”陈渝樂说,感觉自己心脏跳的特别快。
“你不舒服吗?”杨嘉樾说。
陈渝樂摇摇头,:“先走了,我还得回家拿点东西。拜拜。”
匆匆告别,他只留下背影。
“他 ,似乎有些急躁,话少。”
“孩子就那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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