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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和离

“离!”楚照槿一拍桌案而起,“这婚必须得离!”

笔锋潇洒一挥,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抓起和离书,冲去庄衍怀的书房。

“侯夫人,你别冲动,要不再想想。”

隐戈劝着,那张冷了八百年的脸上竟头一回显现出急切的神情来。

楚照槿毫无平日与人为善的姿态,指着隐戈警告:“今天谁都拦不住我,谁拦我我就和谁恩断义绝!”

蕊絮跟在身后,手在脖子上比划,怒气冲冲递给隐戈一个割喉的手势,

“听见我们殿下说的吗,别挡路。”

和离了也好,谁稀罕大鄞的侯夫人,她家姑娘回萧国做殿下岂不快活。

隐戈顿时噤声,侧了侧身子,把书房的门口让出来。

楚照槿大步流星进去,火气满腹,脚步声都比往日响亮得多。

“庄衍怀,你个大骗子,看我哭很有意思是吧。”

杀了姜容漪是假的,逼她喝下的鸩酒也是假的,害她惴惴不安失眠整夜,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第二天无事发生。

合着庄衍怀是闲的,故意逗她玩儿,就喜欢看她吐露心扉痛哭流涕。

庄衍怀正气定神闲伏在案上看书,见她来了,慵懒靠在圈椅上,朝他侧头一笑。

“你哭的时候,的确格外好看。”

笑?他还好意思笑!

楚照槿把和离书往他案上一拍:“和离书我拟好了,我的名字也签上了,现在差你的。”

庄衍怀拿起桌上的和离书,仔仔细细默读了一遍,也不恼,气息平静得很。

“夫人拟的和离书惊采绝艳,用词字字锥心,跟我之间的界限,划分得比坊市还要干净 ,想来是认真用心写下的,笃定要跟我一别两宽了?”

这不像是庄与行啊……她要和离,他不仅不生气,还这么淡定。

楚照槿按下惊讶不表,铁了心要离开这个死疯子,

“成婚两年,没有爱情也算得上亲情,敲登闻鼓打官司太难看,你快把和离书签了,大男人别磨磨蹭蹭的。”

“哦,原来你我之间是亲情啊。”庄衍怀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亲人之间会为了哄对方就迎上来亲一口,会在床上翻云覆雨,会……”

楚照槿连忙伸手捂住庄衍怀的嘴,看了眼还大敞着的房门懊恼,回头瞪他,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

她和庄衍怀连一次实在的夫妻都没做过呢。

奇怪,怎么想到这里,会有点小遗憾?

他长得好看,又常年行军打仗身体强健,再加上那几次浅尝辄止,想来技术应该比寻常男子好很多。

“你在想什么呢。”庄衍怀嘴还被她捂着,瞧着她那张越来越红的脸,沉声发笑。

楚照槿定睛一看,她整个人怎么快圈到臭狐狸怀里去了,还有她那双手,还紧紧贴着他的嘴,柔软的唇瓣贴着掌心,酥酥麻麻的。

她被火烫了似的快速弹开,拍了拍乱了的衣袍。

太危险了,差点忘了今日是来谈和离的。

“你签不签给句痛快话,耍花招是没用的,你要是不想签我就离家出走,我倒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什么损失,就是万一呢,你碰上喜欢的女子,她没有正妻的位置坐,搞得像是我亏待了人家。”

庄衍怀开怀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中残留着一抹夕阳快要尽时的余温,安静看着她滔滔不绝威胁自己。

等她说完了,把和离书折好放进袖中,平静道,“我签。”

楚照槿知道庄衍怀是个偏执的疯子,怎么会顺利答应。

他可能会把和离书撕掉,坚决不同意和离,那她就写了一封又一封,日日拍到他案上,故意惹他不快。

等等,他好像答应了。

楚照槿猛然一怔,好多威胁的话堵在喉间不能开口,心里不是滋味,

“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庄衍怀点头,“是,答应了,和离书先留我这里,签好了明日给你。”

“签了,也好。”楚照槿说话有点结巴了,搭在桌案上的双手陡然不知道放在哪里。

看着庄衍怀不疑有他的神情,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书房似乎再待下去就露馅了。

她像个逃兵,逃到屋里,阖上房门,把所有人堵在院外,一个人靠在墙上喘气。

地上散落着好些纸团,她昨夜措辞了好久,写废了好多张纸。

楚照槿蹲下,把这些纸团捡起来,扔进火盆里烧掉。

纸团在火焰中蜷曲变黑,烧成了灰烬。

怪火光太刺眼了,她眼睛好疼,泪水都流出来了。

“骗子。”她啜泣着骂了声,“不是说喜欢我吗,一提和离就答应了。”

会不会一语成谶,他真的见异思迁喜欢上了别人,又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从始至终庄与行都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她。

楚照槿用力把手上的纸团扔进火里,用手背蹭干净面上的泪水,

“和离就和离,离了我,是他最亏,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我这样好的夫人。”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心情比海上的风浪还跌宕起伏。

和离是自己提的,结果伤心的还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铜盆里的纸都烧尽了,剩下一堆冷灰,门响了三下。

“侯夫人,冯公公传圣上旨意唤您进宫去。”

楚照槿原在空荡荡的屋里发呆,骤然惊醒过来,对着铜镜飞快整理了衣装:“马上来。”

出门的时候,已是入夜,书房的灯灭了,门却敞着,庄衍怀出府了,不知去了哪里。

马车走街串巷,进了皇城,又过了宫里的三进正门,先是街上商贩的吆喝,又是太监细声细气的禀报,再是宫道提醒时辰的锣鼓,楚照槿失聪似的都没听见,一心想着庄衍怀又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家。

从前也没见自己这么没出息。

姜容漪见她心不在焉,用棋子敲了敲桌案,“想什么呢,再不用心,这局你又要输了。”

楚照槿恍然回神,看着棋盘上她又一次落败,把黑子放回了棋奁,

“这局照槿已经输了。”

姜容漪叹了口气,吩咐宫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点心,点上安神的香,

“是不是昨日在狱里吓到了没缓过来?说起来也是朕不对,不该拉你入局,去地牢走上一遭。”

楚照槿摇头,“我和庄与行提和离了。”

地牢是有上一世消磨不去的阴影在,可跟庄衍怀当着她面割人头比,这点害怕就是洒洒水。

姜容漪也愣住了,贴近楚照槿坐,轻抚她的后背,“为什么提和离,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她思索片刻,眸中陡然生起怒火来,“难道是他强迫你?这小恭靖侯想是不想活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没做过那个。”

楚照槿连连否认,打住姜容漪的念头,声音慢慢变小了,“而且,我也没有很喜欢他。”

姜容漪放下心,指腹朝她眉心一点,“你就嘴硬,都肯为他给我跪下磕头了,还说不喜欢他,你啊明明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到底对他有多少的喜欢,其实楚照槿自己也不知道。

“那……照槿都给圣上下跪磕头了,圣上还杀他吗。”她小心翼翼问姜容漪。

姜容漪早猜到她担心这个,今日才干脆唤进宫来让她心安。

她捏了捏楚照槿的脸蛋,手感又软又弹。

“朕答应你的事,何时食言了,只是这回小恭靖侯施行太过,朝廷弹劾他的折子堆得比山都高,朕也不能有失偏颇。”

楚照槿心头一紧,又扑通一声跪下,给姜容漪磕了个响头,“那些人因身世之疑污蔑与行,与行杀他们不算无缘无故,还请圣上宽恕。”

姜容漪叹了口气,扶楚照槿起来,“额头都磕红了。”吩咐宫人下去,“给照槿寻些煮熟的鸡蛋来消消肿。”

楚照槿没觉得疼,杏眸里只是希冀地望着她。

“小庄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不过也不是没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姜容漪给楚照槿的额头上滚着鸡蛋,

“北燕原先是只有个大王子大权独揽,近来不知为何又凭空多冒出来个三王子,短短时日内就同大王子分庭抗礼,近来北燕可汗病重,许是时日无多,道是谁能拿下朔州,可汗之位就传给谁。”

楚照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样看来,北燕王子们为了可汗之位蠢蠢欲动,边关是又要起战事了?”

姜容漪忧心忡忡,点头道,“北燕在两国边境试探数次,想是离正式开战也不远了,可先帝忌惮武将,杀了太多人,如今朝上只有小庄侯可用。”

楚照槿默了默,看出姜容漪的意图,“圣上是想让我劝与行出征?”

这正是姜容漪所想,“小庄侯戍守临壁关多年,与北燕交战数次,经验实力自不必多说,冷甲军又是不折不扣的强师,只要去了,北燕就会忌惮,哪怕边关真的再次开战,有小恭靖侯在,胜算就能在大鄞。”

楚照槿摇头,向姜容漪施礼致歉,“求圣上恕罪,照槿不能帮圣上分忧,这件事只能是与行自己答应。”

姜容漪没想过她会拒绝,颇有些苦口婆心,“你就一点儿不想想你自己吗,他此去出征,只要战胜北燕,关于身份的谣言便不攻自破。自他掌管呈事司起,你因为他的名声,受了多少平白无故的诋毁,你难道一点儿也不难受?”

楚照槿笑了笑:“怎么会被人骂了还不难受呢,可在这世上活着,有些事比好名声重要多了。”

彼时彼刻的深夜,铜塔里的三万盏长明灯在静静燃烧,他们的尸骨永远留在了临壁关,而有一个人,为了为他们正名,为了他们的魂魄得以安息,无所谓诋毁,无所谓苦痛,一人背负着所有辛苦走过了二十余年。

无论庄与行有没有忠君护国之心,当长安城里的年轻公子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时,他一人站在狂风肆虐的戈壁,眺望大鄞和北燕交界处的河流,守护着身后的万家灯火。

可是好像没有人记得。

没有人明白庄与行吃过的苦,受过的伤,他们仅凭着一面之词,将所有的污水泼向他。

楚照槿拿起一颗棋子,“庄与行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也有感情。他既不是这枚任人摆布的棋子,也不是所谓让北燕畏惧的制胜武器,他有权利说他不想,也有权利自私,放下关于家国的担子。”

泪水无声滴落在棋子上,她流着泪却笑了,“圣上,你说他明明是个疯子,疯起来谁都杀,可是偏偏又救了好多人,有些人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还要不顾一切去管,把自己活得很累。其实他不仅是个疯子,还特别特别傻。”

姜容漪用帕子拂去她面上的泪水,眼里满是心疼,“好了,朕怎么肯逼你。今日天色也晚了,你就在宫里留宿吧,你根本就不想离开他,却违心给了和离书,心里定是难受,回到侯府反而伤心。”

楚照槿红着眼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庄与行今晚出府了,我担心……”

姜容漪急火攻心,佯怒道,“你担心什么,你回府守着他就能回来了?多大个人了,一夜不回还能死外头?”

每次一劝这小丫头,自己保持多年的端庄举止全都作废,满腔火气只想把小恭靖侯骂个狗血淋头。

楚照槿觉得有道理,终是点点头妥协了,“照槿承蒙圣上关怀。”

宫人扶了楚照槿下去,良久,那扇嵌玉八宝屏风后步出了一人。

姜容漪没好气乜了眼那人:“小庄侯可都听到了?”

想到自家水灵小白菜被猪拱了,她就痛心疾首。

楚照槿是多爱说爱笑的小丫头,近来总是哭哭啼啼郁郁寡欢,不知被这厮欺负成什么样子。

庄衍怀看着楚照槿原先坐的位置,良久无言。

烛芯爆了一声,殿内充斥着暖色的灯火,心里有一处也随着这灯火暖了,他扬唇笑了笑。

这些话她能亲口对自己说多好,偏偏小娘子生来是公主的傲娇脾气,这些话闭口不谈,反而写了封违心的和离书扔过来。

他是个很差劲的夫君,才让妻子哭得那样伤心。

姜容漪对旁人,可没有对自家小白菜的耐心,屈指敲了敲桌案,“北燕的战事,小庄侯你怎么想。”

腕间的莲花子轻声碰撞了一下,庄衍怀开口,“后日动身。”

明日还要和她作别。

多年前,他出征朔州,是为了有朝一日得报新仇旧怨,而这次的出征,他依旧成不了那个心怀天下的圣人,只是为了一人。

他不想再让楚小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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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也能杀死病娇反派吗》救赎向轻松小甜文,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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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淌过他俊美无俦的苍白面颊,滴入那双澄明真挚的眼眸。

少年鸦睫轻颤,“抱歉,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吧。”

程雪盈回看一眼正得发邪的主角团,心虚藏起手里的刀,朝着面前的绝世纯良小可怜尴尬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我是来救你的。”

——

补刀失败,程雪盈准备引来一群野狗咬死卫湛臣,结果自己被野狗咬得半死不活。

再次醒来,她躺在床上被绷带缠得不能动弹。

仅能活动的眼睛眨了眨,只见卫湛臣笑意温柔,持着汤匙抵到她唇边,“乖,该吃药了。”

程雪盈再接再厉,闻鸡起舞苦练武功,躲在角落瞅准卫湛臣心口扔出暗器。

眼睁睁看着回旋镖飞过来扎中自己的命穴。

奇迹般复活,卫湛臣轻轻拭净她唇角的血,“好玩儿吗?”

程雪盈:杀人不易苟命更难,疑似失去所有力气与手段。

——

杀死卫湛臣失败的无数次后,程雪盈成功死在了别人手里。

系统崩溃,程雪盈欣慰闭眼。

活着挺好死了也行,本咸鱼终于可以安心睡觉啦。

意识被棺材外的嘈杂声吵醒。

魂魄飘在天上,看到年少的恣睢权臣杀得满城血雨,笑着来到她的坟冢前,挖走落叶尘泥,打开层层棺椁。

程雪盈欲哭无泪:就这么恨她吗?

卫湛臣垂眸俯身,抱起容色依旧的尸骨,颤抖吻上她冰凉的唇,哑声近乎疯狂,“我的命从来都只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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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男主纯纯病娇,没有道德观念。

3.救赎向轻松小甜文,不黑原主角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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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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