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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汤池

萧稹前脚刚走,沈鄯后脚就来了,也不知二人有没有在外头碰上,不过碰上了也无事,到底今日形容都端正。

“身子好些了?”沈鄯瞥一眼对方披着的长发,晴蓝发带落了一根在胸前,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吞了下去,只是关心对方的身子。

“比昨日好多了。”比先前却是差多了,本就身子不舒服,萧稹突然来那么一出,他就更是气不过,也不知是受凉还是被气着了,他现下觉得头也有些疼。

“世子说什么了?”沈鄯问,“走的时候面色都比来时差了些。”

沈韫犹豫一会儿,理了理肩头披上的外袍,话说得好似不在意:“没什么,就是替皇帝走一趟,看我还能活多久。”

沈鄯了然,知晓对方这是在生气的意思,至于气的什么,他现下不打算问,只是挑重要的说:“今晨礼部来了一趟,以置办秋猎宴餐一事为由。”

沈韫撇开那点情绪,竖耳倾听。

“他答应了。”沈鄯言简意赅道,“过两日他就会在朝堂上向皇帝替他长子请命,前往邺州接手开道事宜。”

“理由是什么?”

“今年秋猎各族世家子弟都需参加,凡朝中大臣府上年满十六的公子都必须到场,参加今年的围猎。秋猎最后一日决出前三甲,赏白银与珠宝,一甲可得皇帝曾用弓箭。”沈鄯神色中带着几分一言难尽,停顿片刻后又道,“接下来的话,皇帝只同礼部说过。今年参加围猎的世家公子中,或有两位要入皇宫,一位成为九皇子伴读,一位专授骑射。”

沈韫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不就与七年前一样,先找少傅,后以少傅陪伴护卫之名将人送去敌国。如今敌国想必是不用去的,那还能去哪儿?九皇子近些年不说受不受宠,人都不在身边,若待其长大后封王,能给个什么好的封地?

至于为什么只将此事告知礼部,还不是在下最后通碟。若是状元郎不想去邺州开道,那便只好将人送到九皇子身边,到底是位状元,学识不必多说,秋猎场上再随意射上几箭,这不就是最好的伴读?

可江景程怎会甘心自己的状元郎长子去当一个伴读,苦读这么多年连个官职都没有?

“看来,我们还得感谢皇帝此番的推波助澜?”沈韫嗤笑道。

“皇帝本意就是要将新科三甲安排到开道一事上去,照理说这事也由不得他们置喙,自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可惜咱们这皇帝啊,偏偏就是个心眼子比气量多的人,若非主动请命,将人逼至无路可退的境地,他又怎能保证人到了邺州之后还能继续听他的话?地方不似都城,里头的水于旁人而言太深了,他想将其间的事摸得明明白白,怎可能。欺上瞒下暗度陈仓都是常有的事,他要的不仅仅是开道之人,更是朝廷的人,他的人。”

沈韫忽而就想到了前往徭州开道的郑宣知,在郑宣知自请之前,他虽有怀疑,却不能真的确定那就是南安王手底下的人。而连他都有所怀疑,更何况皇帝,也不知那人是如何打消皇帝的疑心,才能叫皇帝派遣他去徭州。

“皇帝这般逼着人去邺州,就不怕将人逼到绝境,反咬他一口?”就如此刻这般,若非如此,江景程又何至于来沈府寻沈鄯,还这般毫不避讳。

沈鄯讥笑一声:“你以为江景程是个什么好东西,纵使合作,也要在离开前借沈氏的力替他挡一箭。秋猎他府上是参加不了了,可秋猎事宜还是由他来负责,他怕死,寻我替他张罗来了。”

说难听点,皇帝现下正盯着礼部,对方此举,全然是将吏部也拉下水的意思。

“哦?”这倒是罕见,沈韫不怒反笑,像是觉得有意思,“他怕秋猎场上有危险?宫里要动手了?”

沈鄯一甩袖:“不是没那个可能,到底能够带着刀箭行走的,也只有每年的两场围猎了。若是待到明年春猎,怕是又会徒生许多变故。”

“父亲以为,此次动手的会是谁?被杀的又会是谁?”

沈鄯抬眼打量对方一番,眼底晦暗不明,终是开口:“动手的必有皇帝与太子,至于被杀的,那就太多了。”

沈韫自然也知晓,可就是因为太多了,才不好防备,所有世家子弟都要到场,就意味着存在着诸多变数。而这诸多变数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南安王。

说起来,也不知南安王何时离开长阳,若在秋猎前离开,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如此一来,他与萧稹二人就危险了。

令沈韫没想到的是,萧揽元一月后就离开了长阳,而此时距离秋猎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沈韫的病在彻底入夏后就好了,只是这边病好了,炎热的天气又将他成日闹得不安分,总是坐不了一会儿就要起身,转而到亭中含着冰块解热。

梁清偃来的时候,他正好含化了第三块冰,手中也攥着一块,好像恨不得那些冰就贴在自己身上似的,非得彻底散热不可。

“怎的又在含冰块,你就不怕将身子骨折腾坏了。”梁清偃坐在对方对面,摸了摸盆中的冰块,又在触及的瞬间将手缩回。

“热。”沈韫懒得多说,只是夺过对方手中的折扇,好似自己的物品一般扇了起来。

“谁叫你成日不出门,如今许多世家子弟都跑到洺台周遭避暑去了,也就你还守在城里。”梁清偃道,临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对了,南安王世子也去了,你不去吗?”

沈韫抬眼看他,手中的动作不停:“他去了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得,白瞎我说这话。”梁清偃此行只为一件事,见对方这般反应便以为他不在乎,语气都随意了几分,“父亲要我来同你说一声,九皇子殿下这几日也会出宫,要随皇帝一道前往洺台避暑,但他与皇帝说了,届时不与他们一道,说是要来寻你。”

沈韫微蹙眉眼:“寻我做什么?”

“你这些时日没去学宫,你是不知道,那九皇子现下说几句话便要提你一嘴,成日沈少傅长沈少傅短的,连太子都说他太过夸张了,还说你是他的少傅,又不是九皇子的少傅,叫九皇子少念叨几句。九皇子哪敢同太子争论,当即就瘪着嘴绕到我父亲身后了。”

梁清偃不知是忘了还是从始至终就没在意,实际上太子同九皇子说这话时,萧稹也在场。

对于萧茗的反应,沈韫倒是见怪不怪,他只是好奇另一件事:“太子好端端的去学宫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去看热闹呗。”梁清偃道,“嘴上说着来关心皇弟的课业,实则就是听闻了九皇子在堂前背岔了文章,将《舜典》一文背漏了一段的消息,特意挑着父亲的课去看热闹的。”

“《舜典》?”

“对,怎么了?”察觉出对方语气的不对劲,梁清偃还以为是这文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有何不妥?”

沈韫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到底只是一篇文章罢了,摇了摇头,继续方才的话题:“就为了看热闹才去的学宫?”

“我知道的是这样的。”梁清偃道,“太子旁听了一整堂课,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有几分压迫,更何况其他学子,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

沈韫直觉其中不对劲,太子虽说有些毛病,却还不至于闲到要去看他那个不熟的皇弟的热闹的份上,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对方是作何想法,是以道:“九皇子大抵何时会出宫?”

“也就这两日吧,父亲是这么说的,他也会一同前往洺台,毕竟纵使没有九皇子,也还有其他皇子的课业是需要辅导的。”梁清偃道。

“太子也去?”

“自是要去的。”梁清偃恍然道,“差点忘了,你这些年不在长阳可能不知,每年这个时候,皇帝都会前往洺台避暑,随行妃子不定,瞧如今的局势,今年大抵是皇后与贤妃伴驾,皇子全都会去,礼官大抵去一些……”

这之后沈韫就没仔细听了,只在心中盘算一阵,距离秋猎不过两月时间,若要说太子什么都不打算做,他是定然不会信的,可若说太子要做什么,他确实也是一时半会儿猜不出来。想来,除了跟着一道去洺台看看,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了,况且有一点不假,长阳确实太热了,闷得人心烦意乱。

两日后,圣驾离城,由皇后和贤妃一同伴驾,与之一道的还有部分礼官内侍,再往后些是皇子们的车驾,最前头是太子,九皇子处在中间位置,与之一道的还有前一日告知要一道前往的沈韫。沈韫自然没有资格开这个口,还是九皇子到皇帝跟前求的情,说是想要少傅教他习字,具体说了什么旁人不知,但结果就是皇帝同意了。

洺台离长阳城有些距离,待队伍尽数抵达已然是两日后。舟车劳顿,皇帝免了接下来的所有礼,只叫众人各自回到殿中休息,莫要叨扰他,就连皇后和贤妃也被晾在了一边。众人见状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当即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寝殿休息。

沈韫还是头一次来这洺台,一路上两边都是清澈的湖水,周遭可见叠嶂,也有假山作为园林点缀,湖面中央建有瀵魁,行经时可闻水流声。

沈韫的屋子距九皇子的寝殿不远,只两条廊道的距离,除了中间有假山阻隔视线,其余的倒还算方便。

九皇子这一路同他说了不少话,故抵达洺台时早就将精力消磨殆尽,听说进了寝殿没多久就睡下了,内侍要伺候他梳洗都来不及,只能等着九皇子睡醒后再给他准备热水。

沈韫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只叫他们仔细着九皇子,虽说此处避暑方便,但也别真的让他凉快过了头,担心冷热交替间受了凉。内侍们应下后就说要送他回屋休息,被他拒绝了,到底屋中也配了内侍,况且还有瀛澈在,万事用不着旁人来伺候。

回屋又折腾了一会儿,沈韫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等再次起身时就是屋外的内侍来禀报,说是汤池已然备好,冰也准备好了,就等他入内泡汤。

沈韫这才勉强睁眼,两天舟车劳顿,他现下也觉着疲惫,将瀛澈遣下去休息后就独自来了汤池。一进去先见到的是站在一旁的婢女,随后才是冒着热气的汤池。

“谁叫你来的?”沈韫不记得这间屋子里有安排婢子来。

那婢子着一身轻纱,整个人被热气包裹着:“回少傅,是太子殿下命奴前来的。殿下说,少傅身子骨弱,泡汤当行药浴,若是觉着闷热,可在池边放些冰,或是嘴里含着,再不济,就……”

“就什么?”沈韫抿唇,话却有几分咬牙的意思。

“就干脆借此机会行些人事,也不枉来洺台一遭,避……避暑。”婢子越说头越低,身子也跟着颤抖,像是生怕对方一生气就将她的脑袋给砍了。

静默片刻,沈韫闭眼一瞬,语气却恢复了平静:“劳烦同殿下说一声,微臣今日身子不便,往后怕是也好不了,殿下的心意我领了,替我多谢殿下,旁的,还是算了。”

婢子闻言如蒙大赦,当即小步快走离开了汤池,走时还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经过沈韫身边时将其外袍染湿了。

沈韫垂目一瞥,终是叹了口气,收拢肩的同时垂下双臂,外袍就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落在地上。

沈韫光脚踩在汤池边缘,身上只着一身轻纱,长发披散着搭在背后,脸侧一些碎发已然被冒出的热气浸湿,此刻只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他抬手一捋,将其挂至耳后,继而踩着台阶下了汤池。

事实上夏日泡汤并没有多舒服,但他知此汤乃药浴,他早些年没离开长阳的时候也泡过几次,虽说过程不太舒服,但泡完之后确实能睡个好觉,且之后一段时间身子也都还不错。

到底来了此处,且现下四处无人,沈韫便这般安然地倚在汤池边,抬手感受那点温热,继而垂下手闭眼假寐。

萧茗虽一路上念叨得令他有些头疼,但有一点没说错,洺台周遭的鸟鸣声确实悦耳,尤其听多了城中那些人的阴谋算计,此刻这样就更令他安心了。即便他知道,现下的安心只是一时的,太子指不定何时又要来寻他的不快。

心中如此想着,沈韫竟还真的有几分要睡下了,以至于当身后来人时,他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直到那人抚上他落在池边的发尾,他才猛然睁开眼,转身的同时一把拽住对方的手将人拽了下来。

也不知那人是没料到他还醒着因而来不及防备,还是压根就没打算防备,沈韫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人拽下了汤池,继而攀着池沿就要往上爬,结果被对方一把握住脚踝重新拽了下来。

沈韫没看清来的人是谁,抬腿就要踢过去,结果又被那人一把掐住腰固定在了怀里,而他那一脚也落了空,溅起一阵水花。

“力气怎这般大。”

萧稹的声音有些沉,听起来好像真的为了压制住他花了很大的力气,见怀中人似乎怔住了,一动不动,那只原先要来扇他耳光的手也滞在了空中。萧稹抬眼瞥一眼,故意问道:“沈少傅这一耳光打下来,我就要解释不清了。”

沈韫这才回神,滞在空中的手一掌拍到了对方脸上,只是在落下去的那刻又收了力,只轻轻一声,打在对方脸上,话语中有怨怼:“殿下该庆幸,我方才手中没握着刀。”

萧稹顺着台阶下:“多谢沈少傅不杀之恩。”

沈韫听对方喊他少傅就烦,当即就要抽出被对方拽着的手,结果没想到又被对方拽得更紧,甚至连身体也贴得更紧了。

沈韫这才反应过来,萧稹穿的是常服,此刻浑身上下都被浸湿了,就连头发也湿了不少,脸上也有水渍,唇上也有,眼睫上也有。

萧稹生得好看,丰神俊朗,眼睛也好看,尤其动情时,眼中倒映着的只有他沈韫一人。

沈韫吻了上去,勾着对方的脖颈,仰头深吻,又在对方掐住自己腰的那刻低头轻喘一声,唇瓣分离一瞬,很快又被对方追着吻,顶地仰起了头。

沈韫一手搂着对方的脖颈,一手向后扶着汤池壁,他在水中站不稳,且萧稹的攻势也让他的腿愈发软,到最后他甚至都要跪下去,溅起水花,整个人漂浮着,又被对方搂着腰重新提了起来。

“沈君容,君容。”萧稹贴着他的唇瓣,分开时沉声道,“站稳。”

沈韫简直想再拍他一巴掌,这哪里是他说站稳就能站稳的,但他此刻被吻得迷糊了,手还勾在对方脖颈上,湿发搭在胸前,轻纱早已浸湿,此刻紧贴他的胸脯,他颤巍巍道:“站不稳……”

萧稹:……

沉默一瞬,萧稹一把勾起他的膝弯,几乎要将对方整个人抱起,右手手掌掐在对方大腿后方,生生掐出一个掌印,将人整个抵在壁上,继而低头重重地吻下去。

沈韫一时失力,脚下不稳,原先扶在壁上的手此刻只能搭在汤池边缘,可没靠多久又因太过湿而滑了下来,手打在水面上激起一阵浪花,他寻不到力,胡乱拍打,最终却是被萧稹伸手引导着搂上了他的脖颈。

沈韫身上的所有力都交到了萧稹身上,而对方也由掐着他大腿肉变成了抱住他的臀瓣,将他整个人抱起倚靠在汤池壁上,双腿悬空,沉溺在唇齿相依间。

一息之间,原先静谧无声的汤池被暧昧的水声与喘息声占据。

吻到沈韫拍打着对方的脖颈企图喘口气的时候,萧稹才像终于恢复了神志,却还是没有将人放下,只收拢手掌揉捏臀肉,叫怀中那人抖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像是才想起来问,沈韫的说话声中带着几分轻喘。

“本就在洺台周围避暑,皇帝来之前听说我在附近,就叫我也一起来了,长公主明日也会到。”萧稹仰头看着对方,又凑上前吮掉对方嘴角那点津液。

“是有事情要做吗?”沈韫借着机会问道。

萧稹沉默一瞬,答:“没有。”

沈韫半信半疑,却还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又问:“皇帝给你安排了寝殿?”

萧稹颔首:“离你这儿有些远。”

“我又没问你位置。”沈韫倒打一耙。

“嗯。”萧稹欣然应下,“是我想说。”

沈韫挑了挑眉,像是觉得稀奇:“看来还是得少见面,一个月过去,殿下脾气都好了几分。”

果然还是不经夸,他这边刚说完,萧稹那边就变了脸,像是有些不满对方这个说法。

“太子前几日去了一趟学宫,你可知?”沈韫问。

萧稹颔首:“当时我也在。”

沈韫眉眼一凝,诧异道:“你也在?你们去做什么的?”

萧稹微一挑眉,大抵是觉得对方这般外露情绪的模样有些少见,又好像是觉得对方有些过于在意这件事了,道:“去看九皇子的笑话。”

这下沈韫面上更精彩了,满是不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听闻九皇子背错了《舜典》,觉着此举熟悉,就去看热闹了。”萧稹话里的认真不像假的,“沈君容,看得出来,你与九皇子关系很好。”

沈韫:……

“殿下,你在说笑吗?”沈韫道,“你该不会连一个孩子的话都要计较?”

“孩子?”萧稹神情中多了几分质问。

沈韫也打量着对方,片刻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他凑到对方耳边,轻咬其耳垂,耳鬓厮磨着,临了又像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却不说话。

“好笑吗?”萧稹问这话的同时在对方臀上轻掐了一下,见对方颤抖一瞬激起一阵水花,又藏下嘴角那点笑。

“殿下,你可是他的兄长。”沈韫的话中带着几分揶揄。

“谈不上。”萧稹道,“并非一母同胞。”

“哦。”沈韫故意道。

萧稹一把掐住对方后颈将其提起,与之对视后才发现对方嘴角似乎一直带着笑意,越瞧越不对劲。

倏地,不等他反应,就觉两腿之间被一股力握住,随即那股力隔着衣料在上头摩挲,比此刻汤池中的水还要热上几分,最后整个掐住,叫他不得已咬牙闷哼一声。

“沈君容。”萧稹一把握住对方不知何时绕到他身下的手。

沈韫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对方喊他表字时是何情绪,只是没由来地觉得有意思,好似萧稹忍着这股气已经忍了许久一般,叫人恨不得立马撕破那层假面。

沈韫的手还在往下探,见对方要后退避开又立马收拢双腿盘在对方腰间,紧紧将人困住,他在赌对方不会松手将他扔在汤池中。

沈韫面上带笑,打趣意味十足:“殿下,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每次吻我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你身下的反应,在倚乐阁的时候就有了。”

萧稹:……

萧稹只是蹙眉看着他,像是还在忍着。

“殿下,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萧稹没答。

而沈韫也没想着对方会答,只是又道:“久病思□□。”

继而沈韫卸下了全身的力,往汤池中沉,刚落下去几分就被萧稹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捞了起来。

……

……

……

沈韫在刹那间埋头一口咬在对方颈侧,报复性地将对方颈侧的皮肤都咬破了,继而是一声沉闷的怨怼:“不许打!”

萧稹佯装没听见。

“萧玧怀!”

“知道了。”萧稹很敷衍,沈韫从未听过对方这般敷衍地回应他。

见:布丁兔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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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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