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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蝴蝶与小雏菊

权至龙是一个有点怕孤独的人。独自闭关修炼是一回事,沉浸在剑术中,像在另一个世界里,很自然地感受不到人类的寂寞。可回到现实中,他还是更喜欢与人交流。

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流动,是权至龙与生俱来所渴望的东西。这种渴望,始终热烈,从不干涸。

他边听着身边人谈天,边饮下手中那盏酒。东灵岛樱花的独特香气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感到有一点飘忽。

围坐桌边共饮的朋友甚多。他的四个队友自然是少不了,这两年出海前往西洋或东灵岛历练论剑,他们五个总是一同行动。还有一些恰巧在东灵岛云游的锁灵岛别派旧友,以及他们在东灵岛新认识的剑客、刀客、法术师。

权至龙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此刻一丝酒意上头,他抬起嘴角笑得更开心了些,眼睛亮亮的,认真看着身边说话的人,十分捧场地点头,不时手背挡脸轻笑出声。

他是个善解人意乐于给朋友积极反馈的人,当然他本来笑点也低。他一笑,一排洁白牙齿一点淡红牙肉便全然露出,显得十分开怀。

最近他偏爱顶着一头浅米金色短发,蓬松的碎发落在眉上耳边,明朗阳光的气质里带点乖巧。可小臂上的刺青,衣衫上的花朵胸针,只戴了一边的形状奇异黑耳钉,指间的夸张戒指,又透出他的不羁。

他轻轻用手指摩挲酒杯。一只蝴蝶忽然自窗边飞来,停在了杯口边缘。那只蝴蝶周身全黑,轻薄半透明的双翅上有着细致的纹理,在日光下显得梦幻剔透。它翅膀侧端附着着一圈极细的黑色飘絮,如同鱼鳍在空中浮动。这蝴蝶仿佛携带着黑色烟尘而来。

“樱花酒的香气把外面的蝴蝶都吸引过来了诶。”桌对面的江声也发现了那只蝴蝶,指着笑道。

权至龙笑了笑没说话,又低头看了那蝴蝶一眼。江声他不识法术,可权至龙却看得出,眼前这只并非真蝴蝶,而是有人用法术变出来的。这戏法变得精妙,若不是修习法术之人很难察觉出异样。

那蝴蝶在杯沿停留几秒,又振翅飞起。它飞得流畅优美,好似舞蹈。权至龙目送着它,暗自欣赏起它的身姿来。

「变这戏法的,应也是极有情致之人。」他想着,便眼见着那黑蝴蝶向酒馆门边飞去,轻轻落在了一个女子的肩上。

那女子翘着脚尖独坐在门边桌前,她穿着极为清凉单薄的浅蓝纱衣,几乎露出了整个肩头的肌肤。

她极度纤瘦,颈前与肩上的线条尤其骨感。那黑蝴蝶的脚如此细小,权至龙却觉得,它好像只需轻挠几下,就能轻易刺破她肩头单薄的皮肤、划伤她的骨头。

目光向上移,一张略带点异域色彩的清丽面庞进入他的视线。她轮廓鲜明,红唇饱满,有一双厌倦迷离的褐色眼睛。

那双褐色眼睛正看着他。

权至龙并没有立刻撤回目光。

这个女子让他感到好奇。头顶悬着轻微的迷糊,他也露出笑容回望。然后便看见一个男人走近,亲昵地抚了几下她的后背,又与她脸颊相贴,耳语了几句。她紧挨着那个男人,眼眸微垂,莞尔一笑。

权至龙感到胸口微微一刺。

是有蚊虫飞到他的胸膛咬了一口?还是那只黑蝴蝶的翅膀刮蹭了一下他的心?

他低下头,稍稍倾斜身子,拿酒杯的指尖微微翘起,嘴角带着点笑,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这是权至龙的小把戏,或者说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他是天生的浪漫多情之人,极其年幼时便开始为女孩心动心碎。而后他又迅速成长为受万千少女追捧的天才名剑客,带着点光环,也与好些女子交往过。尽管常在花间追逐,至今尚未得正缘,现在的他却已十分擅长释放吸引的信号。

他与身边人说着话,隐蔽地用余光向那女子的方向瞄了一眼。

此刻那女子又恢复了一人独坐,方才那男人已不见踪影。她伸出食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随后舌尖半露,像猫咪一般懒懒地舔了几下指尖。纤细手指在艳丽红唇边抚弄着,她双眼微眯,神态陶醉,有一种迷幻之美,捕获了权至龙的注意力。他看得出神,一时竟忘记将目光移开。

等他再想刻意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却已经晚了。

女子突然抬起眼皮,用带着笑意的目光将他锁定。她的眼神非常大胆,里面没有丝毫羞怯和退缩。她手指托着下巴,深深地望着权至龙,褐色双眸波光流转,带着点玩味,像是在刺探,像是在挑战,又像是在邀请。

权至龙便也静静地回看她。

他也喜欢玩眼神的游戏。冷不丁笑着投去炽热的目光让对方脸红心跳,他时常这么做,他觉得很有趣。可他一直是这个游戏的主导者,从未遇到有女子用这样大胆火热的眼神盯住自己,这仿佛是一场诱惑的挑衅。

他们就这样遥遥对视着。女子忽然收回目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几下便起身,纤细腰肢一转,面无表情地快步踏出门外,离开前只远远地漠然地瞥了权至龙一眼。

权至龙瞬间觉得心内某种古怪的胜负欲被点燃,像是被什么咒语牵引,他随便诌了个借口,便起身离桌快步追去。

门外并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权至龙环顾四周,立在夏日阳光之中有些怅然,却突然感到耳旁微痒。他定睛一看,方才那只黑蝴蝶正掠过他的耳际,向前飞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跟随着那黑蝴蝶。他不知道这戏法变出来的黑蝴蝶要飞去何处,或许是她的所在之处,或许仅是虚无的方向。但此刻他不想管这些道理逻辑,只想循着心中的渴望跟紧它。他的步伐急促又虔诚。

黑蝴蝶飘然飞至山崖边。权至龙一下子看到她的背影。她极度纤瘦,但姿态挺拔,半透的薄衫之下,背部肩胛骨的线条无比清晰。

「纤瘦,但并不脆弱。这是倔强而美丽的蝴蝶骨。」权至龙想。

她就站在崖上石台最边缘,半踮着脚,摇摇晃晃的,似乎在眺望脚下的大海。她的姿势很危险,仿佛一阵轻风便能轻易将她单薄的身子推移几寸,让她跌落悬崖,葬身海底。

权至龙还没出声唤她,她却转头冲他一笑。

未等他上前搭话,她突然张开双臂往前一倒,跃入深渊。权至龙什么也没想,立刻蹬地而起,也向前跃去。他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山崖有多高、平日的轻功是否应付得来,只想着要快快将她揽住救起。

他在半空中翻滚一圈,脚尖迅速踏过崖壁上的乱石,急切地搜寻着她的身影,却听到身后清脆的笑声。

他施掌运气稳住身子,回头就看见她背着手轻轻松松站在悬崖石台之下的一大片空荡凹槽中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权至龙落在那凹槽表面,堪堪站稳,便听见她开口说话。

“这么简单的障眼法,你竟然没能识破吗?”她的声音不似她的样貌那样清冷魅惑,反倒有些娇柔。

他抬眼看看刚刚她所站的那石台边缘。方才的影像确有些蹊跷,只是自己一时心乱,压根没有多想,便冲动地追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正琢磨着,便见她已走到了自己身前,与自己不过几寸之隔。

她身材高挑,只比权至龙略矮半个头。此刻她抬起头,用之前那样大胆带笑的眼神看着他,柔声说道,“我是汐子。”

权至龙刚要开口,她却突然抬手将他耳边金发撩起,身子又凑近了些,指尖轻拂着他的耳廓。权至龙一怔,但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我知道你是谁。”她又笑着开口,“你很有名。”她边说着边朝他挑逗一般眨了眨眼,更为暧昧地捏了捏他的耳朵。权至龙定定地看着她,浅笑着伸出右手从后腰轻轻将她揽过来。此刻她几乎是贴在他的怀中。她又开心地轻笑出声,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她紧靠着他,与他对视着,手指如流水一般从他耳边滑落,滑至他的衣襟。她细细抚摸着他胸前衣衫上那枚雏菊胸针,柔声问道,“至龙君,很喜欢雏菊吗?”她的声线娇软,语气却从容自然,仿佛她与权至龙早已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而非今日才初次相见。

“雏菊是我自幼便钟爱的花,它象征和平与希望,还代表着深藏在心底的爱……”权至龙笑着答道,还没说完便被她又一声柔媚的“至龙君”抢过了话头。

“我也很喜欢雏菊,也像你一般喜欢戴在身上……”她继续道。

然后权至龙便眼见着她撩开腰侧薄衫,然后在腰后寻摸起来,寻到自己的右手后,慢慢地将它移到了她左边腰侧肋骨处的肌肤上。

权至龙指尖微颤。他稍稍将手掌抬起,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看到一朵精致的雏菊刺青。她又握着他的手覆在那刺青之上,同时把脸凑得更近了些,与他鼻尖相碰。她带着点气声,神态天真地说道,“至龙君,你也摸摸我的雏菊吧。”

汐子鬓边的棕色发丝随风扬起,轻轻扫过权至龙的下颌,两人仍鼻尖相触,呼吸声开始变得有些沉重。权至龙环住汐子的腰际,微微侧头,吻了上去。

他是个蛮擅长亲吻的男人。这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子们红着脸亲口告诉他的。他听了欢喜得意,笑着便又开始撒娇索吻,让对方招架不住。

权至龙温柔地循序渐进,细密地在汐子的双唇上辗转着。她闭着眼睛面容带笑,发出些轻微的呢喃。他轻探舌尖,汐子狡黠地扬起嘴角,双手覆在他的后颈,递舌主动与他勾缠起来,他被撩拨,腰间右手骤然收紧,吻得更加热烈深入。缠绵热吻间,汐子光滑的指尖仍在权至龙颈边耳边不消停,没有章法地轻揉着他耳上的碎金发。

崖边海风掠过,有些凶猛,将岩石旁的杂草刮得沙沙作响。这凹槽却像是一个与周遭隔绝的隐秘空间,上方巨大岩石遮挡住了东灵岛火辣的夏日阳光,就连猛烈海风经过这片区域都像是被瞬间吸收了攻击力,变得温柔起来。

这里无人打搅,只有一对体型纤细的年轻男女在湿润轻柔的海风中拥吻,白衣蓝衫的衣角被吹起,交缠摇曳。

——————

那一夜,权至龙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那只黑蝴蝶带领着,莫名走入一个昏暗寒冷的陌生岩洞。岩洞乱石嶙峋,洞中路径弯弯绕绕,石壁上荆棘丛生,如迷宫一般。

梦中的他似乎被某种疯狂的心情主导,心中有很多酸涩、不平、还有一丝嫉恨。他扒着荆棘乱石在洞穴中快速前行穿梭着。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又或是在追逐什么。他的头脑发热,表情阴沉,甚至想不起自己在追什么,又或是在追谁。

他迷失在这混沌里,脚步不停,像只无头苍蝇。下一秒画面却突然跳转。

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汐子的迷离的双眼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汐子被他箍在怀中,她的后背正抵在岩洞石壁上。

他们靠得很近,双腿紧贴,因粗糙荆棘的剐蹭,汐子不时发出些不适的轻哼,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却带着一点轻蔑疏离的笑意。

那股疯狂的情绪像是找到目标,权至龙只觉得手掌额头都发烧了快要炸开来,他无法自制地捏住汐子的肩膀,与她狂吻着。他压制着她的双唇,滚烫的舌尖不断肆虐,激烈勾缠占有索取着,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狮子在吞食猎物。

两人胡乱抱在一起,她手臂越过他的宽肩,在他后背交叠,指尖隔着衣服掐进他的背肌,他的手亦在她身上作乱。

权至龙仍与汐子唇舌交缠着,却突然感到紧贴着的她的腹部似有温暖的液体流出,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喘息着放开她,低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中竟多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一半仍被他紧握,另一半却已经扎进了汐子的腹部,伤口鲜血汩汩,流遍了他的手心。

他睁大双眼,有些恐慌地猛地松手,又尝试去擦拭止住那鲜血。汐子面容苍白,但仍带着笑意,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傲慢,她微微启唇,还没出声,权至龙便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发出一声轻笑。他恐惧但敏锐地发现,自己心中某种深沉扭曲的占有欲好像得到了满足。他指尖仍颤抖着,表情却心满意足,他像抚摸艺术品一样轻抚着汐子的伤口,轻轻说着“我爱你“。他带着笑容闭上眼。

「爱情是疯狂,爱情是迷恋,爱情是追逐,爱情是占有。」

当权至龙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全被镣铐锁住。他被限制得死死的,如一块案板上的肉,被钉在方才那岩洞石壁上。他衣衫褴褛,满身淤青与血痕。他口干舌燥,喉头一直有铁锈味窜出。

权至龙垂下头,看见两只纤细的脚踝。

他艰难地抬眸,发现汐子正手持一把小刀,带着甜美的微笑,十分专注地在自己的胸膛划拉雕刻。仿佛在作一副真正的画,她似乎只在意这伤口是否鲜明好看,故而下手很重。刀尖深深刺入权至龙的身体,尖锐的疼痛让他挣扎起来。可身上的镣铐太紧,把他的挣扎变成无望之举。

汐子仍不停手。权至龙被这一刀刀锥心之痛折磨着,强撑着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痛苦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与后背。汐子体贴地腾出手来为权至龙擦去汗水,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下一秒却又不停歇地继续将尖刀刺向他的身体。

那些刀伤没有一处会使他立刻丧命。这是世间最为漫长的煎熬。

汐子将脸凑近,竟伸出舌头舔舐几下他胸口的鲜血,随后抬眼认真地对他说“至龙君,我爱你”,刚说完便再次露出笑容将刀尖又一次慢慢刺入他的心口。

或许是因为岩洞里本就氧气稀薄,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权至龙此刻感到呼吸困难。他喘了几下,笑着看向汐子,断续地轻声对她说,“我爱你。”

「爱情是流血,爱情是伤害,爱情是煎熬,爱情是痛苦。」

汐子停下了。她将小刀抛在一边,手掌攀上他的后颈,指甲刮擦着他的颈后皮肤。她将双唇凑到他的耳际,吻着他的耳垂,权至龙感到一阵酥麻,血液涌动。

岩洞里除了钟乳石下水声滴答,便只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汐子身上的香气将权至龙包围,那淡淡的花香,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甜蜜又危险,让他大脑昏沉,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爱情是花香,爱情是蜜糖,爱情是幻觉,爱情是毒蘑菇。」

她的左手覆过他鲜血横流的胸膛,边轻笑着边将手掌继续下移,下移,再下移……

……他猛烈地喘息着。此刻他的眼前已不再是这昏暗的岩洞。汐子的浅蓝薄衫,透明衣料下她苍白的肌肤、瘦削的蝴蝶骨,她的艳丽红唇,她肋骨处的雏菊纹身,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前都变成重重叠叠的五彩色块,融化流动,最终化为荧光四射炫丽异常但却完全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的一大团混乱幻象……他的耳畔也忽的有美妙旋律响起……

权至龙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他闭上双眼,被禁锢的手脚好像已经麻木了,手指脚趾末梢的神经却又好像无比敏锐……他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海浪之中,被海妖的漩涡困住,拼命挣扎无法脱身。可他却又好像同时陶醉于海妖曼妙的身姿、迷幻的吟唱……他似乎享受着这困境……

他被困在噩梦里了。又或者,这其实也是一个美梦。

当权至龙被日光晒醒终于睁开双眼时,他的额角已布满汗水。刚刚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大多已经不记得了,只在快要苏醒之际,隐隐约约记得某种心情。

他轻轻抹去汗水,将双手枕于脑后,嘴角不知何时又挂起一丝笑意。

“爱情……是荧光色的……”他喃喃自语道。

……

写爽了……他俩真配……

……

bgm请先循环gd的《butterfly》再循环gd的《噩梦》(因为我是循环着写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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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蝴蝶与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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