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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预警:刀一下很开心,一不小心把七写黑了(求评论)

——正文——

“你有多少把握。”

“不到半成。”

为了方清舟口中不到半成的几率,需要柳清歌将整条命填进去。

成功率极低、代价却很大。

“好。”柳清歌定定看向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后闭上眼,反手将乘鸾抽出。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希望溜走,大不了一起死,他去黄泉路上堵人就是。

“别告诉他我来过。”

如果沈清秋能醒来的话,就当他不仗义,兄弟出事都不曾赶来吧。

“呵。”方清舟已经撑不住身子,彻底躺在地上。眼眸被睫毛掩住,看不清神情。

乘鸾刺入心口一寸半,柳清歌不受控制的跪倒于地。眼睑掀起一条缝,朦胧的血雾之中,最后看眼气息奄奄、生死不知的沈清秋,右手猛然发力。

“柳师弟!”正好目睹方清舟怂恿柳清歌自杀的岳清源、从拐角闪至柳清歌身旁,深深瞪方清舟一眼:“方师弟,过分了。”

方清舟闻言彻底将眼帘合起,嘴角却微微勾出个放松的弧度。紧绷到极点的肩膀缓缓松懈,脚尖稍稍晃了晃,懒得反驳。

‘呼——’‘呼——’

木清芳气喘吁吁的跟在岳清源后面,脚步重重踏在地上,面色潮红。当他站稳之后抬起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名重伤人士,太阳穴一下就疼起来。

屮,一个个自己不要命,为难大夫是吧?

一个气息混乱而微弱,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别说身边堆了多少玉瓶、灵药,就那个连胸口都不再起伏的模样,看着就觉得没救了。

一个躺在那里跟个死狗似的,全身血液都快流干净了吧?地上还滚着没拆封的药瓶,咋的,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讳疾忌医不愿意吃药?

最后那个更牛批了,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口,只是脑子大概有病,居然用自己佩剑捅自己心口,还一脸深情嘴角带笑。玛德,身上的病他能治,脑子实在搞不了啊!

——

柳清歌再次醒来时,沈清秋的状态依旧很差。方清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不仅有之前的旧疾,还有与人对打的撕裂砍伤,和与魔族对打的残留魔气萦绕。

治病工具人木清芳每天都暴躁的不行。

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清秋骂岳清源平日里不知道上心,将人送到灵犀洞闭关怎的不知关注,这人都走火入魔不知多久,是想早早准备棺材埋土里吗?

看见浑身绷带想要下床的方清舟要骂。

一介书生怎会将自己搞得满身是伤,好生生在清静峰当峰主养着,有病有伤不知道来千草峰遛弯。尤其是此番对战魔族,身上萦绕的魔气和经脉内的蛊毒,让他熬了几个通宵都觉得棘手。

看见已经能到处走动还非要守在沈清秋身边的柳清歌更是骂。

不怕死就继续练剑打架呗,当着大夫的面直戳自己的心口不说,好不容易将人救回来立刻要白天夜里都不休息的彰显深情,非得晕倒之后跟对方躺一块是吧?

柳清歌:……

默默闭上嘴,将目光落在坐于一旁、捏着病人的手腕给沈清秋输送灵力的岳清源身上。

岳清源感知到视线回望过来,温厚的冲柳清歌笑了笑,安抚着因救不了人而陷入焦虑的白衣天使:

“木师弟辛苦了。大家的情况已经稳定不少,快去休息吧。”

“啧。”木清芳用鼻子呼出气哼哼的冷音,将一旁的银针擦得蹭亮:“岳师兄,不是我说他们,一个个都不拿自个性命当回事。”

“方清舟是对敌,沈清秋又是因为什么?甚至旁边这个,更是玩得好一手自杀。怎的,他们不要命,还指望我这个做大夫能替他们续命?”

“我是救人性命的大夫,不是与地府有旧的阴差阎罗!再晚半个时辰,干脆通通挂白幡得了!”

柳.玩自杀.清.不要命.歌:……

如果他记得不错,所谓医者仁心,应该……很和善慈祥?怎的木清芳却……这般直爽……?

岳清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嘴角快速抽搐又立刻恢复成平和:“木师弟所言极是,待清秋师弟醒来,我会看着他的。”

“至于方师弟那边,魔气可有办法去除?”

许是气都发得差不多了,随着散乱的桌面被一点点清理干净、属于他的物品收拾整齐,木清芳的态度终于恢复成一贯的温和:“还需研究。”

“那便辛苦师弟了。”

“嗯。”

木清芳伸手捂住嘴长长打了个哈欠,眼里激出一层水雾,稍微拉伸之后伸个懒腰,随意的挥挥手,背起行囊转身就走。

岳清源目送对方离开,转头望向柳清歌:“柳师弟,自新一批峰主更替,我们已有五年未曾谋面,不知近来可好?”

柳清歌的注意力早在进屋时被气息衰弱的沈清秋所吸引,而今岳清源问话,不得不打起精神,与对方打太极:“尚可。”

“那……不知柳战神,是如何来的苍穹山?”

“。”

柳清歌嘴角扯了一下,抬眼与岳清源对视。

岳清源还是那样的温厚,与弟子时期一模一样。

但,还是不同了的。

现在的他,是柳家战神。

而现在的岳清源,是苍穹山掌门。

躺着的那个,是岳清源从对方入门就极为亲近,与柳清歌齐名的百战峰之主。

身份。

不一样了。

态度——又怎会相同?

两人对视许久,柳清歌松松垮垮的耸了耸肩膀:“我送他的护身符碎了。”

岳清源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深,温厚沉稳的气势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翻涌又收敛。就像是一枚石子落入深潭,除了那声‘滴答’和水面产生的涟漪,再无动静。

沉沉的扫了一眼柳清歌腰间的玉佩,垂下眼略微思索片刻,温吞吞的露出一抹兄长对姊弟的慈爱笑容:“原来如此。”

柳清歌不置可否的将视线移向沈清秋,打量着对方惨白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有点沉默:“他,如何了。”

“木师弟倾尽全力,依旧无法醒来。”岳清源不间断的将灵力输入对方体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柳师弟当时,为何会……?”

他过去之时,只听到方清舟的冷哼‘不敢,就走’,却不知前因。方清舟究竟说了什么,才能令柳清歌心甘情愿自裁?

柳清歌牵住沈清秋另一只手,平缓正统的灵力在对方经脉游走,又很快消散无踪。

不过是用天材地宝与外来灵力吊命罢了。

沈清秋本身,已是连心脏是跳动都困难。

低头瞥一眼自己腰间,除了与沈清秋那枚同时制作的玉佩,只有乘鸾。

若真事不可行,不如……一起死。

一念既生,在木清芳的摇头和岳清源的叹息中,柳清歌安详的坐在床脚,拔出了佩剑。岳清源阻止他数次,直到得知‘柳清歌死、沈清秋或许能活’,陷入沉默。

虚弱不堪的方清舟被岳清源从床上请下来,向来以兄长自居的岳掌门认认真真冲他的行了个拱手礼,希望方清舟铺开卜卦,询问天命‘岳清源死、沈清秋能否活’。

方清舟眸子眯起,拉成一条细线。

颤颤巍巍的将穆忞插在地上借力,接连扫过左边愿意为沈清秋自插心口的柳清歌,右边甘愿行大礼也要 求他卜算的岳清源,发出一声冷笑。

不说这两个,单论他掌管的清静峰。

上有险些将峰主位送出去的老峰主,下有心心念念想要改换门庭的洛冰河。

当真是——有趣极了。

三天后,传闻吐血三升咳嗽不止的方清舟派了一名小弟子告知结果:

岳清源会因为沈清秋死,但岳清源死亡之后,沈清秋依旧活着。

所以——如果岳清源死去,沈清秋有一定的可能活。

柳、岳两人对视一眼,却又分别移开视线。

不过是……最后的最后,可以秉持着‘一同赴死’的念头,选择那个最差的可能罢了。

岳清源刚准备将人打发走,清静峰的小弟子却忽然抬起头,说他有办法救人,但要见沈清秋一面。

岳清源、柳清歌、木清芳:“?”

洛冰河露出一抹纯正朴实的笑容,从衣袖掏出一枚丹药。

木清芳反复检测,无毒。

岳清源:“此等药物,你从何处得来?”

洛冰河不卑不亢:“入门之前。”

“缘何拿出?”

“弟子曾与沈峰主短暂接触过,愿尽绵薄之力。”

“想要什么赏赐?”

“只要沈峰主能醒来就好。”

也是神奇,苍穹山神医木清芳、柳家世代养的医师,都不如这个少年的一枚药。

只半个时辰,沈清秋竟神奇的从濒死转为稳定,更是在第二天清醒过来。

只是那个少年回去时,听说方清舟大发雷霆,罚他跪在山门淋了一夜的雨。

而今,沈清秋终于睁开眼,气息平缓、呼吸自然,还能与方清舟打趣、客客气气的送走岳清源木清芳,乖巧窝在他怀里——

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柳清歌忘不了沈清秋的手指于他掌心跌落的无力,忘不掉数次摸着乘鸾想要向自己心口捅去的冲动,忘不掉对方那张气若游丝、毫无血色的脸。

如今真正将人拥在怀里,听着对方坚实沉稳的心跳,感受到对方切实存在的温度,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

“峰主令给我。”

柳清歌再次重申。

柳家到百战峰的传送阵只需要半个时辰,百战峰与苍穹山的阵法与禁制却需要峰主令才能开启和无视,他不想再一次浪费时间了。

“我……”

沈清秋的脑袋被柳清歌压在脖颈,耳边是对方蓬勃的动脉。血液流动的声音与心跳交杂在一起,仿若漂浮于海洋中的扁舟,随波逐流中迷失了方向。

百战峰是不修阵法的。

但沈清秋被清静峰老峰主教了那么久,他会。峰主令能调动百战峰的护山大阵,也能再一定权限内修改苍穹阵法,还是峰主的身份象征……

他有点……眷念权势。

他最重要的东西,除了修为,就是苍穹山的战神和峰主身份。

峰主令给出——

他就没有退路了。

毕竟,曾经的首席柳清歌,比他名正言顺得多。

如果对方想将他取而代之……

到时候,已经遗忘过他一次的岳清源,会怎么样?

若苍穹山真的放弃他……

沈清秋闭了闭眼:他就下山当散修去。

沈清秋身上的气息过于哀怨和忧伤,柳清歌与他贴在一起,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但沈清秋的性子说好听点叫‘不省心’,说难听点叫‘倔的要死’,有事不知道给他发消息求助,等他赶过来却无力回天。

这种因外物阻拦而来不及的感觉,这种恨不得撕裂空间即刻来到对方身边的冲动,这种差一点就与对方阴阳两隔的侥幸。

哪怕明知沈清秋不喜,他也要尽最大限度避免遗憾。如果真的再来一次这样的祸事,他希望能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对方身边。

沈清秋磨磨蹭蹭的从柳清歌肩头将脑袋立正,长长的睫毛不情不愿的颤抖着,下垂的嘴角抿得紧紧的,被柳清歌握在掌心的手旋转抽出,动作极慢的在一旁的衣物中摸索着储物袋。

小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过年讨了一堆压岁钱,脑海中早就构划好要去哪玩、去买什么东西,却被长辈要求‘上交看管’的、明明不乐意还是要服从听话的孩童。

如此乖巧可爱、对他耍小脾气却异常听话的沈清秋,令柳清歌忍不住从心底生出几分悸动。若不是这件事过于重要,他甚至想按住对方的手掌,告诉他不愿意就算了。

随着沈清秋的嘴唇越嘟越鼓,柳清歌压下心间骤然生出的刺痛和喉头的痒意,上身前压,贴在沈清秋的耳边,低声轻唤:

“沈郎君,可是不愿意?”

若是实在不想给他,柳清歌也可以……不要的。只是如果那样,他是真的怕下次赶不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沈清秋成功活了下来,下一次呢?

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这种糟糕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嘶——’

柳清歌忽然间在他耳边低叹,将沈清秋吓了一跳。明明音量那么小,却仿佛透过耳膜和骨缝,直刺入他的脑海,在其中不断回荡。

‘沈郎君。’

柳清歌怎么会突然这么喊他?!

这明明,是两年前他坑对方女装时,柳清歌兴致所起的恶作剧。怎会……怎会在这种情况又唤他一次?

眼皮不由自主跳了一下,沈清秋无意识的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望过去。

柳清歌的面容看起来不知为何有些苍白憔悴,侧翼的头发有些松动,随意的散落下来,模糊了本就有些女相的侧颜。

尤其是,自从沈清秋登上峰主之后,柳清歌与他相处再也不绷着脸。一贯冷冽坚硬的下颚线在他回到柳家后逐渐柔和,尤其是今天这样被碎发遮掩,更显精致温情。

‘咕嘟。’

沈清秋极其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嗓子有些发干。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开合微笑的薄唇所吸引,手指微微蜷起。

好想抓点什么。

比如对方的衣物、手掌、部位……

或者捧点什么。

比如他珍藏的兵器、剑谱、灵宝……

“嗯?”

柳清歌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眼帘向上掀起时,仿佛有羽毛在沈清秋心间划过。又像是对方随意朝他识海抛下一枚石子,引出波澜无数。

声音从对方的咽喉震荡而出,唇角却微微上扬,只一个单音节,沈清秋竟能从中听出百转千回的绵软挑动。

这一刻,别说什么峰主令,就算是柳清歌让他立刻跟着他脱离苍穹山,沈清秋都答应。

“呵。”柳清歌把玩着手上的令牌,开始翻旧账:“玉佩呢。”

沈清秋默默低头,带着星光的眸子倏然间黯淡无光:“碎了。”

一枚完整而复杂的玉佩被推到沈清秋手中,于此而来的是轻飘飘的话语:“再碎一次,自己看着办。”

沈清秋猛然间抬起头,眼中亮光点点。极为珍重的将玉佩放在手心,缓缓拉出一抹笑:“好。”

“生死劫?”

“我活着。”

两人对视一眼,隐有不明情愫环绕。

‘扣——’‘扣——’

敲门声响起,穹顶峰大弟子的声音从外传入:“沈师叔,洛冰河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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