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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墙壁上的青苔因为连天阴雨而湿滑,池懿一脚打滑,全身拽着绳子往下一坠,和他绑着同一根绳子的隋宁泽连忙拉紧他,“小心点,没受伤吧。”

“我、没死。”

下到井底,隋宁泽和池懿一组,胡瑞阳和徐焱一队。

这口井的底部已经被打通出两个方向相反的矮小的洞,不知道到底通向什么地方,两队人手持对讲机分别进入。

隋宁泽把头戴式的手电筒给了池懿,自己打着普通的手电筒谨慎地走在前。

冷白的光随同池懿的视线翕乎闪在隋宁泽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切出阴影,颧骨之上像是蒙着白亮的霜,霎时间如同被崇拜仰视的中世纪神像。

“……”

“看什么?”隋宁泽察觉到池懿的视线,审视着池懿。

池懿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异性缘应该不错。

隋宁泽怀疑地看着池懿半晌,随即回身纵深而入。

恶臭味越发浓烈,直到近乎要捂住人的鼻息,刺入人的喉管。

不似单纯的**气体的味道,还有复杂的化学物质散发出来的刺激气味。

没过多久,强光照到了一面灰色的铁门上,隋宁泽警惕地靠在门上,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

池懿蹚过臭水,也贴上门来。

“好像没人。”池懿说道。

铁门里面刺激气味更加浓烈。

隋宁泽掏出对讲机联系地面上的同伴,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模糊卡顿,一个警员回复收到,很快会有几个警员下来。

但是当隋宁泽再尝试联系徐焱的时候就只听见电流的滋啦声,隋宁泽又急切地喊两声:“老徐,老徐!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隋宁泽心中震颤,紧盯着亮着一点红光的对讲机。

“听到听到,信号……不行。”

徐焱有些烦躁,想得出来他刚刚对着不中用的对讲机一顿破口大骂。

“我们这儿有一扇铁门,里面有很浓烈的化学药剂气味。你们那儿怎么样?”

“我们这儿墙壁上有不少血迹,我和小胡正在采样。凶手估计就是在这里动手的。”

池懿的手握在铁把手上,手心溢出一层冷汗。

隋宁泽下定决心,看向池懿,“我来开,你退到我后面。”说着又把对讲机和手电筒递到池懿手上,“一有情况你就立即往回跑,拿着对讲机通知上面的人下来支援。”

池懿突然感觉手上的对讲机重有千斤。

隋宁泽握上门把手,另一只手摸上腰上卡着的电棍。

忽然就暗了不少,原来是池懿拿着手电筒已经退到了不远处。

“……打光。” 隋宁泽无奈道,“算了,还是等上面的人下来再说吧。”

如果是市局警员这样做,隋宁泽已经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池懿毕竟只是平常百姓,不应该被牵扯进危险中来。

“隋队!”就听水花迸溅,急匆匆的脚步渐近,两名警员出现在光圈中。

警员拿回对讲机和手电筒。

“池懿,你去天井那里,一旦这里有任何不对劲、你就立即上去。”隋宁泽对池懿嘱咐道。

池懿向前走着,温暖的光渐渐照到他的前路上。

刹那间铁门打开的闷响穿过十米的距离清晰地传入池懿的耳中,像是有一根弦断了,池懿没有任何迟疑扎回黑暗里,一路炸起水花,危险似乎就是一阵阴风,在剥削人的勇气。

池懿的突然出现吓了隋宁泽和其他两个警员一跳。

“不是让你走了吗?”

池懿扶着潮湿的墙,眼里闷着一层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水。

在短暂的庆幸过后,池懿的瞳孔瞬间放大——眼前是一间昏暗而一望无边的研究室,地面上一串串呈红褐色的血脚印一直连到池懿脚下。工作台上还有着几具白鼠和兔子的尸体,散发出阵阵腥臭。

循着浓烈的气味,隋宁泽和一个警员挪走了紧贴着墙边的柜子,从夹层里搬出了七八罐半人高的玻璃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化学药剂。白炽灯的表面肮脏陈旧,照出的光使得未知液体显得淡黄。整间房间里都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

一个个标牌上都写着池懿看不懂的化学符号和名称。

“有人在这里……制毒。”年轻警员惊异的声音微微颤动。

隋宁泽暗暗骂了句脏,“叫老吴带他的人来。”

吴书文,书生模样的禁毒支队队长,揍起人来不必号称滕州市局第一猛男的特警支队长井兴业下手轻。

隋宁泽戴着手套翻动着一大沓被烧毁了一部分的手写记录,记录并没有被完全烧毁,但也只是留下了边边角角的部分。资料不是从边角开始烧的,而是直接从中心点燃,还淋上了一些汽油,以便烧毁得刚快。

池懿神出鬼没地探头,吓了隋宁泽一跳,隋宁泽刚想斥责,却听池懿惊奇道:“为什么是英文的?”

纸上仅剩的文字都是英文的,写得很潦草。

池懿又看了看那些躺在桌子上死亡的动物,厌恶地皱了皱眉。

除了手上的那一部分,仅存的笔记本里的所有笔记却又都是中文的,写得龙飞凤舞。但是在每一页的最后却都有着歪歪扭扭、像批注一样的突兀的笔记。

“批注者是个左撇子。要么是教育程度较低,要么就是对中文不够熟悉的外国人。”隋宁泽说着,看向池懿,只见池懿神色一滞,不足一秒又如同往日。

顺着血脚印,众人看见了房间的角落里钉着四根生锈的铁锁,末端还粘连着红又白的物质,地上是一大滩干枯的血泊。几人凑近一看,直接把池懿恶心地作呕。

那似肉的物质分明是剥落的人皮。

“有人被锁在了这里,为了挣脱而割去了自己的皮。”一个警员看着此景面目紧拧。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在场的人都已经难以想象。

齐硕估计是被注射了大剂量可以缓解疼痛的毒品,但是一切还需要尸检进行验证。

隋宁泽戴上白乳胶手套,轻轻蹲下查看那四根铁链,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被切割的痕迹,但是都没能成功。

徐焱迅速进到了房间里来,绕开了血迹,紧挨上隋宁泽,被隋宁泽嫌弃地推开。

“在你心中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终究是感情淡了。”徐焱学着狗血清宫剧里宠妃对皇上的口气,扭捏道。

隋宁泽被恶心得咬紧牙关,这简直比地上的烂皮杀伤力还大。

“滚啊,少看剧多干活。”

靠近血泊边缘的地方有一些零星的血滴,而血泊里有一些空缺的地方没有被血铺满。

这里本来放着什么,但是被拿走了。

两个警员搜寻了一圈回来但是始终没发现用来割铁链和皮的刀。

“有人回来把刀拿走了。”

“可是这里除了进来的入口就没有其他门了,看来凶手也是从天井上去的,而且成功在我们来之前逃之夭夭了。”

“但是每次都从天井进进出出总会有被发现的时候,不够安全。”胡瑞阳反驳道。

池懿刹那间注意到自己长长了的发丝在轻轻地动,他回头一看,拿上铁门被关上了。

“有风。”他开口道。

隋宁泽从羽绒服的帽子上拔下来一根雪白的狐毛,狐毛朝着柜子的方向倾斜颤动。

“快,把柜子搬开。” 隋宁泽指挥道。

几人迅速上前把柜子搬开了,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圆洞通向外面。

隋宁泽猫着腰钻了进去,池懿好奇地紧随其后,徐焱也跟了进来,他们顺着洞窟进到了一间不大但繁乱的仓库。

仓库里面寂静无声,冷风回荡。

“别出声。”隋宁泽仍走在最前面。

——“谁?”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惶恐地观察四周。

“谁在那儿?”那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句。

隋宁泽又握上电击棒。

鞋底与地面摩擦而发出的沙沙声逼近,慢慢走出一个年仅七旬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

池懿松了一口气,但是隋宁泽仍旧盯着老头的一举一动。

老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隋宁泽掏出了口袋内的证件,煞时垂开,“公安。”

老头的反应和之前的池懿一摸一样,瞠目结舌又怀疑惶恐。

“我……我就是个帮人守仓库的,没做什么、什么坏事。”

徐焱率先问道,“这里一般是放什么的?谁的?你是谁雇来的?”

老头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砸懵了,“我、我,这里就是平常用来放别人家不用了的东西。”

隋宁泽止住嘴快的徐焱,示意他自己来。

“老人家,你知道这个仓库是谁的,或者是谁租的吗?”

“啊,就很多住在这附近的人。他们都把东西放在这儿。”

“所以这里是家家户户放旧东西的地方。”

“是、是。” 老头结结巴巴,常年干涩的两眼都要急出泪来了。

看着老头瘦骨如柴,满面沟壑,神态举止都无比可怜,隋宁泽放下了一点戒心。

池懿枉若静止了一般,停滞在原地充当木头人,可又似乎在揣摩着什么。

“——周爷,周爷?”

高呼声炸响在仓库的另一头。

徐焱死死注视着那个方向。

人影在灯光下深深浅浅、重重叠叠。

“那人是谁?”隋宁泽诘问道。

“高洋……来搬东西的。”

“周爷,”一个约莫四十岁的高大男子小跑了过来,“你人怎么在这儿啊?”

隋宁泽扫视着这个男子,池懿则后撤一步。

高洋背着光眯着眼看着池懿,双手都插在夹克的口袋里。

“他也是警察?”语气中透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徐焱拉住池懿,“他现在是我们的助手。”

池懿瞬间就挺起腰来,一股子“没错,我就是他们的助手,你不能拿我怎样”的气势。

“哦。”高洋斜着眼,不屑的眼神不快不慢地划过池懿的脸上到脚底。

“大家都把东西放在这儿,是怎么管理的?”隋宁泽继续问道。

高洋“切”了一声,被周爷推了一把,“怎么讲话呢。”

“要存东西就登记一个单子,把东西放到各家的地方。”高洋这才撇了撇嘴,回应道。

“这里有安保人员吗?”

“保安?不就在你面前吗?”

隋宁泽准备步入正题,“这里面有监控吗?”

高洋一顿,“没有,仓库里面没有,但是外面有。”

“还请带我们去看监控录像。”隋宁泽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见监控的影子。

隋宁泽通过对讲机小声唤来了曲然等人先行一步到仓库的外围。

几人边走,徐焱问道:“这里昨晚夜里有什么人进来过吗?”

老头稀疏的灰眉毛蹙起,回头看了看仓库内部,“夜里……没、没有。”

年龄大了,记性自然不好,隋宁泽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当池懿回头一看,就看见正对面的墙上有个大时钟,不过已经因为故障停摆了。

“可以给我们看一眼昨晚的登记表吗?” 他问。

老头答应,池懿又问道:“只有登记了的人才能进来吗?”

“对啊,不然要是有人小偷小摸也不好跟邻里交代啊。”

登记表翻开了,可是昨天晚上的登记出入的时间都在九点之前,距离齐硕死亡早了五个多小时。

曲然和胡瑞阳正仔细地一帧帧观察着仓库对面人行道的监控画面,都是老头老太,要么就是收了摊的小摊小贩。

徐焱和助手在隋宁泽的催促下带着齐硕的尸体奔回市局解剖室。

猛然间池懿注意到了玻璃窗外抽着烟的高洋,他在隋宁泽不理解的目光中翻到册子的后一页,上面空白一片,并没有高洋的名字。

“如果真按周爷的话来讲,高洋理应也把名字登记上去再进来,但是他并没有。”

隋宁泽捻着下巴,一手插在价值大几万的外套的口袋里。

“或许是高洋发现周爷不在门口,门又没锁上,就直接进来了。” 池懿道。

“这就得问高洋自己了。”

周爷恰逢此时进来了,看着池懿捧着看今天的表格,“才早上六点多,还没来过人。”

“高洋不是来了吗,但是他没登记啊。”

周爷一愣,有些诧异。

“啊……是。” 周爷讪讪道。

高洋隔着玻璃察觉到了隋宁泽质疑的视线,挑起了半边眉毛。

“高洋昨天晚上来了吗?”池懿追问。

周爷变得有些慌乱,“来了,不过他没多久就走了。你、你们,不会怀疑高洋吧?”

池懿和隋宁泽都沉默了。

高洋全然不在意隋宁泽言厌弃的视线,叼着烟就进来狭小的房间,一时间房间里变得拥挤。

高洋当着隋宁泽的面直呼出一阵呛人的烟,两眼直盯着隋宁泽。

隋宁泽表面上笑着,口袋里的手都攥紧了。

“我确实忘记登记了,现在补一下,可以吗?警官先生。”

池懿都有点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拽着册子不让高洋拿过去。

“给他吧。”隋宁泽道,池懿才松手。

监控全部记录下来后,所有人都汇合了,禁毒支队的人也已经下到天井下面,派出所的人重重围住现场。

池懿感觉这小半天比他这一年都过得心惊胆颤,头靠在车窗边,突然一颠,撞得他头晕眼花。

困顿的两眼微微一睁瞄向后视镜,发现原本跟在后面的两辆警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起身,发现周围的环境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墨绿的绿植布在路两边,黑白灰三色的简约风高级公寓矗立而上,连保安亭的窗户都是水波纹的淡色玻璃,刚进门的地方足有三米高的瀑布打上橙色的光,如同鎏金一般。

“这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吗?”

隋宁泽默不作声把池懿领上12楼,贴着巨大的落地窗,池懿俯瞰着楼底下的景象,每一两分钟就可以看见限量或限定的旷世豪车,池懿的嘴全程呈现出O形。

“不儿,原来世界是这样的啊。”

隋宁泽过了一阵才招呼来池懿,把池懿安排进一楼的房间,池懿觉得这个房间肯定会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上不少,但是又感觉自己配不上,于是在隋宁泽打开房门前,他期待且焦灼。

深灰色的门被隋宁泽打开,推开的一瞬间,池懿本就不聪慧的大脑顷刻间被清空——这个房间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太多了。

正对自己的甚至还有一个大阳台!

池懿一时间手足无措,“谢谢老板,跪谢老板!”

听见开门声,池懿从房间里探出头,看见隋宁泽正从门口拿进来一大袋蔬菜水果,知道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下厨的职责。

于是他飞奔过去,迅速接过那一大袋食物。

“我来,我来。”他系上围裙,利落地转身进了厨房。

隋宁泽阻拦的手停在半空中,欲言又止。

隋宁泽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酒水呈透亮的琥珀黄,馥郁的酒香里透出一丝寒春的凌烈。

锅里的油滋啦作响,不经意间就飞溅起来落在了池懿的手上。

池懿吃痛但又不敢啃声,生怕被隋宁泽认为不会做饭。他的大脑里已经自动生成了隋宁泽狠心将他连同破包扔出公寓的样子。

他小心地拆开包装袋,下一秒彻底石化般伫立在原地。

鹅肝?

池懿盯着刚送达的新鲜鹅肝,愣住了。

紧接着池懿又从那个袋子里翻找出了:空运来的南澳岩龙虾,两整盒八只吉拉多生蚝,新西兰帝王鲑大腹……

不儿,原来这位老板问得会不会做饭是指像米其林大厨那样的?!

隋宁泽看向窘迫的池懿,嗤笑道:“我来吧,你等着吃好了。”

“啊,啊?老板你亲自下厨啊?不请厨师吗?”

“请了啊,但是现在这位厨师不是不会做吗?”

“……”

隋宁泽自顾自地讲着:“我小时候,我妈就不会做饭,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就是要让我学做饭。不管做的好不好,她都一顿夸。”

池懿就听着,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二十几年前的除夕端着一盘水饺放到桌上……后来,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

池懿神经质地摆了摆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思绪搅散。

隋宁泽没喝上酒,池懿倒是舔着脸小酌上了一杯,也算是借酒消愁了。

喝完了,隋宁泽才轻描淡写地说这酒是父亲一位欧洲酒庄老板朋友送的,一瓶小几十万。

一阵静默后,池懿在心里暗暗下毒誓,自己以后不许在不知道价格的情况下随便碰隋宁泽家里的任何物品。心里彻底没了感伤。

虽然没见过也不知价格,但是看见那么些外文名字,池懿就觉得一桌菜贵得骇人,全程都说做事自己没什么胃口,不敢动筷子。

饭后,池懿抢着把碗给洗了,把桌子抹得锃亮。

在小憩了两个小时后,隋宁泽临回市局前扔给池懿一包烟,“抽这个,原先那盒别抽了。”

这盒新烟的包装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池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立马就上网搜寻起品牌价格,结果发现这盒烟在市场上并未发售,只在内部流通。

“唔,”池懿掂量着烟,“老板给的就是好东西。”

一进市局,就听见徐焱在支队办公室里高声喧哗,只是咿咿呀呀地又夹杂着其他声响听不太清。

隋宁泽一走近才听清了个大概。

徐焱啃着一块一个的煎蛋,问:“你们隋队身边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刘前树也困惑得摇了摇头,“受害者在群租屋的上铺。没什么特别的。”

徐焱往办公桌边一靠,“他这是要把人拴在身边呐。奇了怪了,难不成你们隋队对那个池懿有意思?”

众人正要笑出来,结果就见徐焱的身后的隋宁泽正冷着脸凝视着众人。

胡瑞阳畏缩地干咳了两声,全场陷入沉默。

徐焱恨不得把头掯到泡面碗里,眼镜上起了一层白雾。

“你、验、完、了?”隋宁泽掐上徐焱的后脖颈,一字一顿道。

徐焱缩着脖子挪走,道:“害,我这不刚好吗。”

隋宁泽颔首,声音低沉平缓:“嗯。”

“状况大体相似,齐硕是肾脏内残留有大量MDMA,但同时残留有芬太尼。如果是用来麻醉镇痛,倒是好理解。”

“齐硕的父母来了吗?”隋宁泽问道。

曲然神色不安,“电话没打通,已经让当地派出所去上门了。”

“我已经打了十几次了,夫妻二人的手机每次都显示已关机。”

隋宁泽心里顿感不妙,莫不是……

派出所的电话正好打进来,隋宁泽抢一步揭起。

“喂……”

“找到齐川保了吗?”隋宁泽冷声道。

对面人慌忙回答道:“他们邻居说齐川保夫妇在三天前就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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