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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仙乐楼主

仙乐楼主在外面的名头很大,被他坑过钱的人背地里都骂他是活阎王。

可琰雅其实每日过的都十分寡淡,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窝在房里研究古籍乐谱。

今日便是如此。

装潢考究的宽敞琴室里,琰雅端坐案前誊抄着一份曲谱,他握笔的右手微微发抖,有些不听使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泠泠的乐音和歌声婉转哀怨,绕在琰雅耳边回转,是几个仙乐楼里的伶人在弹唱琰雅复原出来的古乐谱。

此间一派高雅之意。

突然,窗棂上传来一阵响动。

紧闭的窗户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风尘仆仆地纵身而入。

跳进来之后还熟练地关上窗户,挡住窗外凉风。

正在唱曲的小青衣停下嗓子,叽叽喳喳地喊人道:“福生大哥,你终于回来啦!岭南好玩吗,是不是真的像传闻那那般有卢橘、杨梅和荔枝,日啖三百颗也吃不完?”

这小青衣十五六岁,正是求知若渴的年纪,对所有没见识过的新奇事物都持有高昂的兴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琰雅只觉得他吵。

还好坐小青衣身侧的琴师有眼力见,温和地叫住小师弟。

“好了,青寐,福生大哥定还有要事与楼主说,你想问他一路的见识见闻,不若回头再找他细聊。”

小麻雀精总算安静了。

福生来到案前,向琰雅低声汇报道:“主子,还是没找到大师兄的尸骨。”

这是个意料之内的消息。

琰雅心头苦涩,一时不知该习以为常,还是该宽慰自己两句,不见尸首,那便还有存活的希望。

六年前,琰雅麾下出了叛徒,他们与琰雅的仇敌里应外合,将琰雅逼上死路。

琰雅差点中计身亡,是师兄拼死掩护他,才让他赢得一线生机,最后假死脱身,可师兄自己却下落不明。

大师兄是琰雅除了福生外所剩不多的亲近之人,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逃过学堂并过肩,于彼此都是手足兄弟一样的存在。

琰雅找了师兄三年,整整三年,可如今依旧音讯全无。

福生将一小盅岭南土壤放到琰雅案上,道:“主子,这次搜完岭南之后,大魏境内的一尺一寸可就被我们搜遍了。你今后……什么打算?”

琰雅搁下手中的描金毛笔,对福生道,“仙乐楼这边的事大体稳定了,以后交给陶芋看着,出不了岔子。”

他将岭南黄土拿到鼻下闻了一下,收进怀里后,又道:“过了中元节,你跟我一道去北离。即便把北离翻个底朝天,我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让师兄做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琰雅眼底藏着死死压抑的刺痛。

福生眼里亦是。

福生问道:“那主子,淮都这边的事你就撒手不管了?”

琰雅闻言,眼神飘忽了一会儿。

他们这边在说话,原本弹唱的几个伶人便停下来偷了个懒。

那琴师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小青衣。

小青衣瘪着嘴,生闷气不说话。

他琴师师兄便哄他喝茶,又说了一些俏皮话逗他开心,小青衣才娇花似的笑开,又叽叽喳喳起来。

琰雅心里想,他师兄也是个极温柔极有耐心的人,待人宽宥可亲,天仙一般的人。

可惜好人不长命。

本来师兄也能好好的,也能在他气闷郁结时,给他倒一壶春尖茶与他谈心。

可而今呢,师兄的魂魄在哪游荡着都不知道呢。

琰雅冷声道:“管个屁。自生自灭去吧。”

福生一阵牙疼。

琰雅这才在外面混了几年,就染上了说脏话的陋习,大师兄回来以后,肯定会觉得是他把琰雅带坏的,这可如何交代啊。

“行吧主子,我都听你安排。”

琰雅暗自压下心绪,淡声跟福生道:“你吩咐厨房,让他们给我上一壶春尖茶。”

福生应下,终于想起自己还忘了一件事。

“哦对了,主子,鬼医先生也跟着一起来了淮都,正在楼下候着呢,我让他上来给你针灸一二?”

琰雅撇嘴:“这老庸医近来很闲?没事来淮都凑什么热闹。”

福生回道:“过几日就入秋了,天一冷你那右手用不利索,就开始折腾楼里的人,搞得怨声载道的。楼里一百多号人,天天都给鬼医先生写信哭诉,先生被念叨怕了,所以今年索性到淮都过冬,让大家都过个安稳年。”

琰雅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

“他倒是古道热肠,怎么,为了道义舍身饲虎,可真委屈坏他了。”

福生头都大了两圈:“祖宗,你就消停两天成不成,今年收成不好,咱们的进账全靠楼里撑着了,你暂且做个人吧。”

琰雅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吧。宣他上来吧。”

与琰雅一墙之隔,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试图跳窗而逃。

其中一人头大身子细,还高高瘦瘦,整一个窜天猴似的。

这窜天猴一脸苦相道:“所以少爷,你说今晚要干的大事,就是易容成仙乐楼的仆从,来这里……端茶倒水?”

而另一人,正是大摇大摆痛揍纨绔又吓唬哭小孩之后,扬言今晚要干一件大事的杨弋。

窜天猴是杨弋的小厮,自带倒霉到家的丧气。

他刚说完,还继续补刀道:“哦,我们还顺手牵羊,偷了人家两套侍从衣服。”

杨弋跳脚,痛快地把这个唠叨“老妈子”骂了一顿。

但他们依旧没能逃出去。

杨弋其实只是想到仙乐楼来偷两套侍从服,顺便勘察一下仙乐楼的地形。但这破楼对外戒备深严,跟里面藏了几千万黄金似的,于是只能敲晕了两个伙计,又万无一失地易容成他们的样子,进行行动。

谁想到,衣服偷完了,地形也勘察完了,他们却出不去了!仙乐楼到底在防着谁啊,进来难出去更难,开门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两刻钟之后,杨弋和小厮不但没逃出去,还被厨房的人逮住,勒令他们给隔壁琴室里的楼主送茶。

送茶、送茶!送个奶奶的茶,送他去见阎王还差不多。

杨弋心里骂骂咧咧,但为了不暴露行踪,只能压着火气继续当添茶侍从。

推开双扇门,一股梵香扑怀而来。

抬眼看去,屋里的装饰才是真的奢华要命,各色有价无市的名贵珍藏品渐次陈列着。

宛若琼楼玉宇,天上仙人宫。

那传闻中阎王降世的仙乐楼主,正斜倚在镶金嵌玉的太师椅上,左手握着一卷泛黄古籍,漫不经心看着;右手搭在椅把手上,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为他针灸手腕。

杨弋莫名地心悸。

没来由的,他自借尸还魂活回来之后,胸口那颗总飘忽不定的心,邪门地安定下来。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直苦寻的某样东西,他从头到脚,不由自主就踏实下来。

真是见鬼了。

但就算再见鬼也不能按下他仇富的愤世嫉俗心。

西北守军一个排一年的军饷才几十两,仙乐楼主屁股下坐的太师椅就要上百两。

简直纸醉金迷!穷奢极欲!

福生原本盯着鬼医给琰雅针灸,见这两个侍从磨磨蹭蹭的,便转头对他们道:“楼主在针灸,你先把茶和点心给他端过去,别磨蹭了。”

杨弋的小厮连忙动作熟练地将点心盒子摆好。

杨弋则面无表情,把端着的茶壶放到琰雅左手边的茶几上。

然后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了。

琰雅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是新来的?”

杨弋当即一惊,以为自己的伪装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但他临危不乱惯了,先装出粗衣侍从战战兢兢的神色,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琰雅的脸色,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只见琰雅从头到脚写满了“还不来伺候本大爷”,顿时明白这穷奢极欲的楼主只是不满意自己的服务。

杨弋咬牙切齿,压低头颅,挡住自己狰狞的脸,忍辱负重地伺候琰雅倒茶。

茶香霎时四溢。

琰雅却狠狠一怔,好像突然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呆滞在椅子上。

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然……不然怎么会恍惚觉得是师兄在给自己添茶。

琰雅极慢极慢地放下书卷,面上滴水不漏,用手摸了摸茶杯壁,然后看向杨弋,道:“茶凉了,再倒一杯。”

杨弋差点要炸。

若不是死死忍住了,下一刻就要按住琰雅直接上手灌。

他一个厉鬼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就这样还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弋只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于是只能任劳任怨照做。

琰雅一瞬不瞬地盯着杨弋倒茶的手。

从扶上茶壶手柄,到端起茶壶倾倒,一系列动作又沉又稳。

琰雅越看越心惊。

若不是这人专门模仿过师兄倒茶的举止,他几乎就是师兄本人了。

可是,师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福生一直关注着琰雅这边的状况。

他也看了杨弋许久,这侍从总给他一种怪异之感,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作为仙乐楼的二把手,仙乐楼所有人的底细他都一清二楚。这个给琰雅倒茶的侍从,还有刚才上点心的侍从,单看脸是楼里的大牛和铁柱,可一举一动却和平时判若两人。

杨弋的小厮顶着福生审视的眼神,内心恍恍惚惚:完了完了,他们是不是快暴露了,少爷怎么还不跑!等着被仙乐楼的人逮住然后割了小叽叽吗。

杨弋五感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福生的视线。

他鼓囊囊的脊背紧绷起来,进入戒备状态。

福生先发制人擒向杨弋,喊道:“你不是铁柱!为何要冒充我仙乐楼的仆从!”

琰雅面色一凛,逼出右手的银针飞掷出去,钉住双扇门,话音轻颤着厉声道:“你是何人!”

没想到杨弋轻轻一侧身,轻巧地躲开了福生的擒拿手。

福生一下子愣住了。

施针施到一半的鬼医老头终于反应过来,无奈地大叫起来:“哎哟楼主,针灸时贸然使用真气,会让你真气逆流的!”

趁着福生愣神的片刻,杨弋抓着小厮的后衣领,破窗跑了。

木头碎片四溅一地,凉风从窟窿里灌进屋里。

福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眼底的激动死死压抑着。

——是大师兄!

刚刚他与那人交手时,对方用的招数,分明就是大师兄的“逃之夭夭泥鳅步”,不可能有错!

福生喜极而泣地看向琰雅太师椅的方向。

摇摇晃晃的空椅子上哪还有人,琰雅早就跳窗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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