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假死后师兄痛失白月光光环 > 第3章 抓人

第3章 抓人

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起起落落地你追我逃。

杨弋觉得有些棘手。

没想到这个神神秘秘的仙乐楼主轻功不在他之下,甩了十八条街都没把人甩开。

“你站住!”

琰雅穷追不舍,他不可能让这个疑似师兄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但鬼医那老头的话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琰雅一路追去,频频动用真气,假死回生之后就一直跟他作对的真气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一时不慎,真让人给跑了。

这条路的尽头只通往一个地方,那就是翠苍湖。

现在天色将暮,咸鸭蛋一样的残阳还烂在天边,夜里凉风就迫不及待吹起来。

琰雅沿着寿安街一路往北,过了福禄小桥,方被雨水濯涤过的翠苍湖便浩浩荡荡闯进眼前,碧波万顷地铺陈开。

一架上下三层的红头画舫,气派地停靠岸边。

船头热闹非凡,十几个衣着不俗的小厮迎接宾客,请来助兴的伶人歌姬也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红头画舫是仙乐楼的独家,船上随侍的小厮自然也是仙乐楼的人。

而那黑衣贼大张旗鼓去仙乐楼偷侍从的衣服,有八成的可能是为了伪装成仙乐楼的人,在这艘红头画舫上动手脚。

琰雅神情淡淡地上了画舫。

他找了领班的侍从,询问今日画舫的情况。

领班侍从没想到琰雅竟会亲自前来,忙不迭交代道:“今日包下红头画舫的是近来很得陛下青睐的吏部侍郎赵则礼大人,他家的大姑奶奶嫁给了梅家的三老爷,与当朝中书侍郎梅宥良是连襟。赵大人今晚广宴宾客,等戌时华灯初上,所有宾客便要全部从二层厢房出来,到三层宴客厅参加晚宴。”

琰雅回想了一下:“嗯,有点印象。不过他没事在这包红头画舫做什么?传闻不是说他是个妻管严?”

侍从先“嗐”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

然后微微往琰雅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乔副司令也在船上。”

琰雅一皱眉:“他来干什么,找死?”

侍从道:“小的也不知,只知道是赵大人请他过来的。”

琰雅冷哼一声。

一个六部吏部侍郎,一个江州盐铁司,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居然凑到一起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勾当。

那个肖像师兄黑衣贼,怕就是来掺和此事的。

一个二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琰雅思忖完,对侍从道:“行了。我今晚来此的事别声张,既然再过一刻钟宾客们都要到三层宴客厅吃晚宴,那你带我绕过他们,从演出伶人的专用旋梯上去。”

戌时一到,众宾客纷纷从自己的厢房里出来,前往画舫三层的宴客厅。

晚宴甫一开场,戏台子上便唱起了别开生面的折子戏,骁勇善战的黄脸和阴险狡诈的白脸你来我往对阵,正是大魏将军对战北离蛮夷。

琰雅坐在戏台不远处,整个人藏在一片帷幕里,明目张胆透过帘子观察前来赴宴宾客的一举一动。

他耳边咿咿呀呀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暴发户带着小厮姗姗来迟。

这人身量颀长,一把密发束于脑后,侧头时,可以看到他长着满脸的络腮胡,毛发旺盛得媲美北离人。他全身上下穿金戴银,恨不得连鞋底都用镶象牙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男人一踏进厅门,琰雅的目光就自然而然被他吸引而去,自然也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此人身量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可若仔细看他的胡须,分明是粘上去装蒜的。

脖颈间麦麸色的肌肤,肌理饱满又富有光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才有的鲜嫩;再看脊背蓬勃蓄力,一对宽肩鼓囊囊的,是习武之人下意识的防备。

不正是那两个偷衣服的贼人吗?

大胆小贼,以为换了张□□他就认不出来了?师兄就算是化成灰了,他也认得出来。

二贼在一个偏僻角落落座。

琰雅耳目过人,听到那小厮言语忐忑问道:“少爷,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到仙乐楼的画舫上来,会不会被他们的人认出来,然后被抓回去剁掉……”

黑衣小贼骂道:“不可能!老子的易容术天下第一,我还给你调整了身形,画舫上的伙计就算拿到通缉画像,也铁定认不出我们。你给老子出息点。”

小厮期期艾艾。

黑衣小贼又道:“再说,我可是把所有的私房钱都存到了鲁家钱庄,才说动那铁公鸡把赵则礼红头宴的请柬送我。他娘的那可是整整一千两白银,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琰雅一听到一千两白银,眼睛都亮了,然后才隔着帷幕,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如果偷听算是审问的其中一步,那这两个蠢货第一步就不打自招了。

易容又变了身形有何用,琰雅认师兄靠的又不是看外貌,他是凭多年相处积累下的熟悉感,凭直觉认人。

但是有一说一。

这个小贼虽然一举一动都给他一种师兄的熟悉感,可此人言辞无状,张口闭口就是粗鄙之语,还异常暴躁,像吃了炮仗似的,跟他谦谦君子做派的师兄差了简直十万八千里!

琰雅理智上,就不愿认这个跌落神坛的师兄。

那小厮挨了教训,终于安分了一刻。

他听了几句折子戏,又兴致勃勃地跟黑衣小贼低声嘀咕。

“少爷,少爷,他们又在唱你的英武事迹呢!‘一把破阙长刀,砍得北离人溃不成军屁滚尿流’,这说的不就是少爷你关河之战那段嘛,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少爷你说我厉不厉害。”

琰雅闻言一愣。

那戏折子唱的是近来闻名淮都的杨小将军杨弋,他也听过几句杨弋的事迹。

那黑衣小贼,原来就是杨弋?

琰雅眼神一暗。

杨弋逼退北离,沙场上用的是长刀;而师兄,他用的也是长刀……

杨弋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看他一副面色不善表情,估计是想找点什么堵住小厮的嘴。

这戏折子在淮都里的传唱度很高。

旁桌满面红光的商贾老爷也爱听这折戏,摸着山羊胡故作深沉地点评。

“这杨小将军当真厉害,一场关河之战收回两座护卫城,把北离人的胆都吓破了,真是英姿神武、威震八方。”

那小厮听了颇为认同,叽里咕噜道:“就是就是,少爷你才十八岁就能立下如此显赫战功,自陛下登基以来,就没人比得上你。”

琰雅听这小厮在此大放厥词,不禁一笑。

与那商贾老爷同席而坐的另一个商贾道:“大魏有杨小将军,说不定真有一日能驱逐北离蛮虏,收复失地,匡扶我大魏正统啊。”

琰雅莞尔。

他还没笑开,商贾老爷对面桌一个尖嘴猴腮的纨绔先替他笑出了声。

那人高声嚷嚷道:“什么狗屁将军!圣上一道圣旨下来,他杨弋不还是得像条丧家犬一样滚回京城,现下就跟关在笼子里的狗一样,低贱!要不是圣上仁慈,他连八品京兆卫都没得当。”

那一圈聚着的都是世家贵族之流,其他人虽然没有纨绔的言辞激烈,但脸上神色却透露出认同。

今上重文轻武,如今南魏更是偏安一隅,谁稀罕杨弋这样的热血武将。

北离派来和谈的使节不是就要进城,可别耽误了两国交好。

杨弋的小厮听得肝火大旺,“口出狂言!酒囊饭袋!我要让他尝尝爷爷我新研制的毒粉的厉害!”

杨弋一把按住他。

琰雅见这肖似师兄的杨弋小将虽然也神色郁郁,但凌厉的眉峰深邃坚毅,倒还算沉稳。

怕隔墙有耳,杨弋语焉不详道:“别忘了我们今晚的目的。”

那纨绔还在叫嚣道:“我听说京兆尹大人要他去查一个什么歌伎,啧,教坊司歌姬的惨死案,还听说他要是抓不到凶手破不了案,就要被京兆府停职了,哈哈哈哈哈!”

杨弋行伍出身,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查案就有点为难人了。

皇帝分明是在防着杨弋,想让杨弋在北离使节来淮都的这段时间,没一丝机会兴风作浪。

纨绔幸灾乐祸完,还挤眉弄眼地唏嘘起来:“没了将军威风,连俸禄也要没了,杨弋还当真是可怜——可怜可叹啊!”

杨弋暗暗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看不起谁呢,死瘦猴。赶明儿爷爷就把你一起抓进大狱里,好跟赵老三做个伴。”

一句话,直接把琰雅说沉默了。

琰雅捏拳扶额——

闭嘴!闭嘴!这个人怎么能用一副那么像师兄的样子,说这种不忍卒听的话,这根本不是师兄会说的话!

师兄明明是那般知礼明仪的君子,皎皎如天上月,在他面前连一丝不雅的举动都不会有,怎么可以三年不见,就变成了这幅鬼样。

琰雅差点把袖子都拧断了,险险扼住掀帘暴起的冲动,阴沉沉地下了定论——

这个人!这个杨弋!他绝不可能是师兄!

纨绔还在口吐入狱宣言。

杨弋那小厮倒冷静了下来,他与杨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隐身在一众侍从里不见了。

其实杨弋早就顺藤摸瓜,查到了吏部侍郎赵则礼这老东西与江南的盐铁司官官勾结,他今晚在这红头画舫大张旗鼓设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跟盐铁司的人私下交易。

这边都闹成这样了,主人赵则礼却迟迟不现身,他定然在藏身在某个房里,与盐铁司的人私下会面。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琰雅看到一个穿着仙乐楼侍从的衣服,假借倒茶的动作,在杨弋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杨弋眼神一沉。

随后便从门口偷摸走了。

琰雅眯了眯眼,杨弋刚才起身时的动作,先将桌上最右下角的茶杯倒扣而下,然后左腿发力,右腿借力站起,这分明是师兄的习惯。

若说杨弋是师兄,他的言语行事却与师兄大相径庭,不说天壤之别,杨弋简直是八辈子都追不上师兄。

若说杨弋不是师兄,他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又当作何解释。

难道全是琰雅失心疯了,思念师兄太过,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琰雅自嘲一笑。

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把杨弋绑回去,当面对质个清楚明白。

琰雅思量着,他想到盐铁司也有人在这艘画舫上,几个转念间,便明白了这小贼在做什么。

想来在查赵则礼和盐铁司勾结一事。

晚宴的宾客都聚在三层,这小贼先让小厮扮做仙乐楼侍从的样子,装作添茶换水的伙计,一间一间敲二楼厢房的门,确定赵则礼的厢房位置;然后自己再偷偷前去偷听。

小厮的试探八成不会惊动赵则礼,因为赵则礼对仙乐楼的侍从防备心不重。

从他敢用仙乐楼的画舫私会盐铁司这事就知道了。当然个中缘由,不只是因为仙乐楼的保密性极高。

只是不知,这小贼是真知道些什么,还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过赵则礼生性警惕,那杨弋带着他小厮,冒冒失失又去梁上君子,搞不好就被当场抓起来。

杨弋要是被赵则礼抓起来了,琰雅今晚上哪抓人。

想罢,琰雅施施然起身,也往二层赵则礼的厢房走去。

这次与北离的和谈,许多地方大臣受皇帝之命进京,江州盐铁司的二把手,副司令乔中鑫也是其中之一。

他敢背着皇帝与中央官员勾结,做阳奉阴违之事,胆子也是不小。

杨弋在赵则礼的厢房外偷听。

里面两人你来我往地打太极,文邹邹的酸话说了一堆,除了 “账本”这一处关键外,其他都是废话。

夜里起风,湖水起波澜,画舫突然晃了一下。

杨弋的玉佩冷不防碰到门上,发出“叮叮”一声轻响。

屋里的交谈瞬间噤声。

杨弋知道自己暴露了。

可赵则礼这老癞皮狗精的很,选的厢房位置很讲究,若是有人在门外偷听被逮住,根本无处可藏。

杨弋轻功虽好,可以跳上房梁,可仙乐楼的房梁设计估计就是为了防贼的,窄小而嶙峋,只能容十岁小童藏身。

杨弋的小厮在房梁上捏了一把汗,他是用了缩骨功才藏进来的,杨弋这大块头,怎么可能一下子塞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锁的声音清晰地敲在主仆二人的耳膜上。

赵则礼正在开门了。

突然,一只细白的手从暗处伸出来,一把拉过杨弋,他恍惚闻到一股淡淡的梵香。

戊时是现在的19:00到20:59,一刻钟是十五分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抓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窃玉

秋燥

钱充好了,几点开播?

天才双宝的恶毒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