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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听闻带路的哨兵详述昨晚见闻,又得知中军大帐成了谢君凝的养伤所。

苏樾并着邓绍对视一眼。

入帐后,别有深意抬抬手见礼。

苏樾玩笑着说:“王爷连中军大帐都送出去了,下一步该不会以身相许吧?”

顾见辞并不理会,只切入正题问:“来的路上可有遇到了什么异常?”

苏樾复想起哨兵提及了昨晚顾见辞带着女人跑死了一匹马,似被追杀之事。神色一肃摇了摇头,又问:“不知道昨夜那些人是冲着王爷还是谢盟主来的?”

顾见辞:“杀我,活捉她。”

邓绍握拳:“如此行径,莫不是辽国中人?”

苏樾正计算可能性,却听顾见辞对近卫吩咐:“去把孙启明也叫过来。”

近卫去也匆匆,不多时便有一位眉骨印疤的健硕男子走了进来,一抬手带起盔甲相撞的金戈声:“王爷。”

顾见辞做手势叫他免礼,问:“月前跑来军中行刺的刺客孙将军可还记得?”

孙启明恭恭敬敬颔首:“末将不敢忘。仍清楚记得那天我与王爷一帐推演沙盘,突然有头戴斗笠的刺客从天而降。那人武功高深莫测,末将与其交手几个回合已知自己不是对手,幸而近卫黑甲军就在附近巡逻,赶来的及时。”

苏樾似有所想:“王爷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

顾见辞并指一敲桌案,“昨日半路拦道的那些人,便是戴斗笠执玄剑。”

邓绍发疑:“难道两件事竟是一路人。”

顾见辞再道:“这样的高手昨天来了二十四个。”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大惊失色。

孙启明亦得知了昨晚的情况:“二十四个这样的高手举世难寻,难怪那位素闻威名的谢盟主都受了伤。”

顾见辞问他:“依孙将军看那些人像是辽国江湖中人还是军中豢养的刺客。”

孙启明是北线驻将长年累月镇守于此,与辽国交战经验最丰富。闻言推测:“这么多的刺客,还都是天下少见的高手,若是军中豢养恐怕早就用上了。依末将浅见多半是江湖客,但也不敢空口断言。”

顾见辞只点头表示知道,抬手叫散了各司其职。

苏樾走出去不过几步,目送两个武将消失,回身又进了帐子追问:“既然谢盟主已经到了大营,过河的事,王爷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

顾见辞撑在那里翻军中日报,言语微凉:“她受伤了,急也无用。”

苏樾眼底精光划过,状似无意道:“听说殿下昨夜衣不解带夜不成寐的看护在病榻前。莫不是当真动了男女之心?”

顾见辞兀的一合折子,点漆眸瞳不怒自威,轻笑:“是又如何?”

苏樾喉咙一紧,撤回了僭越的步子,“臣绝无指责殿下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因私废公,还应按照计划行事。待得战事一了,殿下再议私情岂非更两全其美?”

顾见辞问:“你觉得那些刺客劫道是偶然?”

苏樾一思忖便摇了摇头。

却不得其解,狐疑喃喃:“难道是咱们军中出了奸细?让辽国得知了渡河计划,才来抢人?”

顾见辞不置是否,眼睑垂落:“二十四个顶尖高手,不说计划究竟有没有暴露。即便是谢君凝,过河碰上面恐怕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可试一试至少还有一半的胜算,不试试岂非彻头彻尾的输了。”

“何况孙将军不是也说了,那些拦路的大概率只是江湖中人,一击不中说不定就直接撤退,天南海北逍遥四海去了。”

说得口干舌燥,眼见着顾见辞稳如泰山不发话。

苏樾情急:“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殿下还要临时改变计划不成?”

顾见辞只是道:“日后再说吧。”

苏樾憋着一口郁气,也不好硬唱反调,捧扇往外走。

顾见辞再叫他,“回来。”

“王爷还有何吩咐?”

顾见辞一眼看透:“收起你的小聪明,本王没发话之前,不准私下向谢君凝透露本王的身份。”

*

眼见着气候日冷,无边落木萧萧下。谢君凝躺了没两天就忍不下床活动筋骨,她趿鞋往外走。

顾见辞劝说:“伤势还没好。”

谢君凝却不以为然:“伤的是手又不是腿,我上次换药问过你师父了,走两步不碍事的。”

说着就挑开纹徽帐帘,顿时引来了周围黑甲卫无数打量,又在触及王爷眼神时,识趣的敛眸看地。

只因先前顾见辞已交代过,不准他们向谢君凝透露自己的身份。

边塞无战之时秋高气爽,空气舒畅。

谢君凝且往摩迦河走着,看看并肩同行的顾见辞纳闷:“冀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求贤若渴?还不想着来见我吗?”

顾见辞搀扶着她伤的那只手,“等你的右手好全了,想必他定会过来探望。”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谢君凝停下脚步,侧眼:“你告诉冀王,其实我左手剑跟右手剑一样使。现在既然已经能下床走动,就别耽误功夫了,免得贻误战机。”

顾见辞闻言只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谢君凝打量他魂不守舍,揣度:“莫不是你人微言轻,那个冀王不肯信你的话?要不还是我自己找他去说道说道,顺便问问事成之后,他打算如何嘉奖我。”

说着她扭头便要找附近士兵询问冀王下塌处。

顾见辞蓦然攫住她手腕,不容拒绝:“阿凝,交给我去。”

*

谢君凝目送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不在焉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却见一人阔步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陡然停脚,察觉到这人身上气息竟有些熟悉。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不就是那天在石榴城知府府上称醉闯进来的护院,两人还曾交过手。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军中?

谢君凝寻了个最近的近卫黑甲,指过去:“这个刚走过去的那个人瞧着眼生,他是谁?”

王爷只吩咐不能透露他的身份,并没说隐瞒别人,近卫便一提拳,答:“那是邓绍将军,冀王殿下麾下猛将。”

既如此,他怎会出现在知州府自称护院呢?

谢君凝眉心颦起,回到帐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按捺不住出门暗中刺探跟踪。

恰是黄昏轮班换防,邓绍率队接岗,巧逢苏樾从王爷大帐走出愁眉不展。

二人视线对上,他抬手叫队长继续巡回,走过去拍苏樾肩问道:“怎么了吃了苍蝇似的?”

苏樾郁结于心同他边走边唉叹:“除了渡河的是还能有什么?眼见着时间紧迫,我几次三番催请,王爷却总一拖再拖。”

邓绍眼珠子转了转:“不如咱们先斩后奏,把一切摊开了告诉那位谢盟主,王爷就是为了渡河抗辽才去齐塘请她出山。我看她是个心思澄澈又急公好义的正直之士,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嘶”了一口凉气。

苏樾木着脸:“王爷特地叮嘱了我,不可泄密他身份。”

邓绍“喔”了一声,机敏:“可王爷又没嘱咐我。”

苏樾一下虎着脸抬起巴掌。

邓绍:“?”躲闪一步。

苏樾复用扇子拍他,痛心疾首:“你猜你把事情办了,最后黑锅谁背?”

邓绍:“……”啧。

抱剑叹气:“早知道当初就该阻止殿下接近谢盟主,换个人去也好。”

苏樾“哼”了声,一揣袖:“只能且行且看了,王爷向来算无遗策。我不信这次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必是另有所谋。”

斜阳残照,营帐后一抹纤薄影子旋身消失。

谢君凝结束跟踪悄无声躺回床上,用力攥了一把身下褥子,茫茫然空睁着合不上眼,思绪纷纷闪回,撞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从齐塘镇的并辔同行到辉城的花灯如昼,再到这一路上的患难逃命,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着实是分辨不出来了。

再想起山坳匪窝那晚,那些私言私语,真切告白,以及他明里暗里话提战场……她只觉自己竟那般可笑,步步追着鱼饵咬。

他的城府深沉、他的步步为营,人心竟似海水不可斗量。他究竟为什么不能直言相告?难道他面对她时,只是口蜜腹剑,竟毫无一点真心吗?

长夜难明,谢君凝亦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一早,一股寒风钻进偏营大帐。

近卫手足无措闯进来,禀说:“谢姑娘不肯吃药,王爷快去看看吧。”

顾见辞换下蟒袍,于中军大帐前接了青瓷碗,坐在床边轻轻推唤她。

谢君凝抬起埋在枕头里的脸,幽幽回眸看过去,一夜难眠,眼下青黑难遮。

他低头吹凉了药汁,扶她坐直,喂过去问说:“可是手上伤口作祟?若疼的失眠难以忍受,我再叫师父替你煎一副麻沸散可好?”

谢君凝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定定地看着他。

顾见辞仍捏着汤匙,不解其意。

小人——

谢君凝猛地打开他的手,别开脸闭了闭眼。

他想了想撤回手,却又突然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惊讶掀眼,却见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息,说不出的寂寥哀伤:“我难受顾见辞。”

心尖一揪,他搁了汤药。

细问:“具体哪里难受?”

谢君凝十指紧扣住他的大手,抱怨:“床褥太硬,我睡不好觉。”

还以为是身上灾病,松一口气,顾见辞神情自若道:“如此我等下便去向冀王说道,让他今天就给你换。”

还在撒谎——

谢君凝闻言心被刺痛,对视一眼被气到,她胸膛起伏:“好啊。你再替我告诉他,床我只睡象牙的,被褥子只要鹅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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