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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苏樾:“……”

“看!那好像是孙将军——”

试图溜走失败,被谢君凝抓着肩膀。

苏樾一阖折扇扒开她的手,无奈“哎”了一声,“不是在下非要推诿,实是王爷贵人事忙。谢盟主要辞行,自行离去便是,何必非要叨扰他老人家。”

谢君凝凤眼如刀,直透人心:“或者让我见顾见辞。”

苏樾陡然间生了个不妙的念头。

谢君凝扯起轻嘲:“纸里终归包不住火。我已经知道他就是冀王,知道他是因什么去的齐塘。但你不必忧心,我只想找他问清楚一件事,不会气急败坏更不会闹出血光之灾。”

看着她脸色显然一夜未睡,固执刻在眉间。

苏樾一念动,仍摇了摇头。

谢君凝寒意上眸,眯眼再退最后一步:“无论如何,只要让我见到他问出想问的。我都会留下来,鼎力配合你们过摩迦河。”

苏樾才一个“不”字吐出,兀的感觉一阵杀意。

忙矮身护胸,“不是我不答应,是王爷他已经不在军营中了。”

*

达腊山脉纵长千里,横宽百里,俯瞰如卧土沉寂的巨型玄花蟒,吐信假寐等候猎物自投罗网。

蟒蛇内腹重林叠嶂,植被遮天蔽日,常年瘴气雾茫茫泥土阴湿,间错十米便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掉队,此生埋骨。

顾见辞只带了邓绍跟二百名黑甲精锐队,队伍内所有人皆用绳结绑腰,以防闪失。

要翻过这崇山峻岭不是容易事,行军速度肉眼可见下降,只能达到平素的十分之二。

随着时间推移,林间温度下降,能见度更是将将只剩三米一丈远。至一块碎石半空滚落砸在脚下,众人仰头,竟见一巨大神像矗立跟前,只是多年来风霜雪月摧残,石塑爬满了青苔藤蔓,加之天色昏暗,面目更显斑驳模糊。

邓绍抬手打了个休整的手势。

转身对顾见辞咕哝:“这玩意阴气森森的,怪叫人心里发毛的。”

“石塑既是人力所造,就说明此地有人出入,并非是什么不毛之地,好事情。”顾见辞将罗盘收拢,同他往支起的营地走。

营地就在石塑脚下。

入夜,忽而听到一阵不知名鸟叫桀桀,令人辗转难寐。

顾见辞觉浅被搅醒,扯了外披,举步走到石塑附近观望。

忽而一阵阴冷诡谲的风钻向腋下,顾见辞身为天潢贵胄,自幼亦是文武兼修,先前是为遮掩身份。虽抵不上武林高手,但普通江湖人的水准仍能轻松对付。

他贴身藏在袖中匕首翻手出鞘,曲肘一抵,游蛇般直攻偷袭者眼睛。

对方飘忽后仰,拳掌玄妙来夺他兵器。

紧急时,顾见辞掩眸戾气明灭,一丸金丹摧射,半空融化成水取对手面门。一招得手,却没成想对方仍来势不减。

谢君凝单手抓他肩膀,乘风踩一枝摇曳柔枝,将人带飞到石塑肩膀。

肩膀晃了一下,扶着石塑口舌迟钝:“你泼了我什么东西?”

顾见辞一讶,冷厉敛尽,伸臂揽扶她坐下缓解,柔声安抚:“别担心,不是毒药。是葛……我师父研制的‘颠三倒四’药,叫我带来防身。”

谢君凝却坐在石塑肩膀,半晌木木的没有反应,抬头发现一轮玉盘般的月亮突然变得毛茸茸,还长出了成千上万条尾巴,眼前漫天的红色蒲公英飞阿飞。

顾见辞轻咳:“只是药效会让人发癔症,大概跟吃了毒蘑菇、服下麻沸散后相像,但不会对身体有危害。”

顾见辞踌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凝?”

谢君凝回神,一脸恼怒看向他,愣愣半晌回忆想说的话:“你为什么不骗我?”

顾见辞一怔,扯唇念及东窗事发,说不清算不算宽去一块心病。

解下外披给她挡风,心随夜风吹荡:“我情知你早晚都会知道真相的,齐塘相会,我是别有用心接近你,无可辩驳。”

她却抓住他肩膀,摇头:“你为什么不骗我?”

“你清醒着吗阿凝?”顾见辞一下有些迟疑了,看着她突然伸手在眼前对着空气抓飞蚊,说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自嘲的失笑了一声。

他伸手捉住她皓腕,眼底一抹暗影游走,将她桎梏在怀中:“当心掉下去。”

谢君凝眼花头昏昏,攥着他衣襟含恨咕哝:“你等我问了,好好你。”

薄怒又呆讷的像一枝惊风的花苞。

他幽幽低笑,捧起她柔软脸颊:“我想吻你阿凝。”

她颦颦眉“没有毒”,咿咿囔囔对着石塑侧脸眉目严肃不知说些什么。

顾见辞贴在她耳边轻抵,自动屏蔽了她的喋喋不休,眸光深邃自她清娆眉眼一路移向琼鼻,紧定在那喃喃檀口。

阴恻恻咬耳朵:“再不拒绝,我真的要吻你了阿凝。”

她好像是安静了一下,他哪里分得了神细听。

一点进食前的安抚,舔舐她的殷红,刻意的停顿,促狭等她放大了晶灿瞳孔,他才抬起她手臂让她勾稳自己脖颈,覆身她抵在带着青苔味道的神像上耐心拆分细吞。

缠绕在他颈间的手臂,紧绷加深。

她无意识抓陷的指尖,一点细痛几分甜蜜,似藤萝般要钻入他血肉,汲取养分落地生根。

饲主却恨不得用烫血将其融为一体。

他呐呐:“我一见谢盟主,就好似找回了缺失的一块心玉。”

“我必是投胎时,哪缕魂魄叫你偷了去。”

至她玉臂萎萎滑落至他胸膛,静谧无声的脸颊沉睡在怀,顾见辞随意遮了一下被她挠出来的暧痕,豹子般扯住她玉色手指,根根落下蜻蜓点水的吮吻,满足用大幅刺蕃莲的锦披将她裹紧。

谢君凝不知哪时醒来,她双脚踩在不知名石塑肩膀上,后背贴着温暖臂弯,屈膝横卧,裹着厚厚的外披还枕在坚玉般的胸膛。

惺忪埋过脸颊,突然反应过来。

用抚碎发的动作,强压慌乱的心跳。

她故作镇定望天:“快看,好大的蝙蝠啊。”

顾见辞大手落在她发顶揉了揉,笑吟吟:“那是乌云。”

谢君凝推开他,端庄坐好:“必是你给我泼了那什么药,我才孟浪了。我一般是个有素质的人,不会随便钻人家怀里去。”

顾见辞将自己的手覆在她小一圈的手上,抬头赏月:“我知道,是我将你抱进怀里哄睡着的。”

谢君凝:“……”

谢君凝冷“呵”一声,嘀咕:“像你这样趁人之危,是犯了流氓罪的。别以为自己是王孙公子,就能藐视法律。”

顾见辞打量她冷白如玉侧脸,若有所思:“那要是有人药后乱性,仗着武艺高强,一番真情告白不得恼羞成怒,非要对王孙公子拳脚逼从。该王孙公子为了避免大错铸成,只好两权相害取其轻,温言软语把歹徒哄睡在怀呢?”

谢君凝腾然红透了,从脖颈到耳垂。

她用外披蒙住自己,一把抓住他飞下石塑肩膀,缩在地上画小花,“你不要管我,你走——”

顾见辞忍俊不禁,将她牵起来往帐篷里领。

“夜寒风重,当心失温。”

他递了个水囊过来,谢君凝以为是烧开的热水,一口下去呛咳的才发现是酒,两靥更酡红了。

横眼醉漾,摇头喃喃:“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就来报复我了是吗?冀王殿下。”

“我哪里敢呢谢盟主。”

顾见辞扶她坐至毡垫上,将唯一一条貂皮毯给她盖上,自己扯过来那条披风搭膝,就那么闲闲倚在帐篷一角看她,良久道:“你的问题我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

为什么不骗我?

他问心:“我舍不得。”

谢君凝酒量委实一般,醉酒加头脑不清醒,懵怔看着他出神,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发问:“我是抢你什么宝贝了吗?”

他却未敢直视她,搁起水囊许久,只垂睫:“我身无长物两袖空空,就这么一样宝贝。不想失去行吗。”

帐篷里更隔绝了月光,昏暗中她只是觉得他身影萧索模糊,寂寂清清,像滚进床底罅隙的一把匕首,被经年累月的存封遗忘。

可他不是烟土尘埃的一芥子,生而圣宠荣耀,是帝冕上最灼目的那颗火晶。连她这种漠然朝政之人,都听说过三皇子是连东宫都越过了的皇帝爱子。

“天潢贵胄都要顾影自怜的话,认为皇帝都用金斧头的乡野农夫岂不是要投缳自尽了?”

谢君凝支坐起来,撑出几分清醒,伸手想拍他肩膀,没找对位置扑在了他膝上。

装作无事发生,一展臂拥抱他。

“我不跟你抢宝贝不就是了,你好好留着吧。”

说完要撤回去,却被他困住了。

她仰头端详,一点唇佯怒:“我就说你是个流氓。”

“我的宝贝在这里。”他大手按住她后脑勺,用力压在心口,一字一句笃道。

目光擦错相交,触及他曜眸微微笑,谢君凝忽然间如被蛇咬。

她跌躺着推开他,转头钻进了貂毯里。

心乱如麻,又怕他冻死了。

往毡垫里侧挤了挤,给他腾了个位置。

胡思乱想着他大概不会真躺过来,出去找那个邓绍挤一帐更有可能。

却只觉身侧一堵挡住了凛冽的风,有蔓延开的荇兰气息包裹。

顾见辞清磁嗓音坠入漆寂,侧身拢住她,紧扣她五指:“深林长夜多有失温冻死的,你拿我当个取暖的就是。”

谢君凝心事沉湎,她是想来找他算账的。

但有些事,她哪里还能不懂。

他放弃了利用她,选择了自己走这条更艰难冒险密林之路。他的心意,她从打定决心追过来的那一刻就知晓了。

怨怒是消散了,她却忧虑更甚。

只是不适合在这种险境里同他说明。

她从没想过与朝廷中人扯上关系,官宦人家尚且不在她考量当中,更何况是皇子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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