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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说是并陛下一同处置。可实则宫中密不透风,究竟是谁在真正处置,外头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朝臣们待有异议。

谢君凝瞥了眼吉春,吉春忙将一道圣旨展出,“圣旨在此,谁敢造次忤逆罪论。”

换了新官袍的翟棠,全然看不出是刚从刑部牢狱里释放出来的狼狈,鼎言:“帝后一体,娘娘凤仪天下,实乃为君分忧。”

程群与翟棠的工部一争,此番已是胜负立分高下立判。一人势必扳倒皇后,头悬刀罚俸在家,一人良禽择木,枷锁换新袍。

什么叫审时度势?一个个靠着聪明脑袋吃饭的官员们可不是真迂腐。

所谓儒法孝悌,不过是上层为了便于管理下层,在思想教育皆不开化的土地内,以怀柔手段更好实施阶级统治的趁手工具罢了。

能站在九阶丹陛之上的,可没什么男人女人之分,甚至不能称其为人。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谁不明白?如翟棠此类敢为人先的吃了螃蟹肉,剩下的肉汤自然是先到先得。

暗流涌动,临阵倒戈者争纳投名状,渐而在半数臣子皆拜倒之后,就连班素也深谙为官之道,跟着和光同尘放下了姿态。

放眼看去,敢不拜者也唯都察院的御史罢了。

这些人靠的就是风骨气节吃饭,自然另当别论,朝廷也需要这些人的存在。

谢君凝正要昭示胸怀宽阔,自不至于砸人饭碗。

只当做眼瞎看不见,她满意笑笑,摆了摆手恩威并施:“瞧瞧咱们大焉朝堂上下一心百尺竿头的好气象,谁看了不夸一句贤才济济,忠良满堂。今日宫中赐下万字饼,都拿回去与家人同分。”

一时间彩披宫人们鱼贯而入,死气沉沉顿被鲜色取代。无论各人心中怀着什么鬼胎,总归是都安安分分的领了赏离了宫。

唯有苏樾还在同小宫女你侬我侬,打开食盒笑的像个衣冠禽/兽:“请姑娘帮我尝尝里头可有牛乳,本官天生乳糖不耐受。”

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谢君凝也懒得理他目无宫规,扭头要走,却被苏樾眼尖的拦住去路。

谢君凝打眼扫他。

苏樾却狐疑绕着她走了一圈,“我要见陛下,我怀疑你把他给软禁灌药了。否则他那霸道性子,不可能容你这般插手朝政。”

谢君凝不为所动,“朋友夫妻间的事你少管。”

苏樾说:“你少来,我有一个笔友,我俩每月通信。后来他说爱上了个家底殷厚的姑娘,要努力做工攒上一笔丰厚的彩礼,往后就不给我写信了。”

“我起先尊重祝福,给他随了三百两份子钱。后整整一年过去,竟突然收到了他的绝笔信。原是那姑娘早有婚约,使他被夫家告上衙门,无辜受了一年的牢狱之灾。”

“前车之鉴在,若非我使人快马加鞭送去五百两救济金,使他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一条人命就这么糊涂葬送了!”

义愤填膺:“由此可见你们女人坏得很,陛下虽然文成武德,一世睿智,却免不了中你的美人计。我虽是其下属,更是其知己挚友,免不了在他头脑发昏的时候,多替他操心一下。”

谢君凝审视他:“你那位笔友,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六旬卧病的老奶奶,早死的爹娘,嗷嗷待哺的兄弟姐妹?守着老家茶山,时不时使人给你捎点土特产?”

苏樾惊恐:“等等——你先保证你这辈子没女扮男装过。”

谢君凝目光悲悯:“每个被情感诈骗过的受害者一开始都不能接受真相,一味选择逃避。比起损失一些金钱,他们更不能接受被愚弄,地位越高接受程度越低。”

苏樾破防了、恼怒了、嗫嚅了。

“你不许这么侮辱我笔友——”

谢君凝冷笑:“被骗不是你的错,最愚蠢的是将道听途说的三言两语,内化为真实偏见,去中伤大片无辜群体。”

苏樾恼羞成怒,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你心中没鬼为何不让我见陛下?我才不信他有这么大度,让你出来抛头露面。”

谢君凝云淡风轻看指甲:“就许他跟你狼狈为奸,跟我唱双簧就不行了吗?”

苏樾顷刻间明光一闪,“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亲自将对付程群,以免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故让你站出来杀鸡取卵。”

谢君凝看他:“知道了还不闪开。”

苏樾悻悻:“虽然你演技也不错,但还是我跟陛下配合的更默契。再说还不是你先坏了陛下把程群连根拔起的好时机。”

*

宫墙角。提着宫里赐下饼盒的大理寺卿,转过身见到了个御前伺候的太监,默默低头跟着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入内提衣:“臣叩见万岁。”

顾见辞眼也不抬问:“查的如何了?”

大理寺卿咽了唾沫,一五一十道:“谢家堡往辽国走私军铁一案,当年先帝只说将卷宗封存永不许再启封,臣也确记得当时的案卷并非空白。”

“陛下要臣继续查下去,臣回去之后马不停蹄暗中查审,终于从一名主簿口中撬出。原是他三年前曾得了周家的好处,因觉先帝已作古,此案也不会再重见天日,便胆大包天将案卷调换。”

“臣有心继续深究内情,可此人确实只负责收钱办事。另陛下入京之后,周国舅连同整个宗族皆已人头落地,臣实是有心无力……”说着逐渐气虚了下来。

周家当然还有唯一的血脉在,但对方无论如何也是当朝太后,这话他却是不敢说,更不敢再过问。

宫人送走大理寺卿,呈上对耳珐琅盘托着的六寸万字饼,言道:“皇后今日特命御膳房烤出酥饼赏赐群臣,让给陛下送来最大的一块。”

顾见辞瞥去一眼:“散朝了吗?”

宫人忙答:“前头已经散了,但娘娘想必仍有朝事不明白,正同苏首辅叙话,”

再抬头,却见天子已然无声息离宫。

德寿宫,冬困人打盹。

听闻嫦安诚惶诚恐的见礼声,周浣宜三两下清扫干净妆台上的螺子黛。

顺手将华美沉甸的金项圈金手钏一骨碌捋下,塞进了靠枕下头。

端正肃容的往罗汉床一坐,拨着檀木手串清清静静道:“难为陛下竟还能往德寿宫来。”

话才落,掀眼皮便被抬了进来的一箱箱金灿灿珠宝首饰晃到了眼,心中惊疑不定。

拨弄串珠动作微顿,起身:“陛下这是做什么?”

顾见辞轻拍箱盖:“有件事要请教一下太后娘娘。”

人在屋檐下的自觉周浣宜还是有的,挤笑:“陛下未免客气了,有话只管问。哀家不会白当你这后娘,拿这些个劳什子过来就疏远了不是。”

一把珍珠玛瑙自修长指节滑落,露出当中嵌满宝石的出鞘刀子,格外银亮如冰。

周浣宜脸一僵,心觉大事不妙。

却听到冰冷三个字:“封口费。”

她飞快闪眸试图糊弄:“偷情这事我是不能干的,不是陛下不够优秀,主要是我品节高尚。”

顾见辞言语温和:“你高不高尚朕不知道,但若是东窗事发,朕会让天牢里的七十二套刑具,好好成全你的高尚。”

说着耐心耗尽,直奔主题:“六年前谢家堡向辽国走私军铁一案太后可知道。”

周浣宜撤坐回了罗汉床,抓紧檀木珠:“此案曾被先帝做主压下,哀家也是三年前执政后才偶然得知。”

顾见辞:“偶然得知后可有追查?”

周浣宜皱眉:“一桩作古旧事罢了。”

顾见辞:“是不想查还是不用查?”

周浣宜变脸:“陛下这话什么意思!”

顾见辞言语敲打:“周国舅私下买通大理寺主簿将当年案宗换成白纸一张。太后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浣宜一晃神,默了半晌抓凭几,依旧挺拔脊背:“陛下既然已经查出来了,有些话原本是不敢讲的,今天也不妨都说个明白。当年谢家堡走私军铁一案,确是周家从中构陷,但——”

话到此猛然感觉被鹰隼盯上,她加快语速:“但这些我起初并不知情,彼时我因获罪先帝,正在幽禁当中!周家在羚都是无根飘萍的外戚,得到消息自然急得团团转,唯恐失了圣心。”

“我堂兄周韦思不知何处得知先帝对谢君凝青睐有加,便捏造了谢家堡的把柄献上好从中讨好,既是为固宠也是为挑拨先帝与你的父子关系。”

周浣宜说着频频投去眼光,试探说:“如今周家已经覆灭!我料想陛下应不至于牵连无辜!”

顾见辞不答,杀机如影随形:“这些年她被蒙在鼓中,将你当成了危难之际伸出援手的知心姐妹,却不知你背地何等藏着何等阴私。”

周浣宜脸色微变:“陛下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此事我起初一概不知。彼时我也不过是个族中推选出来的傀儡,后见她被朝堂攻讦,我更是说服了我堂兄出手相助。”

“作为盟友我不曾卸磨杀驴,自问问心无愧。身为姐妹,我知道她六年里心中始终惦记着陛下,宫破之日更是苦心孤诣,助你二人破镜重圆,陛下不感激我就算了。”

她连语如珠,强撑威胁:“你若真杀了我,她一定不会原谅你。”

却只听一句冰冷冰:“朕可以让你死的体面又悄无声息。”

眼见着危险逼临周浣宜大惊失色:“别!留我有大用!我帮你劝她跟你好好过日子。下次她再来找我喝茶,我专挑怎么做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好女人推荐给她!”

说着从坐垫下翻找出精美小铜盒,“我这儿还有天竺产的男士狂野神油,先帝用了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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