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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找茬

碍于孟安湘这次受了委屈,石老夫人坚决不让她回筑香阁,而是留她在温府,就在一直给她留着的挽香苑里住着。

孟安湘拗不过外祖母的意思,半推半就地就留了下来。

她这边才决定住下,那边温丰秋的生母苏姨娘就来了。

知道自己儿子挨家法是因为这个乱臣之女,苏姨娘那正愁着没处发泄的怒火,就找到了宣泄口。

这位苏姨娘仗着娘家是皇商,他们二房乃至整个温府,多少都得仰仗着苏家。加上自己到底年轻娇媚些,又给温延仪生了儿子,目前而言还是独子,自然觉得不比温延仪嫡妻祝氏差些什么,一度在二房独大,甚至有比过祝氏的势头。

想着自己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孟安湘的舅母,作为她的长辈,当然可以找她这个外甥女好好“聊一聊”。至少她得弄清楚,孟安湘是怎么把她那宝贝儿子害地到动用温家家法的地步。

孟安湘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着团扇看着天,就听见院门口吵吵嚷嚷。

“……怎么,我们姨娘做舅母的来看看外甥女儿,还要被你们这些下人给拦着?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界,这里是温府,可不是那你们没尊没卑,没上没下的下九流娼馆儿,就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拦着姨娘?”

“看外甥女儿?可瞧姨娘这阵势,怕不是来看我们东家,倒是来找我们东家的茬吧!瞧这一句句话说的,没一句是能听的人话!”

听到自己手下大丫鬟卿云的声音,孟安湘才回过神来。

好啊好啊,正等着呢,可就来了!

孟安湘想着,把团扇往脸上一盖,闭上眼佯装假寐。

很快,苏姨娘还是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来,见孟安湘悠闲地躺在摇椅上,一柄绣花团扇盖着脸,似是睡着了的模样,她就更生气了。

加快迈着大步过去,人还未站定,苏姨娘就开口道:“表小姐好兴致,微风摇曳,躺椅微晃,睡得可真是安稳的很啊!不像我那苦命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说,还挨了这么重的家法,现今还在跪祠堂。被欺负到这个地步,可咱们还一声不敢吭,这个家呀,怕是迟早要改姓孟!”

她话音落下,孟安湘这才悠然转醒:“唉呀,刚才听隐隐约约听着一声外甥女儿,我以为是哪位舅母来了。就想着舅母自会心疼我,定是不会怪罪我怠慢的,却不想是姨娘。我要早知道是姨娘来了,我就该赶紧起身在门口候着才是,真是我太不懂事儿了!”

她这三句两句的,就在说苏姨娘的架子比这温府正儿八经的夫人们,也就是孟安湘那两位嫡亲舅母架子还要大。

苏姨娘到底不过是姨娘,说破大天也不过算是半个主子。就这样的身份,还在孟安湘这位表小姐面前自称为舅母,而且对晚辈又比正头夫人们还要苛刻,实在有些刻薄了。

她这话一出,苏姨娘自然是被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被这么一气,苏姨娘自然想要再开口,却见孟安湘款款起身,手执着团扇指着她自己院里的人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比我还没眼力,瞧见姨娘进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当心姨娘不高兴了,说在我这被怠慢了,到时候可别说我连累你们跟着受责罚!”

好嘛,这一来就把苏姨娘正想开口的话给堵半路上了。

可她也不是善茬,输什么不能输阵势,遂开口道:“哼,表小姐你也不用在这给我上眼药,我只是作为母亲心疼我那傻儿子,故此才来问一句,他到底是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害他?”孟安湘满脸惊诧地打断她:“谁?丰秋表哥吗?哎呀姨娘,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这还委屈着呢……既然姨娘您来了,那就也替我做做主吧!”说着,孟安湘用团扇遮住自己下半边面庞,似是十分委屈。

没等苏姨娘开口,她接着委委屈屈道:“姨娘您是不知道啊,外甥女可是受了委屈呀!丰秋表哥那日二话没说,来我那筑香阁就直奔琴香楼,一去就是一番闹腾,说是我那儿的姑娘不对。”

“他要是就出出气也就罢了,可他说的话也实在难听,至于说了些什么,我今儿也就不说出来污您的耳朵。但是我得告诉姨娘的是,他是来替沈丞相家公子沈斯书做主讨公道来的,可这沈公子家里是如何情形姨娘也知道。”

“如今沈相的事还晦暗不明呢,别说外祖母了,就连二舅父也是早交代过,不能掺和到他们家的事来。咱们温府的情形本就复杂,一直以来就是不少朝臣的眼红对象,境地本就特殊。这要真掺和这桩案子,一个不好就可能会被牵连。”

“可丰秋表哥呢,一直都和沈家公子来往不说,还听信了沈公子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我那闹一通。且不说影响我那生意,吓着我那姑娘和客人们,就连我自己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我这边也还委屈着呢!”

看着她小嘴一撇,这摆出一副委屈模样,苏姨娘满肚子的气就濒临爆炸的边界,当即怒道:“你委屈?你一个小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委屈的?如今挨了板子又跪祠堂的是我儿子!再说了,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受点委屈怎么了?”

“我儿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何能受得了这样重的家法!”说到这,突然一扬绢帕开口嚎了起来:“可怜我的儿啊~现在孤苦伶仃地在跪祠堂啊~我这做娘亲的都没法去看他!”

嚎完自己又嚎她家老爷:“老爷也是个心狠的,也不许我去瞧瞧,我这边都心焦的很……你,你,还在我这找我不痛快?诶呦喂,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府里都成外人的天下了,还专找我们可怜的母子俩的麻烦啊……”

被她这么一嚎,孟安湘好心情也被嚎没了,开口就道:“瞧姨娘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说几句实情罢了,这怎么就成找你们母子麻烦了?至于这般哭嚎吗?知道的呢,是姨娘你儿子关祠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见阎王了! ”说完这话,孟安湘翻了个白眼就坐了回去。

孟安湘这小白眼一翻,就把苏姨娘最后的隐忍给打碎了,立马往前一步,怒瞪着孟安湘道:“死丫头,竟敢如此毒咒我儿!找你麻烦怎么了?还不应该吗?我是姨娘又如何,怎么着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教育教育你这晚辈不行吗?”

“再一个,这整个温府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其他两房嫡出大部分开销,我们这房全部开销,可都得倚仗我的娘家。你一个破落户家的孤女,还是乱臣贼子之后,来了这府里本就是投奔而来,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不感恩不说,现在还挑唆府里人欺负我们自己家儿子,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还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刚躺坐下的孟安湘眼神突然起身,转而眼神凌厉地盯着苏姨娘问道:“乱臣贼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苏姨娘,你这辈子学的为数不多的成语都用上了吧?可真是难为姨娘了!”

“不过话说回来,姨娘啊,没读过多少书,说话就要注意些,你毕竟是深闺中养尊处优的姨娘,外头的很多事你到底也不知道内情,如何就能下这样恶毒的结论?乱臣贼子破落户?!忘恩负义白眼狼?!姨娘这张口就来的,怕是在心里嘀咕许久了吧,看来今日姨娘是来找我茬的了!”

苏姨娘被孟安湘这突然凌厉起来的眼神给吓住了,她哪里会想到这平素文静又瞧着柔弱的表小姐,眼神会突然这么厉害。

可她到底是商贾人家出身,也是见识过许多类型的男子女子,不仅没因一时愣住而退却,反而还继续开口:“恶毒?我说的是实情,你爹孟植桐难道不是因为卷入到当年皇宫内院的旧案中,所以你们孟家才被满门抄斩?”

“而你,不过是侥幸能活下来,又万幸,你外祖家有如今权贵模样,才能护得住你,不然,你可早死了。说起来我也是奇了,你爹那时不是还年轻着,你那时才出世,且那桩旧案历时那么好些年都在收尾了,怎么还能被卷进去?”

“不过这要说起来,就只能说明你那爹本就不是什么忠良之辈,你们孟家更不是出这样忠良之人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到最后只剩你个女儿家家还苟活着。对了,听说你还在等你那个短命的哥?我看呐,哼,只怕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

孟安湘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候了苏姨娘祖宗十八代之后,才勉强冷静开口问道:“姨娘说话要过脑子啊,如今陛下似是开始彻查当年那桩旧案,至于当年实情到底是如何,到如今都没个定论,怎么姨娘就能给出这样的结论?还是说,姨娘本就知道些什么?”

被她这样直直地盯着问,苏姨娘赶紧别过头去:“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我知道些什么,再说这事与我又有何干,你问我做什么,你要问就问你那短命早死的爹娘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你个贱人,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众人随着声音往小院门口一看,就见石老夫人拄着龙头杖,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眼神凌厉的盯着苏姨娘。

苏姨娘没想到老夫人会在这时候过来,立马回头想质问孟安湘手下怎么这么快,却见刚才还凌厉地盯着质问自己的孟安湘,此时已经一脸委屈。

她都还没回过神来,孟安湘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时,那边老夫人就朝她们这边迈着大步过来了。

随着而来的,还有老夫人满带怒气的声音:“老身倒是不知道,表小姐这里也是你个姨娘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你院里伺候的那些个都是木头,还是都被你拐带的不懂规矩?竟然容你在这里放肆!”

老夫人言及此,语气又严厉了几分:“哼,你打量着老身不知道你今儿过来是为了什么吗?但我告诉你,你那混账儿子是自己犯事才受家法,是老身和温家当家的主子把他送进祠堂,也是我们派人去动的手,和湘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从始至终,我的湘儿都是受了委屈的那个!”老夫人说着这些话时,连连用龙头杖杵着地,说完这些,老夫人一把把孟安湘搂在怀里,凄哀着开口哭道:“我可怜的湘儿啊,本来寄人篱下就够可怜啊,还要是受这般委屈……”

对于老夫人这一哭,孟安湘也有些没反应过来,而等她看见老夫人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心里跟着酸酸涩涩的。便也不管那么多,钻进老夫人怀里嚎了起来。

这一副祖孙俩抱头痛哭的景象让在场不少人都有所动容。

而最为震惊的,自然是刚听说苏姨娘来孟安湘这里,立马就赶过来的温延仪。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一来见到的却是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场面。

在他心中,石老夫人作为温家的老祖宗,一直是端庄肃穆的模样,很少有失态的时候,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小辈一起抱头痛哭。

当他从一旁伺候的人嘴里知道,是因为自己那个妾室来找孟安湘的茬,而正好被老夫人碰上了,这才把老人家气成这样,温延仪真是又羞又愧又气。

当下,他没有先处理苏姨娘,而是赶紧过去宽慰老夫人:“母亲,是儿子不孝,纵的妾室庶子都没规矩还失了体统。”

老夫人只顾着抱着孟安湘哭,没有理他。

温延仪虽不是老夫人亲生,可在她膝下这么些年,对她也是有所了解的,见她如此,便也知道她这次是真动了气。

放在以前,不管自己怎么纵着宠着苏姨娘和温丰秋,甚至就算他们母子闹出点什么,老夫人也是随他自己去处理。从没多说过什么,也不曾过多干预,只偶尔提醒他要记得规矩,不要纵的这对母子失了规矩触了礼法。

可自己却并没有真的把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才导致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看来老夫人对自己的做法,是真看不下去了。

温延仪思及此,便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对母子,免得以后万一折腾出点什么大事,连累了整个温家。

老夫人瞧着温延仪半天没动,就在自己旁边老老实实站着,她也渐渐收了眼泪,缓了缓情绪,侧过头来看着自己这庶子:“孩子,母亲自认从未愧对于你,你在我膝下这么些年,母亲也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可今儿,母亲就放下这身段求一求你,好好管教你的这姨娘,还有你那庶子吧!就不要再欺负你那可怜的妹妹独留的这个孩子,你也心疼心疼你这外甥女儿,她也是你独一的外甥女儿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温延仪见老母亲同自己说这样的话,话又说到这个份上,连连点头:“母亲,儿子知错了,都是儿子管教无方,纵的他们如今闯下滔天大祸,还连累外甥女儿受了这般委屈……”

老夫人听了他这话,搂着孟安湘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这一出折腾之后,孟安湘想着不能太过心急,也不想再给温府添麻烦,于是以此为契机,坚持要回筑香阁。

老夫人想着筑香阁如今也算孟安湘自己的地盘,也就同意了。

在孟安湘回到筑香阁的当天夜里,温初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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