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小少爷只管找片,弄的满地狼藉,动手收拾的事情自是不在他的脑容量范围之中。
等刘波收拾好满地毯的片子,电影正好走完前奏,他刚走过来就被急性子的滕子锐拉得坐在了下来。
“开始了,快看吧!”
滕子锐目光充满兴味的看了刘波一眼,与刘波紧挨着坐在地毯上。
挨得太近让刘波感到了不舒服,他想离远点但他的手又被滕子锐抓的很紧,就像是怕他跑了一样,不给他一点往旁边挪动的余量。
电影的质感很有年代,开片就是昏暗的色调,男男女女在娱乐场所,开口直接上黄段子。
听的人一阵尴尬。
说实话,在明亮灯光照耀下看与墙面等大的大屏幕,还是暗色场景环境,眼睛很累。
遥控器在滕子锐那边,刘波转头,就想让滕子锐把灯关了。
一转头,他吓了一跳。
发现滕子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圆圆的眼睛满目光亮。
“怎,怎么了?”刘波惊吓的问。
滕子锐摇摇头:“没事,你看你的。”
刘波:……
在滕子锐的示意下刘波只好僵硬的转回头继续看。
但身旁滕子锐的存在感实在是太高了,刘波根本就静不下心看剧情,影片中人物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要干嘛??
好在滕子锐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刘波很快就放松了僵直的脊背,让自己专注在剧情中。
只不过……
这剧情走向他怎么越看越不对味?
酒店,两个男人,去洗澡??
嗯……
应该,也没什么吧!
刘波正这么想着,电影场景突然一转,两个男人就变成了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抽烟。
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刘波正纠结着要不要接着看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电子音响起,紧接着头顶的灯光就全都灭了。
房间霎时昏暗一片,刘波眼睛适应了一下才能继续看清东西,然后他就看到影片中的男人翻了一下身,盖在腰间的一片薄被扯没了。
它没了!!!
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刘波整个人有种瞬间被点燃了的错觉,脸上臊的厉害。
他慌乱的想去找遥控器:“换,换一个看吧!”
只是他尚未起身就被人又扯了回去,耳边传来调笑声:“不就一个**,你慌什么!还是说,你没和别人干过?”
刘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刘波的脸快烧熟了,他没有过,难道不是因为他洁身自好嘛!
他怕滕子锐又问出什么他没办法听的问题,只能装作没听到的端正坐好,假装淡定的继续看影片,然后他就听到了。
你怎么这么多,
弄得我浑身都是?
你也擦擦。
第一次吧?
接过吻吗?
要不要我教你?
刘波:!!!!!!
电影中的对白太过直白,直白到刘波闻所未闻,脸红的堪比猴屁股,尴尬到心绪慌张的坐不住身体。
真想原地消失!
这虎狼之词,说实话,刘波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听到。
现在他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而且对象还是两个男的。
刘波被电影台词弄得窘迫不已,耳边忽然一热,他惊悚的转头,正对上滕子锐在黑夜中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你接过吻吗?”滕子锐唐突的问他。
刘波:……
滕子锐离他太近了,近的刘波想要装作没有听到都不行。
但这个问题真的太难以启齿,刘波抿紧嘴唇,不愿意回答。
“我问你呢,你到底和别人接过吻没有?是不是第一次?”滕子锐又问了一遍。
“……没有。”
刘波如实回答,手腕传来隐隐的痛感,使他不敢让滕子锐等的太久。
刘波发现,只要滕子锐的情绪一激动上去就很喜欢动手。
是真的动手那种,说变脸就变脸,他真的不想脸上再莫名的挨上一巴掌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刘波惊愕不已,他的听觉神经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吻技挺好的,”滕子锐有些得意的炫耀:“要不要我教教你,保管你舒服。”
刘波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狭长的眼睛都因为过分的惊吓快睁圆了。
他觉得他好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看着面前人傻呆呆的模样,滕子锐还当他是不好意思,难得贴心的学会了安慰人。
“你也喜欢男人吧!”滕子锐笃定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刘波:……
天大的误会!!
“没有!”刘波立马解释。
但是滕子锐好像在心中已经认定了,任凭刘波怎么解释也不相信,笃定他就是喜欢自己。
不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除了亲人与邵玉铭,刘波就是第三类对他好的人。
滕子锐也因此十分坚信,刘波就是喜欢他。
“我们来接吻吧!”滕子锐忽然凑近了说。
刘波脑子里顿时炸了一下,感受到滕子锐的靠近他连连后退。
但他的手还被滕子锐抓在手里,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躺在了地毯上,连带着滕子锐也顺着力道压在了他身上。
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和着电影中人物对话时带出的亲吻声,在隔音良好的房间中分外冲击耳膜。
被压住的第一时间刘波的身体就全僵住了,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下意识的抬眼看了滕子锐一眼,刚对视上,眼前的人就忽然压了下来。
刘波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
因为惊讶半开的嘴里忽然涌进了热源,刹那间刘波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惊愕之下他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滕子锐,顺便给了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毯上。
“抱、抱歉,我好像有点困了,先回房间睡了。”
“你给我回来……”
说完刘波就跑,留下身后滕子锐骂骂咧咧的声音。
关于这一点,刘波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他们怎么就亲上了?
滕子锐为什么要亲他?
刘波慌死了。
后面又和滕子锐待了两天,但他总觉得滕子锐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说一些很暧昧的话,往他身边凑。
仿佛他比游戏更好玩。
面对滕子锐的靠近,刘波如临大敌。
思虑再三,刘波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在滕先生疑惑的眼神中,他委婉的表述滕子锐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而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两个人这么一直待在一起,只怕滕先生想要板正儿子性取向的想法,会比较难以实现。
听了他的话,滕先生好似也明白了刘波话里的意思,眯着眼睛看了他好几眼。
那目光不太礼貌,上上下下的打量令刘波浑身不自在。
滕先生大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儿子关傻了,以至于让他看见一只“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滕先生与宗光叔叔目光对视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轻吟了一声后就同意了刘波的离开。
不过滕子锐是比刘波先离开的,被滕先生送去了他外公家。
走之前滕子锐还笑着和刘波说,让刘波等他回来,到时候再一起玩。
听的刘波一阵头大,只想赶快离这个傻少爷远一点。
这个时候暑假也不过刚开始,刘波原先是打算回家的,但他又想到了家里正在盖房子,回去也没地方睡。
而且……他缺钱!
尝到了欠钱不好受的滋味,刘波觉得他还是快一点赚钱,早点把宗光叔叔资助给他和姐姐的学费还回去才是。
当然他现在是还不起的。
所以他决定从赚自己的生活费开始努力。
于是他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想从宗光叔叔家里搬去宿舍住,然后等开学。
宗光叔叔这个时候正跟着滕先生在他们那个市任职,人不在家,房子长时间属于闲置状态,他坚持让刘波住着,刘波也不好意再继续拒绝,便一直住了下来。
暑假工是短时工种,没有熟人介绍自然不可能找到什么待遇太好的岗位,挑挑拣拣刘波还是找了一份伺候人的活。
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做侍应生。
这个餐厅刘波跟着宗光叔叔来过两次,说实话要不是来过,他这辈子可能也没有胆子主动到这种地方来找工作。
餐厅的就餐环境安静,因为在商圈中,接待的大部分都是白领类的高知人群,客人人均素质都很高。
所以刘波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样的地方会遇到低劣的羞辱。
他端着托盘上的鲜榨果汁正要给顾客送去,走到某个餐桌前的时候,一位正在打电话的客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站了起来并走出了座位。
刘波猝不及防,一杯西瓜汁,一杯橙汁便全都从女客人的胸口浇了下去,白色的连衣裙瞬间染成了斑驳色。
顿时,女客人的大嗓门尖叫便响彻了整个大厅,吸引了其他所有客人的目光。
刘波紧急道歉。
虽说是一场意外,但依女顾客此刻的心情很难有个好脸色。
打扮的美美的出来约会被放了鸽子本来就一肚子火不说,现在还被浇了一身的果汁,任谁能有一个好脸色呢!
虽然刘波有一直在道歉,可难听的辱骂声还是不停的向他砸来。
开阔的大厅,窗明几净的环境,端庄自信的顾客们,唯有他的难堪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如果……
有时候刘波自己也在想,那样无助的一刻,如果邵玉铭没有那般如同英雄一样的突然挡在他的面前,那他是不是就不会……
可邵玉铭还是出现了,用高大宽阔的肩挡在他无法抬起的脑袋前,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了他那颗自卑到泥淤中的心。
竖起一根长长的棍子,在汹涌的人潮中做了他的支柱。
完美的人天生优秀,三言两语就可安抚一个暴躁的灵魂,谈笑间就解决他无法面对的困境。
“谢谢你!”
道谢从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让刘波面对的那个人是邵玉铭时,他便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他不曾那么自私。
滕子锐与邵玉铭期盼了许久的假期,这两个人现在应该正美好的在某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休假吧。
刘波低着头,听见男人温柔的轻笑了一声后,说:“你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你是小锐的要特别关照的人,帮你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对他来说是顺手,帮的可是他的大忙。
刘波自嘲的笑了一下,低着头,再次道谢:“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顺手帮忙”。”
“还有,”刘波有些羞于启齿:“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能来这个地方吃饭的人谁又不是一个有点身份的人,身上穿的自然也不差,每一件衣服都能抵上他一年的花销。
虽然刘波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一件衣服而已,这些有钱人为什么一定要把“布金子”穿在身上,但“照价赔偿”是逃不过的了。
因为邵玉铭为了安抚那位生气的女士,答应她商场里的衣服随便挑,他买单。
邵玉铭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毛:“那倒不用,“好人”是我自己要当的,衣服也是我提出来要赔的,所有的损失自然是我买单。”
他微笑着说:“我虽然出了钱,但你也挨过了刁难。从根本上说这件事其实已经与你没有关系了,出钱是我自愿的,你倒也不必有心理负担。”
刘波苦笑,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换了别人出手,他倒也能接受冤大头的仗义相助。
可这个人是邵玉铭,他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
似是看出来他的为难,邵玉铭突然善解人意的说:“你要是实在觉得欠了我的,不如就帮我一个忙吧。”
刘波一怔,暗自猜测他说的是什么忙,万一是让他做中间人给滕子锐传话,那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邵玉铭说:“我还没有吃晚饭,你要是实在想感谢我不如就请我吃个晚饭吧。”
“什么?”刘波诧异。
虽然邵玉铭没有如刘波想的那样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可让他以请吃饭的方式表达感谢也是出乎意料的。
“你也看到了,我是来吃饭的,但因为刚才的小事情耽误了,还没有吃上饭。我上了一天的班,实不相瞒我现在肚子很饿。”
听见邵玉铭是因为他才没有吃上饭,刘波晕乎乎的脑子里就装满了不好意思:“可以。”
但刚答应完他就后悔了。
他哪里有闲钱请邵玉铭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吃饭。
向这种高档的餐厅,一顿普通的便饭就可以花去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刘波窘迫的转移话题:“但是我现在还要上班,可、可以下次吗?”
刘波的脸上染上愧色,显得很是狼狈。
“这简单,我和你们经理打一声招呼就行了。”邵玉铭说。
见他还想拒绝,邵玉铭又说:“刚刚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恐怕你现在也没有心思继续上班吧。”
邵玉铭真的是一个很心细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正好命中刘波每一个无法言说的点。
邵玉铭依旧笑的很温和,好似之前刘波在他和滕子锐之间做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小手段,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温和如兄长,亲切如挚友。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吃饭,既然这样,那你就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好权当做是感谢好了。”
“你不介意吧?”最后,刘波听见邵玉铭这样问他。
介意什么,明明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和太过完美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自卑的情绪总是会不间断的往上冒出来,一顿饭让刘波尴尬又僵硬。
更何况他还穿着一身侍应生的制服,被同行的侍应生“伺候”着,难免会引得其他就餐的顾客好奇的频频张望。
似是他是一个很另类的人,突然闯入污浊了这片圣地。
“和我一起吃饭让你感到很为难?”
邵玉铭似是看透了刘波脸上的不自在,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他,眼里装满细碎的灯光。
被这样毫无芥蒂的目光注视着,让刘波更感到无地自容。
“没有,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刘波为自己辩解,他只是还没有做好与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共进晚餐的准备。
“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忽略了你不喜欢这种太过安静的场合。很抱歉,让你感到不自在了。”
邵玉铭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说。
这让刘波越加尴尬,觉得自己实在是配不上这样的道歉。
“没有……”
刘波想要摆手强调这与邵玉铭无关,但他是那样的笨拙,着急放下的金属刀叉与骨刺餐盘,在安静的大厅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霎那间,他又成了餐厅中的焦点。
“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将邵玉铭送出餐厅刘波向他道谢:“不仅替我解了围,还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倒谈不上,来餐厅我本就是来吃饭的。”
邵玉铭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道谢,让刘波感到很安心。
邵玉铭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人。
很优秀。
邵玉铭表现的越是慷慨与不计较,就越是让刘波感到愧疚,觉得很对不起邵玉铭。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今天邵玉铭也就不会一个人出来吃饭。
后来,邵玉铭就经常来他们餐厅吃饭了,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
听说邵玉铭是进了他自家的公司实习,因为公司离他们的餐厅很近,就经常过来吃饭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因此多了起来。
见面的次数多了,同事们就都知道他们两个认识,邵玉铭再每次来时,同事们都会让刘波去服务。
刘波也没有解释他和邵玉铭其实并不熟,因为他也想和邵玉铭多待一会儿。
每天上班后等邵玉铭过来吃饭好像也成了他的习惯,如果邵玉铭超过来两天不来,刘波甚至会感到焦虑,自作多情的担心邵玉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生病了。
好在邵玉铭来了,只不过很憔悴,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是不舒服吗?”刘波犹豫的问。
“没有。”邵玉铭疲倦的揉揉眉心:“就是这两天一直在加班,没有休息好。”
刘波松了一口气,不是生病就好。
“黑眼圈这么重怎么不先回家睡觉。”
听见刘波的问话,邵玉铭放下手,轻浅的笑了一下:“睡觉前那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
对上邵玉铭温柔俊雅的笑脸,刘波忍不住脸上一红。
饭菜送上了桌,看着邵玉铭哪怕是困的睁不开眼,强打精神也要吃的细嚼慢咽,真替他着急。
“你经常加班吗?”刘波忍住问。
“是啊。”邵玉铭点点头:“虽然是自家公司,但我到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加班也是难免的。”
刘波点点头,是这么一个道理。
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夸奖词,他只能务实的说:“你好努力!”
“你不也一样很努力吗。”邵玉铭莞尔的冲着刘波眨眨眼睛对他说。
刘波脸上忽而一红,心中说不出的悸动。
邵玉铭这样俏皮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对邵玉铭来说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就这样,在没有滕子锐的情况下,他与邵玉铭的交集忽然多了起来。
刘波就像是一个忘性很大的人,一看见邵玉铭就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与他的针锋相对。
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插足者,破坏了别人美好的恋爱关系。
他迷失在邵玉铭一举一动的温柔乡中,成了一个痴迷,而又隐秘的追随者。
邵玉铭提出送他回家,他没有拒绝。
邵玉铭请他吃饭,他没有拒绝。
邵玉铭约他一起散步,他没有拒绝。
邵玉铭送他礼物,他没有拒绝。
……
邵玉铭为他做的每件事都令他着迷,不及细想为什么,甚至满怀期待的等待下一次的到来。
邵玉铭允许他给他发短信向他分享每日趣闻,并及时的给予回答,像是一个热情的观众。
他们的相处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到他们就像是已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友。
令人痴迷的沉沦。
一切进展的那样的顺利,顺利到,不出意外他也真成了一个逗闷的小丑。
“明天就是小锐的生日,每年都是我陪他一起度过的,你能帮我和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吗?”
邵玉铭温柔的眼睛里罕见的露出了哀伤的情绪,让刘波的心不由的跟着一紧。
“你怎么自己不和他说?”刘波有些懦弱的问。
这个许久没有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名字忽然冒出来,瞬间将他的自我陶醉拍散。
“小锐他还在生我的气,他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耳边传来苦笑声:“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
刘波:其实是滕小少爷根本就记不住你的号码,而原来的手机等电子设备都被没收,更改了登录密码。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小锐吗?”
邵玉铭形状完美的桃花眼认真的注视着刘波,带着令刘波不忍的破碎:“我陪着他一起度过了十三个生日,今年没有我,我怕他会不习惯。”
脑子里忽然想到了那天与滕子锐之间的那个吻,拒绝的话,他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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