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和江笙为庭审做准备的时候,时桐去参加了一次京城珠宝老板圈的聚会。
过去时桐是以缅甸供应商的身份去的,但自从从曾景志那里拿到一部分股份后,时桐就是以京城德嘉珠宝行股东的身份去的了,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人。
聚会地点在某高级会所,会所里有许多娱乐设施,可供老板们放松,有高尔夫、有马术、有茶室,应有尽有。
时桐就是来露个脸,不打算久呆,礼数到位了他便提前离场。
时桐离开主会场,由会所服务人员带着去往大门,因为会所非常大,所以这个过程需要走一条长长的室内通道,通道两边有一些小房间,是按摩室,按摩室现在都没人。
那服务员低着头,加上时桐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所以竟一时没认出来。路过一个空的按摩室时,突然,那服务员猝不及防地将时桐一推,把人推进按摩室,并把门关上。
时桐被人偷袭,被压在按摩床上,时桐一愣,终于认出他来。时桐出声道:“钱信?”
钱信看起来非常紧张,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钱信咬咬牙,对时桐说:“好了,现在你的手下不在,就只剩下你跟我……”
他还没说完,时桐突然一个胳膊肘过来,猛地发起攻击,往钱信下巴上狠狠一撞。钱信吃痛倒地,他捂着嘴,看起来非常痛苦,他的嘴出了血。时桐这一击,击中钱信的牙齿,牙齿把嘴皮一咬,咬出血来了。
时桐的身手是专门请老师教过的,钱信不是他的对手。
时桐拍拍衣服,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好笑道:“你是觉得我手下不在,我就能被你拿捏?好笑,幼稚。”
时桐懒得理他。见时桐想走,钱信连忙道:“我好不容易混进来,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你教我做生意的时候那么有耐心。”
“我对你家有所图。”
“原来你也只是有所图……”
“我是个商人,商人怎么可能不图点什么?”
“那你图简疏文什么?你图他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我比他年轻,比他好看,你怎么就不来图我呢?我也喜欢你啊!”钱信又生气,又委屈。
换做平时,依钱信的脾气,可能已经砸桌子了,但对面是时桐,钱信不敢动,他对时桐是又怕又爱。
时桐古怪地看着钱信,皱起了眉。
“我讨厌带孩子。”时桐说。
时桐走向钱信。
钱信以为下一步时桐可能会有什么温情的动作,毕竟听到表白,少有人不心软。没想到时老板冷漠无情,他居然抬起一只脚,粗暴地踢了过去!
时桐有暴力的一面,他暴力的一面是跟坤有金练出来的,钱信哪招架得住?但时桐有分寸,他只踢臀部这种肉多的、不容易受伤的部位。
钱信“哎哟”一声滚了几滚,见时桐还要靠近,钱信连忙后退,缩到了角落里。
时桐蹲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少发癫,行不行?”时桐说。
“我没发癫,我只是……羡慕。”钱信小声说,“我以前有那么多伴儿,出了事全跑没影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爱我。所以我羡慕你和简疏文,羡慕你爱他,也羡慕他爱你。这么好的东西,你就不能……不能分一点给我吗?反正你又不亏。”
钱信就是爱情快餐吃够了,现在看见别人有真感情,自己也想要。
时桐笑出声来,怼道:“什么爱不爱的,你以为想要就要啊?”
时桐拍了拍钱信的脸,抬手时,钱信还以为时桐要打他,下意识地一躲。
“这都怕。”时桐嘲讽道,“有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别乱伸手。”
警告完钱信后,时桐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把钱信一个人扔在那里。
回到家,简疏文还没回来,时桐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边打游戏边笑。
开门声传来,简疏文回来了,他走进来,见时桐在笑,便好奇地问:“在笑什么?”
时桐看了一眼简疏文,心想你老拿别人来膈应我,现在换我膈应膈应你。
“哎,简律师,我今天打了一个人,怎么办啊?”时桐说。
简疏文一听,连忙坐到时桐身边,问:“怎么回事?”
“那人说喜欢我,还说自己比你年轻,比你好看,让我抛弃你,找他去。”
“谁?”简疏文一听,紧张了,“什么人啊这是?”
时桐只是笑。
简疏文突然变得很严肃,他捏住了时桐的下巴,让时桐看着自己。简疏文认真地说:“我知道以时老板的财富地位,想要什么年轻漂亮的没有?但如果时老板真的腻歪我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时桐甩开简疏文的手,奇怪道:“你今天怎么这么认真?”
“因为这是件很认真的事。”简疏文说。
时桐看了简疏文许久,他搂上简疏文的脖子,说:“不会腻歪的,那人不是被我打了一顿嘛?”
简疏文突然像只大狗往时桐身上一扑,他把脑袋深深埋进时桐颈边。
时桐觉得简疏文这两天因为案子的事可能有点累,但简疏文心里是真的担心时桐会与他分离。
虽说人生在世分离是常态,但能不分还是不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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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孜孜案复庭现场。
原告关军、吴丹桂,原告律师简疏文;被告顾辛,被告律师周祁遇。
陈涛不再是原告证人,原告这边引入了新的证人。
第一个新证人是顾辛的前妻方惠,方惠今年五十五岁。
方惠站在证人席上,控诉顾辛有虐童癖。
方惠声泪俱下地说:“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几年,但我依然忘不了我去他家接妙妙的场景。”方惠口中的“妙妙”是两人的女儿方文妙,被虐待时,方文妙只有五岁。
如今方文妙已经平安长大,她不想回忆这件事,所以并未到场。
方惠描述道:“我看到我女儿的时候,她正穿着一条尿湿了的裤子,家里没有保姆,也没有其他帮忙照顾孩子的老人,我女儿变得很瘦很瘦,瘦得都快皮包骨了,我那个心疼啊。”
方惠瞪了一眼被告席上的顾辛,顾辛却一脸冷漠。方惠说:“顾辛说我女儿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不是好孩子,我呸,孩子要不是被他给吓坏了,怎么会总尿裤子!”
“我带女儿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的一条腿断了,被人活活打断的!手指上、耳朵上有严重的烫伤,加上体重很轻、贫血、营养不良,显然经常不能吃饱,根本就是被人虐待了!”
“我在医院哭得稀里哗啦,赶紧把妙妙接回自己身边。妙妙说,顾辛确实打她,而且不止一次!后来,我听认识的一个医生说,有些变态就是喜欢虐待小孩,顾辛就是这种变态!”
方惠说完,简疏文拿出当年的报纸,说道:“这份报纸也刊登了顾辛虐童并因此受罚的新闻。当年关孜孜身上也发现了大量受虐待的痕迹,被告顾辛有严重的虐童前科,甚至是虐童癖,在顾辛的亲生女儿被接走后,为了满足自己的虐童癖,顾辛又盯上了无辜女孩关孜孜,将其引诱至家里,虐待致死。”
对方律师周祁遇辩驳道:“我当事人虐待女儿跟关孜孜被杀案是两件事,我当事人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也深深地忏悔过了,这件事与本案无关,没有必要在法庭上提出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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