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些东西都以赵丰年遗产的名义送到了。”小满骄傲地伸出手。
太子熟练地掏出钱袋给她。
赵泽余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又带了几个男人回来。
皇帝也不敢说他了,把太傅叫进宫里训了一顿。
白日煊对此有些嗤之以鼻,孩子的父亲好男色,孩子也好男色,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非要扯到他这个好男色的太傅头上,说得好像他自己没做过一样。
虽然心里想的内容已经突破了素质的下限,但作为太傅他还是要保持礼仪,虚心接受皇帝的批评。
养心殿有太子安排的侍女,消息流传开,一路传进了四皇子府。
赵泽余冲进养心殿大骂一通,言辞之粗陋像是乡野之人对骂时会用的,偏偏字句犀利,皇帝还找不到机会还嘴。
白日煊被惊到了,开始怀疑自己和赵泽余的关系是否真的有好到这种程度。自己为他做的好像也只有告诉他调查结果吧?
哦,还有之前偷了他的衣服,这种事情真的能让赵泽余信任自己到这种地步?
算了,还得是哥哥懂弟弟,自己这个外人照做就行了。
春去秋来,陈婉秋和赵泽余已经游遍了举国疆土,小满除任务时间闭门不出,不知在捣鼓什么大事。
太子没时间管这些了,讲究亲力亲为的他要把每个人都按排到合适的岗位附近,随时准备上任。
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最近出现了一种只有贪官才会得的病,症状以红疹发烧为主,还有一些其他的小问题,连皇帝也中招了。
一身青衣的男子看着告示鄙夷地啧声:“不就是花柳病吗?说这么文雅……师兄你怎么了?”
一旁的白衣男子忧心忡忡:“这种病会传染吗?万一它很厉害,到时候,会不会凡人都死于这种病,只剩我们这些修仙的……”
青衣男子放弃了有些神经质的师兄,转身就走:“我要告诉小谷雨你怕花柳病。”
皇帝不愧是皇帝,得了病还能照常上朝,太傅一事过后他仍有不甘,非要在死之前把所有细节都彻查一遍,还真给他查到了三公主寄来的信,在太傅府中,收信人却是太子。
而其中每个写有罪名的官员,无一例外都是本次疾病的受害者。
白日煊叫人去给陈婉秋送了写有“明哲保身”的折子,本想提醒三公主可以出卖他和太子,可折子还没送到太子便认下了所有的罪名。
说是罪行,实际上太子做的也只是托人调查而已,加上他在朝臣中的声望以及马上要继位的趋势,所有人都准备好在这次在朝中为他辩解。
皇帝未崩,群臣心向太子,对他实属不利。
可他不在乎,他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搞清楚是谁害了他的余儿。
他就是不想承认是自己把赵泽余养成了这副模样。
赵泽余本人正在床上躺着,高过盛夏的体温烫得他快要晕过去,自知油尽灯枯。
太子还要去上早朝,可他想要最后和他的二皇兄告别,只能抱着被褥硬撑。
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在朝自己走来,向自己伸出了手。
“你想重新来过吗?”
为什么要重来?这辈子好不容易走到了头,除了没有保护好子徒之外他没有其他遗憾了,甚至可以说相当顺利。受过的苦不想再受一遍,经历过的快乐再看一次就没了初次的感受,重来什么的根本就是多余。
“那么,我来帮你达成最完美的结局吧。”
赵泽余看到那人靠近自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他被挤了出来。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那个曾经他自以为甩开的特质。
一瞬间,赵泽余感到无比清醒,似乎在有了记忆之后自己一直沉浸在那些甘苦与爱恨之中,从未有过这般脱离自我思考的时刻。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换上一身红衣,戴上发冠,跌跌撞撞地走出门。
大殿之上。
皇帝肺都要咳出来了,大臣们无一痛惜,光是憋笑就足够难熬,除了那些直到此病由来且得了病的人笑不出来。
“吾儿,咳咳,朕最器重的孩子,居然敢教唆皇弟,咳咳……”
教唆?他都这么大了自己可以思考,不需要教唆。
赵泽余的身体走到中间,与皇帝对视。
对,没错,就是这样,反驳他!
但那具不争气的身体直直地跪下了。
“孩儿受人蛊惑,错爱他人,与父皇为敌。不曾想此生此心唯爱父皇一人,昨日于梦中幡然醒悟,还望父皇责罚!”
不对,不是这样的,这个混蛋在用自己的身体说什么鬼话啊!
滚出去啊!
他不想告别了,只想要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离开。
皇帝欣慰而虚弱地笑笑:“父皇不怪你。”
滚啊!
太子和太傅就在一旁站着,赵泽余没敢看他们的表情。
为什么此刻要如此清醒呢?
当他的身体踏入卧房时,他已经忘记这场闹剧是如何结束的了。
特质还非常贴心地帮他找了最舒服的躺姿,盖上了被子。
这被子盖着热死了!为什么要盖啊!
太子来了,没有问他朝堂上发生的事,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别怕。”
他哭了吗?连自己都没察觉,真是太丢人了。
赵泽余别过头去。
“在我面前丢人也没什么吧?”
这家伙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二皇兄……”赵泽余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太子的方向侧躺,伸手想要摸他的脸:“我好热,被子好热,太阳好热,夏天好热……忘川桥上吹阴风,我要去那里乘凉……”
太子不置可否,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果真如他所料,滚烫的体温渐渐凉下去了。
仅仅几日过后,太子刚给赵泽余的坟头摆上一碗粥,又不情不愿地被皇帝叫去了。
“吾儿,你应当明白朕的心意,余儿去了,这也要去地府追他。”
如今,皇帝的权利及武力都无法威胁到他了,他终于可以卸下那些伪装:“那他还真是死都不安宁啊。”
“咳咳!你说什么?”皇帝想要坐起来,苦于病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子手中的碗是侍女用来盛药的,他主动提出帮忙送药后这个碗就到了他的手里。
“发热很痛苦吧?就让孩儿最后尽一些孝道吧。”说着,他将一碗冷水泼到了皇帝脸上。
在东宫修理庭院的封兰正疑惑着为何中央的那颗牡丹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小满探头探脑的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诶,封兰姐姐也在啊,那等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告诉他,我去出书啦。对了,原稿送你吧。”
原稿的字难以辨认,也难怪要用手抄稿出书。
封兰仔仔细细地分析了每个字的构造,终于看懂了标题。
《白狼王记事录》
这歹毒东西终于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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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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