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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

细细密密的鸟雀啁啾隐约在春风里。十里春风软成绣花暖缎,悠然而过时,裹挟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天变得广旷而遥远,人同医馆同山野都渺小起来,细碎低语连同旁的声响都模糊在春光里。

裴谙迷迷糊糊阖着目打瞌睡,头晃着,晃着,缓缓向前曳下去,重重一点,才蓦地醒来。

他向四下看了看。

天泛橘红,花树向晚,一睁眼便是黄昏,阳光正明媚时却只似弹指之前。

鸟雀在远方的山林里鸣声婉转。

树下,院里只有裴谙一人。

他眨了眨眼睛,才清醒了二分,一袭白衣便进了院里。裴谙闻声望去。

“嗯?人呢?”

“叶杏玖才走,倾娘回房歇息了。我们方才看你打瞌睡,便没叫你。”

“唔。”裴谙迷迷糊糊地怔了怔神,才又说:“下回临别时唤我,这样不妥。”

“无妨。”

沈清仪说着,俯身揽过裴谙的腰,探头嗅了嗅他颈间的清香与丝缕酒香,在裴谙还怔神儿时突然将他横抱起来。

“哎——”裴谙抓住沈清仪胸口的衣料,清醒了大半。

沈清仪往裴谙房内走去。

“我又不是没有腿,怎么总抱我?”裴谙哭笑不得。

“看你迷迷糊糊打瞌睡打得正舒服,还走什么。”

裴谙轻笑几声。

被虚弱了三载的身子近几月竟愈发地好些了。虽说依然不时犯蛊,可身畔有人,心神既然宁定,蛊虫之事也不必多虑,故而今日他才敢陪饮了一场酒,现下感觉竟还不错。

他头轻靠在沈清仪怀里,身子随着后者的脚步颠簸轻晃着。平日带着松雪香和安神香气的衣袍此时混了若下酒味,却分不清那酒香是来自于谁。

二人多少都有些醉意。

沈清仪把裴谙放到榻上。裴谙便懒洋洋地闭着眼皮,像是一路被抱着晃悠着舒服了,手勾着沈清仪的脖子未放,口中道:“我迷迷糊糊地正打瞌睡,你走什么?”

沈清仪如此便就榻侧坐下,左肘撑床半躺着,垂首看他:“好,我就在这儿。”

裴谙松了手仰躺下,闻言,睁眼看了他一下,又微笑着闭起眼,笑道:“此乃我卧房,你无故占我卧榻,是什么道理?”

沈清仪轻笑一声。“大夫这张嘴好厉害,叫人左右不是,进退两难。”沈清仪在裴谙耳边道,“我惶惑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沈清仪问罢,只见裴谙懒洋洋地闭目不答,却不知是不是又要睡去。

“大夫应应我?”沈清仪见裴谙仍未作反应,便倾身吻上了那带着酒香的唇。

“嗯……”裴谙慵懒地轻哼一声,有些敷衍地应着。待沈清仪缠绵了一阵,低头吻过他颈侧,裴谙才睁开眼来。**于酒气中渐酿渐浓。他的手轻覆上沈清仪后脑,某个偶然间触及后者道冠,随后一寸寸抚着发冠棱角边缘,勾勒着那精雕细琢的花纹,末了把其末的一穗流苏缠绕指尖。沈清仪舔舐着裴谙的锁骨,双手探下去,在他解了裴谙腰带的同时,他束发的道冠也被裴谙解下。长发缓缓散下来。

沈清仪支起身子,低头看裴谙:“清醒了?”

裴谙脸颊因着醉意泛着薄红。他笑了笑,勾住沈清仪的脖子探头上去,唇瓣贴着唇瓣低喃:“还醉着呢。”热气喷洒。裴谙言罢,舔了舔面前的嘴唇。

————

裴谙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侧过头去,沉默地避开了沈清仪的目光。

房内只余二人略急的喘息。

沈清仪暗叹一声,抽了手。他俯身吻了吻裴谙的嘴唇,末了似带有些不忿般咬了咬他的下唇,便直起身子来,坐回床沿,轻轻喘息着。

裴谙仰躺着未动,眼镜望着正上方墙壁的某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胸膛也随着喘息起起伏伏的。半晌,他的手探上衣襟,窸窸窣窣地将襟口拢好。

近几日数番如此,他每番忆及旧事,那缠绕他三年的梦魇便从他身下,从他脊背渗出来,弥漫成一片黑云,笼罩着他的每一寸肤发。**能轻易被这阴影驱逐得一干二净,一个寒战下来全身便凉得彻底。

只是沈清仪……

他悄悄侧眼去看沈清仪。后者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看不见面容,只见闻一声声有意压抑的喘息,身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沈清仪的手指曲着,将床褥压出几道褶子。腰胯的曲线将裴谙目光挡了大半,身子却是情动了。

裴谙的心才从梦魇中挣出来,又被别的什么一寸寸攀上,皱成一团。

“沈清仪……”他欲言又止。

“嗯?”沈清仪轻应一声,回头看他,在触及他的目光后宽慰道:“没事。”

裴谙不言。

沈清仪自榻上勾起裴谙一缕长发,放在嘴边吻了吻:“我先……回去了。”

“嗯。”

沈清仪面色同耳廓依然泛着微红,喘声微微,却也松了那发丝,起身离去。

在他离开的脚步声里,裴谙撑起身子,皱眉望着那背影,斟酌再三,终于在沈清仪离开前出声:“你……”

那白影应声停住。沈清仪侧身回头。

裴谙侧头望了望窗纸,天色仅余微光。

他说:“天色……也暗下去了,春日乍寒乍暖的,夜里外面风凉。”

沈清仪听着。

“今晚你不如……就宿在这里吧。”

裴谙低头看着自己交叠于腿上的双手,深掩于掌中的大拇指已深深抵进肉里。

真是滑稽蹩脚的借口啊,裴谙,你信口胡言的本事真是愈发长进了。

裴谙敛眸想着,却闻沈清仪话音轻柔:“你知道你不用勉强。”

裴谙依然不看他,松开交缠的手,手指一下一下顺着自己膝上的衣摆。他再开口,便有了平日的从容:“我知道。只是同榻而眠罢了,如此我也快些熟悉你不是?”停了片刻,又道:“不勉强。”

沈清仪闻言,这才应一声。他又说:“我去打些水沐浴。”

裴谙接口更正:“热些水吧。”随后他一怔,又说:“我也该泡药浴了。多热些。”

空气松散下来。

“嗯。”

裴谙侧身到床沿边,拿过一旁的腰带系着:“浴巾之类我这儿都有,我这就去拿。你先热水,我也去拿你几件衣物过来。”

沈清仪再回来时,裴谙已散了长发,脱了外袍,只着绣紫的雪白中衣。他正坐在桌边看医书,沈清仪可见书的左页画有某种树木,伞形树冠,伞房状花序。旁侧还有该植物入药时的半筒状树皮的图画。

裴谙闻声抬头望了一眼来人,道了一句“东西都备好了”便又垂眼看书。

沈清仪应一声,提着水进了浴室。他关上门,转身。

浴室内,熏香已燃好。浴桶边沿挂着浴巾,澡豆同他的衣物整齐地摆在一旁。与之不远的是裴谙的衣物同浴巾,浴巾上还放着一包药草。

沈清仪放下水桶,长叹一声,阖目揉了揉眼角。如此折腾一番,方才的欲念堪堪被压了下去,饶是如此,他依然心神不宁。裴谙愈发习惯于亲近,可也在人愈发难停时退缩回去。正是血气方刚时候的身子初涉情事本就难以自抑,三番五次的撩拨戏弄更叫人苦求不得、无可奈何。

可算等到沐浴,也好清醒清醒。

他将初春新打的凉水倒入浴桶,在室内氤氲的熏香里漫无目的地乱想着,手触及腰带才发觉方才裴谙解了一半的腰带就如此松松垮垮地在他腰上挂了这许多时。他边解腰带边走近浴桶,目及浴巾时觉出些不对。沈清仪伸手拨开浴巾,其下赫然是一套亵服,如若细闻,这衣料还隐约带着中药气息及若下酒香。

……

沈清仪过了许久才推门出来。他身着浴衣,湿透了的头发散着,把肩头后背的衣料晕出一大片水渍。

他出来时裴谙应声翻过了一页书纸,沈清仪仍眼尖瞥见那才被覆盖的左页上画有某种树木,伞形树冠,伞房状花序。树的旁侧是成药后的半筒状的树皮的图画。

裴谙面上耳上尤带薄红,不知是否因为醉意未清。他眼睫颤了颤,抬头望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沈清仪斟酌片刻,道:“你有件衣裳离着浴桶近,我未察觉,不慎把它打湿了。”

“无妨,”裴谙仍低头看书,像是聚精会神已久,嘴上淡淡应道,“洗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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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沐浴的话我找到的一种描述是铺有竹席(?)的床下有浴盆,用以接洒出来的水。不过大多似乎是冲洗,没注意有没有泡浴桶的

古人大多早上沐浴,或许是因为头发干不了?2333

这里的话就当是裴谙因为药浴的原因所以特殊些了

澡豆是类似于肥皂的清洁身体的

亵衣是最贴身的衣物

不知道挑的句子算不算典型,不过裴谙翻开的医书那一页图画的描述来自百度对合欢的描述,不过在文中啊是不是合欢无所谓,反正裴谙一页书都没读就是了

你猜最后那里都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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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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