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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陷阱

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庄小蝶手忙脚乱,扯起面纱戴上。

沈庭燎开门见山:“姓金的是谁?”

鸨母擦着汗道:“他叫金老五,是小蝶倒贴钱的恩客。”

沈庭燎:“倒贴?”

金老五身材魁梧,小日子过得滋润,打扮打扮的确能骗到不少傻姑娘。

庄小蝶辩白道:“不是的!五哥借了我的钱,是要与人去做买卖,他说,等赚了钱就来为我赎身……”

沈庭燎:“什么买卖,赌钱吗?忘了告诉你,金老五涉嫌诈欺,已被羁押在监察司大牢,赌坊里还留着他欠债的字据,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不知?”

庄小蝶贝齿咬紧嘴唇,似要咬出血痕来。

温越:“小蝶姑娘,恕我冒昧,往日金老五和孙文清来这里时,都需你戴着面纱吗?”

庄小蝶浑身一震:“孙、孙郎不曾要,五哥他……”

个中意味,不言自明。

沈庭燎:“孙文清知不知道你贴钱给金老五?”

庄小蝶丢了魂儿似的,鸨母见状忙道:“他知道的!”

沈庭燎:“孙文清为何被金老五讹钱?”

“可不好说,”鸨母撇嘴,“反正这死丫头拿孙老爷的钱养男人,姓金的干脆自己往孙老爷口袋里掏钱,也不是不能啊!”

沈庭燎:“……”

“据调查,孙文清性情孤僻,平时不见与谁往来亲密,除了每日拼命挣钱外,没有其他活动,谁也不知道他私下还养着庄小蝶。”左谦道。

三人出了鸡头巷,走在大街上,日头正高,路边时不时能看到滞留在京中等放榜的考生。

“但金老五不同,黑市里鱼龙混杂,谁都可能找上他。”左谦问,“我去查一下他近来的活动痕迹。”

沈庭燎颔首:“去吧。”

“是。”左谦如蒙大赦,轻功一晃无影。

温越:“接下来去哪里?”

沈庭燎:“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温越:“解释什么?师兄管教师弟,天经地义,我看圣上是太纵着你了,欠打。”

沈庭燎抬脚就走。

闹市中来了驾华丽马车,一只手掀开帘子,李临阙两眼亮晶晶的:“你们要去哪?”

他眼尖,一下子看到沈庭燎手腕:“咦?阿照,你手上那金钏儿怪好看的,是你师兄送的见面礼吗?”

沈庭燎:“……”

温越笑问:“小殿下往何处去?”

李临阙:“荣桓挨了一顿板子在家挺尸呢,我看笑话去。”

于是马车里变成了三个人。

李临阙疑惑不已:“你们也去看笑话吗?”

沈庭燎:“不行?”

李临阙觉得他气息有些可怕,小心地朝温越挪了挪:“是为了那幅画的事?”

“嗯。”温越收回视线,“你与荣小公子很熟?”

李临阙:“算是吧,我们打小就认识,经常玩在一处。”

温越:“他对道门之物似乎很感兴趣。”

李临阙:“岂止很感兴趣,为了这个,花了不少钱,差点跟家里人闹翻了!”

温越:“是吗?”

李临阙:“可不,这也不是第一顿板子了。”

沈庭燎与温越对视一眼。

倘若荣桓真与家中不和,那么这桃源忘川图落到他手中,难道是个巧合?还是说,操纵了那场故衣会的人,料错了图的动向?

马车从偏门进,轻车熟路,荣府的家丁过来,看见意外出现的两个人,纷纷一惊。

“二爷去庙里上香了,不知……”

沈庭燎:“不必惊动荣大人,我找荣桓。”

还未踏进房中,就听见荣桓一迭声地叫。

“我要吃那个!”

“蠢材!茶都端不稳,想烫死小爷吗?”

“把我的水傀儡拿来!”

水傀儡是一种简单的幻术玩具,在铜盆里注了水,盆中雕刻的鱼儿就会活过来,在水面跳跃,另有荷花摇曳着露出水面,绽开尖尖角,岸上钓鱼的小人会甩开饵线,坐等鱼儿上钩。

李临阙笑嘻嘻地进屋:“荣桓,瞧我带谁来看你了?”

荣桓正等着鱼儿咬钩,被这一声叫嚷惊扰,鱼儿吓得游开,他正要发作,看见李临阙身后二人,立时缩了缩脖子。

“都说了,我不知道那画的来历!”荣桓气恼道,“李临阙,别扒拉我屁股。”

李临阙:“谁扒拉你屁股了,我扒拉的是你裤子。别动,你肩膀不疼了?”

沈庭燎:“当真不知?”

“什么意思啊,”荣桓拧着眉头,“沈照,别在这儿阴阳怪气!”

沈庭燎:“那次故衣会,是特意邀请你的吗?”

荣桓理直气壮道:“小爷我花了那么多钱,自然场场都会邀我。”

沈庭燎打量了一下他房内的博古架:“确实是花了不少冤枉钱。”

荣桓:“……”感觉屁股更疼了。

沈庭燎:“金老五认得吗?”

荣桓:“认得——那画儿是他掮来的?”

沈庭燎:“嗯。”

荣桓:“这孙子,害死我了。”

沈庭燎:“他办事如何?”

荣桓撇嘴:“利索。就是钱要的多。”

沈庭燎:“找他办事的都是些什么人?”

荣桓:“京中贵人多。他嘴巴严的,你有本事自己去撬。”

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沈庭燎回头看一眼正在进行裤子对抗的两个人:“太子妃生辰前,荣桓就在坊间宣扬要寻觅一份奇巧贺礼,他每场故衣会都要参加,若我是幕后之人,不算计他都过意不去。从贵妃和他的反应来看,至少这两人都不知情。”

温越:“但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沈庭燎:“不,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这天深夜,贡院内灯火通明,一个正在加急阅卷的考官将两眼擦了又擦,蓦地手抖了起来,他跌跌撞撞跑到一人面前:“梁主司,有、有两份策论是一模一样的!”

灯花爆裂,兰台令梁鉴望着面前两份内容无二的考卷,神情平静,眸色却深了几分。

沈庭燎挨过午夜那阵疼,睡下没多久,就被宫中通传叫醒。

他穿好朝服,对沈朴道:“先送我师兄入宫。”

沈朴却迟疑起来:“这……”

“怎么了?”

“郎君,少掌门没有车驾,我去马厩挑匹马儿给他?”

沈庭燎奇怪地问:“府上连个像样的马车都没有?”

“有倒是有,可是……”

“拿最好的给他,关起门来不论,出了门别丢了我沈家的脸面。”

梁鉴没等太久,沈庭燎引着他入宫:“形势特殊,令史受累了。”

贡院阅卷通常紧密封锁,梁鉴又是主官,嘉和帝特意命沈庭燎亲自去接人。

紫宸殿内,李麟趾穿一身玄衫,上有不少褶皱,看起来尚未休息。

瀚海关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边防军总司人头落地,以儆效尤,监察司线报支持下,太子与政事堂选出了一批新官员,很快就能走马上任。

温越站在一旁,正在端详墙壁上的一幅大宁疆域图。

内侍进来通报,兰台令到了。

宫人悉数屏退,梁鉴拆开考卷弥封,那两份一模一样的策论旁分别写着两个名字:俞劲节、孙文清。

温越一笑:“师弟,你的答案来了。”

本场会试,有人泄题,还有人准备罪证。从俞劲节拿到桃源忘川图的那一刻起,就踏进了一个天大的陷阱。

天色浓黑如墨,正是夜晚最静谧的时候。

俞劲节想过在金殿之上面见天颜、风光无限的样子,但没想过这场面圣会来得如此之快。

大宁天子坐在紫宸殿正中,旁边有数人在侧,皆是朝中分量极重之辈。眼下这些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令他在早春二月的寒夜里蒙了一头热汗。

陈英也跪在他身边,但他不敢看此人一眼。

沈庭燎问话了,问的却不是他。

“陈侯,永安门外一位叫金老五的掮客供述说,你派他去找孙文清,强迫孙文清为俞劲节代笔此次春闱的试题。此事真否?”

陈英伏倒在地,磕了两个响头:“圣上明鉴,老臣与两淮转运使俞伯廉一向君子之交,关系虽近,却万万做不出祸乱科考的事来。金老五这人狡诈得很,他从前与老臣有过冲突,这次定是伺机报复!”

“是吗?”沈庭燎拍拍手,左谦自暗处拖出一个人来。

不知是在监察司地牢里遭遇了什么,金老五面如金纸,浑身瘫软,看见沈庭燎那张脸时更是惊恐交加,恨不得瞎了才好。

沈庭燎看到金老五的惨状,很是满意地笑了,他俯身凑近,问:“孙文清的模样好看吗?”

金老五发癫似的抖起来。

沈庭燎叹气:“好歹他供养你那么久,为了成全你做一回孝子,我叫你替他守灵,怎么,一个晚上都坚持不下来?”

“是陈侯,是陈侯让我干的,饶了我……”金老五神经质地盯着陈英,“侯爷,小的为你当差,从没出过差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这等人物,凶恶与懦弱不过瞬间变化,陈英眉头一皱,冷冷道:“你又不是给我一个人办事,过去我可没亏待过你,你竟反咬一口,你怎么敢!”

黑市里交易见不得光,也就很少留痕,金老五拿不出与陈英交易的证据,陈英自然不惧。

“陈侯果然是清正之人。”沈庭燎站起身,“就连俞大公子也在供词中为侯爷洗清冤屈,那日他被太子殿下训斥后,曾试图走你的关系窃取考题,结果你断然拒绝,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真是令人感佩不已。”

陈英扯出一个笑:“沈大人过誉了,我——”

“因此,”沈庭燎打断了他,“俞劲节便在供述时说道,为了能顺利高中,他又去找了一位不如侯爷清正之人,那就是本次会试的主考官,兰台令梁鉴梁大人。”

金老五还没完全失智,他混迹市井多年,该有的心眼丝毫不缺,听了这话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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