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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惊诡

夏态心疼的摸他的下巴,苗默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夏态想回身给他一个拥抱,但是苗默栖在背后锁他锁的太紧,他只能腾出来自己的一只手,安抚的摸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的另一只手则牢牢的握住环绕他腰的苗默栖的另一只手,他还用自己脸颊去拱苗默栖的脸颊,像小猫安慰主人一样轻轻的蹭他。

苗默栖紧紧的抱着他缓了一会儿。

“我后来回去过那里,但是那里已经被烧干净了,那些鬼是用不了火的,所以用火的只能是那几个和我一样的小孩。”

夏态狠狠的唾骂:“白眼狼!”

苗默栖趴在他的颈窝里没有说话,夏态看着苗默栖这个样子犹嫌不足的接着开口。

“这群人,天生贱命!只能过当狗的一生!天天给人家溜须拍马,捡别人不要的粪尿来吃喝!等着吧,他们这是天生暴毙的命,他们这群垃圾肯定不得好死!”

苗默栖还是没有说话,夏态以为他是太伤心了,恨恨的咬着牙,眼睛嘀嘀咕咕地转着,似乎想着还能说什么难听的话来谴责那几个白眼狼。

突然他感觉苗默栖在他的背后颤抖。

他惊慌失措的侧过头,想要看苗默栖,苗默栖按住他,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的坏情绪一扫而空,捏起夏态的下巴,眼角还荡着笑意。

他真心实意的夸奖他:“夏态,你骂的好难听。”

夏态看他情绪正常稍微放下了心,“哼”了一声,忿忿不平的说:“这都骂轻了,这帮人简直没心肝!”

苗默栖的力道终于松了一点,夏态转过身半抱住他,将自己的脸埋到苗默栖的颈窝,很是心疼的拍打他的后背,就像每次他情绪不好,苗默栖拍哄他一样。

但是他和苗默栖比起来太小了,所以只能半抱住他。

苗默栖低声笑了,他捏夏态的鼻子,突然好像很秘密一样的低声和他说。

“夏态,你知道那几个畜生现在在哪吗?”

夏态不甚在意用被捏住地鼻子哼哼,满不在乎的说:“在地狱呗,还能在哪。”

苗默栖的眼中笑意更深,他凑到他耳边:“有一个就在门外。”

夏态皱眉,“你说刚才那个黑衣服打扮的和要死一样的人?!”

苗默栖点头。

夏态当即摸向自己的屁股兜,想要掏刀,还有点生气的和他说:“你不早说,要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我肯定要骂他个狗血喷头!”

随即他后知后觉,“那你为什么和他还在一起?”

他又想起来那个男人的态度,想到他刚才那句“汇报给我。”

愤怒的大火在夏态的心中熊熊燃烧,他仇恨的看了一眼门外,苗默栖按住他。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但是当年的事他还真没参与。”

夏态回过头看他,终于发现苗默栖在耍他,狠狠的用肘怼了他一下,之后半站起身要抓他的头发。

苗默栖顺从的低头,笑着和他解释:“他和我是唯一不知情的,他是因为先天有点孤僻怪异,后来那些人打过来他也只是答应加入那一伙人而已。”

夏态抓住他的头发,恍然大悟:“你意思他是汉奸狗呗。”

苗默栖这回很正式的摇了一下头,低声和他说:“他叛变是很正常的,他和我师傅还有师叔没有那么重的感情,我师傅和师叔对他也没有很上心。”

之后他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面色变得凝重,他凑到夏态耳边开口,很郑重的样子说道:“夏态,你现在必须快快告诉我你的经历,我必须要推测出来你究竟带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门口站着这个人没接到通知,但是我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一趟也是专门来找你的。”

他很严肃的开口:“上面的人点名指姓的要你。”

夏态猝然睁大眼睛。

他疑惑的皱眉,也跟着正式起来,他压低声音:“找我干嘛?我有什么特殊的我都不知道。”

那些人从几年前就要绑架他,他也的确身世离奇,诚然他们是为了他身上的一些特殊的好处来的,但是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

苗默栖点头,“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想从你的经历中进行推测,我知道一点内幕,但是不足够构成一个完整的逻辑,所以你必须完完全全一点不漏的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比我还要危险。”

夏态眯起眼睛。

“其实我前几年真的经历真的很离奇,但是上了个山就莫名其妙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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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态的命格不够好,但是这也是他没有办法决定的事情,而且他出生的时候非常艰难,所以他总是表示感谢田斐还来不及。

他早产,鬼节那天出生,那一天电闪雷鸣,溪阳城下了大暴雨,田斐女士在惨叫中将他痛苦的生下,之后整个人亏空的分外厉害,那几天里,田斐比夏态还需要照顾。

之后田斐好了一点之后,就只会抱着夏态一直哭,也不说话,夏溪阳寻便医生,之后医生表示,她应该是患上了非常严重的产后抑郁,因为她连话都不说了。

但是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她的孕期非常幸福,丈夫请了很长的假陪他,公公婆婆,自己的爸爸妈妈全部在家里以她的利益为第一位,换着方法的给她弄好吃的,而且她本人也非常阳光开朗。在她没有生下夏态的前32年,她的人生就是美满和成功的代名词。

但是她拒绝说话,拒绝让夏态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旦夏态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哭喊。而且她对于夏溪阳的抗拒尤其严重。

夏溪阳找不到原因,只能默默承受,他非常担心田斐的身体健康,但是他一直不敢问。终于有一天夏溪阳在喂她粥连续三次被打翻后,他跪在她的床前痛哭流涕。

“我本来以为有一个孩子,我们会更加美满来着。”

他绝望的跪在田斐面前说到。

“如果代价是这样的,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田斐在他的流泪中好像终于清明了一点,她试探着去抓夏溪阳颤抖的手,没有抓住,夏溪阳很快的用双手反握她,带着一点惊讶和饱含小心翼翼的希冀,期待地看着她的眼睛。

田斐在这几日的折磨中变得更加的憔悴,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脆弱美感。她就这样看着夏溪阳,眼中就像蒙着一层泪一样始终清晰不起来。

她终于费力地沙哑的开口,夏溪阳匆忙的贴近听她说话。

“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不爱我们的孩子,你想杀了他。”

是陈述的语气。

夏溪阳感到冤枉和奇怪。

但他想到他妻子的现状不容乐观,于是只是贴近她,并且很小声的问她:“瞎说什么,那是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不看他我还看你,怎么可能杀死他?你哪来的这种感觉?”

”我看到了。”田斐雾蒙蒙的眼睛重新淌出眼泪,她开始搡他,“我在生夏夏的时候看到了,后来他会遇见鬼,鬼和你说他是她的孩子,让你给她,但是怎么会呢,那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谁也不许瞎说!”

她突然激动起来,夏溪阳不得不轻柔的压在她身上,来防止她的伤口挣开,他顺从的安慰她。

“夏夏当然是你的孩子,我保证,不管是神还是鬼来要,我都不会给她,谁来也不行——”

田斐终于在夏溪阳良久的抚慰中渐渐安定下来,昏沉沉的看了夏态一眼,在夏溪阳的轻拍中睡了过去。

夏溪阳在她睡过去之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几天田斐一直有点鬼啊怪啊的苗头,她总是在看向暗处的时候突然尖叫和惊颤,也会在他抱住夏态的时候突然惊恐的死死盯着他。

他不是没见过精神错乱的人有多相信鬼神。但田斐不应该,她之前没有信这些的苗头,哪怕她的母亲非常相信,她也都是不感兴趣的样子,只有有的时候会去寺庙烧烧香而已。

他感到惊讶和担心,感到莫名其妙和荒诞不经,但是他却一丝一毫不敢怠慢,他坐在床头想了想给田斐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田斐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如要找一个道士。

夏溪阳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荒唐,因为这根本不相关,田斐只是错乱了,鬼又不是真的存在。

田斐妈妈像看穿了他一样,紧接着开口:“不是因为真的有鬼,只是为了稳定甜甜的情绪,告诉她鬼被打死了,不会有人来和她抢孩子。”

夏溪阳于是同意了。

即使只是请人来应付,田母也留了个心眼,她特意的请了当时最有名的年轻道士,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年轻,这反而更加增强了信服力。

那位道士一进门,就哈哈大笑,和他们说,“整间屋子都是邪祟的味道。”

田斐抱着夏态,本就憔悴不堪的脸白的更加厉害。

夏溪阳不赞同的皱眉,沉默的抱住了田斐。

道士进了屋,也不顾及田斐和夏溪阳,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捣鼓自己那一堆家伙事,在田母的招呼下喝了一口茶,之后用自己那对东西开始算来算去。

仿佛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夏溪阳不感兴趣,他紧紧抱着田斐,努力平复她小小的震颤,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

田斐神经质的紧紧抱住夏态,不发一言。

道士算了一会儿,一家子人在那里等他,看他要做出怎样的玄虚,而道士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算完一卦,抬起头大声的说道:

“你们的孩子,女命,祸水相,命格太轻,你们生的日子太不好,挑鬼节生!”

他话说完一片寂静,预料中的恭维没有出现,于是道士疑惑的抬头。

只见夏溪阳撇嘴,其他人一脸难言。

田母支支吾吾:“大师……不是女孩……”

道士一脸不信,走上前去。

夏溪阳贴心的拉下田斐怀里夏态的被子,道士一看当即待立在原地。

真真切切,半分不假。

的确是一个具有完整生理特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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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走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惊叹夏态的命格不仅轻而且奇怪,田斐听不下去闹脾气的堵起耳朵,房里的人纷纷请这位大师出去。

这位道士没有发挥他的作用,田斐的病依旧在继续。

后来她从医院回到了家里,但是症状没有一点缓解,夏溪阳只好请求田母再找一位。

田母真的又找了一位寺庙上的大师,但是这位大师说自己被命运锁在了山上,无法下山,夏溪阳感到莫名其妙并且微微嗤之以鼻,礼貌地请田母另请高明。

与此同时,夏态突然开始没有原因的发烧。

夏溪阳请人来到家中来看病,那些人只能得出免疫力弱和体质弱的结论,但是夏态还是反反复复的发烧,所以夏溪阳决定带他去医院。

田斐吵着要去。

她的情况在道士来之后稍微好了一点,她之前就像被梦魇住的人一样,头脑都不清楚,现在倒是肯开口说话,也开始相信夏溪阳,但是她还是非常坚定的认为鬼会把夏态偷走。

夏溪阳带她去,之后让她在车里坐着,他带着夏态去挂号和上仪器。

上完仪器之后夏溪阳去拿报告,田母在外面抱着孩子,夏溪阳看完报告之后皱紧眉头,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去看田母怀中的夏态。

这个时候,突生意外。

他突然听见走廊那头传来乱七八糟的喊声,之后一个人疯了一样冲过来,这个时候突然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夏溪阳的背上寒冷的爬上来,他下意识的将夏态从田母怀里抱过来之后迅速地转过身。

那个人冲过他和田母之间狭窄的缝隙,直奔走廊的窗户而去。

“砰!!!”

夏溪阳瞬间人都傻了。

旁边的护士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跳楼啦!!!救命!有人跳楼啦!!”

夏溪阳的后背被冷汗淋透,整个人好半天回不来神。

田母被吓的更厉害,缓了好一会儿回过神之后,对于安抚他们的护士不由自主的训斥道:“你们为什么不看好这个病人?他刚才差点把我孙子一把拖出去!”

护士连声道歉,“非常抱歉,女士,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而且他之前精神其实挺稳定的,而且真的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抽风从精神病层跑到这一层而且还跳楼。”

夏溪阳被她的话语震住。

特意跑到这一层,精神稳定,没有缘由的跑出。

而且一定要绕过田母和他之间的缝隙。

难道是是跑成惯性,或者死到临头不管不顾?

夏溪阳自问自答,但是答案却已经要用问句的语气。

或者都不是。

他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夏态,夏态闭着眼睛,并没有被任何干扰打搅,依旧无知无觉的睡着觉。

粉雕玉琢的像个假娃娃。

鬼会向夏溪阳要走他的孩子。

他不愿意进行联想,也许是刚才精神的高度紧张让他神智混乱。他应该暂停思考,并且应该永不继续这种思考。

他完全没有意识的将孩子还给了田母,如同丢了魂一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抽过烟了,因为田斐讨厌二手烟。

但他现在真的需要一根烟来安抚自己。

——————————

但是意外远远没有结束。

就在快上车的时候,车停的还离医院旁边的玻璃墙比较近,所以当夏溪阳突然听到贴着自己的耳边轰然的一声炸响时,以为是身后的玻璃炸了,于是瞬间将夏态团进自己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并不是。

在他旁边,是一个破碎的花盆,要迎上来的田斐也被亲人匆忙拉开,他随后也被田斐的弟弟准备伸手拉开。

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胳膊上有点痛,是夏态在很用力的用嘴吸他胳膊上的一块肉,他今天精神太恍惚了,所以没有立即被田斐的弟弟拉动。

但紧接着他身边再次传来破风声还有一声怪异的尖叫,田斐的弟弟紧急松开了拉着他的手,他的大脑一瞬间死机,再回过神的时候,血迹已经在脚边弥漫开来。

那是一只猫。

夏态突然高声哭了起来。

夏溪阳这回彻底被冷汗从里到外浇透,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将夏态交给惊魂未定的田斐。

在两家人的喧哗和问候中不发一言,只是缓缓的离远了一些蹲了下去,哆嗦着又拿出一根烟点燃了。

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却锁定在了夏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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