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的一天,秋岐和路烃在街上聊天,路烃盯着秋岐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光淡了淡,几乎看不出神情
秋岐问:“我听你班里的同学说你要休学,为什么?在学校你不开心吗?”
路烃摇头,告诉他自己的规划,他是要去美国,没有要休学。
秋岐惊讶道:“去美国上学吗?”
路烃的成绩走高考是绝对的本科院校,秋岐想不通为什么路烃要去美国,要去美国难道不应该是成绩烂的他的吗。
秋岐:“你一个人去?”
路烃:“不是,我和我妈一起。”
秋岐哦了声,他有一瞬间竟然想说自己陪他去,他自小任性没人能管得了他,如果他一定要干一件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吃饭时秋岐无聊点开论坛看帖子,刷到几个条帖子都是关于路烃,知道路烃要去走了,秋岐才知道原来路烃在学校很有名。
学校很多人舍不得他,还有几个方同学痛哭说自己白月光出国了、失恋了,还有人发出路烃短发时的照片,他看见一条帖子说路烃的头发是接的,下面的评论附和说没错。
秋岐抬眸对上路烃眼睛,唇瓣开启:“你的发是接的吗,我看帖子上说有人说你的头发上是接的。”
路烃点头,他的头发是母亲病了后接的,病了的母亲经常把自己认成自己的姐姐,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姐姐路敏。
母亲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母亲小时候在重男轻女的庭里长大,儿女双全的她,非常溺爱自己的大女儿,在溺爱和金钱的滋养下的路敏被养成了霸道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在一次疯狂偏激的爱情下迷失了自我,失恋后跳入河中,溺水而亡。
丧女折磨着母亲,在父亲的一次出公然出轨下,母亲疯了精神的溃疯了,在治疗下会清醒一段时间。
父母离婚前夕,父亲突发心脏病死亡,家族的负担落到了路烃的肩膀上,虽然钱留下了不少,甚至可以用巨款来说,但只剩下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内心强大的人也难免不会没有情绪波动。
秋岐和路烃在不同,他从小处尊优贵,母亲在世就格外宠宠爱,性格讨喜还长得可人。
两人年龄相仿,经历却千差万别,秋岐还蛮想去国外的,主要是轻松,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在美国上学,他也正想去。
“要不我陪你去美国吧。”
秋岐说:“我成绩不好,在国内的成绩太烂了,上不了好学校。”
路烃说:“你想当然可以,正好有朋友陪着有个伴。”
秋岐道:“什么时候走,我随时准备。”
路烃笑道:“下个星期二,你在国外有人照应嘛,要不和我住一起,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
秋岐兴奋道:“好啊,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喜欢半夜不归。”
路烃疑惑,半夜不归?
路烃说:“半夜你都去哪里?”
“能去哪里啊?夜店呗。”说完秋岐就僵住了,
路烃愣了,“你不会……”
秋岐急忙说:“你不要误会,我呢是个苗根正红的纯洁少年。”
路烃沉默了,明摆的瞎话他显然听得出来。
很快星期二到了,此刻的他们已经在美国了,夜晚路烃喝醉了,秋岐从外面回来时看到满地狼藉,路烃猛地起身将秋岐抵在门上。
秋岐用劲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推开他,路烃说话的热气喷洒在秋岐耳朵上,秋岐哆嗦了下,他清晰的听见路烃说。
“别人都可以,我可以吗?”
秒懂的秋歧想要爬回自己卧室,却被路烃反手?住,他冷笑一声:“想跑?”
秋岐不想与酒鬼多舌,他拿手抵住路烃逼近的脸,“求你了,别发疯。”
路烃笑道:“发疯?你比我更疯。”
路烃愈发靠近秋岐紧张极了,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好近,大近了。
秋岐的大脑好像被某种快感填充着,支撑理智的东西破碎了,秋岐大胆抱住路烃,吻住了他。因为太喜欢,秋岐没有排斥自己所亲的人是男人,他认为自己原本就是个gay,毕竟自己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觉得舒服。
路烃的眼睛清明了几分,他停下动作,一时僵住了,他无法相信自己喝酒醉酒而失控了,自己活的已经够窝囊了,怎么能拉有好感的男孩下水。
路烃轻扶起秋岐,收拾了一下对方在混乱中被扯开的衣领,秋岐看着秋岐破掉的嘴唇想死的心都有了。
年轻气盛的路烃压制住身体里的燥动,他转身就要走,秋岐拉住拽住路烃,漂亮的眼睛带着湿意。
秋岐轻声道:“路哥,陪着我吧。”
路烃拿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对方的秋岐的白暂的脸蛋,他磁性地声音勾人,“你确定?”
秋岐一把抱紧路烃,轻声说:“当然,我确定,非常确定。”
路烃却推开了他。
等到夜晚秋岐才敢来到路烃房间,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着高大的少年闭上双睛,眉头放松,一脸熟睡样儿,被子的一角被路烃抱到怀里,秋岐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
是孤独。
永无止境的孤独。
在无数夜晚,他也曾是如此在怀里塞着抱枕或衣物、被子一角。
寂寞的夜,往往需要陪伴,关注的爱。
秋岐走到床前,亲吻路烃的脸颊,他轻声说:“我是真心想陪在你身边的,让我陪着你吧。”秋岐说完,轻脚走出,顺手关掉门。
门轴发出咔嚓一声,路烃缓缓睁开眼,眸子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色。
有人愿意陪他身边,未学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难受……
往后俩人之间仿佛形成了某种契约关系,一起上下学,一起去超市,几乎形影不离。
每晚路烃睡觉时都会将人揽入怀中,俩人都挺受这种温馨时刻,他们无话不谈。
得知路烃在管理公司的事,秋岐想分忧,可看见一摞摞文件时,雀跃的心又飞了下去。
如若路烃是深渊,那么秋岐就是降落深渊的一点星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冰冷的深渊深处在光的包裹也下开始融化。
路烃从不对秋岐说喜欢他,只说需要他。
秋歧不理解,明明已经是默认恋爱了,为什么不可以说喜欢和爱,一次秋岐尝试说爱,还没开口就被路烃捂住了嘴。
路烃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说,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承诺。”
秋岐不解,但也不会耍性子,可他真的很失落,这样是情侣吗,难不成只有自已一厢情愿。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秋歧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气息,他身上多一份成熟还有一份屏障。
秋岐除了和路烃接吻、亲热,就没有再亲昵过了。
降落在深渊的星光,最终沉落了。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秋岐起了个大早,将早饭做了,在书房办公,三年的时间让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年变得勤奋了,那个只会感煎鸡蛋的小孩最终学会了做饭三菜一汤轻松得手。
路烃起床后,瞧见房客厅没人,去书房叫秋岐,秋岐牵起路烃的手,一句搭一句的说:“那个私生子出事了。”
路烃点头应道:“好事,他本来就不是好人,还借着你家名义干了那么多恶心事,这是报应他怀着那么颗毒的心,出事是早晚的。”
秋岐说:“我真不知道我爸有个儿子还比我大一岁,这糟心事。”
路烃道:“我帮你处理掉这事好吗?”
秋岐摇摇头,他不想路烃参与这件事。
秋岐在公司整理文件,手机响了起来,是路烃打来的。
秋歧说:“路哥,怎么了?”
路烃问:“你在哪里?”
秋岐说:“我在公司啊。”
路烃那边括噪,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出了点事,你……你别等我……我了。”
秋岐焦急道:“是不是那群人又来了!”
嘟嘟嘟的……
电话挂断了。
路烃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和黑手党的人有了摩擦,那些人仗着自家的势力肆意妄为,但路烃也不会惯着他们,秋明德在秋岐刚整理完事情就来了,还带着那个私生子秋迦揽,样子气势冲冲,那样子把秋岐气的牙痒痒。
这个出轨的爹还有脸出现,秋岐抱胸蔑视,口气充满不屑,“你带这个和生子干什么?想气我还是想要我的东西。”
秋明德说:“我知道你和路烃的事,你别这么野。”
秋岐哼笑道:“你以为我会怕?别来烦我,给我走!”
他秋明德有胆出这个轨就别妄想再管自己的事,这样不务正业心在外面的爹他不要。
秋岐的话成功气到秋明德了,他年纪很大了,被这样的话攻击心里很不爽,仗着自己的私生子在,他怒喊道:“你对自己的亲这就这个态度不收起你的任性的性格!”
秋岐翻了个白眼,语气都是不屑:“不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在我的公司这么横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撵出去。”
秋明德:“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
秋岐:“我没你这样的父亲!”
秋明德:“你!”
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秋迦揽终于出了声:“你发疯够了吗,弟弟!”
看着这个私生子,秋岐忍不住鄙夷出声,一个私生子不管被不被社会认可,都不配入秋岐的眼,还想妄想当他哥,谁给他的狗胆。
秋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谁是你弟弟,你个杂种!”
秋迦揽瞪大眼睛,气势汹汹:“你再说一遍?”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秋岐不堪示弱:“你杂种,你要干什么?花了我自钱那么多,该还回来了吧?”
秋迦揽愁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兄弟,我们一个爹,你有的,我也应该也有。”
什么歪理,这把秋岐气的脑门青筋暴起,他无语:“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什么我的东西你也要有?都不敢搬到生我一个户上,你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叫唤,你妈是个裱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秋迦揽说:“他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哥有你这么和自己哥哥说话的吗?”
看着秋迦揽被气的半死却不敢多说几句话的窝囊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可笑。
秋岐说:“亲这个屁,在我眼里同一个妈生的才是亲的,同父异母是个什么鬼,想和我称兄道弟,你哪来的脸。”
秋迦揽还想要说话,被秋岐叫保安撵走了,今天碰到这个私生子是他最恶心的一天,不论怎么说秋明德是他亲爹,他再怎么放狠话也不可能真弄他,但那个私生子不一样,他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想怎么弄他就这么弄他。
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路烃因为处理黑手党的事不在家,秋岐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对着病床上的路烃说了自己那个混账爹来了,还把那傻逼私生子带来,可路烃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睛闭着像睡着了一样。
秋岐惊恐而醒,他做的太过于真实,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路烃一定出事了,但自己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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