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岐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沙发上,开始了自己的回忆,高中时自己和父亲吵架跑出门,喝醉了酒去了路烃家,当时路烃在家里看书,样子很认真不愧是大学霸。
当时秋岐憋不住眼泪,心里的难受愈发强烈,看到路烃委屈的哭出来了:“路哥……没人要我了,没人要我……没有一个人会要我了。”一般他和他爸吵完架不会哭,但他喝醉了,一醉他就想起他的妈妈了,那种涌上心头的难受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路烃看着秋岐哭卿卿的表情心里软成一片,他抱住哭腔的秋岐,细密的吻着他,大手轻轻的拍着秋岐的脊背。
“我要你,过来。”
秋岐的声音颤抖,像在风雨中颤抖的小树,眼泪糊满了他的全脸,“我妈妈不在了……呜呜呜呜,我妈妈不在了,她不要我了……”每次喝醉他都会想起妈妈,那种内心想要被填满的心里愈发严重。
现在的秋岐像只无辜可怜的小兽,惹人怜惜。
路烃抚揉揉他软软的脸蛋,语气柔和:“没有人不要你的,不要你的都没长眼。”
秋岐躲在路烃的怀里,低头闷声道:“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现在他的情绪低到了谷底,觉得糟糕透了。
路烃搂秋岐入怀,轻轻摸了摸秋岐的眉眼,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
他笑眯眯地说:“想听睡前故事吗?”
秋岐摇头,坚决否决:“不想听,我不是小孩。”说着吐了吐舌头,粉色的一节让路烃心里痒痒的。
路烃忍下想要接吻的心思。
“那好吧。”路烃眉眼变得柔和,“那我们看电影吧,最新上的喜剧怎么样?评分挺高的,我还没看过。”
路烃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剧,他在搜索栏搜索电影,正在这时秋岐说了句谢谢你,路烃拿遥控器的手颤抖了下,“没事,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秋岐抓住他们手,将自己的手握成拳,放到路烃摊开的手心里。
睁开眼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秋岐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想要路烃再次陪自己看电影,什么片都可以。
突然门铃响了,秋岐立马跑去开门,当他看见门外是路烃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秋岐的声音小小地:“你回来了……”
路烃疲倦的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颈部,秋岐感受着拥抱,心如被火焰温暖了一样。
秋岐关怀地询问:“你还好吗……”
路烃点点头,现在的他被慰籍到了,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秋岐担心道:“那群人没有找事吧?”
路烃安抚他,“没有,和他们谈了点生意。”
秋岐问:“什么生意?”他生怕是坏事。
路烃微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秋岐还想问些话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问,自己和他到现在也只是互相解闷没有谈恋爱。
路烃发现秋岐的脸色很差,他以为秋岐只是身体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疼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秋岐摇摇头,一脸虚弱样儿,他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没事。”
路烃亲吻了他的眼角,拂去他额间的碎发,“那就好好睡觉。”
被子把秋岐的半张脸挡住了,他的嘴巴被被子蒙住了,发出的声音很闷:“我就挺担心你的。”
秋岐突然感到腰部的手腕收紧了劲,有些疼,路烃把脸贴在秋岐白皙的脖颈处,尽管对方的发梢戳的脸痒痒的,但他并不想放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路烃已经觉得自己离不开秋岐了。
他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惯性作用,但并不是。
路烃说:“我知道你为我操心。”
黑手党的事情秋岐没有问过,他们温情了一段时间,秋岐在办公完后刷手机发现一家很好的素食餐厅,他和路烃口味都不是很重。
路烃下班回家后,秋岐兴致勃勃地告诉他,“我们去新开的那家素食餐厅吧,我还没尝过呢。”
路烃放下车钥匙,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项目的挑选。
路烃回道:“行啊,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秋岐:“明天吧。”
路烃:“好啊。”
谁知道第二天路烃忙的连电话都接不了,这爽约的谁能忍啊,气得秋岐委屈又无语的给路烃这个工作狂打电话,“你还在忙吗?”
电话里头,路烃却说:“我去不了了,下次补给你。”
还有下次吗?
秋岐反驳道:“下次?你爽约我不止一回了。”
一次次的爽约让秋岐彻底心碎了,本来他还想趁着这次吃饭搞个浪漫的小约会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现在什么干不成了,秋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下午,路烃买了束玫瑰回来,软磨硬泡秋岐也没搭理他,他跟着秋岐回卧室,“宝贝别生气了,给你买了玫瑰花。”
秋岐转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滚开,谁稀罕你的破花。”
秋岐不领情自己的情,路烃想都没想就把人抱起来了,看着秋岐小小的一只在自己怀里。
他轻声说:“你讨厌我了吗?”
这语气相当可怜,秋岐不想被带偏,硬声回答:“讨厌,没回都是生气了才叫我宝贝,平常都叫我名字。”说着他摇晃着腿脚希望可以让路烃把自己放下来。
路烃伸手稳住他乱动的手脚说:“我觉得叫名字很暧昧。”
秋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去你妈的暧昧,谁说叫名字暧昧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路烃说:“我妈说叫名字很暧昧的。”
秋岐想起来路烃妈妈有精神病就不吭声了,可能路烃妈妈精神比较超前吧,自己就不纠结这么多了。
被抱了很久的秋岐说:“你把我放床上吧,这样被抱着太不舒服了。”
路烃把人放在床上,与他鼻尖低着鼻尖,“你想怎么舒服?”
“闭嘴!”秋岐捂住路烃的嘴巴,生怕他再蹦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词。
秋岐:“我告诉你叫什么名字暧昧,叫小名才暧昧。”
路烃:“那你的小名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秋岐支支吾吾地说:“我的小名叫……叫栖栖。”这个小名除了妈妈在世的叫,根本没有其他人叫。
秋岐的脸颊很红可能是不好意思,路烃说:“那……栖栖可以原谅我了吗?”
秋岐害羞的把头埋进被窝里,“嗯……原谅你了。”
路烃揉了揉秋岐毛绒绒的脑袋,像一只钻窝的毛绒仓鼠。
秋岐抓住路烃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脸颊处,“下回不许爽约了。”
路烃:“好。”
路烃晚上睡不着看着秋岐熟睡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么软,好舒服。
次日路烃起了个大早,他做完早餐后去花园浇水,刮的冷冽,太阳却毒的要命。
突然眼前一黑,是秋岐给捂住了。
路烃关掉水管的开关,抓住秋岐的手,轻吻了下。
路烃的目光扫在秋岐的脚上,秋岐没穿鞋,关着脚丫。
光着脚踩在泥土中,路烃将人抱起,秋岐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脖子,用嘴唇在他脖子上印了一个吻,就这么一个温度留在了那里。
秋岐笑嘻嘻的问:“路烃……”
路烃道:“嗯?”
秋岐说:“你有没有发现我很少叫你的名字?”
路烃点点头。
秋岐低声说:“我觉得叫你的名字会显得我们很陌生。”
路烃说:“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走到客厅把人发在沙发上,他拿起中央空调的遥控器打开暖风,
冬天最令他的苦恼就是秋岐不喜欢空调,却怕冷,这应该可以说是怪癖了,其实是秋岐小时候冬天冷的时候去南方,南北方温度的差异让他养成了不开空调的习惯,不过这几年好多了。
阵阵暖风吹出,吹在皮肤上很舒服,全身都放松了不少,秋岐在沙发上抱着腿,低声细语的说:“昨天你还好吗?”
昨天回家前,路烃和别人打了一架,好在没有皮肉伤。
秋岐试探着问:“有受伤或者沾血。”
路烃下意识的捂住摔住的胳膊,虽然是骨折,但没有皮肉伤,“没有。”
秋岐突然说:“要洗澡吗,我们一起。”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很直白。
路烃点点头,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好啊,洗完我们看个电影。”
秋岐抱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住那片细软的皮肤,颈部在受到攻击时是一个人的弱处,但在爱人面前是暧昧的地方。
路烃轻撩起秋岐的羊毛衫,修长的手是冰凉的,在温热皮肤上画着圈,肉都挤出了褶皱。
皮肤很痒,秋岐揪了揪路烃的头发,“别瞎摸,很痒的。”
路烃笑道:“好,那你也别揪我头发了好吗,我感觉都掉了好几根呢。”
秋岐:“呵呵,才没有。”
……
浴室开了暖风,两人坐在浴缸里,身上占满了泡沫,秋岐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路烃给他撩起来,秋岐一把抓住他的手。
路烃愣了一下,“怎么了?”
秋岐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说喜欢我。”
路烃没想到秋岐会这么说,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因为母亲和姐姐经历的爱情,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身了,一到情情爱爱的若言他就如哑了一般,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他的脸色很黑,秋岐后悔问这个问题了,明明知道对方会不说的,可是还想问。
“如果……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秋岐说,“我是认真的,我也就是只想要口头上的话罢了。”
路烃苦笑了一下:“抱歉。”
秋岐不知道路烃经历过什么,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还是留在脑海的某一处生锈吧。
秋岐说:“没事的,反正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路烃没有说话。
秋岐的心情顿时失落了,说爱对路烃很难,他是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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