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开库里南的男人上线啦
*
“姑姑~”
张丽一回家，一个脆生生的奶腔就叫她。
“哎，我们宝贝轩轩回来了~”
“中午在家吃过饭自己坐公交车过来的，下午放学把他接回来，自己趴这写作业呢~”张丽妈妈看着孙子，宠溺地说。
“哎呦喂，我们淘气包真是长大了呀，上一年级了就是不一样啦~”说着，张丽抱过小侄子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又问妈妈：“我爸还在店里呢？”
“是啊，晚上不忙，他一个人在那儿就行了。”张丽妈妈让张宇轩赶紧写作业，把张丽拉到了客厅：“丽丽呀，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六年级还是初一的时候，放暑假的时候，去过妈妈干活那家~”
“啊？”张丽一时不明白妈妈说的是啥。
“嗨，就是香林湾嘛，你小时候我不是给人家当保姆，你放暑假，刚开始在你奶奶家，后来你舅爷生病，你奶奶急着去看他，把你送我那儿了，还有印象不？”张丽妈妈兴奋地说。
张丽印象中去过妈妈干活的好几个地方，一时还记不起来到底是哪家。
“想起来了吧？就那家人的孩子，今天来咱们店里吃馄饨了！”
“然后给我说了他妈妈和外婆的电话，他们家可是咱们家的恩人哪，我下午给清风姐联系上了，清风姐让我有空了去她家坐坐，明天晚上你陪我去万荣买衣服吧，你不是说你中奖了问我要啥嘛，走，我要衣服~”
“咦~昨天问你你还说不要呢，今天见什么姐就要买新衣服了？”张丽打趣妈妈。
“臭丫头，要不是清风姐，咱们家可没有现在这日子啊！”
见张丽一脸不解的样子，妈妈继续说：“咱们能买到万华的房子，全靠清风姐啊！这就是人家家里开发的，低价给了咱们。”
“啊？这不是汤氏集团开发的房子吗？”张丽吃惊得问到，原来没听妈妈说过。
“对啊，清风姐就是汤家的夫人嘛，她老头儿就是汤老板啊！你原来去过他们家还老跟他家儿子玩，你都忘了？”
“嗯？他们儿子？”张丽大脑飞速地回忆着，清风阿姨的儿子？汤氏集团的儿子？那不是就……汤毅？
“那孩子大名叫汤毅，小名叫皮皮，哎呀，今天见到，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可帅了，跟我最近看那个韩剧《金手帕》里女主角的儿子一模一样，哎，我怎么就生不出那么帅的儿子呢，你哥长得也不赖，跟人家一比就被比下去喽……”
张丽终于找到了自己觉得“汤毅”这个名字熟悉的原因，原来是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玩过，以及，汤毅的小名竟然叫皮皮？这……莫名有点搞笑。
“不过你哥孩子都7岁，皮皮还没结婚，嗯，这点还是比得过的。”张丽妈妈继续说着：“皮皮看着比小时候开朗多了，小时候清风姐和汤总脾气不对付，成天吵架，皮皮老是哭，后来长大了不哭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妈妈说到这，张丽脑海里突然记起一幕：夏天晚上天黑的晚，已经快八点了天还没黑透，因为奶奶有事儿，自己被送到了妈妈干活的地方，那个房子好大好美，可是房子的男女主人总是吵架，他们的孩子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吃饭，妈妈束手无策怕那孩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什么事儿担心得不行，张丽自告奋勇从院子里的香樟树上爬到二楼，从窗户翻了进去……
“行不行啊？明天晚上陪我去买衣服？”张丽妈妈的话打断了张丽的思绪。
“姑姑，来帮我检查作业。”小侄子喊张丽。
“来了~行，行，没问题，一定把老妈打扮得美美的，对了，明天给你买衣服的时候再给外婆买双棉鞋吧，天冷了都。”
“行啊，你外婆没白疼你。买了这周末你和韩博给她送去，她都问了好几次你和韩博啥时候办婚事了。”
张丽一时没接话，拿起小侄子的作业本开始检查。
检查完，才对妈妈说：“妈，跟你说个事儿呗~”
“嗯？”
“那啥？我跟韩博已经分手了。”
“啊？你说什么？”
……
张丽没有像跟安然讲得那么细致一样跟妈妈讲，估计妈妈也接受不了车震这种刺激的事儿。
“你确定他跟那女的好了？万一俩人是朋友呢？”妈妈还不死心。
“妈，我都跟他确认过了，他都承认了，不会有假的。”
“唉，这孩子，我还准备给你们钱让他付首付呢~唉！怎么这样呢！哎~”张丽妈妈接连叹气。
“好了妈，别感叹了，现在分总比结了婚再分得~”
“唉，也是，不过你都快28了，这上哪儿找去啊？你这婚啥时候才能结呀！”张丽妈妈一脸愁容。
“今天中午那个帅叔叔不是没女朋友嘛，让他和姑姑在一起不就行了？”小侄子突然插嘴。
“哪个帅叔叔呀？跟姑姑说说。”张丽笑嘻嘻地看着小侄子，想知道他说的是谁。
“汤毅叔叔！我本来准备给我们数学老师介绍的，你现在分手了就先介绍给你吧！我再给我们老师找。”小孩儿一脸严肃，有模有样地说到。
张丽和妈妈双双：“啊？”
……
*
“what？”王安然看着手机，火冒三丈。
“怎么了安然？火气这么大？”旁边的同事问。
……
本来上班的时候摸鱼看个手机是一件开心的事儿，却刷到韩博发的朋友圈：谢谢某人的心意【爱心】配图是一杯备注“给我最好的宝贝”的水果茶外卖。
真是的，渣男真的够不要脸啊，刚刚分手不到三天就开始秀恩爱是吧？真是呵呵了~王安然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到了楼梯间。
拨通了韩博的电话：“喂，有你这样的吗？刚分手就秀恩？你考虑过张丽的感受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不关你的事吧，再说，她不想看可以把我屏蔽嘛~”
“什么人啊你？张丽哪点对不住你了？她爸妈把你当亲儿子，有没有良心啊你！”
“我有没有良心关你啥事呀？王安然，别没事找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张丽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警告你，快点把朋友圈删了，或者你把张丽屏蔽了，她这会正给学生上课呢，估计还没看到，你赶紧啊，别给她添堵！”
“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就凭你是个渣男！什么东西啊，还偷吃呢！呵呵，我告诉你，张丽离了你，以后找的比你好得多，你就等着后悔吧你~”
“行啊，让她找啊，28的老女人，我看她能找什么样的？还这不让那不让呢！”
“韩博，别逼我骂人！！！”王安然只恨韩博不在眼前，不能给他两巴掌。
“王安然，咱俩无仇无怨的，你何必这样呢？本来我还想着以后你来我们银行贷款给你走绿色通道呢，现在么……”
“滚你个傻X，老娘抢银行也不找你贷款……”说完安然就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
站在楼梯间缓了一会儿才顺过气，王安然还在担心张丽看到了怎么办，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和韩博在一个银行工作的汪晨。汪晨是王安然妈妈朋友的女儿。
“喂，安然，你刚才是不是给韩博打电话呢？”汪晨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路过走廊，看他在打电话，好像说了你的名字。”
“是啊，他不是和我朋友处对象呢嘛，谁知道前两天被我朋友发现他劈腿了~”
“前两天才发现的吗？他和小贺早就好上了，得有三四个月了吧！”汪晨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呀？小贺是谁呀？”安然吃惊。
“我们单位来的实习生，托家里关系进我们行的，刚来没多久俩人就好上的，刚开始还遮遮掩掩，现在都正式公开了。”
“渣男！”
“还不知道俩人怎么样呢，别气了安然，恶人自有恶人收。”
……
*
下了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下班了。窗外已经黑透了，只西边的天边还能看到两片黑云的轮廓。
张丽回到办公室，先整了一杯茉莉蜂蜜柠檬茶，再收拾好待会要给汤毅上课时用的材料，才坐在椅子上准备歇歇。
拿起手机，竟然有韩博的未接电话和微信？看时间，电话的时间早，估计是打不通才发的微信。
打开微信，是两条语音。张丽点开第一条：张丽，能不能管好你的好朋友？别让她给我打电话，咱俩已经分手了，这样没意思吧？
张丽不明所以，但猜测应该是王安然给韩博打电话骂他了。
第二条：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分手，咱们就分得彻底点，我把你给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在单位等你，你下班了过来拿，希望你也把我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这样咱们两不相欠，以后别再有任何联络了。
张丽无语加无奈，东西扔了不就行了吗？至于嘛！不过考虑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韩博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张丽就给他回复了“好”。
刚放下手机开始“搜寻”办公室里都有哪些是韩博送她的东西，敲门声响起。
竟是汤毅。
似乎察觉到了张丽情绪不太好，汤毅轻声说到：“待会不是要上课么，我想来问下你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不需要准备的，我都备好了，待会我直接去你家就行，我看你给我发的地址了。”张丽指了指身边的一个袋子。
“哦，好的~”汤毅有些吞吐，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不是说七点开始上课么，要不咱们一起吃点东西，然后直接去我家？”
“额，谢谢汤总啊，您真是细心，不过不好意思，我这儿有点急事，我得去送点东西，先不吃饭了。”看着眼前这个儿时短暂相处过的玩伴，张丽觉得很亲切，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叙旧。
“那你不饿吗？”汤毅脱口而出。
“没事，我待会还要回家一趟，我吃点东西垫垫。放心，我肯定按时到。”张丽笑着说。
张丽的手机连响两下，拿起一看，是韩博发的：还有我送你的那块手表，别忘了。快点，我急着下班呢。
张丽气不打一处来，就那块卡西欧还值得特意强调一次吗？自己还送过他欧米茄结果被他弄丢了呢！真是分手见人品！
汤毅还站在旁边，张丽不想盯着手机打字，想着反正汤毅也听不明白，就直接发了语音：放心，一件都不会少你的！你在你们银行等着，我收拾好办公室的东西、再回家把家里的东西一拿就打车过去，不会让你久等的！
即便张丽再控制情绪，语气中的嫌恶和不耐烦还是透露了出来。看着汤毅微皱的眉头，张丽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我处理点私事儿。”
“需要帮忙吗？”汤毅问。
“没事的，能搞定~”张丽给汤毅一个微笑。
“好，那我等你！”
……
*
洛市老城区。正值下班高峰期，老城区的街道比较窄，远远望去，到处是红色的汽车尾灯。
汤振华坐在挂着大大“花气袭人”牌子的花店二楼，品着茶，悠闲地看着窗外。虽然汤振华已经59岁了，奈何骨相生得好，再加上居移气养移体，常年身处高位，气质和举止自然不一般。
他对面坐着的，是个看起来年龄在45岁左右的女人，正在给他的茶盅添水。
女人穿着浅卡其色的毛衣、奶咖色的拖地裤，肩上搭着米白色的格纹披肩，微卷的头发散在肩上，她倒水的时候，手腕上的玉镯露了出来，只见她朝汤振华微微一笑，说到：“谢谢你，这个镯子我很喜欢，真漂亮，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总是给你添麻烦。”语气温柔软糯，别有一番风韵。
“喜欢就好，一点也不麻烦，好玉配美人嘛！”汤振华笑着说，“上次我来的时候，你说觉得这边有点吵？”
“嗯，有点儿，老城区嘛，毕竟人多~”女人拢了拢耳边的头发。
“嗯~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郑秘书带你去新区……”
汤振华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
女人眼里升起的光顿时又落了下去。
“爸，我借个车用用。”汤毅的声音有点急。
“什么车？”汤振华一时不明白。
“那辆库里南，车钥匙在哪？”
“怎么突然要用那个车？”
“有事儿！”
看儿子不打算说原因，汤振华也不打算问，想起儿子发的朋友圈，汤振华猜测儿子估计是要用车去见什么大客户。
“在门口柜子的中间抽屉里。你也别老想着工作，三十多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急着抱孙子呢！你……”
汤振华话还没说完，那头挂了电话。
提起这个儿子，汤振华是骄傲的，从小懂事不淘气，长大了学习不用操心，留学回来后把公司打理的蒸蒸日上。可有一点儿让汤振华十分不满意：这小子不谈恋爱！自己不少生意场上的朋友都是成天抱怨为儿子的感情问题擦屁股，自己家里这个倒好，从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多接触过，给他安排的相亲以各种理由通通拒绝。
现在信息发达，汤振华也了解到有的男人是不喜欢女人的，特别在国外，这种情况很多，一想到这个汤振华就头疼，他端起小茶盅一饮而尽，眉头皱得让对面的女人看了不敢说话……
……
*
蒋波涛小心地把车停好，拿出手机给安然发了自己晚会到约会地点的信息。
刚收好手机，就看到BOSS从小区出来。
怎么回事？BOSS现在的衣服怎么和下午穿的衣服不一样呢？好像现在穿的黑色高领毛衣称得他脸更白更帅了？发型好像也换了，额前的头发吹高了一些？
什么情况？联想到昨天BOSS跟自己说他准备追一个女孩，这敢情是要泡妞去吗？开库里南？没必要一开始就这么隆重吧？
“你回去吧，辛苦了！”汤毅说。
“哎，BOSS，这个……”蒋波涛想说追女孩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上来就太猛烈，会把人家吓到的。
可没等蒋波涛说出来，汤毅就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赶时间！”
说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蒋波涛：这太没经验了吧，能追到不能啊……
……
*
看着不断走近的女人，韩博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他承认，他接近张丽是有目的的，因为她总是那么耀眼、那么美好，而自己，就想要最好的东西。
高中时候她就是公认的班花，成绩虽不拔尖但绝对排在中上，关键性格好，能跟班里人打成一片，是好多男同学心里的白月光。本以为到了大学就能忘了她，却发现身边没有比她好的女生，于是又继续追她。
毕业后以自己的家庭条件是无法在大城市立足的，于是回到洛市。没想到她也回来了，于是顺理成章，继续追她。追到手了，确实兴奋了一阵子，可是却发现这个女孩太有主见，说的想法和道理还让人无法反驳，就拿那件事来说吧，她说她不反对婚前性行为、她尊重任何人的想法和行为，但她就是不同意。
其实韩博心里明白，是自己配不上她，她也从没真正喜欢过自己。于是当开小奔驰的实习生向自己示好并且得知这个实习生是独生女时，韩博只是稍微用了一点他的恋爱技巧，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韩博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他不断地说服自己：我不想再让以后的孩子过捉襟见肘抠抠索索的日子了，小贺能给的张丽给不了……他本想着如果她同意把卡卖掉，那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结果竟给她发现了自己和小贺的事儿……正好，一切了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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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点，看少了什么没有？”张丽把手里的纸箱递给韩博。
韩博先把自己手里的纸箱放地上，再接过张丽递来的纸箱，明显，自己放地上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比张丽递来的纸箱里的东西多很多……
韩博看着张丽，只见她穿着灰绿色中长款系腰带呢大衣和中咖色九分裤，她确实比小贺长得好看，可惜……
韩博拨拉了几下里面的东西，没发现少什么，于是示意张丽看地上的纸箱：“你也看看少了什么没~”
韩博没想到，张丽拿起地上的纸箱，看也不看，直接连箱子带东西全部扔进几步远的垃圾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韩博心里顿时生出一种羞耻感，是的，他又输给她了，没有她那么有骨气、有风度，一股羞恼之气涌出：“张丽！等等！”
张丽停住了脚步，回过身。
韩博走近了几步，他知道自己必须压住心里的恼怒，他知道自己必须把姿态放低，他知道她心软：“咱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的立场和苦衷你也理解不了。”
不是故意伤害？是有人强迫你和那女人上床的？张丽真一句话都懒得跟这种人说。
“你知道的，我妈身体不好，她知道后咱俩分开后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看在相处这几年的份儿上，你别说刺激她的话。”韩博说。
张丽还是没说话，转身要走。
韩博一把拉住了张丽的胳膊，想要从她嘴里得到确定的答复，因为他知道，她说过的话从不食言。可他不知道，她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身体不好、跟他犯的错误毫不相干的老人呢？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韩博循着声音看去，是停在路边的黑色大车发出的。车子停在暗处，韩博看不清车标，也看不清里面的人。
张丽想甩开韩博的手，没想到他拉得很紧，竟然甩不开。
又是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比刚才那声更长、更刺耳。
韩博看到那辆黑车的驾驶座车门开了，下来了一个人，竟朝着他和张丽走来。
“丽丽！”
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张丽回头。
在路灯和绿化带的灯光的照射下，张丽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向她走来，走近了才看清那人的脸，又直又长的黑色眉毛下，好看的眼皮内双的眼睛微微眯着，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俊美又秀气的脸上神色异常严肃，仿佛快要下暴雨前那厚重翻涌的乌云……
是汤毅。
汤毅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韩博，站到了张丽的身侧。
“他是谁？”韩博问张丽，语气竟带了点儿怨气。
张丽正想着怎么回答，却见汤毅直勾勾地盯着韩博，冷冷道：“你说呢？”
汤毅说完也不看韩博脸上震惊的表情，一手接过张丽手里的包、一手拉着张丽的衣袖，带她坐到了车子的副驾上，还贴心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缓缓开走，看到飞天女神的小金人车标在路灯下闪闪发亮，韩博震惊地不由张开了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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