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叔府院子所有人皆一脸看戏的模样,戚玄之威武的坐在正堂门口中间,侧边站着属下浅影。
“我还以为你逃了。”
戚玄之看着带伤的江远棋,又打量了一番十斤与易茵茵,“怎么今日不见祁温那小子,倒是来了两位小姑娘。”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小爷答应你的事情,定会做到,小爷绝对不会逃。”
江远棋坚毅的眼神让戚玄之刮目相看。
戚玄之大笑道:“好,算我没看错你,不过你与柳家这门婚事,已经没了。”
“小爷不在乎,这不也正好如你所愿。”
“怎么说?”
“柳帮主来祝贺我那日,允你的条没让你满意吧,这婚事成与不成,对你,对太叔府,无任何利益。”
戚玄之冷笑一声,道:“错了,这婚事若是成了,我们便多一个盟友。”
太叔家以剑法闻名,且家中产业颇多,但地位却不如莫家。
莫家仗着有皇室亲戚作保,尤其嚣张跋扈,西蜀城各大家族皆不敢惹莫家。
柳家落寞,只得以联姻保柳家,允戚玄之的条件便是若有生意需要,随时可利用他们的漕运。
但戚玄之对此并不满意,他想完全掌控漕运,但没明说,只得先同意,后再作打算。
而胡家一向注重武功,对于这种利益干系,保持沉默,不参与争斗。
戚玄之怎么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
“那就抱歉了,戚副帮主,你失去了一个盟友。”
戚玄之一脸的无所谓,打压莫家,就算多一个柳家,也无济于事,他要的是彻底让莫家消失。
“罢了,你可知这事已经传至整个西蜀城,百姓们皆纷纷喊着让我废了你这帮主之位。”
“小爷,亦不在乎。”
“江...帮主,你倒是让我小瞧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摆平这些流言蜚语。”
“不用劳烦戚副帮主了,小爷说了,不在乎,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小爷脸皮厚。”
戚玄之嘴角含笑,“行,听你的。”
江远棋处理完府中杂事,便去丰庄酒楼找樊小二,元顺说樊小二还未回来。
算着日子,这樊小二已经去了三天了,按理说一天左右就能到石矿山。江远棋心里冒出不详的预感,顾牵机同样也担心不已。
他们现在只能等,只能盼着樊小二许是在路上耽误了时间。
易茵茵与十斤坐在马车内,不断往外看着这繁华的街市,来的时候没能好好逛逛,且亦从未来过西蜀城,如今看着这闹市,怎么也想下去逛逛。
“我们想去逛逛。”,易茵茵掀开车帘,探头说道。
江远棋和顾牵机只好牵着马车,陪着她们一起逛着这闹市。
十斤高兴极了,下了马车便到处乱窜,看见什么都甚觉稀奇,她指着那一串串扎眼的红色,问道:“这是什么?”
“糖葫芦,可甜了。”
易茵茵倒是在丰柳镇街市上见过,只是没有这么大串。
江远棋看着十斤满眼星星的望着糖葫芦,用他帮主的月例给她们俩一人买了一串。
“不愧是江帮主,大气。”,易茵茵夸赞道。
十斤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甚是好看,都不舍得吃。
“江远棋,你先吃。”,她将糖葫芦递到江远棋嘴边。
江远棋愣在原地,看着她天真的笑容,心里闪过一丝动容,但还是一如既往冷道:“你吃吧。”
易茵茵看着江远棋对十斤如此冷漠,拉着十斤往前走。
“别管他,他就是个傻子。”
逛着逛着便被精美的首饰所吸引,易茵茵到处试着各种首饰,每试一种便问顾牵机好不好看,顾牵机自然是不懂这些女孩子的饰品,只都说好看,易茵茵嫌他敷衍,生气的不再问他。
十斤被一支杏花簪子所吸引,那簪子头端有三朵粉色杏花,每一朵都盛开的极为灿烂,旁边以绿色树叶点缀,整支簪子透着一股坚韧与高洁,在那繁多的首饰中格外的耀眼。
江远棋亦看出十斤喜欢那支杏花簪子,从腰间掏出半袋银子放到十斤手里。
“喜欢就买,这是云姑留给你的,日后,你想买什么吃什么,都可以自己买。”
十斤看着手里的半袋银子,想起这是云姑给江远棋的,她把银子退给江远棋,“不要,这是云姑给你的。”
说完便劲直上了马车,眼里的失落再次浮现,那半袋银子是江远棋想打发她走的吧。
易茵茵看着十斤上了马车,便急匆匆买了一支檀木簪子。
回到车上,看着不是很开心的十斤,故意将簪子横插在头上,逗她道:“十斤,你看我这簪子,像不像那修道之人。”
十斤勉强笑了笑,“像。”
看着十斤手里没动过的糖葫芦,问道:“你怎么还不吃,再不吃,这外面的糖衣就要融化了。”
“留给江叔,一起吃。”,十斤笑道。
“真傻呀你。”,易茵茵心疼她,邀请着她今晚去她家陪她聊聊天。
十斤亦是同意,在这陌生的丰柳镇,能交到易茵茵这样的好姐妹,她很欢喜。
回到家,十斤将糖葫芦分享给江柏,江柏被她感动到红了眼眶,即使不爱吃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一颗,然后说道:真甜,多谢小十斤还记得给江叔留着。
易茵茵趁此机会说这几天想邀请十斤去她家睡,能有小姐妹带着十斤玩,江柏自然是同意的。
再次进到易茵茵的屋子,十斤很是感慨。
两人坐在床榻上,易茵茵看着十斤婴儿肥的脸蛋,忍俊不禁地捏着她的脸道:“小十斤,你好可爱。”
“茵茵,你真好。”十斤歪着头笑道。
“傻丫头,别老跟着那没心没肺的江远棋,以后我保护你。你不知道吧,其实我的武功比他们三个要厉害得多。”
易茵茵的武功确实比江远棋他们要厉害得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她出手。且不说她的一步万里,她可是耍得一手漂亮的木剑剑法。
她说完当即就给十斤演示了下,那木剑极其普通,她挥剑行云流水,几套动作下来,引得十斤叹为观止,连连拍手称赞。
“茵茵,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学的?”
“瞎学的,我爹嘛,年轻时收集了不少武功秘籍,有一天被我翻出来了,我就自己照着上面学,这把木剑也是我爹给我做的。”
“那茵茵,你也想要成为盟主,扬名天下吗?”
“嗯~我若是成了盟主,那是不是我就是江湖上第一个女盟主,哈哈,那到时候我就让你做我的盟主夫人。”
两人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不过,我不想成为什么盟主,扬名天下,我就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易茵茵躺在床上认真说道。
“保护想保护的人,我也想。”
十斤躺在易茵茵右侧复述着她的话。自江远棋问她心中所想,她便一直思考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江远棋他们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可她似乎已经习惯依赖着身边人。没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教你一些武功?”
“可我,学不会。”
若是她能学会武功,自是很开心,可她没有信心。武功对她来说,尤其的难,她也并不感兴趣。
易茵茵亦替她思考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个没完,也不知何时,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江远棋盥洗完看着这后院空落落的门口,倒是有些不习惯。平日里,十斤总是喜欢坐在门口看星星。江远棋感觉心里仿佛缺了一块,唉声叹气的回屋睡觉去了。
五天的时间如流水一般流逝,也让江远棋明白了不少道理,只可惜在武功心法上并没有什么进展。
武林大会亦如约而至。鱼保清亦允许祁温继续与江远棋他们来往,只是以后不准撒谎,不准行偷抢之事,祁温也当着他爹的灵位发了毒誓,这才让鱼保清放心。
“江远棋~早,你的伤还痛吗?”
十斤像小猫一样趴在马车窗口。
江远棋先是吓了一跳,这一天没见十斤,即使心里怪想念的,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冷漠样。
“你怎么在这?”
“你什么语气,你和十斤说话语气好点,我们也想去武林大会见见世面,不行吗?”
易茵茵为十斤打抱不平,掀开窗帘,探出头傲娇说道。
“行行行,都去。”,江远棋敷衍道。
看了眼祁温,问候道:“温狗,你伤怎么样了?鱼镇长愿意放你出来了?”
“放心吧,江小爷,我这伤无大碍。”,活泼的祁温又回来了。
“对,温狗这全身的皮都起茧了,你就别担心了。”,顾牵机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祁温佯装怒道:“顾~牵~机~”
“我可听到了,以后挨打的事,江远棋你细皮嫩肉的,就别替他挡了,他也不差那一鞭子。”,易茵茵掀开车帘说道。
“什么意思?”,十斤一脑袋的问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十斤啊,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一群坏人。”,祁温道。
“就是每次祁温犯错,鱼镇长都用鞭子抽他,抽多了就起茧了,哈哈哈。”
易茵茵附在十斤耳边一边说着一边大笑。
“欸,欸,不是,牵机,你管管她。”
虽说都在取笑祁温,但祁温觉得这样的“取笑”并没有让他感到不舒服,反而是无比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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