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进展地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对簿公堂的时候。
炎热的天在头顶,刺骨的烫正在脚下,冰块什么的,更是别想。
听着知府大人审问,案件也算是有了着落。
没了她们事,转身即走。
雪。红色。很鲜艳。独留她一个。
冷凝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她早该料到的。
不解,实在不解。
她不是没有保命手段,何故非要来此一遭?
他们说:自当朋友,理该侠义。
顿时无话可说。
忍不住笑着,没多少情感。
可能她天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落泪吧。
想起之前,那段和人相谈的对话——
“听人说,你是天才,还是千百年难遇的那种。”话里透着自信和骄傲。
冷凝当下忍不住问:“天才?!”
“对啊!”
“谁?!”
“你爹。”
“我爹?!”
“嗯!”春萍款款而谈,“当初若非是见着,我也不可能遇见。”
“何止啊,整个江湖都有这等名号,”
“而且还越传越有趣。”
先开口的是怜花,而后是和枢。
冷凝坐在位置上,看他们慢慢讲。
哎,要是她说,不过是随口,会惊讶吗?应当是不会的。
她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唯一的,没想到,竟是有这么多,着实意外。等会儿用不着她说,他们就已经明白。没问,没说,打得是彼此各自心照不宣。就如同她和师傅。
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太满足于师傅这个称谓。
旁人不问,她也不说。
各自忙着各自的,谁都不耽误。
冷凝一开始并没想过真的会成,谁知,还真就那么成了。得到回复的那一瞬间,稍稍愣住,继而说谢。难怪自己在收另外些师傅的时候,大部分都还没等她开口呢,就扬言说要成她师傅,别人这般说,想着自己师傅再多一个,没多少可考虑的,顿时应下,至于后边怎么样,她是不管的。她只管到处收师傅,其余的,是生是死,跟她有关系吗。
所以,在冷凝得知自己的师傅真的去了后,沉默,依旧是沉默。抱歉,她说不了太多的话。
接下来不会是要继续连着……想什么便来什么,冷凝知道,即便她千防万防,可最终还是阻止不了。每回都要来一次,干脆直接穿白衣得了,最好是一直穿,直到她死。
故而,冷凝时常穿着一身白,行走地方。旁人见着了,皆是以为是有何变故,望向她的眼神逐渐变了许多。就连时常跟着她身边的人,都觉得是不是出了事,结果一问,得到的回答令人难以言说。
由此,他们为自己写下了嘱咐,临终嘱托。很好,跟她一样。
每个人的遗嘱都是不一样的,例如春萍,例如和枢,例如怜花,还差一个。
冷凝心里对自己说:还差一个,差谁呢,估计很快就能遇到了。
初次闯荡江湖,心底便是有了预告,今后她定然是会有几个相识相知的朋友在的。
虽比不得,但却更似。
冷凝敢说自己是几人当中最好的,至少武功那是一等一的。
每每听到她说这句话,其余几人便会跟着附和,笑得可欢快了。
一路长长短短,从相识到相知,似乎只用了一蓑衣。
那个人,冷凝的确等来了,就是有点晚。
一面,萍水相逢,二面,旧时重逢,三面,只觉相熟。
冷凝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陌生、熟悉,熟悉、陌生。
谁也不识,谁也不见,只当从未有过。
今日外的夕阳很美。
半点小雨,三寸明光。
她好像一眼看到了头。
身后有人在喊她,转头便是看到春萍。
“姐姐,饭菜好了。”
冷凝应声,跟着一块。
饭菜不多,不是样。
冷凝沉默,还不如自家的好。
春萍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路夹了不少,她抬起头看着我们,问:“你们怎得不吃,等会儿可就要晕了。”说完,她继续扒拉着饭菜,吃得很香。
“饱了吗?”
“饱了。”
忽而周遭光源熄灭,冷凝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只一瞬,再次展开,成了两把。
借着淡淡月色,各自招呼。
春萍用毒,使得边上浅浅露出几分白,让我们顿时在漆黑的地方中分清了局势——除却春萍,各自拿着手里武器。
等着火折子点亮,徐徐照在脸上,将火折子一关,走到他们面前来。
春萍可以说是他们中年纪最小,而她则是中。
“春萍,你这辫子谁给弄的?”和枢。
春萍笑着,“是姐姐。”她的目光随着人一路到了在远处的冷凝身上。
咦?!姐姐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的,刚才不还是在这儿?!
“哦——!”
春萍本以为会有别的话呢,谁料旁得人一点说通:“她在嫉妒。”
“胡说!”
“那就是生气。”怜花。
两人对打,春萍劝:“好歹也是别人家的,动手轻点。”说着,她便是一步一蹬地走到冷凝身前,径直坐下。“姐姐。”
“有事。”
冷凝从袖口中拿出一包东西,缓缓打开后,是堆茶叶,很少,刚刚好。
春萍说:“姐姐知道的。”
冷凝浅浅一笑。
早间,春萍便是候着,等着她来。
拿起桌上的装饰,一一附上。
春萍问,会掉吗?
“到时再给你个新的。”
春萍听着高兴,拉着冷凝一块下去。
和枢见到他们,说:“呦!这是从哪儿来的姑娘,竟是如此好看。”
“和枢姐姐你可别逗着我了!”春萍顿时羞涩。
冷凝不知何时走在春萍的前头,“是要走了吗?”
“嗯。怜花说最近出了些人命桩子……”
“有说是谁吗?”
“没。”和枢回想,犹豫道,“听闻是在江湖……”
和枢没有往下说,把目光偷偷瞄准冷凝。只见冷凝说:“不妨事。”
啊?!和枢被这句话惊了。
江湖自有门道,各方消息也可说是尽在手中。
莫不是她早已晓得,不然怎会这般态度。
的确,如今场面,冷凝已然识得。
走时不忘提醒:小心前方路途,若是有人,皆是不顾。
春萍跟着她,和枢怜花则是另一路。
冷凝有预感,倘若和枢怜花通过,应当不会有多少性命堪忧。
“春萍,接下来,你都得听我的。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随意越过。即便前路真有什么,也一律当作看不见。”
“知道了,姐姐。”
冷凝瞧她,心有安平。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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