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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狐狸娶亲

自从妖冒充弟子修行数十年一事被江鹤安发现后,他的名声大噪。不过这并不令他开心,只因那妖是他大师兄。

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他前进的目标,论修为毫无疑问大师兄可一直都是在他之上,论品行江鹤安自认为大师兄同他洁白的道袍一样没有一丝污点,不过在白的雪也是会有人想要踩一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不明白。

江鹤安趴在食案上,脑中一直在回味大师兄被抓时说的话:“不过些蝼蚁,死了便死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大师兄的气话,若今日苍生有难,便是让他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只为救一两个人恐怕他也做的出来。只是,造化弄人,他的身份终究是心里最深的那根刺。

于是,江鹤安在思考天生万物,孰比高贵?也想不通为何大师兄为何要害了教养他的师父。

想来想去江鹤安还是觉得做妖只有一个坏处,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在月圆之夜法力会尽失,管你修的道法还是妖法,统统化为虚无,令之唏嘘。

除了这个弱点,做妖剩下的都是好处,长生不老,容颜依旧,能与天地比个上下,这还有何不满足?

江鹤安只觉两眼发黑,想的头疼欲裂。

“客官,你的汤面好咯!”

小二将素面搁置在食案上,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江鹤安总算回过神来,拿起旁边竹筷扒拉着碗边呼哧呼哧塞进嘴里,吃中还在感慨:“比起降妖正道,他还是觉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脑中烦扰登时不欢而散。

此时正值午时,一天中最热的莫过于这个时辰了,烈日当顶,热气腾腾,煎地人们直不起来腰。以中心亮处为暗河,隔开两边的深渊,连最爱晒阳的狸奴都耷拉个舌头哈赤哈赤地向深渊走去。

突然,天色未变,却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劈里啪啦,雨势渐渐壮大,扰的路上行人纷纷来此小店避雨。

一赶考书生惊叹道:“咦!出着太阳下着雨,稀奇!当真稀奇!”

小二招呼道:“郎君,外乡人吧!”

“你有所不知,这景象没啥稀奇的,相反的这可晦气了。”说到最后的字,小二几乎是趴在书生身上说的,遮遮掩掩,像是在害怕被别人听见他这番带有成见的话音。

书生途经此地,自然不怕鬼怪传说,行了个礼,又道:“哦?这其中之缘故还请郎君细细道来。”

小二左瞅瞅右看看,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抖露出来:“狐狸娶亲!听说是他们少主娶亲,还是强娶,也不知道谁家娘子这般倒霉。”说到这,他又对食客道:“我看啊!各位郎君、娘子们都别往那青林里凑了,若是撞上那狐狸,保不准还有没有命呢!”

这时有一名食客放下手中筷插嘴道:“我给你们说啊!这以往狐狸娶亲是必出人命的,现在还是他家少主成亲,指不定让许多人陪葬呢!”

“话说这娶的是南边的李家娘子吧!可怜呢!李家娘子小小年纪便丧父,拖着她那生病的老母亲活到今,竟摊到这样的事,真是老天不长眼。”

底下立马有人跟着大声附和,“谁说不是呢!”

坐在后排的江鹤安将最后一口面汤搜刮进肚里,听得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眼睛都不眨的问道:“真的闹出了人命?”

小二立马知道他心中所想,忙答道:“这位郎君,我骗你干啥?每逢烈阳雨,喜事必出门,家家都知晓,狐妖要娶人,活新娘死新郎,入洞变为死鸳鸯。这是人尽皆知的。”

“看你穿着清观的道服也应当是知道的。”小二挠头不解。

“清观来了多少弟子下山降这狐妖,可每每蹲守,不是没看见狐妖就是让他逃了,想请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却也被拒,说什么,自有天道,就撂担子不管了。倒是清观的弟子吃了大伙不少霸王饭,到头来本行都做不明白。”

小二甩甩手巾,“清观不比以前咯!”

见此情景,其中一位食客惆怅道:“可怜纳!失踪了这么多人,也没人管,那些失踪的新娘还有村民看来是回不来咯!”摇摇头,继续埋头吸面。

江鹤安一愣:“村民?”

食客抬眼随口道:“是的呀!每年总有几个自诩命硬的。”

“就打前些年那个醉汉来说吧!喝醉了酒,不听劝的往青林里去,这青林是什么地方啊!妖族盘旋之地,这谁敢进。雨停了,有几个大着胆子的去找,连一块骨头都没带回来。”

讲到此,书生心里听得都发毛,连忙三四下将面扒拉干净,头也不回的离去。

面馆里随着书生的离去,都各自安静下来。

听此及,江鹤安不由的疑惑,此事他竟然从未听说过,要知道,这可是在清观脚下,当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他就压下了心中疑虑,前十几年,他的心中只有修道和吃饭,一心想要超越大师兄,就连这一次出门历练,他都提不起来丝毫兴趣,更不用想这些。

来此吃饭的食客也有不少道观弟子,不过他们好像对这件事并未感到奇怪,连听故事的心思都没有,只匆匆吸溜着面条。

见众人这般反应,想来此事长老应是知道的,只是长老为何不管呢?

要知道清观的宗旨便是斩尽天下妖邪,怀满愧心之意。

这是长老所定下来的,是每个清观弟子必需知晓的。

想到此,江鹤安叹了一声气,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叶逍,已死于大师兄之手,他亲眼看到。

江鹤安想搞明白心中疑虑,遂扭头去问同袍,得到的回答是:“这是长老生前的命令,没人会上赶着瞎管,再者狐妖一族妖术的确厉害。”

“不过这些不重要,你真是江鹤安吗?”

江鹤安不解道:“是。”

那名同袍师兄立马贴了上来,嘻嘻道:“我,是你的迷兄。”他指了指自己。

接着道:“我都听说了你的事迹,真是厉害,不愧是我师弟。那大师兄,呸!妖!可真是无恶不做,竟修炼邪术,杀害同门师兄弟,就为了提升修为,真是不要脸。不过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那名同袍又贴进了三分,遂又快速抽离。

跑到外面大喊,“东边走的,西边看的,来!都过来!”他敞开衣袖,拂了拂,“看看我这身道袍可是大有来头的,清观江师弟听说过吗?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我怀里可是有他的余温,谁想和我贴,三文钱一次。”

江鹤安:“……”他无言以对,只得在来一碗面。

吃着吃着,江鹤安略一思索,路见不平,应当拔刀相助。打定主意后,江鹤安付了钱,又问小二要了些饼子、麦粉,饼子装进怀里,麦粉顺手塞进帛带里,摸了摸头顶的玉钗,遛弯似的走了。

他向南边走去,顺手折了片荷叶于雨中行走,很快便看见了若隐若现的李宅和立与门前的花轿,以及紧闭的房门。里面时不时传来啜泣声,那群狐狸带着面具直立在门前,一动不动,活似个木偶人。

江鹤安神情自然走过他们的前方,对着门大声道:“阿妹,嫁了吧!你看结亲的都来了。”在门缝看到背对身的女子哭泣时,他话锋又转,小声道:“别怕,我替你嫁。”

那女子愣愣然,看到他的衣服后,果然开了门。

折门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气,榻上躺的想必就是李母了。江鹤安绕过此,来到屏风后面,眼尖的将嫁衣拿来穿上。

再出来,便见那女子跪在地上朝他磕上三个响头,血混着泪哭道:“多谢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

“等等,打住,区区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便将那女子扶了起来。

那女子总算冷静下来,忙为他梳妆。

江鹤安不解道:“都是要盖盖头的,何必这般?”

女子解释道:“郎君有所不知,这是狐妖所给的姻缘线,到拜堂时,须用此线来与对方结发,若不带姻缘线上轿时定会被发现,我知郎君心中所想,可怕万一。”

女子不愿在往下说去。

江鹤安若有所思,缓缓道:“你说那些木头人啊!”

女子:“木头人?”

江鹤安点头:“不过即已上手不必再撤。”

以木头雕成人形注入法力,此木头便会听施法者的指挥,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基础术法。

不过平常百姓当然不知此术法了,被唬住常有的事。

很快新娘就出来了,江鹤安让那名女子躲在屏风后,他独自出来,盖着盖头,行走很不方便,不过好在,有个人扶住了他,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东西,正在引着他走向正确的路。

雨哗哗地打在轿顶上,江鹤安很明显的感到这群木头人有些兴奋了,狐狸娶亲从不露面,反而用木偶人代替,也难怪不好抓。

狐妖当真是狡猾至极。

江鹤安掀起帘子往外看去,这条路是条小路。

正在去往青林最深处,而这最深处便是狐狸的地盘。

也就是说最深处才有可能找到失踪的人。

只是……

是白骨还是□□就很难说了。

江鹤安回过神座好,前方不知不觉中弥漫出了一层瘴气。不知行了多久,江鹤安只觉眼皮越来越沉,最终他昏睡了过去。

待到轿子突然一落,他又陡然被惊醒,木头人在前方静静等待,江鹤安顺手一搭由着他牵。这外面天地大有不同,嘻嘻闹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可这叽喳很显然说的不是人语,而是一种古老的密语。青丝上的姻缘线很长,一直垂到衣襟前,那位木头人率先将姻缘线与那位新郎的青丝紧紧缠绕,与他二人一同并肩推了进去。

隔着盖头,江鹤安总能感到一股奇怪之意,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别进去!别进去!会死的!会死的!他在看着你!他在看着你!”江鹤安闻言扭头,脚步一顿,他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在他的后方响起了一阵女灵叫声,似是在提醒他,可他的后面除了那群木头人还有谁?

女灵是身死着的灵魂,只有极具有执念才会幻化。妖同样也有,只不过妖灵幻化条件略微苛刻,需此妖生前经历铭心之苦才能幻化。

新郎似是在等着他,可他总觉得眼前这位新郎无比沉闷,像是被压制住一般,并伴有阵阵兰香,香的人浑身酥软。没办法,江鹤安拖着脚步继续向前,这狐族的婚礼与凡人无二,这一路的黄金珠宝还有这身华贵衣裳可以看出。

待到拜天地时,江鹤安觉得不能在等了,率先出手,掀了盖头,拔了玉钗,玉钗化作一柄长棍,江鹤安以棍代剑,刺向新郎,棍在空中一愣,缩了回去。

江鹤安并未失手,而是刚一出手,眼前的便是这份场景,只见前方三四个人形狐妖压着前方一少年,少年被麻绳捆着,脚被铁链贯穿,一脸的生无可恋。

待他再刺去时,那方三四个狐妖才立马四散开来。

江鹤安站定,这才好生瞧着这少年,他一身赤色鎏金华服,腰间与袖口处绣着金丝祥云并别有许多金莲铃铛,垂髻卷而长,披散在肩,面如冠玉,此刻他垂下眸子,轻颤着鸦睫,显露出淡淡的忧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妥妥贵公子。

看着他被五花大绑,嘴也紧闭,他的心陡然一软。不对劲,江鹤安将棍往前轻轻一碰那人的嘴唇,果然那少年猛吸了一口气,大喊道:“我不娶!我不娶!我绝不娶!”

江鹤安:“……”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是让你来说这个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妖族竟也有逼婚的。

玉钗瑟缩了下,江鹤安安抚道:“阿年要不要这么羞,打着架呢!”

还未等江鹤安想清楚,那方便飞来暗器,江鹤安侧头一躲,却还是被利刃滑破了相,“好功法!”他暗道,顺手将那方少主提了起来,棍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我与他共生死,谁来我就一刀割了他。”说着棍向勃颈处靠近了点,丝丝红线流露缠绕,滚烫让阿年轻颤了下。

那少主似是知晓了现在的处境,慌忙大喊道:“少侠手下留命!那群老匹夫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冤有头债有主,你能不能找他们啊!”他顺手指着前方坐在高堂之上的老人。

这位老人修行颇高,刚刚驶来的暗器估摸着就是他打出来的,那少主继续诉苦道:“我套,真是倒了血霉了,化形化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成功,刚出关,我套,就被拉来给狐族冲喜。现在还要命丧黄泉,真是开了眼了,还有没有更倒霉的让我遇见!”

妖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妖的,而是需要一个过程化为妖,这一步就是化形,化成人形妖相,才算是真正的妖,妖此生一旦化形,便会定性,生死都是这副妖相。

那老人缓缓走来,“霍珩!谨言慎行!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败坏狐族名声。还有你,到底是何方人也?报上名来!”

江鹤安答道:“狐族娶亲一事,我不过多置喙,可强人所难就是你们的不对,虽说狐族女子看不上你们狐族男子,宁愿去寻凡人,也不愿听你们一句劝言,可也不能乱来呀!这失踪的新娘和过路的村民到底在哪?”

霍珩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你们不要脸,真是胡闹!”

那方老人指着霍珩歪着嘴气道:“闭嘴!你在多言,就去洞里闭关。”

霍珩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仿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他嬉笑道:“我可不怕你,现在我功力大增早就不是任你拿捏的小狐狸了,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胡子给揪下来。”

老人冷笑道:“后面那人你动不动手,不动手的话,我可要动手了。”说着便又撒出一把暗器,霍珩静静地看着,并没躲,那暗器全打在了他胸口上,他抹掉嘴角的血,“老头,这关爱我可关爱了,以后不准说我不爱护老年妖。”

老人立马吹胡子瞪眼,似是这个“老气”到他了,指着他连连说不出话,“今日起,霍珩违抗元老之命,撤少主之位,扶三万三千三百二十八殿下为少主,择日加冕。”

霍珩冷笑道:“求之不得。”

江鹤安不由的感叹,狐族主还真是好精力。

眼见是个逃生的好机会,江鹤安看了眼霍珩随口问道:“哪个字。”霍珩答:“祸害的祸。”江鹤安轻笑一声,“好字,这个妖我护了。”

说着快速向帛带里抓去,面粉一扬出去,顷刻间,雾蒙蒙一片。

江鹤安收起玉钗别在头上,拉着他跑了。

这是道门的独门秘术,“雾难散”此招一使,必将之困在雾气里动弹不得,而解决办法便是他的法器玉钗,玉钗只需轻轻一挥,这雾便能快速分散,可事到如今,江鹤安当然不打算这样做。

他拉着霍珩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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