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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生无悔

白袍男子从袖中抛出了一把剑,“噔”铁链也在这时被打开了,那个男子立马伸手去捡那把剑,向白袍男主刺去,可奈何一次次向前,刀入血肉,便又被钉入墙中,直至那把刀落下,白袍沾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

那个男子死后并不安宁,不甘、怨恨、自悔化为妖灵最后来世。

就在江鹤安以为那名白袍男子必死时,他只轻微抬手,顷刻间,妖灵化为虚无。江鹤安大惊,就这样妖灵被吞噬了。

白袍男子抬脚正欲离去,只挥挥手,那柄剑立马朝他飞奔而来,江鹤安退出了女灵记忆,在睁眼时,四周寂静无色,喉中腥气传来,他立马吐了出去。

尽管他不想面对,可这最后还是确认了。

他没法扮成将女灵尸骨带回去的愿望,这些尸骨在那名白袍男子死后就会化为虚无,而他能做的,就是超度,超度他们,并祈福。

一切坐定之后,江鹤安抬眼看向山洞,毅然的进去了。

那女灵惧怕的不是声音,而是铃铛声,是那杀她杀他的铃铛声,所以她不怕霍珩。而那把剑,便是以铃铛为边的太华剑,此剑只有长老青玄尚才可持有,可他死了,被亲弟子害死的,而亲弟子被关在清观里,这件事却发生在前。

江鹤安原本只是半信半疑,直到看到了那身白袍才确认,大师兄妖身,处心积虑想修道成仙,无论如何也不会扔了这身衣,那个告诫他的女灵说的最后一句话,拿到现在品,才会发现有多么惊悚。

江鹤安抬眼扫向这些树,“出来吧!大师兄。”

月圆之夜,江鹤安发现大师兄时,便看见他干枯瘪气的双手,以及下半身纵横交贯树根。而恰恰树妖根系脉络紧密相连,占身为己所用这并不难的,只是一开始江鹤安从未怀疑过他罢了。

没有风,可这些树枝却动了起来,从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走来,借着月色,白袍层卷,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大师兄笑面如花,轻声道:“师弟,近日过的如何?可曾吃好?”

江鹤安袖中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末了,又渐渐松开,抬眸问道:“我所说的事情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娶新娘杀狐族练妖灵是你所为。”

“是。”

“失踪的村民喂了那些骷髅。”

“是。”

“最后一个问题,长老是不是你所杀。”

“是。”

“为何?”

“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大师兄歪头看他,打趣道。

“这不重要,总要有个缘由。”

大师兄微微一笑,“小师弟还是这么固执……”还未道完,便被突如其来的肉拳打断,大师兄轻微一闪,这拳便落了空,江鹤安跪倒在前,等他在转过身时,有个东西随之掉落,砸在干瘪的土地上,一滴两滴,黑黝黝的,逐渐汇成一片阴影。

大师兄也不急,只静静的看着。

不知何时,他手里却多出了根木棍,江鹤安以棍代剑刺向他,大师兄未躲,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这棍当然伤不了他,半晌,大师兄笑道:“我以前也是这样对抗他们的。”

“当然,我成功了,而你,不可能成功。”一眨眼的功夫,木棍化做齑粉。

江鹤安发丝散乱,大笑道:“不!我成功了。”大师兄眉头紧皱,周围烟雾弥漫,而恰恰在这时,江鹤安眼疾手快的将他踹了一脚,令他防不胜防。

大师兄倒地不起,任由前方之人欺打,口里唾沫吐着,污言秽语听着,慢慢地他五指靠拢,指甲镶进肉里,等到这群人散去,他才撑着拳头起身。

走到河边,整理衣上污秽,才稍稍直起了身。

清观内,叶逍正静心打坐,见来人,眼都未抬,就问道:“又被欺负了。”前方之人,一语不发,叶逍叹气道:“人对妖本就有偏见,为何你不能争口气练成仙,届时,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你置喙。”

那少年依旧一言不发,低着头。

叶逍见他这副颓废的样子,立马来火,起身,“啪!”打在了他的脸上,怒道:“你救了我一命这不假,可你既然拜了我为师,那我就算是你半个长辈,你这般不争气就是忤逆不孝!”

“别在这杵着了,去练功!连个气都凝不出,修什么道?”青玄尚一甩拂袖,大步离去了。

少年从怀里拿出油纸包的番薯,独自吃了起来,甜夹杂着咸,一并咽了下去,今日是师父的生辰,师父受伤时,他只有这个,师父好了,他还是只有这个。

吃着吃着,眼前突然黑压压的,天是黑了吗?

叶逍一把夺了他的番薯,而后以一个体面的姿势和他对话,“给我的就是给我的,你吃他作甚?还吃的这般不……”

“不雅。”大师兄补充道。

叶逍定定看着他,良久,感受到怀里的少年把他的白袍都哭湿了一大片,叹了口气,拥紧了些。

第二日午时,青黛山下,一群清观弟子围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那乞丐年龄尚小,应不过五岁,他们把他面前的饭碗拿走,围成一堵肉墙,将那方看门狗的饭倒在了这名乞丐的碗里。

而后,将碗放到乞丐的面前,嬉笑道:“小屁孩,阿兄给你弄了些吃的,快吃吧!”他指了指那个碗,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乞丐。

这张脸,大师兄永远不会忘,那就是欺打他的那个“师兄”——李弃丧。

李弃丧知事时被遗弃,理所应当的他把这份恨发泄给了所有的人。

乞丐毫不犹豫的大吃了起来,等到碗见底时,李弃丧才告诉他这是狗食,可那名乞丐没有任何神情,木木然然的。

李弃丧自知自讨没趣,带着一伙人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名乞丐还是这副样子,一动也没动,大师兄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感触,又看了自己这身白袍,还是上了前,问了乞丐的名字,惊喜的是乞丐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叫江鹤安,一个有文化的老乞丐取的,就这样,江鹤安磕了头认了他为大师兄。

不过这副情形还是被李弃丧的小弟知晓了,当然李弃丧最看不起的就是妖,可偏偏他就流淌着半妖的血。

妖与妖彼此就有羁绊的,李弃丧当然知道大师兄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恨他入骨。

今日的天格外阴沉,叶逍闭关了。

闭关当日清观弟子就失踪三人,大师兄在此终于悟出道了,道法大增。

过才短短两日,风言风语便传遍了整个清观,一切都是太过巧合。

偏偏这人失踪了他道法精进了,所以弟子们理所应当的怀疑了他修炼的是邪术。

起初大师兄并没有理,该做啥做啥,毕竟师兄弟也不过是怀疑而并未有实质性的证据。

可随着失踪弟子的增多,这把火压不住了,惶恐、恐惧、整日担惊受怕,最后终于应来了突破口,李弃丧带着众弟子前来讨伐大师兄,他不需要证据,只需一句“他是妖。”便将人心里偏见的大山引了出来。

于是,大师兄陷入众矢之的。

不过大师兄知道这一切根本无力改变,也没办法改变,他也不管此事,索性藏起来。

直到,李弃丧打晕了江鹤安扔在青黛山下的乞丐窝中,扬言江鹤安与大师兄暗中勾结。

李弃丧知道他一定会来。

没错,他想的没错,大师兄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那日与李弃丧一同欺辱他的师弟们。

李弃丧威胁道:“你认了此事,我留他全尸。”

大师兄未语,他本想将捆绑的三师弟来与李弃丧谈条件,可如今看来,以李弃丧的为人是不大可能了。

李弃丧见他这副模样,也并未废话,直接将那小孩的手筋挑断,李弃丧笑嘻嘻道:“哎呀呀!啧啧,这以后可拿不了剑了。既然如此,这脚也没用了,反正做乞丐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啊!”

就在这时,大师兄拔剑而上,李弃丧应面直接一拳,只一拳,他便被打到四肢无力胸腔猩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弃丧个半吊子,道法怎会这般强悍。

有些事情悄悄浮出水面,大师兄心里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李弃丧轻飘飘的道:“才死了几个人啊!我这修为竟提的这般快,唉!你可要伤心了,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李弃丧眼也未抬,答道:“不用这样看着我,人不是我杀的,人是……”顿了顿,他狂笑道:“人是叶逍杀的,你最爱的师父啊!杀人了,哈哈呵呵!实话告诉你,我在古迹上看到了‘借刀杀人’的功法秘籍,我只要先练就此法,在找个刀继续练就此法,而那人练的法就会为我所用,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借刀吗?哈哈哈!当然是因为练此法必死人,而我只需骗骗叶逍,说这妖唯一能修仙的功法,叶逍这个蠢货就上赶着去练,竟然还想练好此法传给你,呵呵呵!他真是做梦!”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妖永远修不了道,也成不了仙,你还不知道吗?”李弃丧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拍拍头道:“啊!我忘记了,你之所以要成仙就是因为你心中的道义,可现在道义没了。”他脸色忽做狰狞道:“你也永远成不了仙。”随后又是一阵狂笑。

过了许久他平静下来了,带着酸腔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师父怎么会收你为徒,竟连我都不管了,真是令人作呕,不过,啊哈哈哈!你也该上路了。”

李弃丧疯魔般朝他砍去,大师兄一动未动愣在原地,原来所坚持的一切,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捍卫道义,可他永远成不了仙,捍卫不了这世间的一切真理。

李弃丧看他这副认命的模样,突然觉得不好玩了,拉着和他同穿清观服的师弟,用符纸将他们定住,将剑塞给大师兄的手中,安抚道:“杀了我们,你就能血洗冤屈,报仇雪恨,快来啊!来啊!你个懦夫,孬种!怎么不敢啊!……”

那三位师弟惊恐的瑟瑟发抖,看着大师兄握起了剑,又松开,在握起,这一切收入眼底,于是惊恐中又夹杂着讨好、庆幸、难以置信。

他们的这副模样李弃丧全都看在眼里,于是他狂笑不止。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李弃丧径直倒在他的面前,死不瞑目,叶逍来此,只摇摇头说了两个字“祸害”。李弃丧死去的眼睛紧紧盯着叶逍的背影,不甘、怨恨、气愤,这些都没有,他只是木纳的保持着生前的姿势。

叶逍说完便欲拉着大师兄离开此地,可僵了半天也并未动,大师兄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我不认命!我不认命!我绝不认命!绝不!绝不!”

说着倏然握紧刀刺向李弃丧,一刀比一刀用力,一刀比一刀铭心。

叶逍将他打晕,摇头道:“你道心已乱,我也帮不了你了。”

自此之后,叶逍收拾了局面,尽管罪魁祸首已死,可还是没有人会信大师兄,毕竟恶发泄出口后,谁也不能在吞回去,谁也不能承认当下就是恶人。

清观内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叶逍招收了一大批弟子,并将知晓大师兄身份的弟子遣送下山,至此,清观内再无人知他的真实身份,除了叶逍。

而大师兄也因经此事,闭关不出。

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十几年,直到清观弟子再次失踪。叶逍于月圆之夜询问大师兄,江鹤安只接到了一封密信,让他在月圆最亮时,去大师兄的屋里。

叶逍再也不是先前的仙风道骨了,岁月带来的蹉跎是无法逆转的,不然也就不会有人这么执着修道和岁月对抗了。

他有些佝偻驼背,活像个凡人老头。脚刚迈进门,便平静的道:“你的身份早已瞒下,在无人知,修不了仙,咱不修,好好活着才是更重要的。可你有何必在杀人呢!”

大师兄抬眸,看着他缓缓道:“自我幼年懵懂无知救了你之后,你一直告诉我让我一定要修仙,方为正道,我这样做了,可后来呢!我落得什么下场!”

叶逍闻言,惊愕道:“我自小就是乞丐,那时无人领我探路,可我不还是成了这一观之主,你睁眼瞧瞧,我没有仙根又如何?”说着,叶逍摸了摸他的头,“但你不同,你有成才的料,我当然要对你严苛些,我不觉得这是错的,可现在看到你这般,我才发现这是大错特错!”

“回头吧!孩子,还有路可走。”

“无路可走了。”“噗呲”剑入血肉中,大师兄冷笑道:“早在我亲手杀人时就回不去了。”按以往叶逍必会气恼跳起脚来,可现在叶逍只向前,在向前一点,最后向后倒去。

只余一妖,狂吼乱叫,“你不是有道法护身吗?怎么不用啊!怎么不用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想走!我想走!”

就在这时,江鹤安听到此动静,前来查看,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大师兄撑起了身,冷笑道:“师弟这是要去哪啊!”一双手厄住了江鹤安的脖子,气血上涌,就在江鹤安以为快要窒息而亡时,突然,从旁边闪出一道白光,是阿年。

江鹤安表扬道:“阿年好样的。”又一顿像是想到什么,“那个小狐狸还活着吧!”

“他当然活不成了,我本来想放过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那么,你们俩就一起死了吧!”

他欲在出手,阿年趁机化为一块绳索,缠绕着他,江鹤安看准又撒一把面粉,拉着阿年进了洞。

江鹤安飞速快跑,终于看到了光亮,也看到了祭台上那个紧闭双眼的少年,遂口骂了句,“笨狐狸,让你不动你还真不动。”

只见,祭台下方匍匐着数千具骷髅架正在向祭台上方缓慢行走,包围着前方的少年。阿年点了点江鹤安的胳膊,似是个等夸的小孩,江鹤安敲敲它的头,“好阿年。”

按照江鹤安原本的计划,他本来已经猜出点苗头了,可还是要确认一下,顺便甩掉这个笨狐狸,妖和人怎么可能同行,可,可奈何这笨狐狸真不走啊!说让他留在那,他真在那。

好吧!反正也不差一张嘴。

江鹤安大声吼道:“我在这,都来啊!”

他这一喊,那些骷髅架全朝他涌去,江鹤安松开阿年,“强堵墙,围!”瞬间,阿年化为巨大的玉扳指,将这些骷髅架困在其中。

见此,江鹤安轻功一飞,落到霍珩前方,他紧闭着嘴唇,周围全是汗。江鹤安胡乱摸一把,将他拉起,霍珩见来人是江鹤安,欢喜道:“江兄!江兄!你可算来了,那群骷髅可吓人了,我好不容易才静心不去看他们,虽然他们与我同族,可变成这副模样想来也不会安息的。”

江鹤安倏然打断他的碎碎念,责怪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笨蛋吗?”

霍珩轻轻道:“我是狐狸。”

“哦!”

江鹤安不与他废话,向他借了法力,度化了这些妖灵,“吱吱呀呀”身后只留哭泣声。

江鹤安拉着霍珩跑的飞快,霍珩不明所以,“江兄,我们这是去哪?”

“捉个不听话的师兄。”

霍珩更不明所以了。

清观内,大师兄的肉身还留在此中,此刻他僵硬不动,江鹤安将符纸法宝全贴在大师兄身上,随手捏了个法决,“他快要来了。”

“小狐狸你化形躲床底,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去。”

霍珩虽嘴里嘀咕,但还是照做了。

江鹤安随手捏了个纸鹤,扔出窗外。

待到烛火灭的那一刹那,白袍师兄睁开了双眼,紧盯着江鹤安。

不过须臾,他身上的法宝全部化为粉末,“这些困不住我的,你应该知道。”

江鹤安思索道:“如果我现在让你回头是岸,你会答应吗?”

大师兄:“你觉得呢!”

江鹤安:“那就是不会了。”

江鹤安对他招手道:“那么,开打吧!”

“阿年!剑来!”

玉钗登时化作一把利剑,被江鹤安牢牢握在手中,不出两招,江鹤安败下阵来,陈年的伤口在次撕裂,江鹤安未管,摸着腕上的鲜血祭纸,喊道:“武神显灵,速速来助。”

大师兄吸了太多妖灵,他们的力量已经转到大师兄的身上,数千只,怎能小觑。

符纸显灵了,可神却未请回,按理说这种情况一是太棘手,二是事已定,恩已消,在无转圜的余地了。

江鹤安当然希望是第二种。

可现实恰恰相反,正当大师兄捏住江鹤安的脖子时,一道俏红的身影拦住了他。

霍珩大喊道:“放了他,饶你不死。”

大师兄冷哼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妖族的蠢货,你莫不是忘了,你婶婶叔叔都沦为我的肥料了,若不是你化行的晚,他们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霍珩还未答话。

那方江鹤安反驳道:“刚出世的小狐狸纯点怎么了?”

大师兄闻言,手又重了三分,霍珩两眼亮晶晶道:“江兄别怕,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不听话的大师兄。”

江鹤安本来以为这小狐狸笨笨的,可在看到两方开打时,他才傻眼,敢情这小狐狸还真有点本事。

你伤我利爪,我挖你脸;你用内力,我用蛮力;你用剑;我用踹。此番,还真分不出伯仲。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江鹤安心道:“来了。”

清观弟子很快结了天罗地网,大师兄察觉到了,冷笑道:“自寻死路。”

抬手欲撕这网,这也就给了霍珩机会,他抓住此机会抬脚踹去,就是现在,“阿年!”江鹤安喊了一嗓。

阿年立马来此包围住,可大师兄道气惊人,眼见阿年快被撑碎,江鹤安忙道:“阿年回来!”

来不及了,“砰”玉碎。

“阿年!”

地上晶莹剔透的白玉再也不会发着光了。

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霍珩与大师兄的剑对打着。

而大师兄则一步一步走向江鹤安,透过窗外看到了这群聚集的弟子。

脸上神情莫测,突然,他道:“玩个游戏吧!以命为筹码。”

江鹤安未答,他也答不出来,被封住口,站立在窗前。

而他化为江鹤安的模样对着众弟子大开杀戒。

起初弟子们不理解,这位沉默寡言的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看到了这位师兄身后的霍珩,那是妖啊!是妖啊!大半夜说是有要紧事,没想到竟是让他们主动看他的情朗,好灭口啊!

众人:“……”

江鹤安道:“我与妖厮混在一起,今日你们见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众人:“不……不是,我们也不想看到,不是你说有要紧事相商的吗?再说了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大家不都降过妖吗?”

还有胆大的上前指责:“这般行事,真是颇为不雅。”

江鹤安一噎,冷静道:“最后一个问题,妖修不了道就该任命吗?”

众人:“我说师兄你今天抽的什么疯,羊癫疯吗?这个要早治的。至于你说的,难道不是看自个吗?成不成的不都在坚持心中的道义吗?我牛铁柱虽然识字不多,但我却想世间所有狸奴好好活着,最好幸福快乐,所以我也在向着这方面发展。”

江鹤安闻言一言不发,这群清观弟子大多都是老百姓的孩子,有双亲在世,自然对未来充满希望。而他只是孤身一妖,或者说他有过亲人,只是……

江鹤安走进了屋里,解开了江鹤安的解除,“我曾经最不喜欢白道袍上沾上半点污秽,可现如今它已染满鲜血。”

他像个孩子般,“它们在啃食我的血肉,我压不住了,师父我压不住了。”

“不不不!我一定要成仙,我一定要成仙!”

说着,召出身边那把刀刺向自己,一切发生的太快,江鹤安久久不能回神。

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抱住了他,于是,他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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